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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精神分裂症


  心真是拔凉拔凉的!这个冷涛还真不是东西!当初,他有求于我,那可真是绅士加温柔,只为了骗我帮他偷那只该死的军火文件夹。他还一个劲的反复表白,说他并没有利用我,只是想帮我。

  我竟然信了他的鬼话,还不止一次的相信。第一次侥幸没露馅,我觉得自己帮了他的大忙,就理直气壮地挺着个大肚子投奔他。

  这家伙腹黑又阴险,当时倒是表现得很热情,可没过几天就纵容他那个醋坛子未婚妻将我送回了沈家。

  估计他嫌我赖在他那里不走,还要生孩子很麻烦,所以才施展这种阴招。想起来真是憋气啊!早知道他这么不是东西,我怎么可能去投奔他呢!简直悔青了肠子!

  最可恨的是第二次信他的鬼话,痰迷心窍居然再次摸到公司的电脑里帮他偷东西,结果东窗事发被沈浩轩一顿好整。他却装聋作哑,根本无心关心我的死活。

  如今见我向他求救,还爱搭不理,好像我是个令他望而生厌的大包袱。

  冷家的兄弟俩原来都一样的不是东西,冷波坏在表面,他则坏在内腑,实在坏透了!

  在心里将冷涛骂了个狗血淋头,没注意房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在给谁打电话?”男子的声音并不高也不算严厉,不过如此冷不防的在我耳边响起却吓了我一大跳。意识到自己还握着话筒,忙扣掉电话,我低下头说:“给我哥哥打了个电话。”

  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小床边,见麟麟正握着响铃摇个不停,还发出快乐的笑声。

  探身抱起孩子,他回头对我说:“去吃饭吧!”

  “唔,”我看他一眼,见他没再提刚才打电话的事情,心里微微放松了些。见他帮着看孩子,我便走出房间下了楼去吃饭。

  在佣人餐厅里跟那些佣人一起吃晚饭,她们对我倒还算恭敬客气,虽然现在沈浩轩不待见我,在这个家里我也没什么地步,不过毕竟我是麟麟的妈妈,而麟麟却是沈浩轩的心肝宝贝。

  默默地拨着碗里的饭,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楼上的电话机是可以查询来电或去电号码的,而我匆忙间居然忘了删除打给冷涛的手机号,万一被沈浩轩发现了……他看见我在打电话,我说是打给哥哥的,他肯相信吗?答案估计是否定的。

  此时他对我严重的不信任,当然事事都存戒心,他摧我下来吃饭是不是就为了查询那个号?

  想到这里,嘴里的食物再难下咽。我忙拿起手边的湿巾揩净了嘴巴,推开碗筷飞快的跑上楼。

  进了卧室,见沈浩轩正坐小床边拿玩具逗孩子玩,好像没看出什么异常。

  我走过去,见他没反应似乎没听见我进来了,就再走近几步。

  他兀自逗弄孩子,爷俩玩得很开心。

  咽了口唾沫,我坐到他身边,鼓起勇气主动坦白:“我给我哥哥打完电话之后又给冷涛打电话了。”

  男子的目光总算移向我,漆黑的眼瞳凝睇着我,似乎在等我的下音。

  “我……我想跟他借钱……可他不借给我!”我在说这话的时候是真正的愤怒,虽然我没跟冷涛借钱,不过他的态度足以让我明白,这个家伙非常的不地道,就属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那个类型的!

  沈浩轩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眸,静静地听我说下去。

  “我承认……自己很笨,居然相信他的鬼话,很后悔!”我老是被男人欺骗,先是沈浩轩,他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予取予求,直到现在我也没跳出他的手掌心。然后是冷涛,傻乎乎地为他卖力,充当敢死队的炮灰,结果我现在真的要死了!两下不讨好,混得是半人不鬼。痛悔啊!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我会去买一大包放着,隔几天吃一粒。

  他眸色暗沉如旧,只微微抿了抿唇。

  “我希望你不要以为我还跟他有什么瓜葛,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不会再管我的!”我可怜兮兮地抬眼望着他。

  短暂的沉默之后,沈浩轩唇角牵起一抹弯弧,轻声问:“假如在他眼里你还有价值,是不是就会继续跟他有瓜葛?”

