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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杀鸡儆猴


  陆知府第二日清晨,举家搬回了自己家中,所以付清流想要第一个开刀的对象也跑的干干净净了,倒是她心中对柳若梅的恨不减少半分,表面上看似好像亲昵成姐妹似的,实际上是各自打着小算盘。

  由于付清流来到段家,一下子打断了四长老的计划,不能马上实施,倒是耽搁了段晴晴出嫁的日子,说的好听,家中父亲中风,岂能在这个时候嫁入婆家享清福,怎么想着都要等自家亲爹好起来之后,她才能安心嫁人,看似好像是出于孝心,可是冬儿比谁都清楚,她是对于自己嫁给不喜欢的人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各个商家要求退货,甚至是退款,冷冬儿与主母都是淡然一笑,说到要等段别离回来才能做决定,此时此刻外面已经闹翻天了!四长老却是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看样子正照着自己的计划开始。

  其实郡主来到段家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把那个新上任的陆知府吓跑了,只要他的计划成功,那么整个段家的家产就会全部都是他的了。

  冷冬儿看着四长老那得意的笑脸,真的很想问问他,即使得到万贯家财,已经是断子绝孙的他,将来要把家产给谁?

  哦,她差一点就忘记了,四长老还有一个女儿段晴晴,若是他可以摒弃世俗,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招一个上门女婿,这样也可以继承家产。

  四长老看着冷冬儿那般嘲讽的笑,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心中蓦地升起了一抹愤怒,弥漫在了胸口之间,翻江倒海……

  这个冷冬儿真是令人讨厌,让人喜欢不来,四长老不禁冷冷的轻哼一声,用力的别过头去。

  冷冬儿微微一怔,竟然想不到四长老这么小孩子脾气?

  不过等到四长老再回头的时候,冷冬儿更加不屑的侧过头去,这下子气的四长老脑门一充血,差一点就要抓狂了。

  大长老扶着胡须,看似平常,实际上内心却是着急万分。“此刻各大商家都向我们要货,甚至是退款,此刻货还在路上,活动资金全部都用在了这匹祸上,我们能够拿出来的钱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三长老着急的来回徘徊,时不时看向五长老,希望他能够提出一个好主意来,最后两人将无助的目光投向了冷冬儿,希望她可以帮助段家走出这个困境。

  只是很可惜,冷冬儿故意将视线移开,看不见他们期翼的目光。

  两人面面相觑,不禁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难道段家真的是再劫难逃了吗?

  付清流微微一笑,自然是非常满意大家都束手无策的表现,只有这样才能够表现出她的与众不同。

  “其实本郡主倒是有一些闲钱可以帮助你们,但是……”她故意将话语说到留下悬念。

  最着急的莫不过就是二长老,平常就他和四长老贪的最多,如果段家真的完了,那么他们也算是真的毁了。

  所以,以至于听到这话,他不禁着急的问道,“但是什么?”

  付清流抿着唇,有些踌躇,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为难极了。“其实你们该知道,这不是一笔小钱,我与段家无亲无故,段家对我也不曾有什么恩惠,我无缘无故的的帮你们,必定会招来外界质疑,甚至说一些难听的话,我毕竟是北国的郡主,是当朝是王爷的郡主,怎么能够容许外界的闲言碎语,所以这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大长老一怔,张口就说道,“这个好办。”

  冷冬儿也不禁赞成的点点头,“这个的确是好办!”

  付清流怔住,有些不解的看向冷冬儿,难道她不在乎自己的丈夫,不在乎另一个女人抢夺自己的丈夫吗?她怎么可能这般的镇定?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付清流来到段家是为了谁?所以冷冬儿说出这句话,无疑是同意了郡主进门,如果她真的肯为段家如此付出的话,那么他们也可以继续忍受这个女人呆在段家。

  冷冬儿笑着说道,“段家好男儿数不胜数,郡主若是可以下嫁段家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质疑声了。”

  付清流这下子是完全震惊了,张口结舌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同意我嫁入段家了?”

  冷冬儿很想点点头,告诉她,ofcourse。可是自己这么一说,多半会被当成神经病了。

  “同意,这是一件好事情,我怎么会不同意?我们段家大长老长孙段昊云就非常的优秀,甚至是我们的四弟段昊天都是心底非常好的人,所以不知郡主更加属意谁呢?”冷冬儿不耻下问,神情悦色。

  付清流听闻,脸色立刻变得相当的难看,冷冬儿明知道她想嫁给谁,却这般的问她,这不是让她下不来台吗?

  不过,经历过那件事情以后,她早已经练就了千锤百炼之身,所以对于冷冬儿这般无礼的询问,她也是微微一笑,挑着黛眉问道,“难道冷姑娘不知道我心中属意谁吗?”

