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叶清：“系统？系系？统统？一粑粑？”
系统：“什么事？”
叶清扬着头臭屁道：“快夸夸我，我救人了，我厉不厉害！”
系统沉默了一下，“你很厉害。”
叶清兴奋道：“我这次攒了多少积分啊？”
系统：“没有。”
叶清：“没有？！怎么会没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故意克扣我的积分，让我无法尽快完成任务，我要投诉你！”
系统：“我没有叫你救曲直出来，你在原地等警方找到你们就可以了。你积分不多，我就不扣了……”
叶清：好想骂脏话、好想摔东西……
叶清：“你真是个发了霉的葡萄！”
系统：“什么？”
叶清：“一肚子坏水！”
系统半天没有说话，叶清咳了一下。
“那，现在小直已经在正确的人生轨道上吧，我完成任务了吧！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系统：“曲直没有成为物理科学家，乔楠还没有定罪，曲直还有危险。”
叶清翻了个白眼，“警方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只是时间问题。”
系统：“你要等待曲直成为物理科学家才可以功成身退。”
叶清和路直都是从被后被袭击的，没有看见嫌犯的长相，叶清只看见抓她的男人手臂上有个俗气的忍字。
乔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十万块去向虽然存疑，但保险柜里确实有不少黄金。
叶清带着警方找到关押他们的旧厂房，现场除了她和曲直的指纹只能到嫌犯的脚印，一位警官在外墙发现了新鲜的尿渍，成功提取到了其中一个嫌犯的dna，很快在g省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嫌犯很快供出了另一个人。
最后抓获的嫌疑人是乔楠小时候的邻居，两个嫌疑人都是几进宫的惯犯，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但嫌疑人绝口不提认识乔楠，说两个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否认是乔楠指使的绑架，只说想两个孩子想卖到外地。
警方只能继续寻找证据。
乔楠说不清楚十万块的事，被羁押，乔父的葬礼还是路与帆帮忙办的。
叶立强每天接送三个小孩，盯着女儿的背影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开，放学前一小时就到了学校附近，提前半小时就站在了学校门口。
养病的一个月是叶清难得的清闲日子，不用练舞也不用练琴。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跟两岁时候差不多。
晚上妈妈给洗澡，早上爸爸帮穿鞋。书包老爸背完了曲直背，曲直帮她直接送到座位上。
叶清心里非常遗憾，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希望……伤的是右臂。
骨折了左臂，右手还得写作业，这合理吗？
简直没有天理，想骂人。
拆了石膏，叶清郑重和父母谈了一次，拿出一张纸，郑重其事列举了好多条。
她不想考舞蹈附中，不是放弃芭蕾舞，是不想放弃更大的世界。
考了舞蹈附中，生活中除了芭蕾舞就不剩下什么了。
芭蕾舞和钢琴都是很美好的东西，如果选择它们作为以后的职业，可能很快就会厌弃了。
小表情严肃地很。
再加练，她都想自我了结了，太累了……
她需要躺平……
看着老妈怀疑的眼神，她又马上补充，还是会每天练习，等到高中以后再决定要不要考芭蕾舞系。
心里想的是，缓刑也行啊……
瞿岚和叶立强对视了一眼，女儿只要健康快乐就好，也不指着她能成就什么大事业，一个女孩，那样太累了。
叶立强也算富二代吧，家里在b市有二十几套房子出租。
叶清爷爷奶奶还没退休，经营着一家外贸公司，每年有不少的利润。
但叶家的氛围又不像是典型的生意人。很保守，房子大多数是原来拆迁拆出来的，三代b市人，三代的房子大多都拆迁了，财富就这样汇到一块儿。
叶立强大学期间，同学们愣是没看出来身边隐藏个富二代，包括瞿岚。叶立强三年才把瞿岚追到手，大家都觉得他是高攀，瞿岚父母都是南山大学教授。
叶立强从也不辩解，觉得瞿岚长得漂亮，他是高攀了。
瞿岚大学毕业考了公务员，叶立强妇唱夫随留在南山，白手起家开起了电竞网吧，俩人还没结婚，瞿岚也不知道叶立强家里的情况，开网吧的启动资金还是瞿岚管家里借了点才凑齐的。
两人谈婚论嫁时，瞿岚才知道叶立强还是个富二代，毕竟全款大三居、各种名贵首饰和八十八万的彩礼，是有点吓人的，瞿家坚决没收彩礼。
两人还大吵了一架，瞿岚以为叶立强是故意不说试探她，叶立强只好委屈的解释，家里有多少钱他都不知道，他爸从小就穷养他，他也很尴尬啊！
他要是说他是富二代，但是拿不出钱，大家一定觉得他爱慕虚荣吹牛，他只能低调了。
家里的房他倒是可以随便住，但他又不在b市生活。房租都是交给他父母了，房子他又不能卖，能掰楼角的砖当钱花吗？不能的。
他这个富二代富得很冤枉。
叶立强现在开了三家电竞网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没啥上进心，天天就想着老婆孩子热坑头。
也想过管家里要钱扩大经营，爸妈不给，觉得开电竞网吧不好，不是正经生意，诱导青少年学坏。还不如像儿媳妇一样考个公务员，铁饭碗。
叶清嘴甜，每次去爷爷奶奶都高兴的不得了。要星星爷爷连月亮都一块儿给摘了。基于这个事实，叶立强觉得自己不奋斗养不起老婆女儿，但是女儿不奋斗反而没事，女儿以后不可能缺钱，只要不出格，让女儿自己决定吧。
黑暗中，两个女孩并排躺在床上，叶清坦白自己不考舞蹈附中了，黄沁涵想了想，“我喜欢芭蕾，我今年一定要考！”
叶清由衷地给好友打气，“加油！你一定能考上！”
