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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23 心跳,忽来的告白


  “阿嚏!”不可避免的患上感冒,进门时更昏乎乎的有演变为发烧的趋势,忘记了铃木苍空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头脑沉重的枕在枕头上,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他倒给我热水,又似乎埋怨着家里连发烧的常用药都没有……

  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叮咚……”

  是谁?窗帘的缝隙间有鸟鸣的声音,带着晨曦的微光刺得眼睛有点痛,已经早晨了吗?

  翻开被子下床,有些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壁去开门。

  “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美奈诧异的瞪着眼,高分贝的嗓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被她推搡着上床,又被掖好了被子,惊讶她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来,可开口便被自己干哑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她在我身后多垫了一个枕头,让我这样坐着时也会靠得舒服些:“还不是你昨晚都不接电话。”

  昨晚?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昨晚零星的记忆。

  铃木苍空并没有如白石前辈说的那样很快结束工作,所以我一直在外面等到身体麻木……好冷,当时脑子里萧索的只剩下这一种感觉,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各式各样的揣测在心头闪过,到最后似乎只剩下一种可能,因为私带外人所以被呵斥了吧。对方是那样严苛的人,又有着那么高的权位,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无理的要求。

  一丝丝自责编织成网笼罩在心口挥之不去……之后便被他带回来了。

  这当中有错过什么吗?

  “对不起。”恍然间忆起计程车内轻微颠簸的感觉,头抵在驾驶坐的后背上粗糙的布料磨蹭过额头的刺痛感,还有那车窗外霓虹交错的灯光,但他的表情却沉在一片暗影里看不真切,他有回答吗?我不知道。

  之后呢,好像是被拉进某个温暖又结实的靠垫里,霎时四周便寂静下来,只剩下一种声音——怦、怦、怦。

  “可能是没电了吧。”我心虚的搪塞解释。

  她却像发现了我的秘密一下子眯着眼凑到我面前:“我说,你是不是跟人同居了?”

  “诶?”这话一出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不是听谁说的,我有真的听到哦。昨晚,我打电话过来是个男人接的!一般的关系那么晚怎么可能还在你家,快说快说,是谁?”

  昨晚——铃木苍空!窘迫的认识到那种时间只可能是他。

  心头的不安让我条件反射的装起头痛回避问题。

  “稍微……有点头疼,我想睡一下。”借着虚弱的语气我缩进被子里,可美奈却不会轻易放过,甚至联想到现下依她所说正在对我表示好感的近江,让我更加头疼。

  “是因为那个人所以才不接受近江的吧?看你初恋之后就没有再交往的心,又剪了头发,我还以为你以后对所有男人都丧失兴趣了,没想到一下子就有两个人喜欢你,早纪你这样瞒着我不对哦。”

  “咳咳……”

  “昨天接电话的男人声音很好听哦,果然是因为声优,所以才开始喜欢声音有魅力的男人了吧?不要躲在被子里,我知道你听得到的……”正准备把她的话一律屏蔽掉,门铃却出人意料的响了起来,“诶?你生病的事我没有告诉别人啊,是谁?”

  我虽然躲在被子里保持着安稳的姿态,可心里却因为不确定而打起鼓来,美奈的动作比缠绵病痛的我快上许多倍,我也只得从被子里露出头来静观事态发展。

  三秒之后。

  “哎——?!!!”

  美奈满脸通红的跑回来,胸口气都喘不匀的忽上忽下,这样的反应当即便让我了然。

  瞒不住了。

  身后铃木苍空拎着药店的袋子晃进来,一派自如的样子和身旁震惊的美奈迥然不同。

  他把药放在床头,似乎对于有其他人在场感到意外:“你有客人?”

  我躺在被子里,双手暗暗绞着被罩尴尬回答:“这是我朋友也是同学。”

  美奈听我开始介绍她,这才强压下激动,捂着胸口一个标准鞠躬:“您好!我是小早川美奈,从很早开始就一直很喜欢您的作品!”

  爱慕之心溢于言表。

  “嗯?”铃木苍空表情微怔,但也不过是短短一瞬,便转换成了人畜无害的灿烂笑意,和那些网路上标签为他的照片一样,阳光得足以温暖整个冬天。

  我在旁边,看在眼里却只觉得那笑容——阳光的刺眼。

  “那谢谢你的支持,请以后也多多关注。”他和气的客套,温柔的让我觉得陌生,然后我听见他用那副口气转过头来也对我说:“你这既然有人照顾,我就不多留了,不知道你用药上有什么禁忌,所以就自作主张都买了下来。”

  我望着一大包药,看起来和他洗劫了整家药店没什么分别,但目光却几乎要把袋子烧穿,不知为何,宁愿他对自己说:“喂,不知道你平时吃什么,反正我都买了吃不吃随你。”

  原因?我也不知道。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或许只有在接触了之后才知道有些假意看上去比真实美好许多倍,但却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铃木苍空最后叮嘱一下便离开了。

  留我和情绪复杂的美奈共处一室,我沉默,她也不开口。

  我知道她生气,但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在这种情况下,词穷才是我的死穴。

  “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一直不让我知道的吧。”她语气平淡,我听不出她的情绪便更加不安。

  “就这样对我不放心吗?”她质问,我却仍旧没有回答。

  “早纪,你到底有没有信任过我?”我猛地抬头,却发觉她唇角的苦笑。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苍白的语言,连自己听着都无力。

