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迷之沉默
事实证明陆正乔真是个撩完就跑的混蛋，第二天大早人又没了。
纪妈妈很感慨：“小陆很辛苦啊，我凌晨三点多起来喝水，看见小陆还在看报表，七点就赶飞机去美国，基本一晚没睡。”
纪可可翻白眼：“飞美国干嘛？找他的美国老婆吗？”
“哎你这个孩子。”
纪可可懒得搭理陆正乔，干脆把结婚戒指也扔箱底了，她现在专注于自己事业，没时间管陆正乔。
现在纪可可的粉丝要比以前多几倍，打赏也挺多，靠着粉丝打赏都有不错的收入，但斗游直播始终不跟她签约。
赚不到签约金就算了，但后进斗游直播露露肉，发发嗲的主播，居然都跟斗游直播签约，纪可可就觉得不能忍了。
搞什么啊？这是斗游直播在针对她吗？
就连房管西瓜也想不通，还委婉地问过纪可可：“你是不是得罪我们公司高层了？”
纪可可满肚子委屈说不出，跟爸妈说爸妈也听不懂，跟顾晴柔说，顾晴柔说就你那点小钱别折腾了。跟陆正乔说？陆正乔是混蛋。
斗游直播虽然是直播平台，但也在努力发展线下，这不，开创了第一届水友节，也就是把平台的主播都拉出来溜溜，跟观众互动，更接地气。
纪可可也收到了邀请，毕竟她现在戴着斗游毒舌一姐的光环，还是有不少迷弟的。
只是她去活动干什么有点尴尬。
人家斗游四大歌姬去了，能唱唱歌，互互动，纪可可一个毒舌一姐去干嘛？站在台上讲相声吗？
所以她不太想去。
房管西瓜还在劝纪可可：“来吧可可，活动当天我们副总也要到，你不是想跟我们副总怼一架吗？”
啊对，纪可可还想拦截那个毁她合同的副总。
西瓜：“活动当天我们有个表演赛，（三局两胜制）邀请了职业选手，热门主播，现在缺个人，你跟着打表演赛吧。”
纪可可很不满：“哎？你让我跟职业玩家打？！”
“都是噱头热度，职业选手会让着你的。别怕。你来吗？”
“我不是还要怼副总吗？”纪可可说，“来来来。”
纪可可下定决心，要在这次活动上，一举拿下签约合同！
虽然说有雄心壮志，但在活动当天，纪可可出师不利，穿条裙子就费了她大半条命。
这吊带印花裙，是纪可可花了五千块买的，她肉疼了一个月，她本来打算今天美美地出现，结果背后拉链实在太紧，她把手探后面系了又系，怎么也拉不上。
“这个设计有点反人类啊。”纪可可皱皱眉，随即喊：“妈！帮我拉下拉链！”
纪妈妈出山，也拉不上。
“纪可可，你是裙子买太小，还是长得太胖了？”
“妈！”纪可可瞪她妈一眼，“你怎么不夸夸我是胸二次发育了？”
纪妈妈白她眼：“收腹。”
纪可可玩命收腹，这才终于拉上拉链。
纪可可在镜子面前转了圈，自我感叹：“哎，我真美。”
纪妈妈泼冷水：“你这裙子这么紧，要是中午吃多了，把拉链崩坏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别妖艳了，老老实实穿正经点。”
“妈，我这裙子可五千块，怎么可能把拉链崩坏？嘻嘻，我走啦。”纪可可挎着包包就蹦出门了。
根据西瓜的通知，要她早上八点就到活动现场，好像说有彩排。
作为一个跟顾清奇混过的人，纪可可非常严谨地遵守时间来到现场，结果现场只有工人在搭板子，做舞台什么的，乱七八糟混成一片，别说其他知名主播了，就连斗游直播都没几个工作人员过来。
纪可可人傻了。
她打通西瓜电话：“哎大哥，我来了，其他人呢？！”
西瓜显然也没想到纪可可这么耿直，反而语重心长地说：“可可啊，虽然你没有跟斗游直播正式签约，但怎么说也是斗游下午场一姐，我就是随口通知你一声彩排八点，按你的粉丝量级来说，你怎么也得迟到八个小时啊。”
“……”纪可可，“我讨厌你。”
西瓜：“表演赛是晚上八点，我看你可以回家吃个午饭，睡个午觉，再吃个晚饭再过来。”
“……”纪可可，“我恨你。”
西瓜反而教育她：“可可，你怎么也是有点小粉丝的人，还是要摆点姿态的。”
还没等纪可可反教育西瓜时间宝贵，他那边先把电话挂了。
纪可可看着手机，一时无语凝噎。
“纪可可？”一个人忽然叫住了她。
纪可可有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遇到了小迷弟，结果却被吓了跳：“许继之？”
许继之是纪可可在ATU上班时的老同事，虽然不在一个产品组，但因为经常有合作，所以还蛮熟的，再加上加班情谊，很容易把同事感情绑得更牢固些。
纪可可从小到大长得美，别人要么对她献殷勤，要么就排挤她。
她当年进入产品部门，不少人觉得她就是个花瓶，还有不少风言风语，说她是走后门来的，都对她有意见，不愿意接近她。