  “不会!”我的回答斩钉截铁,“如果我再跟他有瓜葛你就把我再送回到那座牢笼里关我半年!”这个誓够毒吧?希望他能相信我。

  沈浩轩点点头,从他脸上的神色看来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顺便表扬了我一句:“肯主动承认错误有进步,这次就不追究你私下给他打电话的事了!”

  我心情好了些,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情。他果然已经查到了我拨给冷涛的电话,假如我隐瞒他,估计后果很严重。幸好我主动坦白,免去了一场惩罚。

  “给你哥哥打电话时说什么了?”他又睨着我问道。

  “唔,”他提起这个话题我顿时来了精神,忙答道:“就是问候了一下近况,他以为我这段时间出国谈生意去了。”

  “嗯,”他不动声色的应了声,接道:“然后呢?”

  “然后他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带着麟麟回娘家一趟,他很想念小外甥,再说孩子大了,按风俗也应该回娘舅家一趟的重生之大明摄政王!”我极力争取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有走出沈家我才有希望逃脱,当然是带着孩子一起逃。

  “这个嘛,”沈浩轩拖着长腔,故意吊我的胃口,见我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才抿唇答道:“看你的表现怎么样,如果一直乖巧听话,过几天我会陪着你一起回娘家!”

  “呃,”我连忙说:“你那么忙怎么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你让司机把我们送回去就行了!”

  “说忙很忙,不过一天半日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他眸中隐现暖意,伸手拉过我,将我搂进他怀里,附耳低声道:“陪我一起去浴室泡个澡,伺候我高兴了……明天就陪你一起回娘家!”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算是条件交换吗?想要拒绝,又怕惹他不高兴失去这唯一可以名正言顺离开沈家的机会。

  正在犹豫的时候,沈浩轩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他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凝。

  我的心也随之一跳,有什么事吗?

  他轻轻推开我,然后接通了电话,开口就问道:“又有什么事?”

  听音筒隐约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很急切,好像在说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现在?”沈浩轩抬高了音调,有些生气,“他凭什么?”

  那边又是叽哩呱啦一通叙述,从他越蹙越紧的眉峰来看,事情好像很麻烦。

  “他怎么知道我跟我太太离婚了?扣着她不放?关他什么事?妈的!”沈浩轩爆了一句粗口,冷笑着道:“没关系,让他来!有什么本事让他尽管施!”

  我脑中警铃大作,听起来好像是冷涛在行动了!原来他并没有不管我,也不是在敷衍我,他真的在想办法援救我!口气不耐烦也许是因为事情太麻烦,他没有十成的把握,毕竟从沈浩轩手里要人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冷涛啊冷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对我还是蛮够意思的,我错怪你了!

  冷美男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挂了电话,沈浩轩面色大变,再不复刚才的气定神闲,眼神又变得狞恶起来,怒声质问:“穆雪馨,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我……我说想跟他借一亿块钱,想还你的债,毕竟不愿欠你一辈子。”想到我已经跟他离了婚,现在又有冷涛给我撑腰,胆子不由壮起来,不复刚才的唯唯诺诺,昂首挺胸地应答。

  沈浩轩怒极反笑:“狗仗人势的小东西,听到他在为你出头胆子立刻大了?好!很好!”

  我有点害怕,因为这个男人每次怒焰冲天的时候都不会有我的好果子吃。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我怯怯地提议道:“我又笨又蠢又不乖,在你的身边天天惹你生气,要我说还不如让冷涛替我还你一个亿,比强留我在你身边划算多了!”

  “……”男子的鼻孔在出大气,咬牙的动作显示他的怒气又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张妈随即来敲门,禀报道:“少爷,门卫上通报,门口停着好多警车,说要来解救被囚禁的前任少奶奶。”

  我眼睛一亮,冷涛神通好广大啊!他居然能指使得动警察局的人来搜救我!不容易啊不简单!从上次草草结束的军火案就可以看出沈浩轩的根基有多硬,现在担任新局长的张兴伟就是上次替他打圆场的那位刑警总队的副队长,估计刚才也是他打电话通知沈浩轩早做准备。

