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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美好的未来


  清凉微风,璀璨星光,一个儒雅清俊,长身而立,一个玉颜娇俏,风华绝代,如一幅画卷铺陈,当时清风明月正好,蝉声不噪,鸟已归巢。

  玄武湖畔,似水柔情,渚清沙白,如风灵动,一切太过美好。交错纵横的柳堤,静卧在仲夏夜的梦里,远处灯火,天上月色,清冷沉寂,水与山都朦胧暧昧,似拢着轻烟帘笼。

  若大的天地之间,明暗的路灯,与船上的渔火,圆月,清辉,远山,近景,只属于他二人,像在自家的后花园漫步,舒畅!

  小河告诉他那些生活的片段,和不着边际的趣事,回忆起那依山傍水的故乡小镇。

  朱世永告诉她近年的经营,生活千疮百孔,满是缺失她的遗憾。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她静静地听,不出一言,他抚摸她的头发会问:“你在想什么?”

  她让开头,不让他抚摸头发,拽着他的衣摆,总若有所思地回答:“没想什么。”

  夜色使她闭上眼不看他,花落里,风入怀,此时感动。

  朱世永说:“你明天跟我回朱公馆,好吗?”小河不答。

  良久,朱世永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住习惯了北平,我带你住回北平朱公馆,你做里面的女主人,若你不想住旧宅子,咱们在北平另外治一处房子,就咱们俩一起生活。”

  小河还是不答,她觉得他像是约她私奔,却没有说破,没有更好的答案。这一切太美好,绝对容不了去说不,也不容去想朱世永的家人也同样是负担,朱家那么多人需要他,时过境迁,能容下她么。

  停留在这一刻才是完美。

  无论多晚,朱世永都会送小河回芮雪家,甜蜜的约会之后,恋人们总是依依不舍,要楼下分别。并非没有情欲,而是不能让欢爱来插一手,他们的相爱时太过纯洁,来源于最真的时代,意味着美好的未来和美满的婚姻,带着闪光的洁癖,他们是要结婚的。但是,目前的背景太复杂,总不能将事情有弄得更复杂。

  他没提过非份的要求,金屋藏娇太委屈满月,他许给她理直气壮的未来。他们甚至不能深深地亲吻,因为太销魂而怕会有贪心的要求。

  朱世永有两种方案,需要征求满月的态度,一是,登报与金夕离婚,当然孩子还留在朱家,多给金夕一些钱让她下半辈子衣食不愁,如果愿意她可以再嫁。二是,如果满月没有足够恨金夕,毕竟她们是姐妹,金满月恢复婚书上的位置,正牌的朱二少奶奶回来了,冒牌的金夕退而做小,朱家能容下吃闲饭的人,不知道满月能不能容情敌,对,对小河而言,金夕是死敌。

  第一个方案是大张旗鼓,昭告天下。第二个方案是息事宁人,只要朱公馆里人知道正牌奶奶失而复得,满月归位就行了。

  当然,朱世永的心是偏向满月,他需要知道怎样才是对她最好。如今的满月不再是个小女孩,他能感觉出小河独立的人格,和独立的处事精神,不能让她的心有所勉强。

  而小河避口不谈吴立霁,如果金夕是死敌,吴立霁就是他们的克星,会使所有的存在灰飞烟灭。她幽幽地说:“我要把长头发剪短了。”

  为什么事情偏偏这么巧?正当她已经向命运投降,决定嫁给吴立霁,作为何凝脂过一辈子,新婚燕尔没多久,就遇到朱世永,哪怕早一个月,事情也不会如两团麻,纠缠在一起,这样的设置完全像一个阴谋,这是命运的刁难。

  明明在北平一墙之隔,有那么好的契机,可以解除她的困境,却要等足八年,在南下的火车上相遇,能对朱世永,她是投奔吴立霁,她是要和吴立霁在南京领取结婚证明,她的身体已经做过新娘。她耻于开口。命运的难题,摆在她面前。

  小河面对朱世永,可以爱的不顾一切,死去活来,随时为了朱世永赴汤蹈火,迎接任何家族的困难,也决不会再一次逃跑,但是让她开口解释吴立霁的关系,她宁愿死也不愿开口。甚至后悔当初草率地离家出走,就算是给世永哥做小,也应该留在他身边,以朱世永对她的爱,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这配称作爱情。可是事实上她不是处子身,将让两个人都耿耿于怀,就算她可以狠心地离开吴立霁,也不能改变她曾跟过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没过去,原本是她全部的未来。小河无法对朱世永启齿,幽然心事,静默流淌,不敢要他的承诺。

  现在他们只能专情于恋爱,得过且过,不敢想明天,不忍心将现实琐碎的问题拿到纯洁的爱情面前,现实对这一对恋人太过生硬残酷。

  朱世永作为男子汉,他要负责更长远的未来,把缠绵当成一生。

  小河在身边时,时间过得太快,来不及说出远大的计划,又要送她回芮雪家,又要和她说晚安。每当朱世永提出带她回朱公馆,小河就蒜,笑着向他撒娇,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在他脸上轻轻啄一下,就逃走。

  朱世永站在门外,月色掩藏着激动的心情,就像偷偷幽会怕女方父母责备的小青年,恋恋不舍,小河会折回头来抱他一次,让他欲罢不能,然后绝情地转身上楼,留他无限回味地呆在原地。他总是看见她楼上的灯亮了,依旧舍不得马上离去,或许她突然又回头来找他,戏文里的十八相送,他很喜欢。

  院门总是为小河留着,无论她回来多晚。芮雪穿着睡衣,站在没开灯的卧室窗前,看着这对约会晚归的男女,情意绵绵,难舍难分,床上武竞诚已经睡熟。

  爱情就是这么傻,傻得让人嫉妒。芮雪是那种为爱奋不顾身的人,但小河从来都不是,她现在不是正常的她。芮雪隐隐担心小河的未来,吴立霁意味着一场大风暴,连芮雪想一想都觉得头痛,小河怎么敢忤逆吴立霁的安排呢。

  小河将自己失忆的身世秘密断断续续地对芮雪说,芮雪同情小河的处境,如此曲折凄美,让人无法不动容的爱情。既使芮雪对小河目前的状态能理解,她想,吴立霁能理解吗?

  天呀!太复杂了,连武竞诚不明情况,都看出小河在恋爱约会,还饶有兴趣地询问关于小河的恋情,芮雪该怎么回答呢?小河坐火车来南京是为了嫁给吴立霁,不是为了朱世永,而显然现在恋爱对像却是朱世永,好像是奔着一场跨越千里的爱情而来。

  芮雪能感受隔壁房间里,小河快乐地哼着歌,在浴室里轻声地打着节奏,她从没有这样,她完全逃离了吴立霁,她完全把自己当作金满月。芮雪离开窗口,躺到床上,作为朋友她也很羡慕这种恋爱的心情,她往武竞诚的身边挤一挤,他伸出手在睡梦中,将她抱进怀里。芮雪不奢望两个男人的爱,她有武竞诚这个不懂风雅的男人就已经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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