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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独守空房


  即使周愚对翟家年很不放心,几次拒绝让他送,翟家年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精力旺盛如他,根本不累。

  就走路的时候,甩来甩去,不太舒服。

  还真是一种难以启齿的尴尬呢!

  或许是因为走路不方便,翟家年速度并不快,吊在周愚后面,没能并肩而行。

  他见周愚闷头赶路,越走越快,便很关心地问道:“小愚,你走那么快不累吗?”

  “……”周愚走得更快了。

  翟家年一笑,说道:“虽然京城的治安相对于其它地方好一点,但这个片区还是太偏僻了,连个出租车都没有看到,也许就有坏人哦!所以我还是建议你别离我太远。”

  “你这个乌鸦嘴才最像一个坏人好吗?”周愚这样想。

  真搞不懂冉辉怎么放心将那么可爱灵秀的女儿交到他手上去学武。

  真不怕羊入虎口吗?

  没来得,周愚背脊一阵发麻,有种强烈的危机预感——

  “他会不会忽然冲上来,把我往巷子里拖啊!”

  翟家年望着她窈窕的背影,那走路的姿势,耳朵微微一动,露出一抹玩味之色。

  要说真看上这位才认识的周愚周老师,翟家年还不至于那般精一虫一上脑。

  一切都是抱着挺好玩儿的心态。

  仅此而已。

  唔,他今晚被沈迦叶撩拨得不要不要的,思想走火后遗症,使他那副表情看上去有些放一浪形骸。

  所以才让周愚觉得这人……有点坏。

  越发担心的周愚忽然扭头,对他说道:“真的不用送了,我男朋友已经发了短信,说已经过来接我了。嗯,他开的车就在前面。”

  周愚的话音一落,巨大的轰隆声便已响起。

  是大排量摩托车的引擎声,而且不止一辆。

  这明显是改装过的,引擎声大的惊人,严重,叫人烦不胜烦。

  别说,全国各地,好多地方,都存在这种情况。

  大半夜的,开着改装过的摩托车呼噜噜咆哮而过,令无数已经休息的居民暗骂有病。

  周愚愕然,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种人,可真够吵的。

  更叫她不爽的是,那几辆摩托车远光灯照过来,十分刺眼,白亮亮的,啥也看不见,只能站在原地捂着脸。

  原本以为他们打旁边路过也就算了,却不想他们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后,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然后他们就控制车龙头转弯,开始围着她转圈。

  “哟呵!”

  “美女,一个人吗?”

  “要坐我的车不,免费的哦!”

  轰轰轰——

  他们将车停下,依旧是围成一个圈,却不熄火,而是将油门转得更大,声音更响。

  周愚心里一沉,看样子这些人不但是的飞车党,还是人渣小流一氓啊!

  她强自镇定,皱着眉头,试图从他们之间穿过去。

  然而这帮人纷纷发笑,却又稍稍移动车身,将她阻挡。

  “没听见哥在问你吗?要坐车不?”

  “不坐,麻烦让让。”周愚冷冷地说道。

  “不坐?为什么?嫌弃我的座驾?我这可是蛤蕾代唯深……”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认识你们。”

  “坐上来不就认识了?美女,别不给面子嘛!快上来!”

  正前方那人一边说,一边试图拉她。

  周愚立刻躲开,大声说道:“你们让开啊,不然我报警了!”

  “呵呵,她说她要报警诶!”

  “我们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吗?”

  “好像还没来得及做哦!”

  “那就请报啊!”

  这些人哪是一听报警就会吓退的“孬种”?反而被周愚已然开始慌乱的表情给逗乐了。

  他们年轻气盛,行事往往不经大脑。

  也许一开始只是挑一逗一下美女,口花花玩玩儿。

  但随时都有可能突发奇想,要搞得更刺激一点。

  特别是其中有几辆车,背后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搂着车主的腰。

  另外几辆没有女人相伴的车主,寂寞孤单冷,自然会滋生出某种大胆的想法……

  翟家年双手插袋,尽量不让自己甩来甩去的幅度太大,耸着肩膀走到了这边。

  周愚几次试探,都不能穿过他们的包围,反而被四面八方伸来的咸手逼得躲闪范围越来越小。

  这样下去,迟早会躲不开!

  她一转身,看到了翟家年,毫不犹豫就道:“救救我!”