  连市局长都无能为力,看样子冷涛在上层还有人,而孙兴伟也就只好再充当了一回传话的工具,却无权利干涉上级领导直接指派的任务。

  “动作还真是快!”沈浩轩笑着连连点头称赞,不过从他阴鸷的寒眸里可以看出,他的怒火已濒临爆发。

  我悄悄站起身,从小床里抱起麟麟,再抓起一床小被盖住他。

  “你要干什么?”沈浩轩转过身盯着我喝问。

  “我……我带着孩子出去看看,毕竟外面那么多的警车在等着,又这么晚了,万一闹出什么事情来不好。让他们看到我跟孩子好好的,也就没什么事了!”我得赶紧出现在那些警察的面前,然后向他们求救。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屋里待着!从今往后……你哪里都别想去!”沈浩轩怒吼了一嗓子,胸膛又剧烈起伏了一会儿。

  我吓得浑身一颤,见他盯住我的目光越来越阴戾冷佞,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果然,短暂的沉寂之后,沈恶少开始发威:“让人把她关到三楼那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连饭都不许给她吃!”

  我大惊失色,忙抗议:“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又不是囚犯你凭什么把我关进没有窗户的屋子去?我不去!不去!”

  抗议无效!门外随即闪进几个身形彪悍的保镖,在沈恶少的指使下,夺下我怀里的孩子,然后将我硬拖出卧室。

  麟麟大哭起来,我更哭喊得撕心裂肺,在走廊里,我几乎趴在地上不肯走,回头求他:“求求你放过我吧!求你放我跟孩子一条生路,不要再把我关起来,我不!我不去!”

  寂静的夜里,我凄惨的哭喊对应着麟麟的啼哭,好像上演着一幕活生生的人间惨剧。

  在保镖们毫不留情的拖拽下,我被迫往三楼而去。最后一次回眸,见沈浩轩仍然站在走廊里冷睇着我的背影。在廊灯的映照下,他眼底似乎有泪光一闪,快得像天际的流星,稍纵即逝。

  我被重新囚禁起来,这次的境况更加糟糕。才十几个平方的面积,只有一扇浴室的门可以打开,其他所有门路都被完全封死,连扇透气的窗子都没有。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真不敢相信如此豪华如宫殿般的别墅竟然会有这么一间屋子,简直是仿版的牢笼。难道当初盖这座楼房的时候就专门为我留了这么一间屋子吗?

  也不对啊,盖这座房子的时候我还没跟沈浩轩认识啊!

  嗓子早就喊哑,手背也捶肿了,我满脸泪痕地瘫坐在门口。从我跟沈浩轩结婚以后,好像被关禁闭成了家常便饭,只要我稍有逃跑的心,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将我关起来。而且关我的地方环境越来越差,先是我的卧室然后换成了郊区的别墅再换成这间黑屋子。

  整间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还有一张硬板床,床上是几条看起来多年都没拆洗过的被褥,除此之外几乎再没有一点像样的家俱。

  这里没有钟表没有手机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甚至因为没有窗口都不能判断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

  四周是死寂一片,我屏住呼吸都无法听到外面的一丝声音。怎么可能这么静,于是我又意识到一个悲哀的现实,这房子肯定是加了隔音设施。

  天杀的沈浩轩,他这招实在太毒了。沈家这么多的房间,那些警察不可能挨个搜寻,能进到他家的院里就算不简单了。怎么办呢?

  脑子里走马观花般浮现了许多的想法,可惜没有一样有用。我低低地啜泣着,不知不觉躺在门口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推我,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天已亮了,有两个佣人端着早餐推我起来吃饭。

  我想爬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半分力气,喉咙疼得都说不出话来,脑袋里愈加昏沉。我好像病了,昨晚哭了大半夜又躺在门口的地板上睡了一宿,患了重感冒。

  “快吃饭吧!”那两个佣人嫌恶地看着我,低声嘀咕道:“还真能闹腾!”

  我哪里有半分胃口,扶起墙壁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爬起身,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的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告诉少爷?”女佣甲有些担心地问道。

  “管她呢!少爷说过就要让她看起来狼狈些才像个疯子!”女佣乙冷酷无情地道。

  “嗯,也对!”女佣甲提高音调对我喊:“快点吃饭啊!别磨蹭,再不吃我们就端走了!”

