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黄沁涵的妈妈早早就准备让女儿备考b市的舞蹈附中，打算年底就先参加一次，不过的话明年接着考。
瞿岚也动了心，把叶清也算上了。她严重抗议，然后抗议无效了。
别的女孩都是穿着好看的舞衣会开心、抢领舞。
只有叶清剑走偏锋，喜欢穿小鸭子的衣服在台上表演，狐狸先生也行，就不想演公主、仙女一类的。
舞蹈里出了小动物的角色，她第一个大声宣布她要演，谁抢她跟谁急。
没一个人跟她抢，连老师都觉得叶清有点不太正常。
长得挺好看，脑子有问题。
黄沁涵学习越来越吃力，穿上舞衣就来精神了。
叶清都想把黄沁涵掐死算了，这个磨人的小屁孩还老拉着她加练，老妈高兴地在旁边看着，她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也不是不能躺平，练完舞，汗流浃背地躺在舞蹈室地板上可以，两人练舞时间越来越长。
曲直开始会把书拿回家看，把不懂的问题先写下来，等到叶清有空的时候再问，路与帆看到帮他解释了一下。
叶清还需要上网查、翻译的东西，路与帆还能拓展相关的知识给曲直讲，还带着曲直参观了实验室。
虽然曲直还是没管路与帆叫爸爸，但两人相处明显融洽了不少。
陈月欣慰地看着行为相像父子俩，终于放下了心结。
周五一放学，叶清拉着教学楼门口的曲直就跑。
“快走快走，今天你沁涵姐姐值日，我要回家躺会儿，我要累死了。”
曲直笑弯了眼睛，“我们去网吧找爸爸吧！我想吃羊肉串。”
“也行！好久没吃了。”
黄沁涵特别听瞿岚的话，总是监督他们，坚决不让他们俩吃路边摊，两人馋死了。
两人有说有笑，走到了一个拐角，被两个男人从后面抓住，毛巾捂住了口鼻，两人挣扎了一会儿，没出十秒，无力陷入了昏迷。
黄沁涵放学和同学跳了会皮筋，回到叶家，叶清和曲直还没回家。
瞿岚的脸沉了下来，电话关机了，突然觉得不对，问了老公，也说不知道。
马上到两个孩子经常去的地方找。
“肯定又是叶清的主意，天天带着小直到处乱跑，看晚上回家我不打断她的腿。”
叶立强无奈揽住了老婆的肩膀，劝道：“就是和同学一块玩了会儿，孩子平常够用功了，咱们小时候天天玩，咱们乖宝偶尔玩一次你就打断腿啊！”
“我是因为她玩吗？我说过不让她玩吗？现在的问题是她放学不回家，回家玩不行吗？女孩子长大了，万一被拐卖了呢！卖到大山里，找都找不回来！”
“老婆，你别吓我！”
叶立强脸都白了，脚步快了起来。
路与帆下班，在单位大门口看到了乔楠，心里止不住的厌烦。
“你又来干什么？”
乔楠难得化了个妆，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老公，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我以后就不打扰你了。”
不少同事都下班，路与帆也不想跟她纠缠太久难看，烦躁地点了点头。
路与帆给陈月打了个电话，语气温柔地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和乔楠吃最后一次饭。
陈月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就挂了。
她刚接到瞿岚的电话，说两个孩子放学没回家，正在外面找呢，但又觉得孩子应该没什么事，要是现在把路与帆叫回来，乔楠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只能希望乔楠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吧！
乔楠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了，“你以前可没有这样语气温柔的跟我报备过。”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挂了电话，路与帆脸上的温柔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不想和她讨论这些，往前走了没多远，站在了家川菜门口。
“就这家吧！”
乔楠轻声商量，“去明月居吧，我们以前总去那家。”
路与帆想了想，点了头，一路无话，一前一后向两公里外的明月居走去。
乔楠兴致盎然地翻了半天菜谱，点了一桌子路与帆爱吃的菜，都上齐了，开始不停地给路与帆夹菜。
路与帆一点胃口都没有，看见乔楠只会神经紧绷，不知道她下一秒是泼水还是掀桌。