  这声称呼,冷姑娘三个字已经告知了别人,她根本就不承认冷冬儿已经嫁给了段别离的事实,不过这种行为看在冷冬儿的眼睛里,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冷冬儿捂着一张惊愕的小嘴,不可思议的问道,“难不成郡主是看上了离?”话音一落,也不给付清流点头或者是承认的机会,紧锁眉头,直接下意识的摇摇头,“不可能,高贵的郡主怎么可能与他人共侍一夫,做人家的小妾呢?这不是侮辱人吗?”她连忙假意的向付清流道歉了,“对不起郡主,我真是不该如此想你,真的不该,像你这般高贵的人儿,怎么可能想要做别人的小妾,是那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女人呢?”

  “你……”付清流愤恨的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干脆的站起了身子,直接拂袖而去。

  临走之前,放下狠话,“看来段家并无意得到别人的帮助,那么本郡主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她这话分明是告诉所有人,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冷冬儿坏事,才会导致了她不想帮,若要有什么怨恨,直接找冷冬儿一人好了。

  大长老和二长老都急了,看着冷冬儿的眼神都噙着毒一般,两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冷冬儿按在地上,向付清流赔礼道歉,直到人家郡主松口同意,答应帮助他们段家为止。

  冷冬儿假装看不见那般凶悍,恶毒的眼神,本来三长老和五张老也是非常的着急,可是看见冷冬儿如此镇定,从容主母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立刻就领悟了什么?

  看似是不动声色,实际上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所以,渐渐的他们也放下心了,也许一切都在冬儿的掌握之中,他们也不需要那么担心。

  两人都是犹豫了好久,才坐回了椅子上。

  冷冬儿在众人的期盼下,终于轻启了红唇,喊住了愤怒离去的付清流,大长老和二长老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付清流虽然停住了身子,不过腰板却是挺得笔直,那模样得意到不得了。

  “郡主,既然来到我们段家做客,那就做好客人的本分。”清冷的嗓音透着一股子不悦。

  付清流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平静清淡的语调,说出口的竟然是如此恶毒的话,愤怒的转过身子,凶狠的目光好似密集的雨点一般打在冷冬儿的身上,倒是身旁的小莲早就看不下去了,狗仗人势的说道,“冷姑娘,莫要不识好歹?”

  冷冬儿神情一冷,足以冻僵室内所有的人,呼吸的空气也跟着下降了几分,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主子们在说话,哪里容得一个小丫鬟插嘴,郡主,你身边的人真是没有规矩极了,出来只会给你丢人现眼,劝你还是换一个丫鬟比较好。”

  小莲浑身一震,尤其是接收到了冷冬儿那冰冷的眼神,她已是不能再动半分了,一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下垂裙摆,纠结到手指泛着苍白的骨节。

  付清流咽了咽口水,身子不由得轻颤,怎么克制竟然也止不住心中寒颤,她怎么会出现了害怕想法呢?这个冷冬儿到底是何人?这一刻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是如此的恐怖?

  想起了爹曾经的嘱托,竟然是让她躲着冷冬儿,爹都忌惮着冷冬儿,可想而知她必定要什么过人之处?

  不过,此时输人不输阵,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让别人看出,她此刻已经怕了冷冬儿。

  “冷冬儿,你竟然胆敢对本郡主如此无礼?”她的嗓音尖细,犹如被踩了脖子的鸭子,极其的尖锐。

  冷冬儿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嘴角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了一个讽刺的弧度,“郡主,容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纯属是良心的相公,你一定要切记。”

  付清流惊愕,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却很想知道她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

  她笑着说道,“男人最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

  她紧咬着下唇,胸口一起一伏,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么生气?

  这不是指她自己擅自做主帮助段家,必定会惹来段别离的厌恶。

  她的心不由得一颤,抿着唇始终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

  冷冬儿扇了扇小手,打着哈气,“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就等离回来之后再决定好了。只是希望某些长老注意自己的本分,不要越距了就好。”

  那般懒洋洋的话语,足以激怒某些别有用心的长老,以四长老最为激动,猛地的拍向了桌子,“冷冬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冬儿冷眸扫过,看似是不经意的略向了四长老,最后的目光却是定格在了他的身上,声音清淡飘渺的说道,“四长老,声音大不代表你就有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字面的意思。”她不给四长老继续反驳的机会,直接转向了白羽,柔声的轻问,“娘,这里透着凉风,我们回房间去休息好吗?”

  白羽点点头,笑道,“也好,我正好回去给你爹揉揉关节了。”

  冷冬儿搀扶着白羽柔弱的身子,两人再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根本就不理会身后那么多双惊愕的双眸,三长老和五长老相视一笑。

  不禁感叹,冬儿的气场果然是很强悍!

