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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七步姻缘锁


  话出了口,木十七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到底是什么不妥,她一时也没明白过来。吃喝拉撒睡,这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

  “还有啊,怎么去茅房?”木十七愁眉苦脸的说。

  提到茅房,木十七更是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充满了液体,她的脸都开始抽搐了。

  “先回山再说。”

  “等等。”木十七的脸抽搐得更厉害了,她嘴里呜噜道,“我要小解。”

  “什么?”

  “我要小解。”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胡不归不耐烦的问。

  “我要小解!”木十七也怒了,大声嚷道。她想想自己这些天真是倒霉透顶,本来在京城好好的做她的大小姐,逛街购物做美容,如今却莫名其妙的同这个面瘫帝绑在一块,还要说这么难为情的事,“我要小解,小解,小解懂不懂?要不要我教教你?”

  木十七踮起脚,在胡不归的耳边大声嘶吼。

  “解。”胡不归轻描淡写的吐出一个字。木十七以四十五度角看着他的侧脸,真心觉得这个人的心是茅坑里的石头做的,没有七情六欲不说,还臭不可闻。

  胡不归拖着她,走到草丛中,转过身去,“解吧。”

  木十七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解吧”?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怎么解?”

  胡不归嗤的一声笑了,“要我教你?”

  “你——去——死,死远点。”

  胡不归听话的走出去几步,停下。

  “再远点。”

  胡不归又向外走出去几步。

  “再远。等等,你耍我吗?这红线,咦?红线呢?还在啊。”

  胡不归用很无奈的语气说,“红线是可以伸缩的,但最长也只能长七步,所以叫七步姻缘锁,懂了吗?不懂的话,我再回来给你演示一遍可好?”

  “懂了懂了,可是——”木十七迟疑了一下,声音又小了下去,“这么近,你还是会听到的。”

  “什么?听到什么?”

  木十七听到胡不归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这厮,是在捉弄她吗?不对,这明明是调戏,□□裸的调戏!按照艾嬷嬷对她的教育,她此刻应该两个大耳刮子送上去,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生气呢?她似乎,嗯,似乎很享受他的调戏。

  “好了,你知不知道这世间有种功夫叫作闭听功?算了,就你那智商,说了也不懂,反正,就是从下一刻开始,我就听不到你说什么了。”

  “真的吗?”木十七有些不信的问道,不远处的胡不归似乎,又睡着了。木十七连着问了十句为什么,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木十七的脑子转了转,大声道,“胡不归,大乌龟,胡不归,缩头乌龟——”

  还是没有反应。

  “胡不归,大乌龟,你的银子都是我的。”

  依然没有反应。

  木十七放下心来。

  啊!真是痛快,要是柳绿在这里,她定是能做出扬扬洒洒的一篇《小解赋》,可木十七于文字功夫上实在有限,绞尽了脑汁,搜刮了肠肚,勉强凑出了这么几句,她陶醉的吟道,“人之乐兮,想买就买,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屙就屙。”

  吟罢,酣畅淋漓的一声叹息,“礼毕。”

  木十七向胡不归走过去,“大乌龟,快起床,大乌龟,把你的头从壳里伸出来给本宫瞧瞧——”

  她只走了两步,就见胡不归好像诈尸似的,活动了下手脚,“走吧。”

  木十七瞠目结舌,又结巴起来,“你你你你骗我?你偷听了吧?你——”

  “拜托!我不是偷听你,我是感受到了你走过来带动的风——你娘从来没教过你这些基本的常识?”

  “没有。她又不会武功,怎么会教我这些呢?”

  胡不归沉默了一下,似乎是不相信的问道,“她不会武功?”

  “是啊,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会武功呢?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娘是谁?”

