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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42 负伤,许你未来


  狭小的空隙间热气弥漫,我将背包捧在怀里节省空间,背靠在右侧的墙上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穿过眼前层层叠叠的白雾,那热气掠过脸颊让皮肤都感受到了高温的疼痛。

  呲的一声,从对面不知哪里喷出一股蒸汽,让眼前的温度陡然又上升几分。没敢轻举妄动,原地待雾气消散一些,这才看清为何刚才修一那样凝重地告诫自己不要碰到左边。

  面前,白色石灰的墙壁完全被金属铁板替代,严丝合缝的笼罩了整个左面的墙,上面盘根错节的管道布满深红的铁锈,往前看去,不时还有另一些蒸汽正从缝隙中喷出。

  我下意识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心道还好刚才没有硬闯过去。

  加倍小心地往前移动,没走几步便碰见了往上的台阶,走上去后才发现是个拐角。

  从这里往前,管道数量略有减少,呈现出规律的横向趋势。但沿着这些横向的铁管往前走,脚下却并不平坦,铁质的悬梯只要有人踩上去就会产生轻微的震颤。我小心的保持平衡,视线还得注意哪里会喷出蒸汽,速度比之前只慢不快。

  可恰是这样小心的行走,才让自己注意到那些掩藏在管道之间的小小洞口。

  抵不过人强盛的好奇心,加上那从洞口中透出的微微红光,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竭力稳住自己的重心,把背包拿在身后朝那探望过去。目光刚刚接触到洞口的边缘,从管道间传出的震动声便横空截断了我的动作,那带着喧闹的呼喝正以飞快地速度向自己这边靠拢。

  我站在铁网上,感觉到悬梯不安的上下震动半带推测的从幅度来判断对方来的人数,但不论几个在这里自己都只会处于弱势。

  被发现的情况下,唯一的胜算便是自己已经跑出这么多,加快速度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火燎眉毛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放弃探查赶紧加快了速度往出口跑去。

  一路那热气不断的从对面扑来,驱赶着我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炎热的空间内氧气稀薄,没过多久自己的呼吸便像拉风箱般嘶哑。

  然而即便如此也比不上熟悉环境的那些人。

  “在前面!”

  我终于还是听见身后人的追赶声,但这时回头才是大忌。

  悬着一颗心我闷头继续往前跑,只有在这时我才分外感谢铃木苍空之前的特训。

  铃木苍空,那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求生欲。

  没错,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就这样停在这里!

  双腿因这份意念充满动力,连同速度和敏捷性也骤然提高,全然是豁出命来的想从这昏暗狭窄的地方逃出去。

  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不留神便被人扯住了背包,瞬时便被人带倒。跌在铁网上时心重重一沉,但转念又强制振作。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看准了旁边有一处缝隙正隐隐发着嘶声,使出浑身气力抓紧包袋,将那人生生往前扯了几分。

  与此同时那管道间不出所料的喷出一股常人难以承受的高温气体,连同自己也被波及,滚烫的温度当即便疼的我大叫出来,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架势!对方被烫得猛地一松刚好给了自己逃走的机会,吃一堑长一智把背包放在胸前,三步并两步的能跑多快便多快。

  不知拐了几个弯,上了几层楼梯,到后来那扇小门就在眼前。

  地上虽然伸了条主管道过去,但轻易便能跨过去。我像是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但刚想跑去只听上方哐当一声,无需抬头便发现那本来悬在半空的铁管裂成两节,一节刚好落在自己眼前,和地上那条管道将本能轻易翻过的空间,合成仅容人匍匐过去的高度。

  后方的声音在这时又近了几分,心下一横,赶紧把背包从头上扔过去,自己则伏下腰半边身子跨过那条缝隙。

  然而正当自己几近要翻过高温的铁管,右脚却突然被人抓了住,细嫩的大腿内侧虽然隔着布,但毕竟直接贴到下方极度滚烫的主管道上,瞬间如同烙铁一样的声音散发出来疼得我汗流浃背。

  然而都已经到了这里,怎么能轻易放弃?!双手紧握牙齿被我咬得咯吱作响,耐着这刻骨的疼痛用力踹出一脚,将那鞋子和人一同甩开。顾不上其他,趁着这几秒钟的时间,拎起背包,推开小门拔腿就逃。

  刺啦一声,那小门上的锈迹勾住了衣角使得衣服被扯下一条,三月的冷风顺着露出的皮肤本是应该觉得寒冷,却已经丧失了基本的感知能力。

  我跑到头晕眼花,最后甚至是仅凭着那微弱的毅力在往人声喧闹地方靠拢。

  深一脚浅一脚的满脑子只有:莲、美奈,你们在哪里?