那时候只有许继之对她一视同仁，有工作说工作，有争执就跟她争，完全不给纪可可特殊待遇，纪可可的工作事业，也是在许继之那打开局面的。
纪可可略吃惊：“你怎么在这？”
“我从ATU出来以后，就来斗游直播做项目经理。”许继之笑笑，“这次线下活动我就是总负责人。”
“哎？”纪可可有了兴致，“那我以后可以抱你大腿啊。”
“姐姐，你现在可是斗游下午场一姐，抱我大腿？不敢当不敢当。”
“得了吧。”纪可可翻翻眼皮，“什么一姐，人气再高，斗游都不跟我签正式合约。”
许继之完全没掩饰地笑出声：“你知道吗纪可可，我们内部一直在猜，你究竟是得罪我们公司谁了。”
“笑个屁，我今天就是来怼你们副总的。”纪可可握紧拳头，“争取一举拿下合同！”
“你真要见我们副总？”
“真要见。”
“那你就撞大运了。”许继之笑，“我们副总天天神秘得很，神出鬼没的，听说同时在做几个公司。你要直接去公司堵人肯定看不到，但今天巧了，副总到这边的临时办公室了。去吗？”
纪可可眨眨眼：“带路啊哥们儿。”
临时办公室在旁边的写字楼里，纪可可走着走着觉得有点不妥，要说的是签合同的事，现在她穿着吊带印花裙，花蝴蝶似的，一点也不正式。
知道的明白她在谈合约，不知道的还当她想主动献身被潜规则呢。
“你们副总人怎么样啊？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性格怎么样？死穴在哪里？”纪可可有点虚，想先打探敌人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们副总？”许继之皱着眉，“很年轻，二十七八的样子，总是不苟言笑的。”
他俩走进电梯，摁好楼层。
纪可可倚着电梯内壁，吃惊地说：“副总二十七八？这么年轻？”
“是啊。”
她没头没脑地想到顾清奇，顾清奇也二十七了，也当个什么公司的副总，这些人都怎么长的啊，副总这种职位说来就来？
许继之说：“副总是空降的海归，没群众基础，一开始其他高层都不服管，觉得高文凭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没想到这才两个月，副总把他们全都管得服服帖帖。”
“哎？”纪可可更虚了，“你们副总这么强势？”
“是啊。”许继之说，“听八卦传闻说，副总手上还有几个公司。”
纪可可瘪瘪嘴：“牛逼。”
“先前我们秘书小姑娘想倒贴副总。”许继之说，“估计小秘书霸道总裁的小说看多了，觉得牛逼的副总喜欢蠢蠢傻傻的天然呆，短短一个星期里，小姑娘光是倒茶都泼了三回。”
纪可可听起了兴致：“结果呢？副总跟小秘书发生爱情故事没？”
“结果小秘书被叫滚蛋了。”
“哈哈哈！”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有谁走进来，但纪可可忙着捧腹大笑，也没看清是谁，就觉得长得挺高的。
她笑得睁不开眼，但许继之忽然就不说话了。
纪可可没注意到，还在那眯着眼睛笑：“我要是那秘书小姑娘，我就把呆萌人设贯彻到底，再泼你副总几杯茶才走。”
沉默。
纪可可：“不然我就找个月黑风高夜，灌你副总几杯酒，再假装献个身，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沉默。
纪可可：“不过你们副总这么牛逼，就算是个青年秃顶，应该也有一堆小姑娘倒贴。”
迷之沉默。
纪可可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她睁开眼睛的瞬间，满面的笑容瞬间变成奔丧脸：“……”
她面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一丝不苟，脸上没笑，面无表情，眼神像寒冰，自带凶光，感觉还能杀人那种……居然是两个月没见的顾清奇。
纪可可很无奈：她来写字楼找斗游直播的副总，这也能意外遇到顾清奇？
许继之更尴尬，副总就在跟前，纪可可那傻缺都说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说副总青年秃顶就算了，还说什么月黑风高，主动献身，要是现在再介绍纪可可，副总保准得以为他是在拉皮-条！
算了，继续保持沉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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