  又是一段让人窒息的沉默,身上的被子似乎变得有千斤重,还算宽敞的室内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狭小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几分钟过后,她长吁了口气,似乎卸下了重担。

  “嘛……算了,你这什么都憋着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但这次呢,为什么瞒我?”她突然耸了耸肩,似乎对于我一直以来的隐瞒不以为然。

  我的错愕她看在眼里,却只是让她更加发笑。

  “没有合适的解释我今天可是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严重到要叫救护车,我也要跟上去。”

  我心里一颤,她狭促的一眨眼,这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压力,担忧都是不必要的,像一阵飘渺的云烟在她眼睛一睁一闭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我才明白,真心待你的人,在乎的不是你处处为她考虑,而是你愿不愿意事无巨细的坦诚。

  我静下心来深吸一口气,转而对她卸下强撑的面具:“这个经过,有点长……”

  日头渐渐攀升到天空最高的位置,一天中最暖的正午就在我缓缓的陈述声和美奈的聆听中悄然而至,屋内墙壁的阴影将我遮在里面,渲染出乱麻般黯淡的心色。

  “所以你是因为那个叫做千叶萤的人,才要跟着五十岚,不,铃木桑的?”

  我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毕竟是被托付了期待的,辜负别人总觉得不太好。”

  她虽然理解,但又似乎对我的行为恨铁不成钢:“那你不觉得这样对于铃木他很不公平吗?”

  我对于她的提问有些茫然:“为什么这么说?”

  她拿着那张铃木送给我的CD,左右翻看后对我说:“虽然看上去很温和,但真心的样子只有你看见过吧?那说明你起码对他来说是不是不太一样?那个叫千叶萤的人也是因为这样才抓住了这一点的吧,所以你就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她不找别人,偏偏要找你来做这件事?”

  长篇大论的分析绕的我有些头晕:“我还……没有想过。”

  “那不就得了,还有,你说之前对方有送给铃木桑一大堆白蔷薇吧,你知不知道那表示什么?”我摇摇头,美奈翻开手机,在搜索框里填入白蔷薇的花语然后拿给我看。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喃喃道:“只有我……与你相配?”

  美奈仰起了头,让我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显而易见,但一想到千叶萤温柔的模样就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不能吧,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越是温柔,越能把你当枪使。在你毫不知觉的时候捅你一刀什么的,也就你这样人才会毫无防备的就去接受一个没什么交情的人的请求吧!”

  “可这完全没有道理,就算是这样,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听起来有点自暴自弃的话让美奈拧着眉对我斥道:“怎么会没关系,在你还没有确定心意之前就因为别人的致使,让你提前被pass掉,怎么看都很卑鄙!”

  我连忙反驳,也不知道会不会伤了美奈的好意:“别这么说,我也没说喜欢隔壁那家伙。”

  “随便你了,到时候别后悔。下午还有课,你记得按时吃药。”美奈甩下这一句便不再跟我多说什么了,可能是觉得我已经无可救药了吧。

  对于铃木苍空,我一点都想不通,可越想不通,越煎熬。

  晚上,我穿了厚厚的衣服在阳台上看星星,和之前在家一样,辽阔的夜空总是能让我平静下来。仅有三十公分的隔壁阳台没有乐声传出,是还没工作回来吧。

  正这么想着,那玻璃门却被缓缓拉动,铃木苍空拿着烟盒低着头走了出来,发觉我靠在旁边阳台上也有些惊讶,转而话出来却是讽刺:“怎么,嫌发烧不够重?”

  果然,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么恶劣的一面。

  我偏过头没理他,然后平缓说:“那个赌,作废吧。”

  他默默的把烟收起来:“就这么认输了?当初是谁势在必得还夸下海口?”

  他的挑衅毫无作用,我觉得有些累又可能是被风吹得有点冷,就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低头盯着栏杆上的粉刷痕迹,用手指摩挲着,好像这样就能理清一切。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你的那些事情我一样都不懂,被不理解的外行人要求,你自己也很困扰吧?”

  他的笑声经过夜风传进我耳朵里,轻松的让我意外:“我如果说不是呢?”

  我转过头,看他被风吹起的衣角,有那么一瞬间他的侧面和我记忆中的少年重合,只不过他的更纯粹:“有时候,还觉得是件挺有趣的事。不过你既然认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吧。”

  我面上露出疑色,他转过身冲我勾了勾手指。

  “你干嘛!”我防备的往后退,他却笑的很坦然:“你不过来那我就只能过去了。”

  “你别过来!”他的动作却比我阻止的话语快了一步,手在栏杆上使力一撑长腿一迈便轻松的翻过了小小的三十公分距离,见他转眼间就站在自己面前,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愿赌服输,别说你输不起。”

  他不带修饰的话音绕在我周身,那是他最本质的音色,声调有些低哑,尾音还带着沙沙的烟音,却比一切我曾听过的声线都要令人沉迷。

  时间似乎被静止下来,话音消失在唇齿相抵间,带着他清冽的气息让我纷乱的思绪终于不再运转,他微凉的手指覆在我的侧脸,轻的像是怕我碎掉。

  他说:“请跟我交往吧。”

  简单真挚的让我找不到任何纰漏,我正对他的眼,焦距涣散在他深邃的瞳孔中。脑海中若隐若现有一个声音在问:有没有一种眼神,比星辰还要明亮?我想是有的。

  没有回答,他拉着我将头倚在他胸前,发上是他温柔的手掌。

  ——怦、怦、怦。

  又是这个声音,再一次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我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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