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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计谋


  联想到林府里之前鸡飞狗跳的模样,又想到它马上要迎来的更为鸡飞狗跳的慌乱局面,沈睿开始深深地为许佑德默哀起来,并且很贴心地询问,要不要自己去帮忙。

  许佑德婉言相拒。

  两人良好的氛围就被这场拒绝给打破了,沈睿一下就不开心了:“为什么?”

  许佑德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我觉得吧,你穿着裙子,披着头发更漂亮些。”

  怎么搞了这么个破理由?

  沈睿一愣,沈镜也在一旁应和:“的确,更漂亮些。”

  “你们也太没个计较了。”

  许佑德:“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值当。”

  沈睿奇了,又紧着问他:“怎么个不值当法?”末了还接了一句,“我觉得值当的!”

  许佑德一摊手,很是鄙夷地说道:“这么些得陷进臭泥沟里爬不上来的烂人,剁碎了骨肉端到野狗面前都不乐意吃的臭心肝,为了这么些人,却让你没了漂亮的权利,我是觉得不太值当。”

  沈睿心里一暖,一个没留神,红晕又窜上了脸。她不是个傻瓜,甚至恰恰相反,从小便是个做事有思量的,权衡利弊理性选择这一做事原则,便是一直扎根在心里头的。

  她此刻琢磨着许佑德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她的漂亮比他的要事更重要些,这怎么能不让她惊喜呢?

  沈镜:“我也早说了,你穿裙子漂亮,偏你还日日的要把男人衣裳穿上身。”

  沈睿对着自家哥哥就没有娇羞的念头了,冷冷一哼,“我喜欢,我乐意。”

  “你乐意去吧。”

  虽说沈睿娇羞了一阵,不过还是心有惦念,到底自己大哥还是人家的阶下囚呢,于是说道:“你为我着想,我.......我心里也是欢喜的。不过这件事难度太大,你一人算是要直接对上凤安钱庄,这能有几分胜算?”

  许佑德眨巴眨巴眼,不解道:“谁说我就一人了?”

  沈睿哑然,心想着莫非还有外援?

  许佑德看着沈睿不解的模样,心中闷笑,与她细细地解释道:“我说让你穿裙子不扮男装,也没说不让你插手整件事呀!你就穿着裙子,漂漂亮亮地以你的姑娘身份登台亮相,岂不更好?”

  沈睿瞬间便想明白了缘由,眼睛一亮,“你是说,我以沈家大姑娘的身份对峙林家,而非以‘琼花’的身份。”

  如此一来,便是将势力从暗转明的区别,代价可大。

  沈睿斗志昂扬起来:“你是想彻底地宣战了?”

  许佑德点点头,笑得温文尔雅,好似‘宣战’一词与他而言,不过就是平常时候的喝酒吃饭,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活动,“这场战役拖得也够久了,从林三老爷捏造假证逼我入嗣旁宗,到林四老爷假死脱逃予我栽赃嫁祸,一出一出戏文似得唱得跌宕起伏,可劲地想把我往死里给坑害呢。”

  沈睿心里默默吐槽:不全都没坑害成功吗?还反被套路了。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到底正儿八经的受害者也是许佑德,事儿做得再多再狠,手段玩得再凶再厉,也只能说是正当防卫,怎么的结局都是该的。

  谁叫别人家抱着个龌龊害人的恶毒心思呢?

  许佑德接着道:“本来以为是自家事儿,自家人关起门来理自家事,这才是正途。不想得林记竟然敢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当真是阴险卑劣。若是自家事,我注意着点,忍让着些也倒罢了,毕竟割手腕挤肉,流着的都是自家血。可若是国家事,那可对不住了,我宁愿一手把林氏给抄家断根。也绝不容许这帮子人做出些没天理的恶食来。”

  沈镜先喝了一句“好!”,他十分敬佩地说道:“成日间看你小肚鸡肠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恶心模样,不想还有一腔热血心肠!”

  许佑德:“......“

  沈镜朝他举起了大拇指:“到今儿,我才真正地认可你!”

  许佑德:“谢谢谢谢,如果能再把之前对我的形容改观一下就最好了.......”

  沈睿也被他说的激动起来:“先国而后家,先忠义而后齐家,许庸,我与你站到一处!”

  许佑德展颜一笑:“你穿着裙子与我站到一处,我许是更加欢喜。”

  沈睿撇嘴,“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你可有点正形。”

  “冤枉,我这可就是正形!”许佑德道,“而且还是个计谋。”

  沈睿:“这就开始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沈镜此刻是完全转变了态度,对待许佑德就像是自家人一般的亲切,”你有什么计谋,有什么想法,大可与我们好好说说。倘若有能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定然全力以赴。”

  许佑德蹬鼻子上脸:“哦,这是动脑子的事儿,就先不麻烦舅兄了。”

  沈镜:“.......”

