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这种感觉让人难以忍受
长得漂亮待遇高，纪可可就凭着几张登上时尚杂志的大片，居然有广告商找上门来。
明明顾清奇应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他就是跟当经纪人似的，手把手给纪可可筛选广告资源。
他眼光要求高，嫌弃这个广告是网络牛皮癣，那个广告对形象不好，总之就是，纪可可虽然凭借拍摄的硬照火了一把，还上过微博头条……但纪可可总觉得做梦似的，虚得慌。
而杜嘉宁，之前即将成为UIE代言人的通稿炒得风风火火，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偃旗息鼓了，杜嘉宁的经济公司，公关，都绝口不提此事。
吃瓜群众都是健忘的，先前这事儿炒得风风火火，一旦没人提，就把先前的一切当做谣言。
不过顾晴柔居然半夜打电话跟纪可可聊八卦：“可可妹，你情敌杜嘉宁的代言黄了！”
纪可可蹙眉：“怎么你比我还惦记她？”
顾晴柔：“前几天我见着叶青教授跟UIE的总设计师了，你说倒也奇怪呵，那染着一头白发气的外国人，怎么就跟叶教授那糟老头子玩得好？”
纪可可：“……你小心我告你状。”
“你得了吧，你在背后骂教授的话还少？当年你交不出毕业设计，差点不能毕业，那最后一个月，你一边失恋喝酒一边哭着熬通宵画画……我现在都记得那画面，太凄惨了。”顾晴柔说着就发笑，“哈哈哈哈哈哈，更惨的是你都那样了，教授还剪烂你好几幅画，说你画的都是屎，你不是背后骂他叶扒皮吗？还趁着酒劲想跟教授同归于尽。”
“……”纪可可，“咱们能别提那黑历史吗？”
“我本来以为教授得把你逼自杀呢，结果你硬是画出你的巅峰作了。”顾晴柔啧啧两声，“对了，你知不知道你毕业后，那边画室传出了闹女鬼的传说？”
纪可可：“……”
“对了，谁跟你扯这个。”顾晴柔扯回话题，“我见着教授时，他还问你来着。顺便就听到威廉嫌杜嘉宁俗气的消息，你没亲眼见着外国人那表情。”
纪可可：“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还不是关心你感情生活……”
顾晴柔那边话没说完，纪可可就听到电话那头有阵暧昧的男声。
天知道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啊，现在都还能跟顾晴柔在床头的男人……
“顾晴柔，你……”
“最近我找了个男人来□□，特别有意思。他特不服我，我就是要让他服。”顾晴柔贼贼地笑笑，“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纪可可缓了两秒才挂断电话。
“宝贝儿。”陆正乔凑过来亲她脑袋，“我觉得你应该把硬照的原片要回来，我好给你镶个金边，啊不，钻石边，就挂家里客厅。”
纪可可瞪他：“你要不要在画像面前放三炷香，让我保佑你年年有余啊？”
陆正乔厚颜无耻地抱着她腰：“也不是不可以。”
明明装修得挺有格调的别墅，被陆正乔今天一个大鱼缸，明天养只大鲤鱼，生生搞成个非主流智障风格。
最近陆正乔不仅不忙，脸皮厚的程度更是变本加厉。
之前纪可可不睡他的时候，他俩分床睡，结果每次半夜都被他悄咪咪地摸回来，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显然，他想摆脱床上弃妇的形象，麻痹纪可可的警惕。
陆正乔：“可可妹。”
“嗯？”
“你看咱们这样，就是真正的夫妻呀。”
纪可可很冷淡：“咱们不是还有位杜小姐等着篡位吗。”
“哇。”陆正乔眼睛发亮，“老婆你吃醋了。”
纪可可冷漠地瞥他眼：“你手别乱摸。”
陆正乔尾巴翘老高：“我就喜欢看你吃醋。”
“说吧。”纪可可盯着他，“你之前统共交过多少女朋友？以后她们排着队来篡位，我也有个心理准备。”
陆正乔眨眨眼：“没有别人，我只有你呀。”
纪可可觉得他张口说瞎话：“狗屁！我不信。”
陆正乔忽然无比严肃地看着她：“真的。”
纪可可还是不信。
就他这张脸，就他这家世，纪可可觉得陆正乔不交24个女朋友都对不起他的条件。
陆正乔歪着脑袋笑眯眯的：“我10岁以前是抑郁症，20岁以前是躁郁症。22岁以前，我有非常严重的酗酒问题，戒瘾都花费足足一年。我的人生都垮了，还交什么女朋友？”
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这么沉重的话……
纪可可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陆正乔的眼神里辨别出真伪，结果还没看出个什么来，陆正乔就摸着她脑袋，直接把她揉进怀抱里：“傻瓜。”
