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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肖玮:你给不起的未来,我来告别


  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我背着单间的小包,坐在座位上呆。

  抬头,看了看提示,红色字体提醒我,还有不到半个钟,我的车,就要开始走了。离开这里,远远的离开这里,北上,去北京。

  我的父母,提着大包,也坐在一旁。他们没有说话,他们有时候抬头望天,有时候转头看我。他们的脸上,是一种安静得近乎肃穆的表。

  不消说,我也知道,他们心里肯定是很不好过的。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五十多年,也曾有过或者叱咤风云或者荣辱与共的历史,可是这个时候,却要为了我,背井离乡,离开这个熟悉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如今应该怀着怎样的心。我只知道,除了欣悦,父母,是我最为对不起的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话,该以怎样愧疚的心,怎样悲痛的表,来诠释我的痛楚。

  我的小单肩包里,只装了一张照片。曾经在我办公桌上放了两年,我们的全家福。我想,即便我远走他乡,这个曾经无论是喜是怒,都消耗了我八年乃至一辈子的女人,我再也不会忘记了。

  熠熠是我唯一的孩子,为偶尔会想起那个因为我而死掉的不知是男是女的骨血,想起来的时候,我还是会痛苦。至于乐乐,也许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他,所以,我选择了最冷淡的处理方式。

  以不计较史小珊的故意伤害为代价离婚,这个孩子我不要,但我愿意支付每个月15oo的抚养费,直至22岁大学毕业。这是要走的前一刻,我最后愿意做的事。

  史小珊的那一刀,到底是刺偏了,我没有真的从此不举,可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心里,从此对已经有障碍了。

  这样磨人的东西,曾经我拿着它耀武扬威,伤害了我最的女人,直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我才知道后悔。

  时至今,当我独自一人坐在寂冷的候车大厅,我却现,我分外落寞。

  我一无所有。

  我暗恋过的人,我过的人,过我的人,都将随着岁月的长流,消逝在我的生命中。

  二十四岁,我与相四年的女友结婚了。我们孕育过一个小孩子,也失去过一个骨血。

  婚姻生活,加催化分解了我们的。我她,真的很。我从没想过,我会走上岔路,没有坚持下去,所以,我们的婚姻,很快就结束了。

  二十八岁,我出轨了。这一年,我重新遇见我的初恋人,我以为她还是当初圣洁无暇的白莲花,却不知道,她单纯如旧的外表下,她的心,早已满目苍夷了。我曾以为她是白莲花,后来才知道,那不是白莲花,那是绿茶婊。她骗了我,狠狠的骗了我,她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可是,当她真的要死的时候,我却下不了最后的狠手。

  二十九岁,我离婚了,又结婚了,然后又离婚了。我有一个四岁的孩子,我的第一任妻子有过一个两个月的胎儿,没留住。我的第二任妻子,有一个五个月的胎儿,直到胎儿死去,我都不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的。这一年,我又多了个十岁的儿子。

  二十九岁的时候,我离异了两次,早已对绝望,成了无数单男人中的一个。

  二十九岁的时候,我遭受了人生最大的痛楚,这关乎男人的尊严。史小珊挥刀要切我,并且真的砍了我。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真的从此做不了男人了。但是后来,一声却告诉我,伤口不算深,也没有正中要害,还可以治好的。

  只是,我又私心了一次,我求我妈找借口叫她来看我,最后见了她一面以后,我却没有告诉她真相。我隐瞒了治好的事实,装出最痛楚的一面。我希望她能看在我已经得到报应的份上,原谅我曾经的过错。我是那么的奢求她的原谅。

  我宁愿她看到我最不堪的一面,从而记住我的苦痛,记住我。而不是恨我,乃至于渐渐忘记我。

  最后一次见面,她为我担心过,为我流过一滴泪,就算真的从此无能,我也真的心满意足了。

  直到我走,都没有让史小珊来见我一面。对于这个女人,除了刚刚被欺骗的恼火,还有后来的痛心,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以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她。我也害怕我有一天会受不了了砍了她。