  他直白地问了出来:“你这是不是报复。”

  许佑德一脸假笑,瞧着很不真诚:“哪里哪里,我虽然小肚鸡肠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但好歹心眼还是宽大的。”

  沈镜再傻也听出了揶揄之意,扭头愤愤地朝着自己妹妹告状,“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他小肚鸡肠,你便还不信。”

  沈睿把面孔给板了起来,转过脸来教训自己哥哥:“哥,这些话不要当着人家面说出来。”

  许佑德刚点头表示赞同,却又听的沈睿道:“有什么实话,咱们背后悄悄地说。”

  许佑德:“.......“

  他瞬间狂暴:”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沈睿的脸盘没崩紧,噗嗤一下笑了,“好好好,不闹不闹,你且说说计划吧。”

  许佑德斜眼乜她,不确信地问道:“不闹了?”

  “不闹了。”

  “真不闹了?”

  “真不闹了.......别再小肚鸡肠似得斤斤计较了。”

  “......”

  林家最近流年不利,大事是浪打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着已经四处漏雨,四面破风的金玉外的破空壳子,自打家主接任以来,可以说从牢狱灾到丧白事一个不落,倒霉得好像是被衰神临了幸。

  鉴于实在太衰,便有家丁奴仆议论声气,说这新来接受的家主,怕是个天煞的丧门星,克父克母,如今又跑来克全族了!

  人心最易散,惶惶不可度日。

  就这般大家议论纷纷地过了几日,在外求学的扫把星转世的家主主子,忽然一下地就传来了消息:他定亲了。

  定的还是位武官家的大姑娘。

  略有些门道地跑去一打听,了不得,这位大姑娘和家主还颇有些渊源,两人都有个相同的母家——许家。正经算起来,两人还能算是正经的两姨兄妹。

  有了这个着脚点,隐藏在人们心底的八卦小火苗开始熊熊燃烧,莫非这两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莫非这两位是所爱隔山海山海终可平?莫非这两位是情投意合而后才发觉有所渊源?

  无论八卦的众人怎么猜,林家三房并着一个老祖宗,各个的脸色各异,心有琢磨。

  四房其实是最坦然的,虽然他在面上好像是新丧寡妇,不过内在情况心里门清。如今张夫人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四房的所有生意,还顺便理了理之前和二房交织着理不清的旧账。二房那边念着旧情,也没好意思继续耍脸皮,如今四房生意红火,张夫人抹去颓丧一腔热血投入生意场,倒也心态平和,过得舒坦。

  对于家主定亲这种事,她心里淡淡,甚至还想去恭喜一下。

  其次是二房,林二老爷虽说是正宗老祖宗的麾下干将,但对于家主定亲这种事,也没什么感觉。二老爷和自家夫人暗搓搓聚首在房里商量了一阵,觉得定亲这种事无伤大雅,尤其老祖宗那边还没什么吩咐,也就干脆当喜事办了。

  二房觉得无碍,静候上头人的吩咐再行动,如今还算是坦然。

  三房就没这两房的心胸了,自家老爷是家主正经三叔,如今还被拘在大狱里吃牢饭,家主这个做晚辈就欢欢喜喜地准备定亲了?听了这消息,恨恨地差点咬碎了一口的黄牙,绞着帕子扭了扭,气势汹汹扶着丫鬟的手就蹬院理论去了。

  至于老祖宗那屋,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戚夫人虽说丈夫还在,但处境比新丧的四房张夫人要糟糕不少。林三老爷是个不着家的,把夫人养在家里也不让她碰外头生意,如今老爷被关在牢里,生意没人理会更没人能插手,股份全被二房趁机给占了去,如今瞬间人财两失,戚夫人心力憔悴近乎濒死,养尊处优十来年养出来的圆下巴,几天就瘦了回去。

  三婶婶哭红了一双眼登门,许佑德碍于面上功夫,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做出把人给赶出去的事儿,笑意盈盈地奉了茶,与她说道:“三婶婶倒是难得与我这边走动。贵客登门,我可是叫奴才把最好的龙井给泡了端上来的,据说还是进上的,婶婶尝尝。”

  戚夫人一口未尝,先掩了帕子放声哭起来:“家主这边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就是我苦命,带不得和家里的爷们一块尝。”

  “三婶婶节哀。”

  戚夫人抬起了一双泪眼,里头蕴了一片隐隐约约的怒气:“家主这是什么话,我家老爷还没死呢,您就上赶着叫我节哀。若是老爷真死了,你怕不是得放鞭炮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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