乔楠一脸温柔，“我不介意接受陈月的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我不去国外想办法了！”
“你说什么？你疯了吧！”
路与帆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笑容的乔楠。
乔楠的眼神含着疯狂的热情，“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的，他长得和小康还是有些像的，我会把所有财产给他，包括我爸的……”
“你真的疯了！”
路与帆拿出电话给前岳父打电话。
“你不要打给那个贱人!我会对那个孩子好的，你回家吧！我求你了！”乔楠抢过手机紧紧抱住路与帆嚎啕大哭。
餐厅里所有人都看过来，路与帆推开乔楠想抢回手机。
乔楠疯了一样打着路与帆，他没有还手，大声呵斥道：“你闹够了没有！”
“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就联系那个贱人！”
手机被打掉到了地上，乔楠不停用脚使劲踩着。
“你要是不离开那个贱人，你会后悔的！”
路与帆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纸币塞给饭店服务员，转身就走。
乔楠跪在地上大哭，不停地呢喃着你会后悔的。
路与帆一身狼狈地回到家，看陈月不在，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已经在想带着老婆孩子换个城市生活，乔楠就是个疯子，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自己承受这些就算了，不想让老婆孩子承受这些。
一看，已经七点多了，用家里的座机给陈月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陈月泣不成声，“与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小直不见了！”
路与帆穿着拖鞋就跑到了派出所，陈月和瞿岚眼睛都哭肿了，警察正在排查监控，两个孩子消失在监控死角，现在正在排查车辆。
路与帆马上将乔楠发疯时说的话告诉了警察。
警察在娘家找到了她。
乔楠始终保持着微笑，无辜道：“孩子放学的时候我正在研究所门口等我老公下班，什么孩子，我不知道。”
陈月满脸泪痕，“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小直还那么小！”
乔楠紧盯着陈月痛苦的脸，由内而外的舒爽，笑道：“我真的不知道。”
警察调取了研究所门口的监控，乔楠的确一直站在门口，中间没有离开过。
路与帆问：“你知道我几点下班，你那么早就站在门口是为了不在场证据吧，你是不是找人做的？
乔楠盯着他笑道：“老公你说什么呢？我都快十年没上过班了，我认识谁啊？”
但眼神却好像在问路与帆是不是后悔。
陈月看着乔楠阴森的笑容不寒而栗，大喊着：“我跟宇帆离婚，我把他还给你，你把小直还给我好不好？”
乔楠撇了撇嘴，她知道，路与帆不会回来了，带着恨意盯着路与帆，嘴角带着得逞的弧度。
警察把乔楠带回警局协助详细调查。
叶立强和瞿岚快疯了，瞿岚给乔楠跪下了，哭着求她，“我女儿是无辜的啊，你们的事跟她没有关系啊，求你放过她吧！”
叶立强也跟着跪下了，“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你要什么，我所有财产都给你。”
乔楠勾了勾嘴角，轻摇了摇头，“什么孩子，我不知道。”
警官翻看了乔楠的付款记录，问：“你十米的绳子是做什么用的？”
乔楠淡然道：“我搬回娘家住了，准备把以前的房子卖了，搬家捆家具用的。”
警官轻摇了摇头，“搬家公司搬家的时候会提供绳子帮你捆家具，你这个绳子是用来捆人的吧！”
“是吗？我以前没搬过家，还真不知道。我还买了包床垫的塑料膜呢，您不会说我是用来包尸体的吧！”
“你对路与帆说想抚养陈月的孩子，如果路与帆不离婚和你在一起就会后悔的是什么意思？”
乔楠突然大笑了起来，“哎哟，两口子吵架时候的话，警官您怎么就当真了呢！谁会想要养别人的孩子，我以前还说过要杀了陈月呢，那个贱人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是还在外面装模作样的博取大家同情，狐狸精！”
“你和路与帆早就不是两口子了，杀了陈月的孩子应该比杀了陈月更让她和路与帆难受吧！”