纪可可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她虽然没有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作为独生女，她是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从小娇生惯养，被爱灌注着长大，所以性格蛮横，脾气爆炸。
而陆正乔……
“喂。”纪可可把头埋在他颈间，“你刚刚说的，是假的吧？”
陆正乔没有说话，空气很静，纪可可都能听到他柔软的呼吸声。
足足过了二十秒以后，陆正乔轻轻笑一声，吻在她的眼角：“嗯，假的。”
纪可可戳他：“那你有多少个女朋友？”
陆正乔笑：“4个呀。”
纪可可一把推开陆正乔，满脸冷漠地瞪着他：“花-花-公-子。”
陆正乔不以为意，笑盈盈地说：“这4个姑娘你都认识。”
“我只认识杜嘉宁……”纪可可瞪着他，“难道……难道你还跟谁劈腿……”
“你想哪儿去了，明明早都跟你说过一次，非得还要我说。”陆正乔重新把不安分的女人搂在怀里，“我交过的4个女朋友，一个叫纪可可，一个叫可可纪，一个叫可纪可……哎，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纪可可翻翻眼皮，但总算没推人：“鬼记得。”
陆正乔又笑盈盈地过来：“可可妹，还有一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英文名！”纪可可鼓着脸，“。”
“你看，还说忘了。”陆正乔捏捏她脸蛋，满眼的宠溺，“明明记得一清二楚。”
“哼！”
外面夜色静寂，听不到一点杂声。
万籁俱寂。
陆正乔紧紧地把女人搂在怀里，放肆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
“纪可可。”
“嗯？”
“现在我每天……等你回家吃饭的时候，都觉得特别幸福。”
“是吗。”纪可可不怀好意地笑，“给人煮饭还能给你带来幸福感？真怪。”
陆正乔气哼哼地啃她一口，啃得她连番求饶：“是是是，你幸福，你幸福。”
“自从我遇到你以后，我的人生就在不断变好。”陆正乔的气息触在她的耳后，又像懊恼又像遗憾，“为什么我没早些遇到你呢？”
纪可可故意气他：“你早些遇到我也没用，你就算早五年遇到我，我也在疯狂迷恋顾清奇。”
陆正乔气哼哼的：“那我就把你抢过来！”
纪可可似笑非笑的：“你肯定没那能耐。”
陆正乔不服：“五年前你脑子肯定比现在还烂，是个又笨又无知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我怎么抢不过来？”
“反正你抢不过来。”
“不过也没关系。”陆正乔不跟她再争执这么幼稚的问题，“反正现在你是我的。”
纪可可不怀好意地笑：“那你珍惜这一刻吧，距离咱们的倒计时还剩200多天。”
“纪可可，你故意气我是不是！”
纪可可眨眼：“对呀。”
陆正乔要被气死了！
怎么不管怎么告白，这女人的心就是个驴肝肺？！
纪可可忽然伸手摸摸他脸，不轻不重的，像是小猫挠痒痒：“陆正乔。”
陆正乔不想搭理她，不抱她，也不让她摸脸。
纪可可：“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床上弃妇比较好。”
陆正乔不服：“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跟你谈感情。
当然，这句话纪可可并没说出口。
一想到这，纪可可就觉得心仿佛破了个洞，空荡荡的，非常难受。
但古怪的是，这句没说出口的话像被陆正乔读懂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很受伤。
纪可可想糊弄过去，于是她又摆出狐狸精的架子，一个翻滚滚到陆正乔面前，拿出最缠人的工夫搂他。
她眨眨眼睛，眼神里满是迷人的魅惑：“陆正乔，上-我。”
不同于寻常，今天纪可可都这么勾引，陆正乔也没有急吼吼地上她。
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足足盯了二十秒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陆正乔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纪可可，晚安。”
他走出主卧。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直到早上，陆正乔也没有回到这张床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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