  但也不知樱花时节是否真有神明降临,我却真的跑进了祭典的人流当中。

  烟花的爆裂声响在空中,伴随着因闯入人群而引起的骚乱,我在几欲耳鸣时只听一道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活力朝我跑来。

  下意识因刚才的事故而闪躲,所以那声音在身旁转了个调变成疑问:“立花桑?”

  我双眼模糊,逐渐清晰后才发觉来人是谁:“向日?”喉咙冒烟,沙哑的自己都听不出来反问“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眸子看着我糟糕的样子忧心忡忡:“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跟我来。”

  意识到这里确实不是久留的好地方,这样被围起来的感觉还是能免则免。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交给他带走。

  整个人的重量因为遇到了可靠的人而都几乎落到了他肩上,向日一手紧紧勾住我的腰,另一手扣紧我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我虽然疼痛,但意识还清醒,忍着劝自己再坚持一会,就这样跟着他离开人流密集的地方,来到一片缀有白色夜灯的樱花林道中。

  不远处,斜斜停着一辆红白相间的微型房车,倒是因为颜色的原因加之停靠位置所以并不显眼。

  向日架着我微微靠近便冲那边唤着人来帮忙:“苍空前辈!正雄前辈!快过来帮忙!”

  我被他喊得心头一惊,因铃木苍空这个名字而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可真当对方瞪大双眼出现在我面前时,反而心静了下来。

  语气疲惫却还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好的一面:“哟,好久不见。”

  他没吱声,眸色却陡然深到让人胆寒。

  一旁叼着烟出现的田中正雄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但此时漠然之下也和常人没差的露出一丝诧异,紧接着让向日把我搀到房车附近,他好去找些伤药来。

  向日点了点头便要把我架到那去,可我已身心俱疲,加上美奈那个分量十足的背包,压得瘦小的向日实在有些吃不消。

  只听铃木苍空在这时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我来。”

  紧接着不容拒绝的将我从向日肩上转手揽进他怀里,那厚实的胸膛就靠在我脸旁几乎让我无法思考。背包被他甩到向日怀里,后者手忙脚乱的把它捧着,而后我便被铃木苍空轻巧的打横抱了起来。

  大腿内侧因着一举动而免不了摩擦生疼,我紧皱着眉头嘶了口气,铃木苍空低下头来我却微弱的撑起唇角安抚道:“没事。”

  正常行走不过一分钟不到的距离,铃木苍空抱着我却移动的无比缓慢,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太快的移动又会碰到我什么地方的伤痕。

  或许我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瓷娃娃。

  他面无表情的将我抱到他们几人赏樱的空地上,看柔软的野餐布上田中先生将他们几人的软垫并在一起,他这才将我慎重的放下。

  轻微的失重后,我抬起头,看田中先生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条棕色的格纹毛毯,递给铃木苍空。那毯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但被铃木苍空披在我身上时却意外的带着清新的皂角味,所以只不过是看起来很旧而已。

  田中正雄蹲下身来面上表现出难得的歉意:“车上没有能让你换的衣服,你先将就一下。”

  我点了点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已经很感激了。

  他见我回应后才沉着的开始检查我身上的伤势。

  最先映入对方眼里的怕是我领口那部分的红肿,在蒸汽下抢夺背包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也被牵连,使得它现在稍有冷却反而有些发痒。

  田中先生指了指那里,而后我反应过来:“那里我等会自己擦就好。”

  他默然的点头认同了我的意见,然后继续查看着,却发现我□□在外的部分并没有什么大碍,也许是我明显比看起来虚弱的多,于是他推断着问:“能把受伤的地方露出来吗?”

