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出发

这几年其实很轻松。

        努力的学魔法，理解被力量赋予的知识，帮助米·戈们找矿藏，接受老师的训练……在繁忙的生活里很容易就会忘记那些不好的事，同样在这群非人的照顾下他迅速达到了目标，并终于要踏上返程的路。

        墙壁上的窗户是刚来基地时奥拉特意为他开的，虽然只能看到外面喜马拉雅山里白茫茫的雪。作为真菌的米·戈不会在意环境，但对于他来说，那一扇窗以及窗外常年呼啸着的风雪，这个寂静而冰冷的世界会让他平静下来。

        （我还在愤怒吗？我还在憎恨吗？）

        还在。

        怒火只是被压了下去，那种深入灵魂的憎恶感一直灼烧着他。他有想当面去问一句为什么？想知道自己的死真的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吗？还有小丑，那种祸害为什么还能够被允许活在世界上呢？

        无数的夜里杰森都在回想这些问题。明明知道答案却依旧不想面对。无法宽恕，也不愿宽恕。所以他决定成为清理者，在爆炸的那一刻起，曾经那个满心正义与希望的孩子就已经不在了。

        至于奥拉·伊斯塔，她将会解决自己的小问题后离开。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作为眷属的她最终会变成化身，如果不想毁灭这个世界只能离开，去往他在梦中所见的那片星海，孤独俯视着这个世界。

        杰森很感激自己的老师，从还是罗宾的时候就对自己格外照顾，表面看不怎么靠谱，并且也有一定程度对今天这个结局进行了推波助澜，但——

        捂住心口，融入身体里的那个眼睛已经证明了伊斯塔并没有完全脱离人性，她甚至想尽办法保存它们，并下定决心在一切解决之后干脆利落的离去。

        “神明”的力量，他如今能够做到运用魔法，拥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第六感，能够预知危险，能够看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脑海中的无尽知识。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每天所见到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但就像是书里说的，如果一切事情都以知道结局，乐趣将少掉一半，而偏偏那又是一个追求乐趣的家伙。

        等老师走后，杰森·陶德将成为保管钥匙的人，他将继承奥拉·伊斯塔的所有，延续对密大的保护。而最终，由于他在进行最为重要选择的时候，选择保持自己人类的身份，所以在他死后作为联系的钥匙将被它的主人收回，除非新的眷属出现。

        这足够了，对人类来说，“神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杰森想着，宇宙已经够乱了，地球也有太多的外星罪犯，完全可以停下这种无谓的探索。

        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犹格斯真菌将会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不是开玩笑，这么多年找矿，帮助实验操作和学习武器制造，这群实际上算得上科研狂的生物对他的感观很好，双方基于未来的合作还订签了不少协议，就是说他有了一个外星种族作为自己的后盾。

        就是希望蝙蝠侠能不要爆发那无畏的控制欲来做些什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复活的亡灵回到那个充满罪恶的城市，回到他的故土去追寻他的愤怒，去为自己的灵魂找一个答案。

        〔记得带些新的实验体回来〕

        身为尼泊尔基地最高长官的那只米·戈为他践行，同时一板一眼地提出了新要求，杰森一脸复杂的接过对方递来的清单，对这群纯理智生物抱有什么期待是他太天真。

        “亲爱的～”

        背后突然增加的重量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倾，少女突然出现一把揽住杰森的脖子。

        “快走啦！我已经迫不及待去看他的蠢样了！”

        “啧”

        顺着对方的力道蹲下身，奥拉被放到了地上，面前的青年比起离开哥谭时简直判若两人，想必最后会对那些熟人们造成惊吓。

        “康斯坦丁答应了这一年不会答应老蝙蝠来掺和，达米安也有温彻斯特兄弟看着，万事俱备，就差主角闪亮登场啦！”

        事实上康斯坦丁早就因为得了好处跑得远远的，同时又接了她消灭教团的委托。面对出钱的冤大头，他才不会搅和进哥谭的家庭伦理剧。

        至于达米安，抵达阿卡姆镇的第二晚就遭遇了有学者在校园内成功召唤了怪物，顺带围观新时代驱魔人硬核驱鬼，以及被打倒在地的怪物在看到奥拉·伊斯塔的瞬间就发出哀嚎，宛如见到了天敌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阶级压制”

        迪恩拍了拍身边的小男孩，指着前面神色阴沉盯着怪物的教授说到。

        “现在都已经敢在这里现身了吗？”

        女人猩红的竖瞳在夜晚中闪着不详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黑雾，而那个倒霉蛋学者则被萨姆迅速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真没规矩。”

        伴随极轻的斥责声，那像小卡车一样的怪物突然如被掐住喉咙一般，嚎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从空中浮现的火焰将其烧的一干二净。

        “我们很确定，上周检查的结界没有问题”

        在奥拉开口前，迪恩迅速回答道，这种时候一定要证明不是他们的错。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女人恢复了之前那文质彬彬的教授气质，她走到达米安面前蹲下身。

        “就当是场冒险，你可以学任何想学的东西。”

        达米安蹙眉，“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奥拉闻言低笑了几声，一转头就见温彻斯特家的弟弟一副“不干我事”的模样，她伸手摸了摸男孩肩上的小毛怪。

        “我是‘容器’”

        很显然对方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坏心眼的奥拉直接把他交给了折返回来的萨姆，要求这一年时间他们要好好教达米安后迅速瞬移跑路。

        自此未来的罗宾被忽悠去学习拆迁队（？）驱魔，靠强大的武力值收服各种奇异毛茸茸的道路。

        回到杰森这边。

        将准备好的装备收进空间，手上拿着那完全遮挡样貌的面罩，青年走出外星真菌的基地，随后在漫天冰雪中失去踪迹。

        “倒计时开始”

        奥拉笑眯眯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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