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日军招揽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如果说滕县留给人们印象最深的，恐怕还是那篇流传千秋的《滕王阁序》了。只如今颇有‘楼毁一去不再有，白云千载空悠悠’的感慨了。
满怀爱怜的抚摸着那唐时城墙，他们居然能在日军的炮火中孑遗，可试问此时偏居西南的文人志士又有多少在日军的炮火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战争，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一处又一处的战争，宣泄着人性的鄙陋，哀嚎这人类的私欲。
“你滴！什么人滴干活？”三人迅速进入了负责卫戍日军的视野，很快便有日军将他们拦截。
秦枫弯腰，顿时比那日军士兵少了一个膝盖“太君，我们是逃难的百姓，听说滕县已经被皇军占领，有幸能仰见皇军浩浩天威，诚惶诚恐。”秦枫觉得这是自己脑海中能拍日军马屁的词汇组织成的最完美的语句了。
“哦”听到秦枫的话语，日本士兵先是一愣，随即一喜，将手里的武器塞给身后的士兵。“你会说日语？正好，司令部那边正好需要一个翻译，赶紧跟我走吧！”
在像见了花姑娘两眼放光的日军推攘下，秦枫很快来到了一处城内西洋小楼。这西洋小楼虽得以在漫天炮火中幸免，却终究难逃被日军征用的结局，想来会有这样的结局当初小楼的主人恐已后悔没有将之付之一炬吧！
“你们在这里等着，当有人来你们跟着他走就行了。”日本士兵对着秦枫等人说道，往前走没两步，很是不放心，又走了回来对着秦枫等人做凶狠模样“你要是敢乱动，小心死啦死啦滴！”看着呆立不动的三人，士兵很是欣慰，笑着点头走进了小楼。
当日本士兵消失不见后，秦枫环视这还带着战争印记的县城。一路走来，尽是坍塌的屋舍，焚毁的名居，原本会和此情此景一般配的尸体，倒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日军清理掉，只留下连蚂蚁都不愿意搬移的血痂，凝固在地上。
很快日本士兵便从小楼中嬉笑走出，走出时还低头清数着手里的日元。以至于当他走过三人的时候根本无暇抬头张望那用一样眼神看着他的三人。
“大哥？现在是啥情况？”
摸着一把的胡须，秦枫思忖道“当时真不该用小日本的话和他们交流，我想多半是日军缺少翻译，正好需要这样的人才，现在我们多半已经以他手里那叠日元的价格卖给小洋楼里的日本人了。”
“贵吗？”小芋头盯着日本手里的叠纸币笑盈盈道，随后却又自问自答道“有那么厚，应该很贵吧！再说了我这么可爱，肯定很贵很贵。”说着伸开自己圆滚滚的双臂比了一个很夸张，很夸张的动作。
看着小芋头的动作，秦枫轻轻刮着她的小鼻头“小芋头真聪明！”
“我就知道，我是最值钱的。”插着小蛮腰，昂着小脑袋那一脸你们俩都是买一赠二的得意劲，让秦枫、林子两个附赠品很是忍俊不禁。
不过，很快从小楼里走出两个军装颜色明显要比刚才那士兵服饰身上不少的军官。秦枫有些懊恼当时也不是学习一下如何辨别日军军衔的技能，否则就能一眼知道这两个肩章分别是一颗星加一道黄杠以及那两颗星加一道黄杠的军衔，便能知道他们在日军中的分量，便能..........好像也就这点作用，那没这技能也无关大雅了。
“你精通日语？”两颗星问道
“略懂，略懂！”
两颗星不露喜色，努嘴对着林子和小芋头道“你们呢？”
秦枫赶紧回答“他们是我的弟弟和妹妹。”
“嗦嘎！”接着两颗星和一颗星深情对望一番，“你是在哪里学习的日语？我听你话语中有一些关东腔，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眼珠飞转，这就是调查自己身世清白与否了？“曾经在我们家里有一个日本房客，叫江户川柯南，我的日语都是和他学习的。”接着抬了抬手臂，“这个伤是因为当时有匪军抢夺我家财物，还想辱及我妹妹........”要是能配上两滴眼泪就更加完美了，于是酝酿情绪，想我中华大好河山，念滕县唐时城墙.........