  我这才略有隐晦的把右胳膊伸出来,他轻微的碰了碰,我便疼的挤眉皱眼。要知道虽然前胸和手臂是同时被蒸汽喷灼,但由于当时手臂充当了拖拉的工具,使得紧抓着包带的时候右臂离喷口更近,所以更为严重。

  田中先生这才了然,好在向日十分有眼力的拿了把剪子过来。只见把衣袖剪掉后那手臂的皮肤已经高高肿起,一些地方还鼓起了水泡,让向日站在一旁不由得到吸了口气。

  “怎么会弄成这样。”那话音带颤,却并未让田中先生分心。

  对方默不作声的帮我涂上烫伤膏,厚厚的一层几乎覆盖满了整个手臂,我低着头那药膏抹上去很清凉但也许凉过了头便带着痛,我屏住呼吸才没让吃痛声漏出来。

  就更别说在这时候去看铃木苍空现在的表情了。

  涂完药膏田中先生又问:“还有其他地方吗?”

  我被他这样一问,腿间的疼痛又不可避免的闯进大脑,但脸上一红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勉强的摇了摇头:“没有了。”

  田中先生不好多问,铃木苍空却突然凑近了自己。

  瞳孔深邃的像要把我吸进去:“说实话。”

  我被他盯得后背发麻,却还是只能说:“真没有了。”

  他沉静的模样严肃极了,只见他手伸向一旁用几近命令的口气说:“药膏给我,你们等会再进来。”说完便将我又是抱了起来,带进房车里。

  车内温度适宜,暖黄色的窗帘在灯光的照射下更让人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

  他把我放到最长的座椅上,然后手直接伸向我的腰带。

  “你来还是我来。”

  我瞬间红透了脸,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我真没事。”

  “胡说。”

  他直接抽了我的腰带,动作强硬的简直和刚才抱我的时候像换了一个人。浓黑的眉紧紧蹙在一起,让我大气都不敢喘可却还是忍不住裤料擦过伤部而惨叫起来。

  他神情更加严峻,我在他双手拽着胯部的料子往下拽的时候连忙摁上他的手,那灼热的骨节似乎在向我倾诉着他现在心情十分不好。

  我咬着牙说:“很疼。”

  他呼吸一沉,但仍旧没有打算让我蒙混过关。

  “不上药更疼。”

  毫无拒绝理由,我闭着眼狠心催促:“那你快点。”

  他似乎同意了,却没有我预料之中的疼痛。正当我疑惑时,那裂帛般的撕扯声便传了出来,睁开眼只见他直接在我裤子两侧划开口子,双手使劲往外一挣便将那布料直接撕了开来。

  轻松地将残缺的裤子从我身上扯开,我难堪的想掩饰露出的大腿和内侧的伤痕,他却率先摁住了我的膝盖。

  “听话。”我头一次听他用几乎哄孩子的口气跟我说话。

  震惊之余,却还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看见,直说:“我自己来。”

  可他却像对我话中的尴尬熟视无睹,反而阴沉下来,又变成那副严肃模样:“我不喜欢重复。”

  我知道他这话的分量,于是只好任他把双腿分开。

  大腿内侧,布料几乎被烙穿使得皮肤也被烫的十分不堪。

  在周边白皙的肤色映衬下,形成了可怖的画面。

  他往手上挤了一堆药膏,像是对这丑陋的景象毫无反胃,纤长的手指挑起一些膏药便往上面均匀的涂抹开。

  “疼就叫出来。”他说。

  我摇了摇头:“其实还好。”

  他手下的动作没停,但语气却生硬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说实话。”

  我愣了片刻,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修一的面容,不逃避,真的就那么难吗?

  “我喜欢你,这是实话。”

  我认真的对他说,可话语却像一颗微小的石子投进大海毫无波澜,他低着头只是加快了帮我涂药的动作,然后帮我找来他的外衣盖在腿上。

  没有回复。

  他在要下车的时候平淡的对我说:“休息吧,明天再回去。”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明知这里已经是安全地带,可心中却丝毫不能平静下来。

  他不喜欢我了吗?

  只是两天,就已经不再喜欢我了吗?

  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去,却发现此时的注意已经满满的都被他占据。

  脱逃之后的精疲力尽,在过度的思考之下终于让困意攻占。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深,最终被一片模糊而狭小的视野所更改,陷入昏睡之前我的头脑中仍旧还是铃木苍空。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自己却已经躺在了家里。

  莲和美奈的声音在门外响着,我费力的从床上撑起身,试图辨别出他俩说话的内容。

  “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雪上加霜。”美奈笃定的说。

  “那我们只说好的一部分不就行了?”