  我扶墙喘息了一会儿,踉踉跄跄地走过去,用尽全部的力气将那盘早餐掀翻。本来还想骂一句滚,可惜,喉咙实在疼得厉害,说不出话也就罢了。

  “哇,好凶!”女佣甲惊叫起来,“怪不得听张妈说她跟少奶奶斗起来的时候不占上风绝不罢休,果然强悍啊!”

  “看她摇摇晃晃病得像个蓬头鬼还敢这么凶,掀翻了就不给她吃!反正少爷现在已够讨厌她,让她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女佣乙撂下这句话,再跟女佣甲一起勿勿打扫了地下的盘碟碎片和残汤,就关上门走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死般的寂静,我无力地倒在硬板床上,感觉浑身都火烫。

  我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

  从昨晚到现在我滴水未进,高烧起来,再加上受到囚禁的打击和两个女佣一番刺激的话,这让我的病情迅猛如山倒网游之枭傲天下。

  迷迷糊糊的躺了一会儿,眼前慢慢出现幻象,好像是在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里,有一个女孩在那里尽情自由的奔跑。花儿在她的身边朵朵绽放,空气里甜甜的芬芳。

  那女孩看起来多么的快乐啊!

  我瞪大眼睛,羡慕地望着她,细细的眉,乌溜溜的眼,嫣红的菱唇,尖削圆润的下巴。好熟悉,她……是谁?

  突然一切定格,那女孩变成了墙上的一幅画,美丽的花海变成了她身后的背景,乌黑的大眼睛里露出焦急,对我喊:“救我!我要出去,我不要做墙上的画!”

  我挣扎着爬起身,想走过去把她从墙上拉下来,可惜浑身没有半分力气,只能无力地对她遥遥探臂。

  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探起的手,随即发出一声低呼:“好烫!发烧了!”

  “别抓我的手,我要救她!”我嘴里发出模糊的呓语。

  可对方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只一个劲的大叫道:“快叫李医生!快去!”

  “走开,我要救她!”我有些着急地想挣开钳制我的大手,可是我的力气跟对方比较起来就像蝼蚁撼树,动摇不了半分。

  “雪馨,你怎么回事?”男子惊惶的声音含着深深的恐惧,“你不许装疯卖傻,看着我!”

  我茫然地抬头看他,可他的面容在我眼里始终是模糊一片。“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了?”他的声音更着急。

  “唔,”我脸前浮起肖云峰的面容,便拉着他指着墙壁说:“画里的女孩要出来,她不在要再待在墙上了,云峰,她是你画出来的,你救她出来好不好?”

  “说什么鬼话?”男子的声音颤抖起来,他将我拦腰抱起,快步向着外面走去。

  眼前变得明亮,我欣喜的发现自己又重见天日了。只是瞳仁始终没有焦距,我的眼前只有团团白雾。

  被男子抱进另一个房间,躺在柔软舒服的大床上,我依然挥舞着胳膊,喃喃重复着:“我要救她,她不愿待在墙上……”

  大手再次抓住我的胳膊,这次紧紧攥着没有再松开,手背一凉,好像有人在给我扎针。

  “她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男子低沉嘶哑的嗓音急切地询问。

  “是重感冒,高烧呢!不过还好发现得早没有转成肺炎。”另一个声音恭恭敬敬地答道。

  “要紧吗?需要送医院?”

  “不需要!我有把握给她退烧,没事儿。”

  ……

  脑袋昏沉的厉害,我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傍晚时分,我睁开惺忪地睡眼,发现自己仍然睡在沈浩轩的卧室里,大床旁边还摆放着麟麟的小床,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那晚可怕的经历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恶梦。

  浑身仍然没有一丝力气,我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挣扎着坐起来,努力了几次又都摔倒在床上。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大群人。有穿警服的警察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一些穿着司法制服的人员一起走进来,沈浩轩和冷涛也赫然在里面。

  正趴在床上努力起身的我再次摔倒,我的瞳孔瞬间收缩,我看到冷涛了,他来救我了!

