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问与答
时间滴答走。
蔚蓝把照片还给李睿晴，回答：“看照片，是我的先生，“蔚蓝顿了顿，回答，“是的，没错。”
严律明有些沉重地说：“初步判断是谋杀案，所以有些问题，还是需要麻烦到古夫人的。”
“好。”蔚蓝认真地回答着。
“现在是否方便请古太太和我们去确认一下。”严律明说出来意。
门“扣扣”敲响，接着小洁推开半扇门，脸上带着歉意地笑容说：“不好意思，打搅了，蔚蓝姐，有位客人对一幅画挺兴有趣，他希望你能亲自给他讲解一下。”
蔚蓝点点头：“好，我这就过去。”转过头，蔚蓝表示歉意地对严律明说：“那请两位稍等一下，我先和客人简单说一下，抱歉了。”
小会客室中，三杯冒着热气的热茶，两个安静的警察。
半晌，李睿晴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错愕，说：“严队，这，这是家属的反应么，怎么能若无其事的投入到工作中，对自己丈夫的死亡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悲痛。一般的受害家属在得知亲人死亡的时候，不管是笑，是哭，是闹，怎么都会出现情绪起伏的。这个蔚蓝，冷静的让我觉得找错了家属一样。”
严律明不置可否，从会客室的窗户往外看，看到蔚蓝正面带浅笑，为为客人介绍着画作。严律明不知道此时的蔚蓝是否和往常一般，但就现在远远观察，蔚蓝表现沉稳.淡定.仔细，真的让人无法相信在上一刻，她刚刚得知了自己的丈夫被人杀害的消息。
个性再冷静的人，听到最亲密的爱人的噩耗，情绪波动总是在所难免，蔚蓝的冷静是她的情绪表现？
不算短，不算长，40分钟后，蔚蓝回来。
严律明抢先开口，说：“古太太，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不是等得不耐烦，不是想尽快知道有用的线索，只是试图想掩饰什么，或者想帮忙掩饰什么。严律明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蔚蓝就那么坦荡地表示出她的冷静，为什么慌张的是自己。
“好，让两位久等了。”蔚蓝不疑有他。
嘱咐小可小洁几句，蔚蓝上了严律明开来的车，前往警局。
开着车子的严律明抽空偷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蔚蓝，此时的蔚蓝依旧面色平静，侧着脸庞看着窗外的景色。
目的地，停尸房。
严律明看蔚蓝停顿了一下，就直接走了进去。严律明暗叹一口，跟在蔚蓝身后走了进去。
郑医生在里面等待，看蔚蓝进来，点头示意她往前靠近。接着把身旁整床白布往下折了一点，露出一张没有血色的面容。他告诉蔚蓝：“他没受多少苦。”
蔚蓝低声地说了声谢谢，接着看向那具毫无声息的冰冷尸体，停留了那么几秒后，蔚蓝默默地转身就走出了验尸房。
走出眼验尸房，蔚蓝对跟在身后的严律明，说：“麻烦严队长了，里面的人是我的先生，确定。”
严律明看着微微低下头的蔚蓝，说：“节哀顺变。”
“谢谢关心。”蔚蓝轻声道谢。
“请稍等一下，李睿晴去问验证科同仁几个问题，应该就快好了。”严律明歉然道。
蔚蓝表示无碍。
看蔚蓝走出自己的视线，严律明寻到李睿晴身边，问说：“验证科的小朱有给什么新线索吗？”
李睿晴懊恼地摇摇头说：“没有，凶手帮死者整理了仪容，灰尘泥土什么的都没有。哎，严队，你说，这会不会是个变态杀手干的。”
严律明笑笑，脑海中自觉地再一变推算，回答李睿晴说：“最大可能，我觉得还是是亲近的人愤怒之下杀了死者的可能性最高。”
李睿晴点点头，表示收到。她若有所思地问：“严队，那蔚蓝看了死者后有什么表现么？”
严律明摇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李睿晴眼睛闪啊闪说：“妻子是丈夫的亲□□人，看她的情绪表现，是不是也是很可疑啊。”
“我们现在先去古承安家中看看。”严律明没有正面回答，和李睿晴说。
与在办公室静坐的蔚蓝汇合，三人又一同前往到古承安与蔚蓝的住所。
古承安和蔚蓝的住所就在西子湖畔的独栋别墅区旁，此刻蔚蓝已经打开大门，请严律明和李睿晴进去。
这次只是来查看一下，并没有正式的搜索令，严律明和李睿晴在房中小小查看一下，再依取得检验古承安DNA物品后，很快就来到客厅。
“不好意思古太太，我想我要接下我要问的问题了。”严律明说。
“可以。”蔚蓝没有反对。
公式话的问话让严律明看起来严谨冷静，他说：“古太太，我想请你详细地说明一下，你先生最近的生活，活动，是否有不寻常发生。还有，他是失踪还是外出？”
“承安这次出门是去拿画的，”蔚蓝低婉的声音回答，回忆着，“去之前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是7天前出的门，如寻常一样和我告别。飞机到目的地后报平安，最后接到电话是前天早上，说他今天回来。”
“那你可以给我古先生这次出差的目的地与要会见人的地址与电话吗？还有，古先生这次预定回来的时间是临行前就预定好的，还是中途有做变更？”严律明就着第一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
“开始就预定好的，没有变更，这是地址和电话，给！”蔚蓝拿起桌上放的便利贴，拿起笔把地址写了下来。
李睿晴接过，严律明的问话继续：“拿画的那边古承安没有较熟的客户，还有会联系的朋友？”
蔚蓝仔细想了下，很确定的回答：“没有！”
“古太太，你觉得谁会对你先生怀有仇恨，还有，古先生最近是否与人有闹得不愉快？”严律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承安是脾气很温和的人，待人客气。如果真要说有矛盾，那也是小矛盾，并不值得拼上性命。”蔚蓝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这么说是有矛盾的人了，不管多小的矛盾也可能引发事故的，请详细说来听听。”言律明继续追问细节。
蔚蓝认为这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叹了口气，似乎认为多此一举。但她还是如实告知：“也就是有两次，很不凑巧与同一个画商同时看上同一幅画，也很不凑巧都是承安拿到了。”
“那你知道那个画商的数据吗？”言律明不放过任何可能突破关键的小问题。
“知道，孙坚闵，上海艺与术画廊老板。”蔚蓝还是觉得这无关于案情。
“嗯，好的，那你还知道有谁与古先生有矛盾的。”言律明让蔚蓝回想是否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没有。”蔚蓝摇头。
“那古先生还有什么亲属还是好朋友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吗？，他这次出门，有说起朋友的事吗？”言律明问了心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对于严律明的这个问题，蔚蓝似乎认真地想了下，但最后还是摇头表示古承安没有提起拜访朋友的事，她回答：“承安的母亲长期定居法国，一年半载才回来一次，至于朋友之事，我并没有听承安说起过！”
“那据你了解，古先生的朋友中，有谁藏有私枪的？”严律明这个问题问的很明显。
对于这个问题，蔚蓝依旧面色如常，波澜不惊：“私枪？我想有枪的人只和同好，要不就是很亲密关系的人才会知道吧，我不知道谁藏有私枪。”
淡然平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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