“嗯，我也这样觉得。”
黄沁涵没事的时候也是看舞蹈相关的东西，她很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听着观众的掌声能兴奋很久。每次舞蹈学校组织的表演她都会参加，经常领舞。
黄沁涵母亲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挣得大部分钱都用来培养孩子了。她是一定要考b市的舞蹈附中的，那里能得到更系统的学习也有更多的表演机会。
b市的芭蕾舞演出也很多，她很想去现场看一次。
七月，乔楠的舅舅请了厉害的律师，弄了份精神鉴定，认定乔楠有严重的精神分裂，是无行为能力人。
绑架案一直没有新的证据，警方也不能一直羁押着乔楠，乔楠从看守所放出来关进了精神病院。
路父路母是普通人，退休了也不认识什么人，路与帆一直搞科研，和乔家的人脉严重重叠，也做不了什么。
一狠心，辞了铁饭碗，应聘了s市的私人制药研究所。先去了s市入职，看一下情况，已经有了举家搬到s市的想法。
暑假，叶立强带着女儿和曲直回b市，爷爷无意间看到了孙女身上的伤口留下的印记，虽然早就愈合，但太阳一晒，新长的皮肤会比原来的皮肤暗一些。
爷爷还以为是儿子儿媳打的，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叶立强忙解释，爷爷知道乔楠没有受到刑事处罚，只是关进了精神病院，沉默了半天，但毕竟是两个城市，强龙不压地头蛇。
爷爷奶奶严肃的找儿子儿媳聊，让叶立强回b市继承家业，南山市太危险了，乔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放出来。
b市治安好，教育资源全国第一，为了叶清的未来考虑，越早回越好。
把儿媳妇工作调到b市不是难事，叶清外公今年也退休了，b市比南山市气候温暖，更适合养老。
瞿岚也在害怕，乔楠现在顶着精神病人的名，杀了人可能都不用负法律责任。谁知道乔楠会不会因为女儿救了小直迁怒。女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杀了乔楠也无济于事。
瞿岚找了父亲商量，正好b大之前对瞿之晟发出担任客座教授的邀请，瞿之晟同意了，更是说道：“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烂人论短长。”
没有人问过叶清，也没有人问过曲直。
等叶清知道的时候，马上要开学了，她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
瞿岚的工作已经调动完了，连带她的学籍都已经转走了。
叶清忙叫了半天系统。
系统很久才响应，“什么事？”
“你不光绑定了我吧？叫你太费劲了！”
系统顿了一下，“没有。”
叶清怒道：“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土耳其大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呢！我们家要搬家了！这以后怎么办！要是曲直有危险怎么办？还有黄沁涵！她回家，万一再一氧化碳中毒怎么办！”
系统沉默了一会，“为什么是土耳其大骗子？”
叶清翻了个白眼。“你还有空问这个，现在该什么办啊！”
系统：“黄沁涵的事情我不管，曲直如果有危险我会提前预警给你。”
叶清不停在房间里踱步，急得嗓子都冒烟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一切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避而不答，难得做了个保证，“曲直不会有危险。”
黄沁涵的父母舍不得总和女儿分开，正好下半年女儿要考舞蹈附中了，十月就要参加集训，干脆给女儿办了借读。
叶清总算是放了半个心，只要不让黄沁涵去老房子住，再自己烧炉子就好。
曲直十分舍不得叶清，哪怕陈月承诺一放长假就带他去b市看叶清，但曲直不信。
陈月抓不住他，曲直边哭边追着车跑，叶清连忙让司机停车。
“小直，你别追了，我们可以发信息和视频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等过几年高考了，你可以考b市的大学啊，还住我家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姐姐，你带我走吧！求求你了！我会乖的，我保证听话！你别不要我！”
曲直泪流满面，感觉难过得要死了，紧紧抱住叶清不撒手。
叶清红了眼眶，脸上泛出一丝委屈，劝道：“乖，姐姐在b市等你，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陈月掰开儿子的手，紧紧抓住儿子，“你们快走，一会儿误机了！我劝他！”
叶清抹掉眼泪，狠下心上了车，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
“姐姐，你等着我！你等着我！”
叶清用力点头，直到看不见曲直小小的身影了，还不肯回头。
瞿岚摸了摸女儿的头，她也很难过，离开生活了三十几年的城市，看着窗外的景色，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
暑假还没结束，叶家搬到b市，路家随后举家搬到了s市。
叶爷爷找了精神病院的医生，让乔楠好好的接受精神分裂的治疗，平常多关照关照。
没多久，乔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大小便失禁，天天抱着枕头叫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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