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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好景不长


每天早晨,施月都会叫窦缨起床;晚上,她也会提醒他早点睡。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同时,她也把自己整理的笔记、复习资料都给他。

        窦缨原来接受这些笔记,一点也看不进去。可最近,他倒是能静下心来了,至少,施月这一手精致漂亮的字,每一页最后对他温馨的关照,本子上微微的芳香,都让窦缨不忍释手。

        他现在,甚至偶尔会主动要求补课,不管怎样,这也是难得的与施月见面的机会,施月每次都去窦缨家给他补课,她觉得这是相对安全的,有陶颖帮她打掩护,她妈妈从不怀疑。窦缨的父母当然能看出来,这个小姑娘和他们的儿子是什么关系,但他们也从来不管------他们也管不了。

        施月挺感动,她知道窦缨正在慢慢地改变,这是不容易的,一个人并不是轻易就能被改变的。不管窦缨能改变多少,只要在努力,她就有信心。

        但是,好景不长。

        这天下午,施月按惯例去向徐玮汇报纪律情况。到了办公室,徐玮不在,陈皓冉和贾冲宇坐在办公桌前,班长李林洪和团支书也都在。他们拿着班级所有的考勤表,在一一核对,快到期末了,他们正在帮班主任做最后的统计。

        见施月到来,陈皓冉立刻合上了考勤表,很戒备地看着她,现在,他办任何事都防着施月。

        施月没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老师不在吗?”

        “去教务处了,在开会。”陈皓冉爱理不理地说。

        施月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

        但是,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听见,他们在背后议论那些考勤,就听团支书说:“我的天,窦缨居然旷了这么多课!这也太多了!”

        “是啊,已经超标了,差不多够开除了。”陈皓冉得意地说。

        “那…后面这几次,还要不要算上?”李林洪问。

        “算上吧,反正他也快开除了,不在乎这几次了。”陈皓冉说。

        声音虽然不大,但施月还是全听见了。她大吃了一惊,这才知道,为什么陈皓冉刚才要赶紧合上考勤,如此地防范她。她像遭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麻木了。但是,现在想回头去看那些考勤也不可能了。她只好装作没事,继续走,出了门。

        她急忙跑回教室,想把这事告诉窦缨。但窦缨不在。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现在腿都在发软。

        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新校规有规定,旷课只要超过十节,就会受到警告处分。窦缨旷课的次数,已经达到了处分的程度------他现在若再受处分,哪怕是最轻的,也会立即被开除的。

        她庆幸能从陈皓冉嘴里得到这个消息,但也痛恨窦缨为何如此不小心。尽管自己多次提醒他别旷课、别迟到,但他还是不听,以至于处境变得这么危险。她真想拿东西狠狠砸他。

        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不全怪窦缨,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现在明白,当她劝窦缨别再旷课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在此之前,他已经旷了不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使后面一节不旷,处境也不会改变多少。

        施月简直要抓狂,徐玮真是用心良苦,也真是不择手段。

        这时,窦缨回来了,他倒是满脸春风,显然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从小店里带了一盒椰丝小酥饼给施月,这是她最喜欢吃的。但今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根本没理窦缨,仍是低着头,很郁闷。

        “怎么了,又不舒服?”窦缨问。

        施月慢慢抬起头,瞪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的事?”

        “我又怎么了?”窦缨很奇怪,的确,这段时间,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施月怒了,说:“我一再提醒你别旷课,你就是不听!”她缓了缓,就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刚才在办公室,看到陈皓冉他们在统计考勤。你旷课已经超过十节了,会被处分,也就会被开除了。”

        窦缨现在已不再像原来,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施月对他的劝导和鼓励,已经使他开始留恋这校园的生活了。原来就算被开除,他也不在乎。但现在,他真的开始在乎了。倒不是在乎这学籍,而是在乎施月,在乎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真的吗?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他问。

        “没有了。”施月说,“这是死规定,是新校规上明确写着的。即使是校长,也不好轻易改动。”

        此时,窦缨倒真有些后悔当时太放纵了。

        突然,施月狠狠蹬了他一脚,对他骂道:“你混蛋!怎么这么糊涂呢?!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在学校里吗?!”

        窦缨被她弄得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脏话,也是第一次这么暴力。他看看自己的裤腿,被她踹了个鞋印。他拍拍灰,说:“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跟我在一块,你都学会打人了。”

        施月不再理他了。

        窦缨再看她时,发现她哭了,泪水充满了她的眼眶,正不断地滚落下来。她是真着急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实在让她承受不了。

        窦缨赶紧哄她:“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说的严重性,我也在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呀?”施月呜咽地说。然后,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整个这一节课,她的情绪都很低落,哭过之后,她就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窗外的暖风渐渐吹干了她的泪水,她仍是这样绝望地坐着,一动不动,好像是自己要被开除了似的。她不知道,窦缨还有没有机会翻案,还能否继续留在学校。