  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这种气概倒是有几分贵族气质,让他们往往会猜测,冬儿是否是皇族之人,要不然如此与身居来的霸气与贵气怎么会散发的那么淋漓尽致,好似天生就是如此。

  *

  不过两天的时间,段别离就‘回来’了。

  然后拿出了一笔庞大的巨款,直接搞定了这场变乱。

  几位长老皆是不解,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莫非是那不干净的钱?

  可是段别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所有人不堪的想法,“是冬儿拿出来的。”

  怪不得冷冬儿那日如此镇定?原来早有准备,甚至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今日,既然各位长老都在,离儿说句斗胆的话,爹昏迷了这几日,段家竟然就这般轻易的陷入了绝境之中,咱们段家该换换新鲜的血液才是。”段别离放下了手中兑现好的一叠一叠的银票。

  四长老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一样,指着段别离直呼大逆不道。

  “你,好啊!段别离,家主还没有当上,你就已经开始嫌弃我们这些有功之臣,简直就是不孝之罪。”

  就连大长老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恨不得将眼睛钉在了段别离的身上,“离儿,今天我倒要弄个明白,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这些老骨头不中用了是吗?也在嫌弃我们不能为段家解难是吗?”

  段别离摇摇头,“大长老,你多想了,人的岁数大了,难免会有些差错,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人上了年纪,就该颐养天年,含饴弄孙,而非是一把老骨头硬是逞强。”他的脸色一直沉着,一双神秘的黑眸好似一潭幽深的湖水,一眼望不见底。此时此刻的段别离少了以往的恬静闲淡,反而多了几分煞气。

  “大胆!”二长老重重的拍着桌子,也不嫌疼,手掌都红了,可想而知他有多么在乎长老这个位置?一大把年纪不想退位,除了那权利与钱财,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如此舔着脸坐在那个位置上呢?

  段别离冷冷一笑,“真正大胆的不是我,而是你,二长老。”他从怀中直接掏出了一叠资料,丢向了二长老的面前,“这里可是你每年贪污的银两,大到一笔几十万两,小到一笔几十两,桩桩有记载,还需要找人再仔细的调查清楚吗?”

  二长老浑身一震,不禁拿起了地上的资料,心惊胆颤的看着资料的上每一笔的钱的出处,甚至是来源。哪怕是最后流入到哪房小妾的手中,具体买了什么都是格外的详细。

  这般细腻的账,怎么会有人查的如此详细?

  他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潺潺弱弱的跪下了身子,老泪纵横,抱着段别离的小腿,哭诉的乞求道,“离儿,我只是糊涂了而已,我绝对没有其他私心,你可以定要原谅我啊!”

  段别离扬起下颚,轮廓的线条变得坚硬无比,不顾二长老如何期期艾艾的乞求,他倒是变得非常冷酷残忍,让人不自觉地胆寒,竟然想不到段别离短短几个月不见,怎么会变得如此残酷?对二长老的乞求完全看不进眼里去。

  他不是善良的人吗?

  就连他们这几个长老看的都是心有不忍,看了看段别离,始终沉着一张冰冷的脸,连那双眸子都不曾移开过二长老的身上,三长老和五长老不由得嘴角上扬,看来离儿是真的长大了。

  大长老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二长老,怎么也想象不到他竟然贪了这么多?这段家岂不是早晚就被他这样的人掏空了吗?大长老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指着二长老愤怒的责骂道,“你简直就是贪得无厌,怪不得段家竟然应付不了这个劫数,原来这个家早就让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人掏空了。”

  二长老哭的泣不成声,连忙抱着大长老的双腿,“求求你,大长老,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让家人过得好一点,离儿,我这么大的年纪,饶了我!”他跪爬到了段别离的面前,哀声悲恸,老泪众横出一道道泪痕,看起来可怜之极。

  段别离用力一扯,抽出自己的双腿,接着面无表情的说道,“二长老,家中四姨太房中的独子段昊言颇有几分才能,我看过他做好的账目,甚至是各种营销的手段都别具一格,非常有领导才能,我决定选他为下一任二长老的人选,不知各位长老有何建议?”

  二长老不由得一怔,怎么也想不到段别离竟然会选了姨太房中的孩子作为继任,虽然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毕竟他不是嫡出,甚至是最不听他话的儿子,若日后把位子交给了他,他这个做爹的还怎么翻身?

  三长老赞同的点点头,“离儿,你已经调查过了是吗?”

  “不,你一定没有调查清楚,所作所为都是大方嫡出的长子想出来的法子,那个段昊言有什么能耐?”二长老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他一向看不起的儿子最后爬到他的位置上,甚至是日后要凌驾于他之上,这样的日子岂不是被外面那些看好戏的人笑话到吗?

  段别离对二长老的话置若罔闻,依旧是冰着一张脸回答三长老的话。“是的,调查过了,的确是段昊言所出谋划策的点子,暗中调查了许多人,对段昊言都是颇具好评,所以此人可以放心。”

  五长老笑眯眯的说道,“离儿有主见了,我真是深感欣慰,此事可以如此决定,大长老你认为呢?”