警官边说边盯着乔楠的脸，看着乔楠忍不住勾了下嘴角又马上压了下去。
“你没杀了他们吧？是想把他们卖给人贩子吗？”
“你在说什么，一会儿杀人一会儿人贩子的，我一个女人，杀鸡都不敢。”
警官看着乔楠说的不像是假话，又问：“你五天前从你父亲的账号上提取了十万元现金，是做什么的？”
乔楠一副精明的样子，小声说：“买黄金啊，我有内部消息，黄金要涨了，警官你也买点吧！”
警官并不信，“你为什么不用自己账号上的钱买？”
“我爸的钱不也是我的钱，警官你分得也太清了吧！”
“那你在哪里买的黄金，把黄金放在哪儿了？”
“在金店买的，当然是放安全的地方了。”
乔楠抬头手，抠着指甲里并不存在的泥。
警官呵斥道：“在哪个金店？是否有购买记录和票据？黄金存放的地点在哪儿？不然我们警方只能认定这是雇佣犯罪分子的钱。”
“在……我爸家保险柜里，我在黑市买的，没有票。”乔楠坐直了，咽了咽口水。
警官叫来了同事去乔楠娘家查看，乔楠的父亲乔永志拄着拐棍也等在大厅里，情况不明，几家人都焦急万分的等待着。
路父路母一直拉着乔永志，求他让乔楠赶紧说出孩子的下落。瞿岚也哭着求了很久，可乔永志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儿做的。
警官带着乔永志又回了家，在保险柜里发现了几根金条。
乔永志一言不发，嘴唇绀紫，捂着胸口，半天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脸色苍白晕了过去，警官马上叫了急救车。
警方查到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面包车在学校监控盲区停留了很久，两个孩子消失后，面包车又出现在监控里，车牌是外地的，一查是□□。
面包车最后消失在西郊附近，再走就是农田、荒山，没有监控。
郊区排查，在不远处的山脚下发现了废弃的面包车，在上面找到了两个孩子的书包，车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警犬在周边搜查，一无所获。
已经是凌晨两点，乔楠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已经只肯点头或者摇头了，不停地在打哈欠。
预审警官没办法了，换了位女警官，女警官告诉乔楠，她父亲突发心脏病住院了，乔楠“哦”了一声，连病情都没有询问。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啊！这事跟我没关系，我还得去医院照顾我爸呢！”
“我们有权利扣留你四十八小时。”女警官皱着眉问：“你不想问问你爸爸怎么样了吗？”
乔楠撇了下嘴，“在医院，有专业的医生护士，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你说的对，所以你在不在医院不重要！”女警官说：“我们说说你儿子吧！”
“我儿子就是天使，他又回到天国了。”
乔楠脸上的微笑终于有了温度，抬眼向上看去，可审讯室里只有一片漆黑。
“你见过曲直吧！”
乔楠顿了一下，“见过，在贱人的婚礼上看到的。”
女警官双手交叉，问：“婚礼那天你带着路乔康的遗照去的？”
乔楠点了点头，激动起来，“是他们欺人太甚，小康才死了多久，小康每天都那么痛苦，又那么乐观，路与帆那个挨千刀的，总是不肯去看看小康，我现在才知道，他早就出轨了，那个贱人的儿子才比小康小几岁！都是陈月那个狐狸精、贱人!那个贱货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千人骑……”
“据我们调查，路与帆当年并不知道曲直的存在，他不想和你离婚，陈月和他分手后发现的怀孕，很快和前夫曲向阳结了婚，你前夫和陈月这几年一直没有联系。如果不是你在婚礼当天挑明，路与帆根本就不知道曲直是他的孩子，你可以想象一下，以你前公婆的性格，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沦落在外吧！他们确实是你们离婚后才重新联系的。曲直只是个孩子，那个小女孩更是无辜的。你也是个母亲，放过两个孩子吧！”
乔楠松动了一下，刚想说点什么，一个警官打开了门，在女警官耳边说了句什么，乔楠听到一个死字，看见女警官看了她一眼，应该是她爸吧，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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