  翟家年虽然也给她一种不像好人的浪荡感觉,但相比而言,比这些飞车党还是要靠谱多了。

  幸好冉若坚持让他送自己一程,不然只一个人的话,还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这个人既然是冉若学武的师父,还被誉为功夫厨师,想来打架还是不弱才对,应该能对付得了这几个讨厌的流一氓吧?

  周愚庆幸翟家年跟来的同时,也挺郁闷——

  他这还真是一个乌鸦嘴啊!

  刚才说也许有坏人。

  得,坏人就真冒出来了。

  她这一喊,那几个骑车的车主就纷纷扭头瞥向了翟家年。

  其中一人挥了挥手,很嚣张地说道:“喂喂喂,那个谁,奉劝你一边去啊,少特么多管闲事。我们这边玩游戏呢,跟你没关系。”

  翟家年哦了一声,对周愚说道:“他们当中,谁是你男朋友啊?”

  “诶,什么男朋友?”

  “你刚不是说,你男朋友开车来接你吗?”翟家年说道,“他们这是摩托车,不应该用开,而是骑吧?”

  “……拜托,现在是钻这个字眼的时候吗?”

  “怎么,你这语气,像是瞧不起我们骑车的?”一人将头盔来,露出苍白瘦削的脸孔,接着一吐唾沫,翻着死鱼眼盯着翟家年,“乡巴佬,知道我这车多少钱不?真以为四个轮儿的,就都比这金贵了?一点见识都没有。”

  “嗯,我对你骑的这种摩托车确实不怎么懂,以前在乡下只借过别人的一二五玩玩儿,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松离合就熄火,真邪门儿。”

  “我晕,你这还聊上骑车的心得了?”周愚抓狂。

  “噗——”

  这些个骑车的都忍不住笑了。

  这逗比,还挺搞笑的哈!

  可惜丫是个男的,完全没功夫跟他继续扯淡。

  “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这人趁周愚听翟家年说话的时候,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妹子,上车走了!”

  “啊,放手啊!我不跟你走!”周愚用力挣扎,并大声说道,“快救我,他们根本没有哪个是我男朋友!”

  “他们都不是?那谁是?”翟家年奇怪地说。

  “我压根就还没男朋友!”

  “原来是这样,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不知道骗人是不对的?亏你还为人师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阿平,帮忙解决这个白痴。”将周愚硬拉着的那人不耐烦地说了句。

  “好咧!”距离翟家年最近的那人一轰油门,技术很好地控制车头,猛地朝翟家年撞了过去。

  “唉,我这没穿内一裤,本来也都不怎么想大打出手。可你却要先来撞我,我还能说什么?”翟家年叹气。

  他是穿着冉辉的凉拖鞋出来的。

  在这人骑车撞向他的同时,他也就这么简单一踢脚。

  嗖!

  拖鞋脱脚而出,好像窜天猴一般!

  砰!

  摩托车上这人脑袋命中,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

  摩托车继续往前,被翟家年起跳,踩龙头上,再次起跳,双臂张开,摆出雄鹰展翅的架势,往下。

  “卧槽!”

  剩下的骑手们纷纷大吃一惊。

  如果一脚踢出拖鞋命中对方脑袋,还可以说是巧合。

  这一跃而起,翻过快速冲撞的摩托车,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了。

  翟家年尚未落地,就又把剩余的拖鞋踢向了抓着周愚那人的脑袋。

  这人哪里躲得开?

  比起他,之前那个运气还好点,因为没有把头盔取下来。

  倒在地上后,除了和背脊很疼以外,并无大碍。

  可抓着周愚的这人就惨了。

  他把头盔有取下来,这拖鞋带着一股犀利的巨力,好似一记猛锤砸他脸上,使他鼻梁一下子就凹了进去,整张脸就好像崩出各种伤口后又撒上一把辣椒粉绊盐。

  “嗷——”

  他不由自主松开周愚,带着摩托车一起倒在地上,想打滚,却被摩托车压住了腿,一时都拔不出来。

  翟家年赤脚落地,只听得噗哧一声,使他身子一僵。

  “我擦勒,辉哥这买的什么垃圾裤子,的线也太不经崩了!”他下意识了腿,并用手往下一捂。

  “马拉个币的!”

  “给我去死!”

