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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县令


  曹文焕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大汉当然要干什么,他当然心知肚明。明末的匪兵多如牛毛,尤其像是这些兵油子,更是一群正三滥的货色。

  大汉走的跟前,嘿嘿的怪笑一声,故意向曹文焕的肩头拍去,咧着嘴角笑道:“哎,我说小白脸,都他妈是一个屎堆里出来的,你跟大爷我装什么嫩呢?”

  这跑了音的浪荡的语调,立刻惹起周围一片笑声。

  可惜,他的手掌还没落下,曹文焕已经闪电般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对方手腕,于此同时,伸腿向对方的膝盖骨上一踹。

  “哎约!”大汉惨叫一声,一个狗吃屎,扑在了地上。

  牢房内短暂的安静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一阵乱七八糟的叫骂声。

  “妈的,你敢动手。”其他兵痞纷纷站了起来,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曹文焕冷笑一声,二年的戎马生涯,杀了多少人他都记不清了,怎么会去再乎几个兵痞。

  啪!一个兵痞被踹出老远。另外两个被他一人一拳,打成了“五眼青”,爬在地上哇哇痛叫,另外几个看到对方如此勇猛,顿时停下了脚步,迟疑了起来。

  曹文焕冷冷的不屑一顾的掸了掸衣服,冷冰冰的望向那个口叼草棍的领头军卒。

  这小子现在也知道了曹文焕似乎很不好惹,但是这牢房里这么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如果让这个新来的小子给压住了,面子上怎么也抹不开。

  另外几个军卒都迟疑的望着他,这小子终于下了狠心,一摆手道:“上!”

  呼啦一声,这几个人都冲了上来。

  啪啪啪……

  很快,都被打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曹文焕轻松的抹了抹手,然后,目光直挺挺的望向了领头的那个军卒。

  这汉子脸上终于现出了惧意,草榻也吐了出去。一边向后靠拢,一边勉强笑道:“这……这位兄弟,咱们就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曹文焕慢慢地向这小子逼去,眉眼不抬的又飞起一脚,把一个正要乘机抱住他双腿的倒地军卒,踢出了老远。

  领头的军汉不住的后退,背部终于靠在了墙上,脸上早就被惧色笼罩住了。

  整个牢房鸦雀无声,周围的囚徒,包括隔着栅栏看热闹的众多囚徒,全部屏声敛气,不敢言语。

  正在这时,主牢铁门忽然传来一声铿锵大响,似乎有一群人涌了进来。

  这些人径直奔向曹文焕所在的牢房,因为是背对牢门,曹文焕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对面的军汉,看到来人的样子,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救星,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只见这名军汉往地上一躺,一边大声呻吟,一边放声大叫:“大人,大人,你们可来了,你们……你们可要给咱们作主啊,这小子一进来,就使凶放狠,挑衅斗殴,我们都快被他打死了……”

  这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眼光还颇有些恶毒的偷望着曹文焕。谁都知道,在这种人满为患的牢房里,牢头最看不上的就是打架寻事,如果知道是谁惹了麻烦,少不得抽他一顿鞭子。

  而且这个军汉,自认为以前做过官军,牢头如果动粗,也肯定会袒护他们一些。所以他才敢明目张胆的诬赖曹文焕。

  想不到身后的人,却冷哼一声,喝道:“住口,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徒,不思为国尽忠,杀贼报国,却只知道烧杀抢掠,祸害良民,就算打死了,也让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曹文焕听了一愣,这人说话文诌诌的,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牢卒,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中年书生,正站在自己身后,对着满地打滚的囚卒怒目而视。

  来到明朝已经两年,曹文焕认出了眼前这人,应该是个七品县令。

  果然,这人看到曹文焕回过身来,急忙打躬作揖,陪笑道:“敝人六安县令刘长生,不知道曹将军大临光临,县中的兵卫无知,还望曹将军不要见怪。”

  “曹将军?”

  囚牢里面的人听说,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原来是位将军,全都惊讶的望着他。

  曹文焕微微一笑,拱手道:“原来是刘大人,草民现在已是待罪之身,早就不是什么将军了,大人是本地父母官,应该是草民拜见大人才对。

  “啊,不不不。”刘县令倒是一脸惶恐之色,急忙道,“曹将军折煞敝人了,曹将军是本朝的英雄,关于将的事情,这大江南北,已经传开了。将军只是一时沗居草野,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想起将军,一定会让将军官复原职的。”

  这位刘县令说话颇为谦虚,曹文焕倒心生了几分好感,正要说话,却看到刘县令对着旁边的一个武官狠狠地瞪了一眼,喝道:“还不敢快给曹将军陪罪。”