  四长老急了,若是就这样把他的有力助手撤下去的话,他就真的捞不到什么好处不说,如果真的换成了那个固执,一板一眼的段昊言,他可就真的处处受阻碍了。

  连忙看向段家的大长老,语气诚恳的说道,“大长老,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或许我们再重新调查一番……”

  段别离冷冷一笑,“四长老,怎么我的调查不足以令人相信,还需要你们重新另选他人再调查不成?”

  四长老微微一怔,不由得疑惑的看向段别离,总觉得今日的他不如以往的清冷,反而多了几分犀利,这种犀利快把他逼到了墙角里去,差一点就要抬不起头来了。

  难不成是那个冷冬儿给他想了什么损招,让段别离来对付他的不成?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这个冷冬儿不除不可,要不然这段家可就真的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段别离,现在段家还不是你说的算,你还不是这个段家的家主,难道我这个长老连提议都不可以了吗?”四长老可谓是气势汹汹的质问。

  只见段别离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是底气不足,一直保持着那份从容淡雅与镇定,懒洋洋的挑起眉头,眼梢瞄向了四长老暴跳如雷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冷冬儿那般不屑,令人抓狂的模样。

  惟妙惟肖,学的几乎无二样。

  其实段别离也不是真的有意气四长老,只是跟随冬儿的日子久了,倒也是有几分的相像。

  “怎么?难道四长老不知道,还是从来就不在意过,段家未来的家主必定是我段别离,所以我说的话还不足以令四长老相信是吗?难道陆知府的话就令四长老心悦臣服吗?”说到最后,他的话语变得越来越严厉,令四长老面色一白,嘴唇嘟囔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这是指自己胳膊肘往外拐。

  大长老一向觉得自家的事情应该关上房门,自家人解决,对于四长老把援手伸向了别处,请求外人与自己一起对付自家人的这个办法他也是极为的不赞同,所以此时他才没有帮四长老说话。

  面对孤立无助的四长老,段别离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而是直接看向了大长老,“那离儿的决定,大长老认为如何?”

  大长老摆摆手,“那就这样定!”随后他很无奈的看向了二长老,“如今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继承你长老之位的人还是你的儿子,也没有什么好冤屈的。”

  二长老心中有苦说不得,虽是自己的儿子,却是一向忤逆他的儿子,这样的安排还不如不安排。

  四长老却是因为段别离的擅自做主暗自生着闷气,倒是段别离并不打算放弃,想要往死里整段家的二长老,“咱们段家郊外有一处院落,是各位长老养老的院子,今日收拾一番,明日二长老就携着各位姨奶奶去那里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二长老蓦地瞪大了双眸,指着段别离愤怒的说道,“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段别离,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我?”他不由得悲戚的长鸣大吼。

  段别离始终面色如初,“二长老是否有何误会的地方?我让你颐养天年,你却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莫非你并不想去安静的院落养老,而是想要去街边要饭?”若是仔细观察他的人,必定会发现他一双手已经紧紧抓住了衣摆,心中深处还是隐藏着一丝的不忍,是对亲情的最后一丝的渴望,只是很可惜被这些人全部都抹杀掉了。

  众人虽是心中震撼,可依然不敢表露心声,而是用眼梢瞄了几眼段别离,却残酷的发现,这样冷血无情的段别离是他们不曾熟识的,莫非是他受了什么刺激?

  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心狠?尤其是说出这些话竟然可以面不改色?

  “你……”二长老气的险些要吐血,两眼一翻,差一点就要晕厥过去。

  好在意志力顽强,猛个劲儿的翻白眼,就是不晕厥。

  段别离拍下手,一直守在门外的黄儿进入,毕恭毕敬的向他行了一个礼,“见过姑爷,不知姑爷有何吩咐?”

  “二长老气色不大好,好似要晕过去了,黄儿你把他给扛回去,嘱咐二长老的妻妾,收拾好行礼,明日一早就搬到别院去。”

  黄儿眼角一抽,看着姑爷一派镇定的安排,她也不禁正经危坐,连忙作揖,“姑爷放心,黄儿必当不辱使命。”

  二长老指着段别离,还不等说一句话,就已经彻底的晕厥过去了。

  这把绝对不是装的,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原地的二长老已经没有了身影,就连那黄儿也消失不见,此等轻功前所未见,众人不由得看了失神。

  段别离站起了身子,目光定格在了四长老的身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然后很不经意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振振有词的说道,“希望通过今天,我们段家可以齐心协力,万众一心,莫要再出现像二长老这样的人,若是还有此等良心冥灭的人,就不要怪我送到官府查办?”

  这是下马威,是段别离第一次霸气外露,杀鸡儆猴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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