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

　　公冶长篇第五5．13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文章，《皇疏》的解释是：“文章者，六籍是也。”《集注》的解释是：“文章，德之见于外者，威仪文辞皆是也。”

　　性，《集注》的解释是：“性者，人之所受以生者也。”又说：“性者，人之所受之天理。”

　　天道，《集注》的解释是：“天道者，天理自然之本体。”《集解》说的是：“天道者，元亨日新之道也。深微，故不可得而闻也。”

　　子贡说：“老师的文章（比如说已经发表的六籍等），我们都是可以耳闻目睹的；而文章中内在的精神实质（比如说人性与天道），我们却不可能直接听到或看到了。”换句话说，要靠我们从他已经发表过的言论中去理解了。

　　事实也是如此。天道者，天理自然之本体。孔子自己直到五十才知天命（天道），且由于自然界存在很多不确定性，即使知道一些，也只能意会，很难言传。而“性者，人之所受之天理”，当然也难以用言语来表述。所以，在孔子众多的著述中，很少谈及人性与天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说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性与天道，属于“深微，故不可得而闻也”。

　　子贡的这段话，实际上是要告诉我们：尽管老师很少有直接论述人性与天道的言语，我们仍可以从其文章中领悟到他的一贯思想，那就是：人性的修炼走上仁义之道，符合天理的要求，也就达到了人性与天道的统一。今天，我们在此通读《论语》，实际上也是在遵循天道，按照天理的要求纠正人性中背离天道的部分，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从而真正实现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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