  “雪馨,你怎么样?”冷涛快步走近前,伸手想扶我起身。

  “谁允许你碰她?”沈浩轩随后赶过来,他毫不客气地推一把冷涛,顿时两人就在房内打起来。

  一位穿庭长制服的男子对旁边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吩咐道:“给她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神经系统真有障碍。”

  什么?谁神经系统有障碍?我还没搞清状况就看到几位医生走到我面前,有的捏我的嘴巴查看我的舌苔,有的拿小手电筒照我的瞳孔,有的则拉过仪式给我做脑电图。

  他们要干什么?凭什么这么摆布我?我有点生气,想挣扎,没力气,想呼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用尽所有力气只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你们可要检查仔细了,沈少和冷少都在这里呢,如果出半点差错,后果……很严重!”那位庭长挺了挺胸脯,一副很公正严明的模样。

  沈浩轩跟冷涛动手比划了一阵,见医生在给我检查都住了手,有些紧张地等候诊断结果。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除了妇科,我全身的器官几乎都做了一遍详细认真的检查。最后,那个看起来最权威的医生宣布:“沈少出具的精神障碍证明是真实有效的,病人的确患有中度的精神分裂症。”

  什么?我狠狠瞪向那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狗医生,我看他才是患了精神分裂症呢!”

  “我跟黄医师的疹断结果恰恰相反,穆小姐瞳孔焦距正常,眼神明澈,看起来并没有精神分裂的症状,我建设将她转到正规的大医院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另一位医生提出不同的意见。

  “穆雪馨是我太太,她不舒服照顾她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们凭什么来要求把她强行送到医院去?”沈浩轩眯了眯眼眸,对那位提议送我去医院的医师说:“依我看,你瞳孔涣散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还是应该先把你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行不?”

  “咳,”那医师有些窘迫,似乎很畏惧沈浩轩,便退后几步不敢再多说什么。

  冷涛拧起俊眉,沉声对那位庭长模样的男子说:“王庭长,今天我必须要带走穆雪馨!她根本就没有神经病,是沈浩轩将她推残成这个样子的!今天的鉴定结果并不公正,这黄医师一看就是被沈浩轩收买了,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位王庭长很为难地摊摊手:“冷少也要体谅我的难处,你说穆雪馨已经跟沈少离婚了,可实际上他们的婚姻关系并没解除。我们无凭无故的上门强制给人家的太太体检已是有点……说不过去,现在你又要带走人家的老婆……咳,我真的很为难!”

  什么?我跟沈浩轩的婚姻关系一直还存在?我心里大急,想坐起来争辩可惜连动都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躺在那里默默地听任他们争来吵去。

  “我怀疑沈浩轩对妻子施行家庭暴力,必须要带走穆雪馨,等她各方面恢复正常了,再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离婚!”冷涛的口气有点急,他跟我一样,原以为我跟沈浩轩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谁也不曾想到他竟然还没有签离婚协议书。

  “冷涛,你也欺人太甚了吧?假如我跑到你家里去,对你说你老婆正在受虐待,我要带走她,等我把她养正常了再让她决定要不要跟你离婚,你肯同意?”沈浩轩咄咄逼问道。

  “请注意,我还没有结婚呢!”冷涛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扭头看了我一眼。

  “冷少,你这样我的确很为难,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当时你跟省领导报案的时候说这两人已解除了婚姻关系,可现在查清他们还保持着合法的婚姻。而且人家都生了宝贝儿子,沈太太是产后抑郁症导致的精神障碍,沈少也保证会尽快送她出国到最权威的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你这样横加干涉,于理不合也于法不合,是不是?”

  冷涛有些无奈,他回头看看我,轻声叹道:“这次是我大意了,听你说已经离婚了我还信以为真,偏偏忘了你这个傻丫头经常颠三倒四搞不清楚状况,我居然也跟着你一起犯晕了!”

  我想哭,可眼里没眼泪,我懊悔的想撞墙,可爬不起来,只能苦着脸呆望他。

  沈浩轩大步跨过来,铁臂一伸就将我搂进他的怀里,示威地对冷涛说:“我太太需要休息,你该滚了!”

  冷涛没动,他双臂抱在胸前,微眯俊目,冷笑着问道:“你给她用了什么药?小心真变成痴呆!”

  “真痴呆了她也是我老婆,关你什么事?”沈浩轩像只烦躁的野兽,爆粗口骂道:“都他妈的都给我滚!再磨叽小心待会儿你们走不掉!”