  我对史小珊,除了一开始的愤怒、不满,安静下来的时候,也是有过愧疚的。我愧疚的是,初恋的时候,十七岁的年纪,我竟然轻易的放开了她的手,造就了她不堪困苦的一生。

  史小珊害了我一生,可是我却不敢坚定的说我会恨她一辈子,我感激过张欣悦的善良,我知道我深的是张欣悦,我也知道,这两个女人,我都忘不了了。

  在此后漫长的一个人的时光里,我慢慢的检讨我自己。若要问我此生最的是谁,我真的说不清楚。我害怕一不小心脱口而出的,我最我自己。

  是的啊,那两个女人,或先或后,我都是真切的过的吧!可是,我最自己,这却也是事实。

  我欣悦吗?无疑是过的。

  时至今,我仍然记得,我与她的初见,白T恤背带裙的女孩,长齐肩的模样,是如何俘获了我的欢心。

  欣悦很美,却不是那种美的很夺目的女孩子,她的样子很耐看,越看越好看。她的青活力,曾经感染过我,给予过我无尽的快乐。

  她漂亮柔美,她年轻、活力、青、干净、单纯,她是我记忆深处的瑰宝。

  十八岁的窦初开,两年的追求,二十岁的抱得美人归,我与张欣悦,牵着手儿,淌着月光,完成了我们彼此对于大学圣洁的美好幻想。

  也许,那个时候的还不叫,只能称之为浓浓的喜欢,可是,之后几年的相知相守,我知道,够了,都够了。

  与欣悦结婚的时候,我的誓言,关于一生一世的誓言,都是真的。那个时候的我,从来没想过,史小珊会再次出现,会获得我全部的同。

  史小珊是以弱者的姿态出现的,实话说,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对于楚楚可怜的弱女人,都是无法抗拒的。

  我敢拍着脯说,一开始我真的只是同她,可怜她,帮她。以至于就连后来我们怎么突破关系旧复燃走到一起,我都说不清楚。

  婚姻刚刚出现危机的时候,我是后悔过的,是想过悬崖勒马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有时候,偷这玩意儿啊,就想能毒药,一旦沾染了,真的就无休无止了。

  我知道结果可能会撕破脸皮两看相厌,可是我却坚守着侥幸,不肯撒手。

  我从来没有不她过,哪怕后来我跟史小珊真的被戳破了我也没有不她。追究出轨的原因,没有原因,没有不,只是觉得退却了那份狂,昔激难以为继。

  长久婚姻后的两个人,每做的做的不过就是从前做过很多次的事,。

  那时我不明白,所谓的激恰恰就是风起云涌之后安于平淡的波澜不惊的美好。当年少年年少,在我自以为是的男儿气概里,恰恰忽略了最珍贵的东西。

  从二十二岁的大学毕业,到二十四岁结婚,二十八岁撕破脸皮,二十九岁孤独一人,我都无法不承认。我这一生,最的人,除了我自己,就是初初了。

  虽然我们最后的结局仍然是分离,但是那些年一起拥有过的岁月,那些我们都为了彼此去努力过的青,才是最值得我珍惜回味的。

  刚刚离婚的时候,每每我用言语刺激她讽刺她,虽然说得时候觉得痛快,但是事后,我都会觉得,真的很抱歉,我又伤害了她。

  时至今,二十九岁的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成熟了。我知道,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多说无益。

  我只能说,她有那样幸福的结局,有一个不会让她受苦的好男人。比如说,我一直看不惯的跟我打过一架的沈陵易。我也祝福她。

  史小珊是我少不更事的初恋,曾是我意乱迷的漩涡,但是,所幸最后我都走出来了,都忘记了那一些的欢愉。

  也许,一个人的生活,才更加适合我。

  我错失了我心的妻子,我活该孤独,我应该用我下半辈子的时间,来祷告、惦念、缅怀,缅怀我的人,为我的年少轻狂赎罪。

  我也知道,后来的她会过得很好,那个男人很她,她们在一起会是幸福快乐的一对。

  你曾给我过一个蓝色气球,送我了一个华美的梦,使我的青都变成了彩色,使我在以后所有做噩梦里醒来的深夜都不会周寒冷。

  亲的欣悦,我曾想过那些年我失去的所有东西,却从未想过失去你,那个我曾想要一辈子,愿意用全世界交换的你。

  你在我的记忆里,鲜活地陪着我老去,陪着我的熠熠远远长大。

  即使在我想起你时,只记得你模糊的轮廓隐约的印象,可是只这些,就让我失去了再次婚姻再别人的力气。

  于是,我只能守着我们的记忆,和记忆里残存的你的影,一边哭,一边笑,一边怀念。

  可是,我知道,从始至终,你已经忘记我。你已经开始你的新生活,有了你新的人。所以,欣悦,假如不能相,那么,我愿意天涯海角,与你分开。

  你给不起的未来,让我来替你告别。

  你我都撑不起的未来,就让我来告别。

  我只是希望,来,在你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时,还能想起我。你会对我说:“肖玮,我原谅了你。”

  而我,我想,即使已经白苍苍,抬头没有光,得不到,也不甘去遗忘。

  我木然的看着车子开过来的方向,透过玻璃,我看得到不远处火车开过的轨道。

  耳机里,是喧嚣的音乐。黄贯中使劲的唱“哦,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拥挤的人海中。”我忽然有些烦躁。把耳机摘下来,放回包里。眼睛里忽然的,我抬手,用袖子擦干净。

  有人拿着大喇叭提醒我们进站了,很多人站起来去排队,我也随着大流站起来。

  “爸,妈,排队检票了。”我朝后面喊了一句。我爸妈如梦初醒。

  他们的眼圈,也是通红的。他们会舍不得吗?我不知道,我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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