  提到木娘子,木十七心里闪过了几个字,梅林镇双鲤湖。她在心里盘算着,到底是去寻找那本武功秘笈靠谱,还是跟着胡不归划算。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武功秘笈就是画饼充饥,眼前这个才是财神爷,随便刮点头发胡子下来,都够花上一阵子了。”木十七自言自语的说。

  “你在叽咕什么?”胡不归问。

  “没,没什么,我在欣赏风景呢,你瞧瞧,花开得多好,小麻雀飞的姿势多么优美……”木十七眉开眼笑的说。

  木十七跟着胡不归上了什么五情山。走到半山腰,只见花开四野。平日木十七也算是见惯了一城的□□,处处花开,家家莺啼。但比起这五情山来,到底是多了些亭台楼阁的限制,多了些人工雕琢的痕迹。

  这五情山的□□,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疯了。花疯了,树疯了,草也疯了,没有规矩,也没有方圆,繁花的底下,许是枯了很久的老树,细草从枯叶中探出身来起舞。那花,红红白白,黄黄紫紫,像是要一路燃烧起来,直烧到天边的白云上。草色也来争艳,萋萋绵绵,渐行渐远,依旧声色夺人。

  木十七腹中文墨有限,咂了半天的舌头,才冒出一句戏文,“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她似乎看到胡不归翻了翻眼皮,“没文化,真可怕。”

  “我怎么没文化了?我怎么没文化了?你来句有文化的给我听听?”木十七揪住胡不归的一条衣袖,恨不得立时揪下来,可这厮只轻轻的抚了一下,木十七就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离他远了那么多。

  胡不归走到一处开满野花的峭壁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白瓶,递到木十七鼻端,“吸。”

  木十七瞪大了眼,“师父,你想干嘛?这不会是乙—醚吧?”

  “杀鸡焉用牛刀。”

  “你才是鸡呢。”

  话虽这样说,木十七还是用力的吸了几口,淡淡的花香,跟栀子花很像,又似乎掺杂着点薰衣草的味道。

  “这是什么?”木十七伸手去夺,扑了个空,胡不归早已收进怀中。

  他在峭壁上摸索了几下,只听到轰隆隆的几声,面前的峭壁,于繁花璀璨之中,竟然裂开了,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这,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爱走不走。”胡不归向前走去。

  “我不去了,给我今天的银子,我还是去找我爹的秘笈吧——”木十七一边叫嚷,一边被他拽着向前。进了山洞,身后的峭壁又轰隆隆的合上了。

  本来黑漆漆的山洞里突然渐次亮起了火光,从他们的身边,一直亮到了深不可测的远方。木十七定睛一看,只见两边都是手执宫灯的青铜灯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

  “这,这,这些灯怎么亮的?不会,不会是鬼吧?”木十七的声音都颤抖了,她躲在胡不归的身后,哆哆嗦嗦的不敢再看。

  “蠢货,这是机关。”

  木十七突然又大叫起来,啊——声音简直是惨绝人寰。

  “又怎么了?”胡不归不耐烦的问。

  木十七却不叫了,只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

  ——她的手,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胡不归握在手里。

  “你拉我的手干吗?”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多了些什么,是羞涩?她不确定。她能够确定的是,她的脸红了。幸亏灯光不够亮,胡不归应该看不出其中的变化。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更加大声的嚷道,“你拉我的手干吗?你是不是图谋不轨?你是我师父哎,怎么可以这样为老不尊?”

  “明明是你硬把手塞过来的,不要恶人先告状!”胡不归也不甘示弱,“鸡爪子似的,有什么好握的?”

  “你才是恶人呢,握就握呗,大大方方的,干嘛这样装模作样?”

  “我就握了,你能怎么着?”

  两个人虽然吵得热火朝天,但那两只手却象是自己说了算似的,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如果这个时候还有第三个人,看到他俩一边像斗鸡似的,红着眼,竖着冠子,咕咕咕咕的叫着,恨不得把对方撕成碎片,一边却拉着对方的手,恨不得两只手长在一起,变风的变风,变沙的变沙,到天涯的到天涯,真是要笑得满地打滚。

  这叫什么?俗称耍花枪。

  不过呢,当事者却丝毫不这么觉得,至少木十七不这样觉得,她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理直气壮的吵,理直气壮的握着他的手。

  两个人吵完了。山洞里一片死寂,除了那些灯奴,一天一地,只有这一双人。

  木十七想: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

  胡不归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真的欺身上前,木十七本能的后退一步——后面就是山壁,她能退到哪里去?

  胡不归又上前一步。

  她无路可退了。即使有,她也不想退。不就是干柴烈火吗?她早就知道的,如今能尝尝滋味,也是好的。

  木十七抿了抿嘴唇。

  两个人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她能够听到他的呼吸声,就像浪潮似的,汹涌而来,一波接一波。

  她要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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