  剩下几个骑手居然没有害怕,而是纷纷下车,朝翟家年围攻了过去。

  “喂,你们不要太卑鄙啊,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翟家年踩着细碎步子后退,用一只手指着他们。

  这几人要么头盔,朝翟家年砸去,要么就摸出小巧的刀子,又划又捅,也有赤手空拳,趁乱偷袭。

  一个个彰显出很丰富的打架技巧。

  至于他们一起的那几个女的,也都已经下车,面露不爽之色。

  其中一个猛地扯住周愚的头发:“想跑?跑哪儿去……呃?”

  砰砰砰砰砰!

  这个女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围攻翟家年的那几人几乎同时翻倒在地,各自发出不同调子的惨叫声音。

  噗——

  还有一道布料破开的声音。

  嗯,翟家年裤一裆被得更宽了。

  这女的呆了呆,急忙松开周愚,堆出一抹笑容,说道:“误会,都是误会……姐妹们,快跑!”

  周愚头皮吃痛,本来很气愤来着。

  但她没有打架的意识,看到她们逃跑,也都没想过追上去呼上掌。

  呼——

  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头皮,破空飞去。

  吓得她一缩脖子。

  再定睛一看,是一个头盔,啵的一下,撞一个比她个子高一点的女人头上。

  就是那个扯了她头发的女的。

  这女的当即就朝前扑倒,摔了个狗啃泥,竟是叫都没叫一声,就这么挺尸一般不动了。

  周愚又吓了一跳,看到她头顶在冒血——

  “啊啊啊,不会是死了吧?”

  “发什么呆呢,走吧!”翟家年好像被踢了蛋一蛋一样,蜷缩着往前走,生怕幅度过大,就走一光了。

  是,地上这帮人有裤子,但他们穿过还没洗过,而且又在地上打滚沾了灰尘,还是懒得去换了——

  保持现在的姿势,想来冉辉的裤子也还能撑得住。

  “哦,哦。谢谢你。”周愚回过神,有些感激地说道。

  她惊诧于翟家年还真不负功夫厨师的称号,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这些人,帮自己解了围。

  然后她又回头,颇为担忧,“他们……就这样不管了?”

  “你的意思是……帮他们叫救护车?”

  “呃,还是算了。”

  “不过你倒也提醒我了,我们根本没必要再走路。”翟家年转身折返,先是用手捂住,然后一跃,稳稳坐在一辆摩托车上,回头一笑,对周愚说道:“那个,从你的角度,看不到我裤子哪里破了吧?”

  周愚嘴角一抽,忍着笑,忽然觉得翟家年也没那么“坏”了,很知趣地说道:“看不到。”

  “那就好,上车吧!”

  “啊?你不是不会骑吗?”

  “仔细琢磨一下,应该没问题。”

  “可是……”

  “别可是了好吗?保证不会有安全问题。”

  “但把他们的车骑走了,不算违法吗?”

  “不算。”

  “真不算?”

  “你还是一个人走吧。”翟家年琢磨了一下,将车发动。

  周愚回头看了眼那些还在打滚的流一氓,迟疑后,还是小心翼翼坐上了车。

  翟家年又研究了一下,然后挂挡。

  轰!

  嗤!

  熄火!

  车身一个前冲又骤停。

  周愚原本与他还刻意隔着一点距离,却被这惯性一甩,不由自主就往前一倾,并搂住了他的腰肢。

  “哎哟!”她低呼一声,感觉内一衣带子都差点被绷断,并有种轻微的酸一胀痛感,然后这种痛感迅速消失,被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替换。

  翟家年也都背脊一僵,暗道一声我的乖乖,然后咬了咬嘴唇,试着重新打火,起步。

  轰!

  嗤!

  熄火……

  车身前冲又骤停。

  周愚一张脸变红了,有些嗔怪地说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都这么问了,我肯定只能说行啊!”翟家年硬着头皮说道。

  持之以恒,再试一次!

  不出所料,又一次失败了。

  然而翟家年却不沮丧,反而更加振奋。

  这种失败的感觉……其实还真不赖。

  周愚却是更加不自然,暗暗嘀咕:“他不会是假装不会骑,故意的吧?”

  终于,翟家年掌握到节奏,没有熄火,将车骑走,并很快变得稳定、快速。

  周愚起初还有些担心,后来发现翟家年只是起步困难,其余没有什么问题,就又放松下来。

  不过因为车速很快的缘故,她还是不敢放开翟家年,更不敢拉开距离。

  就这么挨着他,还是更有安全感一些。

  而且,风声赫赫,他身上那股很特别的男子气息灌入鼻内,竟是挺好闻的。

  不。

  不仅仅是挺好闻。

  而是越闻越感到上瘾啊!