  “你还不了解她?就是我们不说她也能自己挖出来,加上这种事情就是现在她不知道以后也会察觉的。”

  过了一会,莲思虑过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到我耳朵里:“倒也是,那你说怎么办。”

  “不管,一问三不知,先让她把伤养好了再说。”

  话音说到一半,美奈便推开门,冲我扬着明媚的笑脸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在昏睡的我面前摆出轻松的样子,现在她看到我靠在床头上反而惊讶的睁大了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咬着干涩的唇瓣,对他俩刚才的谈话耿耿于怀。

  “我睡的这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美奈心虚的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端起一碗清粥:”先吃饭,你都睡了两天了。先补充一□□力。”

  我皱着眉,看她敷衍我的样子,没用她喂我,而是自己捧了起来像喝水一样大口吞咽下去。

  还好的那粥不烫,但落进喉管的时候还是产生了不适的阻塞感,太久没有吃东西,让着很稀的粥也变得难以吞咽。喝干之后我放下碗,不容他俩逃避的撂下话:“现在能说了吧?”

  莲在一旁有些看不过去,于是上前拿走了我手里的碗劝美奈说:“事到如今就告诉她吧。”

  美奈还是有些犹豫,但触及我面上坚定的神色,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告诉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别做什么傻事。”

  我略微失笑:“这种事从来和我无关。”

  她拿我没办法,只得在我强烈的要求下道出原委。

  十几分钟后,我终于从她稍显混乱的思路中理出头绪。

  但那真正的缘由却让我更加于心不安。

  确实,这种事情我还是不知道得好,然而已经知道了就没有逃避的理由。

  我看着两人关心中隐隐透出不安的表情,摆出轻快的模样。

  “放心,这种事情我不会乱掺和进去,再说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美奈重重点头:“没错,你现在好好安心把伤养好就行,反正他们那些人都被带进去了,没个多少年的他们也出不来。”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是啊,最危险的已经过去了,还怕什么呢?”

  莲在一旁耸了耸肩,对我的话不以为然:“还不是怕你一个冲动杀到别人事务所去,我们怕什么你自己心里还没数?笨蛋老姐。”

  “嘿,我说你怎么还来劲了,在民宿就是,那会儿情况紧急不跟你计较,你现在说我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

  “饶了我?你现在能下床再说吧。”他恶劣的冲我笑着。

  美奈见我俩唇枪舌剑的倒是也不担心了。

  “你们姐弟俩的事我就不插足了,但还是得注意点,早纪现在需要多休息。”说着她端起餐盘便要往外走。

  我连忙喊住她要离开的身影:“哎,给我把这小子也带走,有他在怎么可能休息好。”

  “靠,你的姐弟亲情呢?”

  “被狗吃了。”我笑眯眯的回他。

  “啧,真同情那只狗,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正常寿命。”他一脸惋惜的反击我。

  鼻间一个轻哼:“我看他现在活的好好的,还学会反咬人一口了呢。”

  “你!……”话音未落美奈便把他强势的拖了走,“好啦,你现在就让着她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听见莲在门外几乎气的跳脚,不由得乐了出来,可转念想到刚才那些事,心又沉重了下来。

  不乱掺和不代表绕着走,即使没有那么大权力干预进去也不是毫无办法。

  发生这种事情自己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吃力的把自己从床上挪下来,实际上胳膊上的烫伤已经有所好转,只是大腿的伤处还是很疼。

  我扶着墙,从门旁边那个矮一些的衣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还是在之前说好的回复期限内。

  摁下那串之前迷雾重重的号码,不管对面是什么,这是我欠他的。

  几秒钟后对面传来接通的声音。

  “西原老师吗?”我问。

  “……”

  “是,我是立花早纪。之前的事情我想好答复了。”

  “……”

  “不会,这是我慎重考虑后的结果,但是在这件事之前我想亲自和您还有千叶总监见一面行吗?”

  “……”

  “没关系,我理解。”

  “……”

  “嗯好的,谢谢您。那我们下周一见。”

  挂掉电话,心中如释重负的拨开云雾。然后我想起之前近江的邮件,随着那件事的决定,其他的事情也跟着迎刃而解,我或许做出了会让人大跌眼镜的答复。

  但又如何呢,我如果差点毁了一个人的未来,那样要么把我的未来赔给他,要么许给他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而我不会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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