        一般来说,每科的考勤,都是先交给班主任,由班主任最后核实好,再统一交给教务处存档的------而核实工作,一般也是由纪律委员主要负责的。

        陈皓冉他们就是在最后核实,也就是说,明天,所有考勤就会上交给教务处了。教务处将会把它们输入电脑,然后在全校公示。等公示出来,就再也不能改动了。

        施月在想,改动考勤最好的办法,就是销假。但这需要请假条,若是病假,还要有医院的证明。现在,让窦缨一下拿出那么多假条也不可能。即使有,徐玮也不会批准的。施月真感到绝望------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是,也许是绝境激发了她所有的神经,突然间,她灵机一动,心想:考勤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管有无假条,只要能想办法改动一下考勤表,或许就有转机。现在,那些表格还没送到教务处,那么一切就还未成定论。

        想到这里,施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知道这么干很冒险,但却值得一试。况且,现在也别无他法了。

        下课后,施月再次去了徐玮办公室。走的时候,她特意在衬衫袖子里藏了一支笔。

        来到办公室,徐玮正坐在那里翻看教案,旁边就放着那堆考勤表。

        施月稳了稳心神,走到了徐玮旁边。徐玮见她来了,很和气地问道:“施月啊,有事吗?”

        施月点了点头说:“我来向您汇报情况,刚才我也来过,但您不在。”

        徐玮笑了笑:“哦,刚才在开会。有什么情况,你说吧。”

        “最近大部分同学都还不错。不过,还是那几个人,星期一没穿校服,被记了名字。别的都还好。”施月说。

        徐玮点点头,说:“我知道,那几个人我非得教训他们,再不穿校服就不让他们来了!”然后,她问施月:“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就是上次政治老师说,我这个月有一次课没有来。其实我每次都来的,但她说考勤上没记。我…能看看考勤吗?”施月说。

        徐玮很爽快就答应了,一指桌角,说:“你看吧,就在那边。”

        施月拿起那堆考勤表,一页一页翻看起来。这一看,她惊呆了------每一页,每一门课,几乎都有窦缨旷课的记录,除了方鸣的课,只有他的课,窦缨是一节都不旷。

        施月惊讶得浑身都发凉。但是,好在这考勤修改起来并不难,这些符号是很容易被改动的------出勤的符号,是个横杠;旷课符号,就是个空心圆圈;而迟到,就是在圆圈上加上一条横杠。

        这时,正好有个老师过来和徐玮说话。施月正好往后退了几步,退在一旁。她趁徐玮没看她,便悄悄地从袖管里摸出了那支她早已准备好的笔。

        她在窦缨所有的“圆圈”符号上都加了条横杠,把“旷课”都改成了“迟到”。为了防止“迟到”太多,有的地方,她干脆把“迟到”都全划掉,改成了“全勤”。改完后,她又前后仔细算了算,窦缨迟到的次数虽然还比较多,但加起来,总共也才算旷了六七节课。

        她终于松了口气------好在上学期,窦缨几乎没旷课。上学期课本来就不多,又没有晚自习,窦缨白天几乎都在学校。她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于是她把考勤表合上,还给了徐玮。徐玮还在和那个老师说话,也没看,拿过来就顺手搁在了一旁。

        从办公室出来,施月如释重负,她庆幸自己又挽救了窦缨一次。当然,她没敢立刻把这事告诉窦缨,怕有旁人听见。直到晚自习结束,在回去的路上,她才告诉了窦缨:“考勤我帮你改过了,现在应该是没事了。”

        “你去改考勤了?什么时候?”窦缨问。

        “就是今天下午,我假装去徐玮那儿看考勤,看的同时,顺便帮你改了,把你所有的‘旷课’都改成‘迟到’了。所以,你现在应该不会被处分了。”施月说。

        窦缨非但没有表现出高兴,反而有了种很不祥的预感,他有些担心地问:“你这样一改,他们会不会看出破绽?徐玮可是个老狐狸了。”

        施月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我前后核对了好几遍呢。再说,那些符号看上去都差不多,改一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窦缨沉思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同时,他也对施月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子。”

        “那怎么办呢,谁叫你老是惹麻烦?”施月说。

        突然,她捂住了自己的右眼,然后,她的表情显得很担忧的样子。接着,她又气急败坏地拍打了自己右眼几下,还说:“哎哟,烦死了!”

        “怎么了?”窦缨问,她这样子确实很奇怪。

        “我右眼老是在跳。”施月说。

        “你是担心会出什么事?”窦缨问。

        施月点了点头。然后,她又捂住眼睛说:“你看,又跳了。”

        窦缨笑了笑说:“你想多了,可能只是觉没睡好。”

        “不是的。”施月说,“我每次都很灵的。而且今晚它一直在跳,都跳到现在了。能出什么事呢…”她自己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其实现在,施月已不仅仅是在暗中帮窦缨了,她同时也在帮别的同学。

        每次她从办公室回来,如果知道徐玮要对谁采取什么行动,她就想办法暗地里把消息透露给那个同学。她做得很巧妙,使不少同学都脱离了不利的处境,确实是救了不少人。

        同时,她也多次巧妙地揭破徐玮的真实意图------越来越多的纪律委员,在她的作用下渐渐露出马脚,浮出水面。很多人都已知道,是哪些人在暗中记他们名字了。徐玮也越来越难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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