  这是香水吗?

  可是却没香水的“香”味啊……到底是什么哦?

  难不成是错觉?

  当翟家年将车稳稳停在她家小区外,她一时都忘了松开他的腰,依旧安安静静坐着。

  “嘿,到了。”

  “啊?到了吗?”

  “难道不是这儿吗?”

  “我看看……嗯,是这儿呢哈哈!”周愚干笑,一个跨步下车。

  “那你进去吧,我走了,拜拜。”翟家年潇洒一笑,笑容依旧还是那般如沐春风。

  周愚对他挥挥手,莫名有些怅然,又对自己这种怅然感到好笑。

  她鬼使神差地说道:“其实我这样能看到你裤子破了的地方。”

  “啊?你都看到了?怎么不早说!”翟家年差点翻车,一脸紧张。

  周愚笑道:“你是男人嘛,看到也没关系啊,其实也没看到什么,放心吧。”

  “这可不行,你家有没有裤子?”

  周愚呼吸一顿,面色一烫,抿了抿嘴,“那个,好像,嗯,只有女款的……”

  “那还是算了,女装什么的,我还不想体验。”翟家年又一次起步,然后失败。

  嘿了一声,不信邪,再起步,失败。

  周愚双手捧在胸口,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几番欲言又止。

  直到翟家年成功起步,渐行渐远,她才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长长吐了口气,又摇头轻笑了一声——

  “我真是疯了。”

  她立刻回家,直奔厕所。

  洗漱完毕,裹着宽大的睡袍出来,往柔软的一倒,周愚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下意识想玩一会儿手机,一看时间,明天还要上课呢,还是睡觉吧。

  她闭上眼睛,过了许久,身体都有些麻了,便又翻身。

  又是许久过去,再翻身。

  辗转反侧,却是无法入眠。

  “啊啊啊,我到底在干嘛,快睡啊!”

  眼睛很酸的周愚面露郁闷之色,然后迟疑、纠结……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一只手悄无声息捧在了胸前,另一只手一点点下滑,鼻腔里发出呢喃的声音。

  脑海里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男明星、小鲜一肉,却又觉得莫名厌烦,于是逐渐幻想出新的人形,从模糊到清晰。

  诶,那不就是翟家年吗?

  他的笑,他说话的声音,他打人的样子,骑车的姿势,还有那股贴近后的气息,以及环住他腰部时,所感受到的腹肌。

  “嗯哼——”

  另一边,翟家年大咧咧地按照原路返回,到了冲突现场,发现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其它的摩托车也不见了。

  “唉,搞什么,本来还以为你们会喊更多的弟兄到这儿蹲点等我来着,怎么一个个这么怂啊,真没劲。”

  翟家年一脸失望,将摩托车扔这儿不管,再步行回到冉若家里。

  “辉哥,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唠唠,你这裤子是哪家店买的?什么,某淘九块九,还包邮?”

  冉辉变成盯裆猫,表情也格外古怪——

  尼玛,去送一下周老师,怎么把裤子都送烂了,你到底都干了啥?

  一时间,冉辉内心五味陈杂。

  冉若已经睡下了,不然看到翟家年这副窘样,也肯定会误会,然后大呼小叫。

  翟家年重新换了条裤子,还是想去冉若房间打地铺,冉辉宁死不肯,最后他就在厅里睡下。

  第二天,自己的衣服干了,立刻换上,翟家年终于体会到不是真空的妙处,再也不用甩来甩去啦!

  品尝了一下冉辉做的早餐,翟家年向冉若投去一个同情眼神,而后告辞。

  本来以冉若的伤势,今儿个不适合去武馆练武。

  但她坚持要去,就算是旁观,也要在场。

  在冉辉忧心忡忡的注目下,她便一瘸一拐地跟在翟家年后面。

  不得不说,当一个少女漂亮到一定程度,真的可以打破次元壁,看上去如动漫里的少女一般唯美动人。

  冉若打着绷带的样子,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可爱,反而衬托出一种另类的诱一惑。

  翟家年多看了她几眼,当然不会出言这么称赞。

  否则必然会被骂上一句变一态。

  赵飞荣等人昨儿个其实就已经知道落单的冉若挨了打,义愤填膺之后,得知翟家年已经报了仇,就把这事儿给暂忘了。

  今天一看冉若这样子,便又一次引发出公愤——

  一群畜生啊!

