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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再踏上阶梯


  对于这把大砍刀,翟家年表示很满意。

  无论是造型、重量还是锋利程度,都符合他的要求。

  做工也很完美,流线型的幅度,充斥着强烈的暴力美学。

  任天晴虽然巴不得他马上滚蛋,但还是继续领着他去参观其它收藏品,没有直言送客。

  这里面,凡是最珍贵的古玩,基本都属于任天晴她爸,也就是宁真知的外公。

  剩下一些别致的现代工艺品,按照宁真知外公的说法,就是拿来充数,使收藏馆显得不那么单调。

  宁真知和任天晴,却很喜欢这些。反而对那些古玩兴趣缺缺。

  翟家年更是没什么艺术细胞,除了兵器以外的东西,就只会在意它们能卖多少钱,至于它们本身的美感如何如何,请恕在下看不出来。

  参观完毕,到了饭点,任天晴把送翟家年来的司机也叫进来,四人一桌吃饭。

  这高冷司机登时受宠若惊,格外局促。

  这让翟家年有些好笑。

  他能看得出这司机的功夫,应该比任天晴更高。

  然而却只能仰仗任天晴甚至更弱的宁真知鼻息,小心翼翼地在底下做事,受她们的吩咐驱使。

  所以说这世上并不是个人武力更强,就会更有话语权。

  翟家年能理解,却不会认同。

  从个人资产、社会地位来看,翟家年其实还不如这个司机,比起任天晴、肖弭若这样的更是地别天差。

  但对他来说,那又怎么样呢?

  吃饱喝足,任天晴送翟家年出去。

  在经过院子的时候,翟家年笑笑,开口说道:“任天晴,多谢你的款待和这把刀。作为回报,我觉得我有必要教你一点人生经验,那就是御壬步法真没什么好练的。”

  任天晴看着他,不解地说道:“你到底对御壬步法有多大的成见啊?那你说说,为什么它没什么好练的?”

  “因为它的缺陷太多了。”翟家年说道。

  “缺陷?据我了解,这步法,你哥当年也学过吧?甚至还将它发扬光大过。”任天晴似笑非笑,“你不会是一直活在你哥的阴影下面,所以凡是你哥精通的,你就会下意识的觉得它没什么了不起。”

  “哈哈,你也真会想。”翟家年大笑一声,不再多言,上了车。

  “哼哼,看来是被我猜中了!”任天晴总算爽了一把。

  曾经她和陈凤栖也是非常熟悉的,同时也是翟今朝一路崛起的旁观见证者。

  翟今朝绝对是一位武学天才,如耀眼的彗星闪过,又在最闪亮的时候泯灭,令人叹息扼腕。

  这个翟家年作为翟今朝的弟弟,不正是笼罩在一位天才的阴影之下吗?

  所以才会一直急于表现和证明自己,并下意识贬低他哥的各种成就吧。

  翟今朝当年百战百胜,御壬步法也是功不可没呢!

  任天晴这样想着。

  目送翟家年所在汽车远去,肖弭若忍不住问道:“晴姐,这家伙扛着一把刀,这是要去哪儿呢?”

  任天晴眯了眯眼睛,说道:“他要去杀生堂。”

  “杀生堂?”肖弭若明显也知道这是啥地,更加奇怪,“他去那儿干什么,要加入进去当一枚杀手?”

  如果是要去做杀手的话,无论是宁真知还是任天晴都应该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瓜葛才对——

  以她们的家风,是看不起“杀手”这门职业的。

  在他们看来,身为武者,拿钱就杀人,不问是非恩怨,不讲因果缘法,实在是太下作了。

  任天晴摇头,说道:“他之前被杀生堂的杀手刺杀,这是要上门算账呢。”

  “啊?”肖弭若大吃一惊,旋即忍不住连连嗤笑,“这,这脑子没问题吧?他一个人,就拿一把刀,去杀生堂算账?这不是找死吗?”

