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舞台

爽炸了！

        在爆出自己现在的代号后，老蝙蝠的心跳明显的快了几秒，对此杰森在心底发出大笑，同时惋惜了一下因为面罩的关系看不清那家伙的具体表情。

        红罗宾倒在脚边，他很清楚自己刚刚的力度不至于让这家伙昏过去，估计这位正用聪明的小脑瓜思考怎么帮蝙蝠侠抓住自己。

        不过很可惜…这种方法是没用的。

        头盔内杰森弯起嘴角，如果说在平日里被动的感知最多能用来做战斗预警一类小事。那当他主动使用那份来自不可名状之神的力量时，所有一切都尽在眼里呈现。

        就像现在这样。

        仿佛能够读心一般，蝙蝠侠只是稍稍动了手指，原本安静的怪物就瞬间用触须将装晕的罗宾吊起，悬在了还沾着先前受害者组织碎屑的可怖利齿前。

        “我劝你不要想着用炸药来解决它。”

        对面的男人这么说道，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戏谑，对于蝙蝠侠来说，对方不论是代号还是行为都踩到了他的底线。

        “毕竟这只是个劣质的仿孢子生物，你说，会不会爆炸后有好运的种子逃出来，然后寄生于这可怜的小家伙呢？”

        ……

        黑暗骑士终究是暂时歇下了想要行动的心思，但很明显，这种用罗宾来做威胁的行为已经彻底把他激怒，那一瞬间，名为布鲁斯韦恩的男人脑海中划过了伤痕累累的幼年夜翼——

        以及那反复在他梦里出现的冲天火光。

        绝望，无法忘怀的痛苦与悔恨。

        而感受到了这些的杰森面无表情，不够的，只是这样的痛苦还不足以去拯救这座城市，只是这样的由一人、一个家族的努力还不足以去铲除那些腐烂的树根。

        哥谭里的人们想活下去，但是他们中的一部分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活法。就如被收养前自己，从有意识开始就呼吸着充满血腥味、火药味的空气，从能跑动说话便意识到在这里只有犯罪才能活下来。

        没有光的犯罪巷也好，混乱贫穷的东区也好，不想改变这里的究竟是谁呢？

        所以啊老蝙蝠，杰森-陶德确实憎恨着你，因为你让一个抱着英雄梦的孩子死后也得不到安宁。但是，作为犯罪巷出生被收养后改变命运的幸运儿，他怜悯着这个名为布鲁斯-韦恩的男人。

        为那份不被理解的拯救，也为那试图抓住所有人的天真。

        感谢老师的教导吧，毕竟此时此刻，他是以人类的身份回归，也将以人类的角度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虽然会被认作新的超级反派。

        不过用她的话讲反正神明都被称为“邪神”了，反派就反派吧，反正现在蝙蝠侠又没办法解决红头罩。

        说得好，那么趁现在揍老蝙蝠一顿也是可以的！

        于是就在蝙蝠侠突然暴起从腰带里取出道具冲过来时，自称红头罩的罪犯先一步举起枪，不过子弹却射进了那个怪物体内。

        “轰！”

        就如他刚刚所说，爆炸造成无数像春季到处乱飞的蒲公英一样的种子从怪物体内散开，值得庆幸的是所谓的“孢子”并不像真正的一样是密密麻麻的小微粒。种子们在碰到火焰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值得一提的是，它们燃烧的味道居然是蛋白质的焦味。

        杰森心中一凛，立刻从脑中朝着已经前往大都市的老师发出谴责。

        “你又把我的植物性质变成了动物？！！蘑菇味的肉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没来得及等到回应，蝙蝠侠就借着这个机会冲了过来，红罗宾也迅速地远离两人试图把站在腿上的触手残肢摘下来。

        【那可是蘑菇味的肉哎亲爱的！我向你保证绝对美味！】

        哈，也不知道是谁上次硬逼着他吃了一块从口感到味道都相当恶心难吃的肉，再美味的调味都遮不住那种反胃感，然后看着他那么痛苦遗憾地叹了口气说：

        “月兽的肉果然超难吃！”

        “？？？”

        那一天，他很荣幸的拜托了米-戈们为自己做洗胃手术。

        杰森一边在脑内骂骂咧咧，一边挡住蝙蝠侠的进攻，看得出来刚刚自己直接打爆怪物的举动，在让对方甩掉顾虑的同时，又调高了对自己的危险度定义。

        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可要比普通的犯罪者麻烦的多。他刚刚的行为虽说可以排除一些关于孢子寄生的可能性，但同样得考虑到他有可能是和“红头罩”代号的前主一样是个热衷于“笑话”的混账。

        救命，现在自己能够随便读到别人思想这点真的很恶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发来无情的嘲笑，对此感到不爽的杰森一瞬间发力将蝙蝠侠掀翻在地。

        “你猜的不错，我刚刚说寄生确实是逗你玩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它有其他功效呢？”

        将蛋白质燃烧后产生的气体换成致幻的毒气，这种简单的重构早在他将奥拉的咖啡换成蒲公英咖啡时就已经熟练掌握了。

        对打确实是真的，但是被影响到的那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时间的变化和身边的场景同一开始有不小区别。

        最起码也在意一下黑面具的尸体不见了啊你们。

        哦，也有可能是药剂量没算好，对于人类来说有点大了。

        幻觉中是察觉不到那些的，于是蝙蝠侠与红罗宾理所当然不会感觉到时间流逝以及自身已经不在原地这件事。和他们打个招呼就得了，现在的舞台上还不需要这两个义警来凑热闹。

        当然，他也是为了给亲爱的阿福减轻负担，不听人话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父子可太让管家操心了，这也是他在复活后才意识到的事，当年的他也是对方担心的一员。

        “好了，碍事的走了，是时候让哥谭的罪犯们意识到他们真正的恐惧已经降临。”

        等蝙蝠侠和红罗宾被阿尔弗雷德从远离港区几公里的树林里唤醒时，便得知几个小时前就在黑面具杀死的地方，一颗由焦黑的躯体、融化的钢铁、遗落的枪支构成的巨大蘑菇形状建筑突然出现，而黑面具被牢牢嵌在菌柄上。哪怕警方已经将那里封锁，但由于建筑过于显眼导致现在基本全哥谭都知道黑面具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布鲁斯狠狠闭眼，他知道，哥谭市要因为这个新的超级罪犯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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