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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夜行张家


  把酒言欢过后,黑影被老人送走一刻都没让黑影停留。

  人们都说夜路不要长走,走多了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欢乐过后的黑影心里面有些沮丧,又有些悲伤,又有些后悔。在他初见小惠,初去青楼,为情做了杀手,杀了自己的师兄,想到这里恨不得狠狠的用双手扇自己耳光。此时的黑影希望在路上遇到狼把自己咬死,遇到鬼把自己灵魂带走,可是一路走来整个山中除了野兽的叫声什么都没遇到。晕乎的脑袋看着前方,晃悠着身体。又想起了白天在县城里打酒时旁边买酒的两个人议论白影,他们在谈话间还在给白影继续叫着“白英雄。”说白影坟头如今孤零零的在后山坡上,那种懊悔又一次出现在黑影脑海里,黑影决定去看看师兄,当面表示自己的忏悔。

  黑影磕完头,抹去眼泪起身走离开,地落下的眼泪算是陪伴在了白影墓碑前。山中的野兽继续的叫着。

  县城,振远镖局里陆白帆这几天苦苦寻找自己父亲被人杀害的踪迹,几天下来一点音讯都没有,每次回家面对自己的母亲,他心里都有种愧对感。

  这天陆白帆在李管家的陪同下走在县城大街上,路过张家门前时,看见张家家丁在与人谩骂着,口气张狂得很,陆白帆和李管家走进围观人群,看着张家家丁谩骂对方,张家家丁双手叉腰目光凶狠的瞪着一位满身是水的白发老头,老头卷着身体,用害怕的语气反击着张家家丁。张家家丁一巴掌打在老头脸上,老头捂着脸更加委屈了起来。一旁看热闹的人群目光盯着老头同情着白发老头。人群中有几位替老头出气人笑声的嘀咕着说:“张家家丁太欺负人了。”这时张家家丁用手指着人群说道:“怎么着,一帮穷鬼你们也想挨我一巴掌不成。”人群顿时安静了,陆白帆本想替老头明个因由,正想张嘴说话,李管家看出了少爷的心思,用手拉了拉陆白帆的衣袖说道:“少爷且慢,张家人咱们还是远离点好,以免惹祸上身,你可别忘了你还有大事要做。”陆白帆看了看李管家,俩人一起离开了人群,继续向前方走去。路上陆白帆不明白李管家说的“惹祸”是什么意思就问道:“管家你刚才为什么说惹祸上身呢?!”

  李管家随口说道:“少爷,你这几年不在家不知道,张家是经商的,以贩卖盐为生,这几年不知道攀上了省府哪个高官,发了大财,为人小肚鸡肠的,有仇必定想方设法报复。”

  “管家,打我离开这县城时我就记得张家就是做生意的,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陆白帆好奇的问道。

  李管家说道:“少爷你有所不知,张家老爷之前在世时为人正派,与老爷是友人,平时街坊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张家老爷从来都没有二话。可是,自打张老爷子死后,大儿子接管生意,反而生意越做越大,但为人小肚鸡肠,平时结交社会地痞流氓寻欢作乐,欺诈街面小生意人,甚至把人家迫害的家破人亡。去年就把卖米的刘家迫害的家破人亡了,刘老板上吊自杀了,悲惨。”

  陆白帆听后气氛的说道:“这种人我父亲怎么还和他家来往。”

  “少爷!你想多了自从张老爷死后,张家大儿子就不在和咱们镖局来往了,不过有时也会让咱们镖局押镖到各地,后来有一次押镖路上不知哪里出现的山匪把咱们的镖用火烧毁了很多粮食和食盐。老爷通过江湖朋友找到那帮山匪后才知道,这都是张家大儿子就现在张家老爷指使人干的。因为那批粮食和盐是张家给官府运的官粮和官盐。其中张家克扣了官粮和官盐,怕事情败露,半路来这么一招数想加害咱们镖局,老爷查明白后把山匪的头儿带回镖局关押起来,以防止张家找上门来然后对峙,结果第二天张家老爷就上门来来讨说法,老爷就把山匪带到他们面前对峙,那张富贵感觉当庭受辱了,去省府告状,想让官府查封咱们镖局,老爷通过江湖朋友平息了这件事情。张家才把克扣的那一部分交了出来,事后老爷心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张家准备了一份厚礼派人送了过去,张家礼收了却把咱们派去送礼的人打个半死。”