  虽然他亲身经历过翟家年的厉害,但也绝对不认为,这样的翟家年可以单挑杀生堂这等势力组织。

  对于肖弭若的“小瞧”,任天晴倒觉得十分正常。

  因为她也不觉得翟家年这一去,能讨得了好。

  此举实为不智,无异于以卵击石。

  任天晴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是他哥当年,能以一己之力击垮杀生堂的几率也都不是很大,他的话,最后能活着逃出来就算不错了。”

  “什么叫几率不是很大,是根本不可能有这几率吧,个人的力量……”肖弭若摇头。

  任天晴打断他,认真地说道:“如果是他哥的话,确实是有一定几率的。”

  “这么厉害?他哥到底是谁啊,听你提了几次了,好像还蛮推崇的样子。”

  任天晴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回答:“逝者已矣,也没什么好提的。”

  “哦,搞半天原来是个死人。”肖弭若撇撇嘴,“估计也是这么嚣张冒失,一个人跑去单挑一群,然后被打死的吧?”

  “闭嘴!”任天晴脸色一沉,很不悦地转身就走。

  “诶,晴姐,怎么说生气就生气,我说错什么了么?”肖弭若急忙跟上。

  任天晴冷淡地说道:“我有点累了,你还是回去吧。”

  “哦……”

  肖弭若望着她把门关上,皱了皱眉,嘀咕:“到底是哪根葱,都死掉了,还值得晴姐她这么惦记?不会是她当年喜欢过的人吧!”

  这世上有一种悲哀,叫做“你永远无法比过一个死人”!

  任天晴至今孑然一身,没有婚配,肖弭若一看这状况,就感觉很不对劲,旋即一阵怅然。

  恨屋及乌,他对翟今朝的弟弟翟家年,就更看不惯。

  对于翟家年登门送死的行为,也自是喜闻乐见。

  翟家年自上了车,就将那把大砍刀平放在膝盖上,闭目养神的同时,手指反复摩挲着刀身。

  如果有一位高手坐在旁边,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并非只是单纯的摩挲。

  而是每一次抚过,都有一股极轻微的气劲笼罩在刀身上。

  以至于刀身轻颤,如泣如诉,似与翟家年在做着心灵沟通,又好像与翟家年的一呼一吸产生了节奏共鸣。

  司机起初还没感觉到什么,时间一长,猛地悚然一惊。

  通过后视镜观察翟家年,这司机竟好像感觉不到翟家年生机!

  仿佛这后排坐着的,竟是个死人!

  但又能听到翟家年的呼吸声,实在是矛盾极了!

  司机也不好打扰,依旧一声不吭,一直到一座山下停车。

  他回过头,正要轻唤翟家年“到地儿了”。

  翟家年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这一瞬,如虚空生电,惊得司机不由自主一哆嗦。

  他没来得想到一句话——

  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这会子的翟家年,在他看来,与之前完全不同,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人。

  翟家年打开车门下车,抬头瞻仰了一番这座山。

  说是山,高度其实也就几百米样子,范围也不宽,山体被树木占据,一条陡峭阶梯从山脚直通山顶。

  可以看到凉亭、房屋,好像一个非著名小型景点。

  “这儿就是杀生堂?”翟家年说道。

  跟着下车的司机颇为紧张地点头,说道:“是的,一般人都不知道这是杀生堂的总部,我们家小姐也是好不容易才查到的。”

  “转告她,多谢了。”翟家年说道,“你可以走了。”

  “呃,不需要我陪你上去吗?”

  翟家年看了他一眼:“你想上去?”

  司机赶紧摇头。

  “那不就结了?”翟家年笑笑,将刀往肩上一扛,迈步踏上阶梯。

  司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何必冒险?”

  翟家年转身就道:“你说得我都害怕了。”

  “汗……”司机摸了摸额头,“那咱们回去?”

  “就这么回去,多没面子?”翟家年说道,“你车上有酒吗?”

  司机一愣,然后点头,跑到后备箱里翻了翻,竟真翻出一瓶精装白酒,尚未开封。

  “妙极!”翟家年大赞,将其打开,仰脖子灌了好几口,然后又含了一口,往刀身上一喷。

  浓烈的酒气散发出来。

  “痛快!”