  医生先走了,接着那些纯粹是跟来走过场的警察也都出去了,最后剩下王庭长和冷涛。

  王庭长说:“这事到此为止吧!我还有公务在身,不久留了,跟两位告辞。”说完也不再管冷涛,径直起身走出去。

  冷涛再深深凝望我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终归只是化成一声喟叹,悻悻地转身离去。

  转眼间,那些突然而至的人都走光了,卧室里只剩下我跟沈浩轩。

  他默默地抱住我,一动不动好像化成了泥塑。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发觉自己的身体终于可以活动了,便试着动了动想挣脱开他的怀抱最新章节异界之装备强化专家。

  意识到我的挣扎,正在沉思的男子醒过来,他马上神经质般重新搂紧我,几乎要勒得我透不过气来。

  “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我骂完后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说话了。

  他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我,一动不动。

  忽然我意识到一件事情,忙说:“麟麟呢?”

  “保姆照看着他。”说完他俯首深深地凝望着我,同时伸出一只大手轻抚我散乱的头发。

  感觉自己浑身慢慢恢复了力气,我定了定神开始发难:“沈浩轩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买通狗医生作假诊断,诬陷我是精神分裂症!你丫的才精神分裂!你爸爸精神分裂你也遗传,都一样的不是正常人种……”

  大手再扬起,我一惊连忙条件反射般闭了嘴巴。那只大手落在我的脸上,却轻轻抚摸着我,男子的声音嘶哑又疲惫:“别再闹了,雪馨算我求你!”

  他求我?我怀疑自己的幻听幻觉还没完全好,这个凶神恶煞般的沈恶少怎么可能会求我?我再闹又怎么样?就算我闹上天去又损坏不了他一根汗毛,甚至一个不高兴就将我送进黑屋子,生死由天。

  “你要想继续闹下去,我就派人将你送到法国去!现在你的医师诊断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中度精神分裂症,想去法国的精神病医院待着?”他问。

  我怕了,再不敢吭声。

  他叹口气俯身将脑袋埋在我的怀里,喃喃自语:“有时候我真想……再复发自闭算了!至少在自闭的世界里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也不会整天战战兢兢生怕会失去你,不会天天这样痛心痛肝痛肺!雪馨,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折磨死我吗?”

  我有些茫然地望着他,看着他痛苦烦恼的样子,感觉很是不解。到底谁在折磨谁?是他一直在折磨我好不好!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我真会被他折磨出精神分裂来。

  “看在麟麟的份上不要再闹了,雪馨,我累了!”他抬起头,满眼都是疲惫。

  “哦,”我应了声,乖乖的,真的不敢再闹腾。他好像真的厌烦了,假如我再不懂眼色地闹下去,他真有可能会将我送到法国去。

  “往里面躺一躺,我睡一觉!”他说。

  我只好往床里面挪了挪,他便躺上床,没有睡枕头却直接将脑袋枕在我的腿上。

  “不要动,我就睡一会儿,已经几天没合眼……”说着他便枕在我的腿上睡着了,一只手还本能地搂住我的腰,好像生怕我会趁他睡着的时候跑掉。

  他几天没合眼?我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晕迷了好几天。他没合眼是为我吗?我摇摇头很快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摒弃掉,怎么可能!

  估计是因为冷涛逼着他要人,他担心我会被救走,整夜想着强留我的坏主意,结果最后就想出这么一记阴毒的损招,说我是精神病人!呕死!

  男子睡得并不安危,浓黑的眉峰紧蹙着,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上卷,掩住了那双幽深的黑潭,英挺的鼻子弧度接近完美,丰满性.感的唇却有些干躁起皮,应该是熬夜所致。

  大手仍然扯着我的衣服,好像怕我会突然丢下他逃走(我现在正有此念)。

  我试着慢慢将自己的衣服从他的大手里解脱出来,然后再轻轻挪移他的脑袋,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雪馨……不要走!”男子突然发出低沉的呓语。

  正在费力挪他脑袋的我吓了一跳,手一抖就将他的脑袋重重地丢到床上。

  男子猛然间惊醒,就像被打扰了睡眠的怒狮般,双眸乍然睁开,竟然暴现血丝。“你又想跑?”