“可怜的孩子。”两颗星抚摸着小芋头的脑袋不住说道，接着居然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怀表，蹲在小芋头身前，拿出一个怀表“这个，我滴女儿，和你一般大小、可爱、漂亮。”
小芋头当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当两人让我们跟着他进楼时，才悄悄对我俩道“我比他女儿漂亮多了！”
.........好吧！女人的相斥性是从小就有的，不分种族、肤色。但至少她很有礼貌对吧？从小就很有礼貌。
又等了好一会儿，等到我们很有礼貌的小芋头已经用别人根本听不懂的奇峰话咒骂这群人的时候，才终于见到了一颗星两道红杠的日本军官，只见他埋头在那昏暗的台灯光亮下查看聚精会神的查看着什么资料，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你就是边川伍长所说的那个精通日语的小孩？”
哦！原来他的级别是伍长，也不知是一颗星还是那两颗星的。想来自己以日本人当自己的老师这一借口很是不错，如果是留日归国学子，可以活几乎都是那抗日志士，这样无疑是给自己的身世加了没有星只是一道黑杠的军衔啊！’
“禀告长官，只是会一些。”
听到秦枫中气十足的话语，两道杠抬起头来，看着这个面貌倒有些俊逸的男孩。而男孩也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即使戎装在身也掩盖不了猥琐气质的军官。猥琐，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绕着那方放满了文件的书桌缓步走着，边走边道“听说你的家园被匪军破坏？父母被匪军杀害？妹妹.........”
在感叹流言就在自己面前就这么突兀的产生，秦枫不点头却也不做否认。只继续酝酿刚才因为‘三颗星’而被打断的情绪。
见男孩没做回答，两道杠好奇看向男孩，只见男孩肩头微颤，面庞红润，那蓄满眼泪的眼眶流下了一道晶莹泪痕，这道还未及划破脸颊，另一道泪痕便又从脸颊之上出现。两道杠微愣神见，男孩已经将泪痕抹去，只留下一张有些狼狈的面庞。
两道杠嘴角含笑，从兜里拿出手帕递给秦枫，然后在那张宽大的椅子里坐下，双手合十。“如果说我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给你父母报仇，帮你妹妹报仇你愿不愿意？”
疑惑，不可置信，再到最后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秦枫几次想要张嘴却都好像被什么阻塞，说不出话来。可在两道杠看来这样的神情，反应正好是情感最真实的流露。“滕县西侧有一琅琊谷，匪军不知从那里听闻我军作战计划，在那里设下埋伏，我军中雄少佐遭到敌人伏击，但少佐悍不畏死击毙敌人百余人，可总归寡不敌众，不幸殒命。”
百余人？你怎么不丧心病狂的说千余人，万余人呢？在佩服两道杠不要脸的同时，秦枫面露惊讶。“那，那........”
两道杠一笑，示意男孩宽心“我们当然不是让你去找这些匪军，毕竟匪军贼众，也不是你能够对抗的了。而是在这一次遭遇战中，我们唯一的一个翻译也不幸被害，现在我们军部急需懂日语的人才，向城内民众传达我大日本皇军的善意，这件事将交由你来处理，怎么样？如果办理妥当，军部将有可能授予你军衔，到时候别说为你父母报仇，便是我大日本女子也是你能够迎娶的。”说着轻轻拍手，紧接着便从外走进一身穿和服的女子。
女子恭顺来到两道杠身边，两道杠一把揽过，女子坐在他腿上，紧接着秦枫便看到两道杠熟练的将手伸进女子和服之内，揉捏之间，女子面有痛色脸色却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急促了些许。
看着娇艳欲滴的女子，两道杠哈哈一笑“怎么样？”霎时，他有突然一把推开和服女子，脸露狞笑，拿起书桌上供奉的武士刀，拔刀出鞘“如果你不愿意，呵！呵！”看着泛在脸上的寒光，秦枫急忙下跪。
不得不说，日军给出的善意却是很大，但给出的恶意却也不小。难怪中原大地会有那许许多多少有脊梁的男子，当秦枫被女子拥抱着走出两道杠的房间后又自问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作何选择呢？日军正对中华大地发动猛烈攻击，而国民方面军节节败退，如果不是知这八年抗战，他或许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中华大地那老旧的城墙根本抵挡不了日本军队的飞机、大炮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率先在胜利方做事又有什么不好呢？这一刻那曾经对那些没有脊梁的男子，秦枫却再也恨不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有合适的理由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只是最终的决定对错的权力只在历史这位面无表情过得巨人手里。
可一个人，一件事真的只能用对错这样的字眼来简单概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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