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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如燕


  经过前世今生“穿越”而来的陆彤,已经没有“进城”的挫痛感,眼前这座“困城”,他再不会碰一鼻子灰。

  背个包,穿父亲那件劳保服,陆彤就“进城”了。

  包里装满各式“法宝”:劲儿大香烟、高度白酒、养生茶叶、毛巾、手套、捶击棒。这几样,陆彤足可以踏遍罗北城无敌手。

  秋师父喜欢吸大劲烟,甚至旱烟;喝高度酒,没喝过的;平时喝水,不注意身体,就要多喝养生茶。没事时候,喜欢躺床上,伸几个懒腰,就用捶击棒捶下。汗流夹背就用浸湿的毛巾给擦擦。

  第一天见到商城那个摆谱的老板,交代任务,他们就开始工作了。陆彤清晰,第三天那个臭水沟的活就会让他去做,没办法,锅炉房就两人,保安当不成,只能忍忍,放下水管,找地方躲。

  中午一定要跟紧秋师父,有地方白吃白喝,整个商城几乎吃遍,人家也愿意请他这个维修工,惹恼关闸限电,让维修不去,臭你家几个礼拜。

  “穿越”让陆彤第一次吃香喝辣,过起一个穷“少爷”的生活。这事有机会,他是肯定要写一本书,都知道富少爷,没听过穷少爷吧。

  认识欧阳,她束紧长发正推门进楼,婀娜身影,难忘匆匆一瞥。她正在罗北城那家餐厅做出纳,时常会去找秋师父算些帐目,见到坐在屋里的陆彤。每次进屋,总是慌张,她说,老板催得急。

  俩人年龄相仿,二十初头的年龄,站在陆彤面前,她柔弱娇小,矜持拘束。

  一堆零票整票摆满桌面,每一张码齐后,再细数一遍,又数一遍。欧阳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都是她的过错。北方的隆冬,外边跌落厚重的雪片,欧阳把外边的羽绒服脱下,露出里子的桔黄毛衣,那是一件手织毛衣,抻长前襟,贴紧躯体,把胸脯及细腰勾勒出完美曲线。

  她勉强镇定,与秋师父把一张张钞票又重新缕齐,皮筯勒紧,一切做好,又有些慌乱如孩子。见秋师父出去,陆彤就问:

  “好熟练,上过学吧?”

  她眉头微皱,脸庞划过一片润红,勾引般让陆彤莫名其妙的疼爱。

  “下班后,你做什么?”

  “没什么?家务,看电视,睡觉。”

  “要不,请你吃饭,出去玩。”

  她眼神闪过一丝喜悦,拂去眼角一丝落寞,欲要说话,餐厅老板在外边狂躁地大叫,震得锅炉房也听到回响。

  陆彤又等了几天,见欧阳出来,迎上前:晚上去吃火锅。

  去火锅店对于陆彤自然奢侈,杂货铺打工赚的那点钱,早就买了那几样宝贝,但他还爱面子,就冒充秋师父,老板也认识他,不敢要钱。

  来之前,他也有些急迫,忘记换掉劳保服,站在女孩面前还是丢了脸,欧阳并无不悦,两人边吃边喝,两颗寂寞无聊的心,打发这与边际的日夜。

  欧阳说,喜欢冬季下雪天,跑到茫茫雪地,落下一串串脚印。

  又隔几天,陆彤下班再去餐厅喊她,冒充秋师父有事。

  过了许久,见她出来。换了一件裙装,深色厚毛裤,紫红衬衣,并非第一次见女孩反季穿裙子,她却穿得妩媚。他说送她回家,以后都送。

  天色渐晚,一路上,陆彤始终无语,几次抬头,见她脸上总是那抹甜蜜笑靥,目光闪烁不定。

  远处,街面上,路人变得稀少,身后,一个年轻妈妈领着花红袄的小女孩,站在街角雪地上,女孩哭,不停地哭,胖嫩的小手伸向妈妈,妈妈欲伸手抓她,小女孩突然扬起手,一把雪点,撒在妈妈脸上。妈妈吓一跳,还没醒悟,女孩狡诈跳笑,妈妈脸上无奈,一层喜悦荡漾其间。

  与欧阳一直向前走,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将至分手叉口,他突然抑制不住抓住欧阳的手。手心已经浸湿,温柔的手似融化成水。

  静静地,他们立于雪地,她的胸脯贴在他怀里,能感受到激荡心底的情绪。第一次,陆彤亲吻她,感受到那躯体的颤抖。

  借着月光,陆彤恋恋不舍离开与欧阳分手的路口。骑车下坡,被黑影拦下,惊出一身冷汗。

  “是我,杜敏。找你家好难,只能在这等……”

  “吓我一跳,那怎么办?……”

  陆彤想让她去家,又怕说不明白,但站在雪夜里,终是不妥。犹豫半天,还是一起敲开家门。

  开门的是老妈,问了半天是谁,这才把门打开。看到月光下的陆彤与杜敏,老妈笑得嘴没合拢,想是老妈又在猜想。

  “没什么事,就是给陆彤送点吃的,还有点事跟他说。”

  老妈知趣地走到后屋,关上门,开始与老爸絮叨儿子今天带回来的女孩。

  陆彤见杜敏又穿回在学校那身装束,短发球鞋,站在那乐呵呵地笑。他让她坐到沙发上,找到烤炉,把手暖和一下。

  “原以为你会去找我,可这么久没见你的回音,就来找。本来想白天来,怕你上班,这么远白跑一趟。”

  一句你会找我,让陆彤轻松片刻,怎么没在学校早发现,她的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烤炉的热气升上来,看到依旧冻得红通的脸,有一股冲动想帮她温暖,最终还是停下手。如今不同往昔,别以为是上一个世界的富二代,想摸人家女孩就乐意。

  忙把要摸脸的冲动改成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不知道该说什么,离校时,他已经坚定拒绝人家,现在如今处境,想改口也晚了。

  “没想到吧,我家穷成这样。”

  男孩说出这话,不只是尴尬,而是有点无地自容。

  “这有什么,生在哪也不是谁选的。何况以后还会有很多变化。”说完这话,她低下头,犹豫半天终于又继续:“上次让小北与你说,是想你与同伴同行,来投靠开杂货铺的舅舅,找个工作,没想到被你拒绝,但我们又巧合遇到,同学这么多年……”

  陆彤汗颜,不由得冒出冷汗,原来闹出这么大误会,人家来投靠有钱有势的舅舅,自己却想到男女的事,臭美了一个世界,想到这,脸也通红。

  在知道陆彤在打工,杜敏也是尴尬一笑,“店原是舅舅的,他要回老家,要盘给人,我爸爸说他来做,让我先熟悉一下。做了几天,没想到挺累挺繁琐,差点也象你一样不干了。没办法,这是自家买卖,不做不行。”

  天色更晚,老妈走过来,热情招呼,今天就别让人家走了,临时在这凑合下。

  陆彤怪老妈多事,破屋烂瓦,冰冷冻骨,怎么能让杜敏住。这话到是切合杜敏的意思,“谢谢伯母,正担心自己回去害怕,也不能让陆彤送那么远,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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