  “我……”我被他突然而至的凶恶吓呆了,一时间忘记解释。

  “贱人!”他火了,起身伸手揪住我的头发直接将我拖下床,“再敢逃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没逃跑!”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在做梦吧!还诬陷我是精神分裂,依我看你最好应该让那位王医师帮你检查一下,你可是有遗传因素的!!”

  “敢犟嘴!”他有点疯癫的前兆,揪住我在屋子里环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我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好像真有点不正常了。

  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干脆腾出一只手解下腰带,将我再拖上床,用腰带把我的双手缚起来。“贱人,以后我要天天捆着你,看你再怎么跑!”

  “啊!”我拼命挣扎,可手腕被腰带缚住怎么都挣不开。“你干什么,疯子!”

  疯子也会人来疯,越骂他疯他就越疯。沈恶少狞恶的笑起来:“干什么?干你!”

  “不要!畜牲、流氓、变态……”还没骂完呢,身上的衣服就在他的大手里四分五裂,转眼间我青春的胴(蟹)体就赤(蟹)裸裸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低下头拉开裤链。

  能掐会算的夏妖女啊,你赶紧来!我在心里大喊着。

  “砰!砰!砰!”敲门声如鼓点般准时响起。

  “滚!”沈恶少回头吼了一嗓子,然后毫不停顿地覆上我,像野兽般跟我合为一体。

  我分明的看到了他眸底的腥红,狂躁的眼神闪着可怕的兽光,他边猛烈地撞击着边低声嘶喊:“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要死了!我上气不接下气,数不清的拳头落在他的肩膀上胸膛上脊背上可惜根本就不能让他的动作减缓半分。

  “说,你是谁的?”沈恶少如野兽般嘶吼。

  我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有破碎的呻(蟹)吟伴着他的粗喘在寂静的室里回荡着。

  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在男子彻底渲泄完**之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再勉强睁开眼睛。

  敲门声再次响起,却是温婷的声音:“少爷,公司里有急事!打你电话总也不接,我只好亲自过来了。”

  也许是狂躁和暴怒随着**一起渲泄了出来,沈恶少居然冷静下来。他抹了把额头的汗,伸手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这才平缓了语调问道:“什么急事?”

  “我们目前正在竞标的生意都遭到恶意打压,关键时刻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华凰竟然回头倒弋!少爷,问题很严重,我处理不了,你一定要尽快回公司看一下!”温婷素来委婉的声音满是焦急,刚才敲门的应该也是她,被沈浩轩一嗓子吼回去就再也不敢作声了,就一直站在门口默默站到现在,直到里面狂野的声音静下来,她才又重新敲门。

  沈浩轩没回答,只是慢慢地抽完了那根烟,将烟蒂熄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起身飞快的穿上衣服,再敞开衣橱取出一条腰带系上,然后径直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好像我是透明体一般。

  室内又安静下来,暮色再次笼罩了窗口,屋里没有开灯,我试着将自己的手腕从那条腰带里里挣脱出来。试了几次觉得腕部的皮肤被磨破了,动一动都疼得不得了。

  咬着牙屏住呼吸,再努力一挣,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我将已接近麻木的双臂放下来,见双手腕部各有一道粗重的红色勒痕,磨破皮的地方还在流血。

  想起身上点药,可动一动下体就撕裂般的疼,那个混蛋像只野兽般根本不懂得怜惜我半分,我里面也受伤了。

  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苦楚呢?我的心里盛满了对沈恶少的憎恨和愤怒。躺了半天才缓过劲,挣扎着下了床。从储物柜里找出一点药膏和棉签,我开始给自己上药。

  一定要尽快离开沈家,不然我迟早会被沈恶少折磨死的。冷涛是指望不上了,他有心无力,我还是靠自己吧。

  伤口涂好药,我从衣橱里重新挑了身衣服穿上,又将屋里的所有抽屉翻遍,找到了几千块的零钱,揣进兜里,就走向门口。

  悄悄打开房门,我探头准备看看有没有守门的保镖,却冷不防正对上夏妖女那张唇红眼绿的脸,“哇!”一声惊叫,我差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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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昨天共多出了四百多字,补上前天缺的二百字.

  下面的字数不收费:

  谢谢在夜里抽筋成长亲亲的鲜花,么么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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