  翟家年又一次将刀扛肩上,另一手提着半瓶酒,有些摇晃地再次迈上阶梯。

  司机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十几秒钟,才摇头苦笑,上车就走。

  他虽不赞同也不理解翟家年的行为,但在这一刻,却不得不钦佩。

  翟家年没有回头,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没过多久,就到了半山腰。

  杀生堂的人不可能是瞎子,自然发现了他。

  如果是普通人,怀着登山游玩的心思,上山踏青。

  杀生堂的人当然不会理会,反正各大门户都紧闭着,他们也进不来。

  那些普通人也绝对想不到,建在山上的寻常建筑,便是他们杀生堂的总部。

  可这翟家年扛着一把大砍刀,一看就不是游客,而是来找茬的武者。

  杀生堂的人再不有所行动,就是傻比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自称是杀生堂的人——

  “站住!前面是私人场所,不是你可以靠近的!”

  “你拿把刀跑上来,是要找茬么?”

  “酒喝多了?”

  几个人出现在翟家年前面,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已然做好了出手准备。

  “你们是杀生堂的?”翟家年抬头,面带醉意,冲他们一笑。

  “什么杀生堂?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我知道你们是杀生堂的,也是专门来找你们的。”翟家年一摆手,然后又灌了一口酒。

  “哦?”

  这几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人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叫翟家年。”翟家年一边喝酒,一边自我介绍,“几天前,你们杀生堂派了人去杀我,让我很生气。所以我特地到你们这儿来,想跟你们讲讲道理。我与你们杀生堂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你就是反杀我们杀生堂十一位高手的那个翟家年?”

  “看来果然是找茬的!”

  这几个杀手都是脸色一变,齐齐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能在十秒左右,空手反杀十一个,这等壮举,这些人当然不会小瞧——

  他们现在还没十个人呢!

  不过他们还是觉得翟家年很可笑。

  “你的意思是说,要来灭了我们杀生堂咯?”一人嘲弄地开口,另外一人则向上级报信。

  翟家年摇头,说道:“我只是来问问为什么。”

  “哈哈,你既然知道我们杀生堂,还问为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正是杀手的本职工作么?”

  “喂,小子,我劝你还是下山吧。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雇佣杀手的人,到这儿来撒野,可就太愚蠢了。”

  “就是,我们杀生堂的规矩还是很宽松的,连师盛那些废物,拿了钱没能杀死你反而在你手上送了命,我们杀生堂也不会额外报复你。但你要再踏足我们的地盘,可就真要倒大霉了。”

  “杀生堂的规矩是规矩,我翟家年的道理,就不能讲了?”翟家年将剩下的酒喝了干净,再将酒瓶子往后一抛。

  啪!

  玻璃渣碎裂,顺着阶梯一路下滚。

  翟家年将大砍刀朝天高举,大声说道:“我不跟小喽啰啰嗦,叫你们老大滚出来见我!”

  “大胆!”

  “我看你确实是找死了!”

  这几人同时冷笑,居高临下,再次后退,并纷纷掏出了枪支。

  “只会用枪的杀手,不是小喽啰是什么?”翟家年失望,长刀所向。

  明明是陡峭的阶梯,他这往前一跨,却似如履平地。

  其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坡度的影响。

  在他们掏枪的动作刚一做出的同时,翟家年就已经到了他们身前。

  他们后退的速度,和翟家年前进的速度相比较,简直就像是蜗牛。

  以至于他们的枪刚拔出来,还没来得及扣动,就纷纷倒下了。

  鲜血挥洒,顺着刀身簌簌而下。

  大刀饮血,雀跃嗡鸣,一抖间,血迹全消,光滑洁净,明若妖月。

  翟家年依旧不回头,迈步向前,高歌猛进。

  “啊,你敢杀人!”

  “死吧!”

  又有人跑出来,见状,也不再啰嗦,纷纷动手。

  突突突——

  一梭子子弹打中翟家年原来位置,翟家年已然冲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追!”

  “让人从那边围过来,包粽子!”

  “杀!杀!杀!”

  “啊!”

  短促的惨叫,代表一条性命被收割。

  然后又是一连串枪声响彻。

  接着。

  又有人被砍死了。

  不到三十秒。翟家年重回阶梯,浑身浴血,面带微笑,再次踏上阶梯,一步两步,摩擦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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