  连这样的美少女也下得了手,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师父,我们再一起去踢一次馆吧!”

  “就是就是,不亲自去揍他们一顿,这口气都憋得慌!”

  “你们要去就去呗,不用叫上我一起。”翟家年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呃,可是……”

  “这样我们会没信心啊!”

  “一群废材,这么怂,也好意思说是我的徒弟?那个姓易的,已经被小若她爸打断了四条腿。那家武馆,至少有一半人被我打成了重伤,剩下两三只阿猫阿狗。你们一起去踢馆,都还拿不下来的话,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啊?”

  赵飞荣等人俱吓了一跳,原来冉若的老爸也这么凶残啊。

  也是,女儿被打成这样,当爸的就算将对方千刀万剐,也是能够理解的。

  “可是,我们今天还要上学啊!”

  “谁说让你们这帮小屁孩也去踢馆了?乖乖读你们的书去。”

  “这也太区别待遇了……”

  不少人露出幽怨之色。

  冉若如此可爱,又是同龄人,早已成了这帮男学生公认的梦中,纷纷幻想着要能和她谈恋爱,减寿十年都心甘情愿。

  她被人打,他们谁不想帮忙报仇,表现表现?

  “师父!”舒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然后走进来,说道:“各位师弟们,是要去踢馆吗?我这有一帮不成器的弟子,也可以在旁协助一二,保管能够干翻他们!”

  跟着舒帆一块儿来的二三十人,一个个神色各异。

  这……就一下子矮了这帮人一个辈分啦?

  他们何德何能能比自己高一辈?

  还有那个翟家年,师父叫他师父,那大家就得叫他师公。

  这尼玛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感觉很难叫得出口啊!

  师父究竟有没有走眼,会觉得他很厉害?

  真想亲眼见识一下呢。

  翟家年一看舒帆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就一皱眉:“你这几个意思?”

  “师父,我已经决定了,将藏锋武馆挂到旌旗武馆底下,作为分馆,我的所有徒弟,也都并入过来,壮大我们旌旗武馆的门楣。”

  “可是我都说了,没打算收你为亲传弟子啊!”

  “没关系没关系,我昨晚上仔细想过了,不敢奢求成为师父的亲传弟子,就当武馆的寻常弟子也都是我的荣幸。”舒帆认真地说道,“师父,这么大的武馆,你一个人天天守着,时间长了,也很枯燥吧。就让我兼任一下教练一职吧,拜托了!”

  “……你都这么说了,只要你别怪我没教你什么本事,那就随便你吧。”翟家年也是无所谓的。

  舒帆的话,其实想想也有道理。

  教一群孩子练武入门,最初的目的只是让饭店生意更好一点,莫名其妙被皇甫炎挑战,然后就继承了武馆馆主。

  现在还有新鲜感,觉得蛮有意思的。

  但要一个月、半年、一年甚至好几年都天天到武馆来呆着,也总会有腻歪的一天。

  等到将众弟子带入门,对得起他们交的五百元会员费过后,唔,还是当甩手掌柜爽一点,日常维护就交给经验丰富的舒帆,也都正好。

  等到冉若成长起来,就把武馆打包给她继承,让她当下一任的馆主……没错,就是这么一个计划流程。

  想通之后,翟家年也就任由舒帆及其一帮弟子在旁看着,然后训练赵飞荣等人。

  又过了好一会儿,苏问河与宁真知才结伴抵达,姗姗来迟。

  “喂,你们两个今天可是迟到了啊!”翟家年说道。

  宁真知破口就骂:“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也好意思说我们。昨天被了,也不打个电话,害我们等到半夜都没见你回来,一直都在失眠!让我们独守空房,你这混蛋也忍心?说,昨晚到底去了哪个狐狸精家里过夜了,给我从实招来!”

  “……”

  “……”

  武馆里的众人纷纷绝倒,只觉得槽点满满,不知从哪一点开吐。

  什么叫“被”?

  这又犯了啥事儿?

  现在还在被吗?

  被了,居然还跑这儿来露面,也是心大!

  还有就是,什么叫“让我们独守空房”?

  “我们”是几个意思啊!

  特别是舒帆的那帮弟子,一个个凌乱之极。

  如果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那咱们这个便宜师公,也真该烧死——

  单身狗的汽油火把,早已饥一渴难耐了啊!

  “喂,我这就算变成了狐狸精吗?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冉若眼前一黑,捂住胸口,差点喷出一口嫩一血。

  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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