  那人进来之时,始终低垂着脑袋,曹文焕也没去注意他。这时才发现,此人原来就是守卫城门的那位姓许的把总。

  “将军,小人千不该万不该,是猪油蒙了心,居然坑害起将军,请将军不要见怪。”

  曹文焕现在只是庶人身份,所以许把总只是把双手一拱,微微欠了欠身。旁边的刘县令见了,双眼一瞪,伸脚在许把总的膝弯处狠狠一点,喝道:“跪下。”

  刘县令身为文官,这一脚自然没有几分力气,许把总只是晃了二晃,并没有跪倒。这一下,刘县令似乎更加生气了,捋起袖口,想要大耳雷子括他。

  曹文焕看了有些好笑,这个刘县令未免有点小题大作了,别说他现在只是个庶人,就算还是副总兵,也不能大听广众之下,这么羞辱一个武官。

  “算了,刘大人,草民现在是自由之身,怎么能承受许把总的一跪,大人的心意,小人心领了。”曹文焕笑着道。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曹文焕如此说,刘县令的脸色算是和善了下来,随后赶快一摆手道,“来人呀,赶快把曹将军的脚镣解开。”

  后面的几个牢卒,点头哈腰,赶快走了过来。

  失去了这些沉重的束缚,曹文焕活动了活动腿脚,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囚卒。

  这些人似乎知道了点什么,现在都缩在了墙角。这时看到曹文焕望向了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哆嗦。他们也许现在才明白,这人为什么身手这么利索,敢情他是个将军。不过这么年轻就做上了将领,那肯定是世袭的武职,背景一定非常不简单。

  曹文焕不愿意和几个小卒一般见识,在刘县令的殷勤引导下,走出了牢房。

  到了外面,刘县令亲自牵来了一匹马,恭恭敬敬的请求曹文焕上马。

  在重文轻武的明朝,身为文官的刘县令,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一个草民,让曹文焕有些意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在现在的时候,他就知道。

  “刘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够办得到的,你就直接说吧。”曹文焕不想和他拐弯抹脚,直言不讳的道。

  听到曹文焕这么说,刘县令的脸色一红,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道:“曹将军,你真是慧眼如炬,实不相瞒,敝人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曹将军肯不肯答应。”

  曹文焕微微一笑,扬手道:“刘大人请讲。”

  刘县令再次干咳一声,偷偷扫了曹文焕一眼,道:“曹将军,事情起因,都是由本县这个不长进的小舅子而起,本县的小舅子也是穷苦出身,在军中熬到现在的职务,也十分的不容易。他倒也不是非要贪图曹将军的那几两银子,实在是,唉,直说了吧,敝人的内人得了寒毒,请了几位郎中诊治,现在一直都是熬药买命,你知道,咱们这等小官,只靠朝廷的那点俸禄,根本就不当什么事情。小舅子担心姐姐的病情,所以才借着看守城门的机会,做下了这等错事,还望大人千万不要记恨在心,敝人在这里,先谢你了。”

  曹文焕被刘县令说的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位许把总,居然是他的小舅子。怪不得他那么肆无忌惮的对他又打又踢。只不过,这刘县令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可就有待商榷了。

  谁都知道历史上有个名词,叫做“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在明清两朝都是通用的。而在明朝末年,无论官品大小,随便挑出一个出来,保准儿都是富的流油?像海瑞那样的清官,翻遍明史,也实在找不出几个。但是,这刘县令姑且不论是清是贪,他在自己跟前紧着哭穷却是为了什么?

  曹文焕正在疑惑,刘县令八成也看出了什么,咽了口唾沫,这才接道:“曹将军进入本县之事,史大人也知道了,史大人还想请您到巡抚衙门,会会面呢……”

  刘县令这么一说,曹文焕恍然大悟,敢情刘县令是怕自己到了巡抚衙门,在史可法面前,狠狠的告他小舅子一状。这位史大人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如果知道一个小把总,居然敢在城门口假公济私,坑害百姓,那必定是斩立决。

  现在,曹文焕倒有点相信刘县令的话了。史可法清正不阿,治下严谨,在这样的主官直接监视下,他这个七品小官想以权谋私,也没这个胆量,没准还真是靠着可怜的俸禄糊口活命呢。

  想到这里,曹文焕微笑了一下,道:“刘县令放心,我曹某不是小心眼的人,刘县令以诚待我,我心知肚明,你大可宽心。”

  “哎哎!”刘县令得到了曹文焕的许诺,眉花眼笑,顺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许把总。

  跟随刘县令向巡抚衙门走去,曹文焕暗暗纳罕,他与史可法素未谋面,进入六安县城,他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还要召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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