  陆白帆知道后生气的说道:“我父亲这一辈子就这样的为人,总想着和睦相处,可惜别人不领这份情谊,明明是对方错了结果最后倒是咱们理亏的样子。”

  “少爷不要这么说,老爷这点为人不是结交了江湖上很多朋友,还是好人多。”李管家说。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陆老爷子墓碑前。陆白帆俯下身子,坐在自己父亲墓碑前,然后支开身边人李管家与自己父亲说说话。

  陆白帆心里盘算着张家,总感觉父亲的事情和张家有些瓜葛,心想一定要弄明白不可,现在他可以怀疑一切,除了自己的母亲。

  晚上,天阴,伸手不见五指,张家宅院里下人们斥候完主子们,回到各自房间里休息去了,嬉笑打闹了一会儿渐渐的声音也消失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的蜡烛光被人一一吹灭,县城里其他户人家的狗狂叫了几声后也哑了。

  张宅正厅内房间里依然发出着微弱的光,张富贵写完最后几个毛笔大字,挺胸抬头气宇轩昂的让管家观摩着,管家看着字体专业的评说着字体规整,笔触有力等等的马屁话。他们哪里知道房顶上此时正有人轻轻的挪动瓦片,屋内微弱光透过窟窿直射出来,打在黑衣人脸上,黑衣人用那双大眼睛盯着底下的动静。

  张富贵听完管家的夸赞后,心里那种骄傲表露在了脸上,露出笑意说管家过奖之类的话虚伪的话。张富贵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然后向管家问“街面最近有什么留言风雨没有。”李管家说;“最近没听说县城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张富贵又问:“最近县衙老爷和师爷去过没去过青楼?”管家王福摇了摇头说;“不清楚。”自打上次县衙老爷在衙门“戏弄完”这几个字刚说到这里张富贵突然脸色难看起来,王福看出自己的老爷不高兴了,不愿提起县衙的事情,王福突然改口说道:“自从上次在县衙出来后,我没怎么和师爷有过来往,怕是哪里做不对找了老爷麻烦。张富贵听到王福这样说,张富贵表情从刚才的严肃回道亲切上面了,微笑着说道:“管家,那天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忌讳什么嘛!该交往还是得交往的!”王福看了看对面的老爷点了点头说:“是!老爷!明天我派人盯着点师爷,有什么举动立刻向您汇报。”

  “王福呀!我刚才说的意思是,找时间请师爷去青楼叙叙旧别整天在家闷着,时间长了会闷出病的。你呀!要学会享受嘛!”王福听明白了对面老爷说的什么意思,立刻说道:“老爷放心,我找机会再次接近一下师爷,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些有价值的事情。”

  “嗯嗯!好!这就对了嘛!就这样时间不早了,你也回房歇着去吧!”王富贵说完伸伸懒腰自己转身先回房间去了,王福也离开了。房顶上的黑衣人把他俩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黑衣人认定他们话音里面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产生了好奇心,同时也对青楼产生的好奇。黑衣人站起身体运气轻轻点脚飞离了张家,顺着县城每家每户的房顶一直飞到县衙站立在房顶上,这么远的距离,没有十几年的修炼轻功是做不到的。黑衣人站立在县衙房顶上,看着县衙院内,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点脚飞到院内在院内绕了几圈,这时巡逻的人走过来,黑衣人躲过晚上提灯巡逻的衙役,点脚飞到房顶然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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