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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是美芳。

        美芳没有答应县城服装厂厂长的请求,而看中了美芳对服装设计的天赋和钻研,他竟联合美芳在乡里招商引资里开起了服装厂主攻农村市场,美芳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美芳的裁缝铺仍然保留,作为对新设计服装的市场反应。没想到不过半年,服装长迅速发展,不仅是本省城的乡村,更是销往了全国各地的农村市场。

        厂长更是将县城里的服装厂整体搬了过来,成为了服装集团,不仅有主攻中老年服装,还有少女装和男装。

        同时渐渐勤劳踏实任劳任怨地美芳成为了离婚多年的厂长的爱人。

        美芳也发现了站在模特队里的华胜。

        她吃惊地看了眼。

        他的眼神和她碰撞在一起。

        美芳愣了一下,然后大方地朝他点点头。

        露出了企业家极大地修养。

        而那自上而下地笑却给了华胜一股极大的难堪。

        他自尊心受到猛烈刺痛的难堪。

        为期一周的新品展示后,华胜离开了红芳服装厂,尽管团队主管再三挽留,再提薪水但他还是走了。

        在省城经过了这短暂但职业生涯,他重新找到了切入社会的入口,凭着外形和被培训过的体态加入了时装队,模特队公司。

        渐渐地他也有了名。

        一些重大的时装发布会都会邀请他来参加,一些服装大品牌更是将他作为霸道总裁服装路线的头号选手。

        只是无论何时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沧桑和冷峻感从未消失。

        翠霞回了趟家。

        傍晚时分,天空落霞漫天,村里的人家家家都在做晚饭,烟囱冒出的袅袅青烟散发着浓浓的烟火味,

        多少年没回来了,眨眼间竟过去了这么些年。

        一走进村口,那熟悉的气息,让翠霞的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家啊。

        她些许愧疚,走向站在门口的父亲前,跪下来低下头认错。

        她错了,错不该盲目追求爱情,错不该为自己心中的那点念想步顾人情道义,错不该将爱情凌驾与道义之上,错不该不听父母的忠告管束,,,

        所有的人都落泪了,那因女儿不争气的愤怒和无奈早已随着时间的走远融化成了一声深深地叹息从这沧桑的老汉胸腔发出来。

        孩子的任性生活给予了她教训,可那如花的年纪却是在痛苦中流逝的啊,当曾经的暴怒渐渐远去留在心里的全是疼惜,他扶起了贵在地上哭不成声的翠霞,给予了原谅。

        孩子跑过来跳着叫姥爷,沉重地气氛才得到了一丝缓和。翠霞走回自己的房间里,一下扑在床上,忍不住地将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那是她的被子,她的床,她在艰难困苦时多么眷恋着的床啊。

        头还埋在被子里的翠霞,不知道她刚跨进村口的那一步,便犹如天大的消息早已如一阵风在村里传开了。

        得到消息的花子和小丽火急火燎地跑来了。

        “霞子,霞子,”花子和小丽边喊边往翠霞家的院子里冲,翠霞忙从床上爬起来,擦擦眼,拢拢头发跑出房门。

        三人兴奋地搂到一起笑着跳着,犹如还是从前一样,还是姑娘,还是从小玩到的小伙伴。

        “霞子,你这些日子都跑哪里去了,我天天找你找不到,想死我了,我问婶,说你去打工了,害的我每次看电影都一个人。”花子忍不住说道。

        翠霞的心一惊,仿若隔世般五年过去了,咱们还在放露天电影吗,可她的话没有说出来。

        “霞子,她吹,你别信她的,每次看电影你不在,都有一个不是女的的人暗中陪着她哈,”

        “哈哈,不是女的的人是谁呀?”翠霞也顽皮的笑起来。

        “对了,霞子,你跑哪里去了,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一走这么长时间,我们都着急了呢,”

        翠霞的心忽然就乱了,是啊,这五年她跑去哪里了呀,她竟然就从22岁到了27岁,而小她一点的她们也都25岁了。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百般的辛酸和感慨似乎连语言都无法言说。

        屋里沉默了下来了。

        小丽打破了沉寂,轻轻地说:“霞子,她们说的是真的吗?”翠霞无奈般地一笑,“她们都说了啥?”她低声地问。

        “她们说,你走了大半年那会,突然有人说见到你了,说你是跟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跑掉了,住在隔壁县城的什么破房子里,还大着肚子,那个结过婚的男人后来被她老婆逮到了,你被毒打一顿什么的。”

        “后来又有人说你坐了人家小老婆什么的,生了孩子被那个男的藏起来了,”

        “后来还有人说你在哪里打工,但背着个孩子,”

        “还有人说咱村后面那个村里的美芳男人被抓起来坐牢是因为你,”小丽轻轻地补充着说。

        花子笑着说:“还咱村后面那个村,你直接说那是你未来婆家的村不就行了,”

        “去,现在还不是吗?”

        “现在不是,再过二十天不就是啦,还美芳的男人,直接说你前大姐夫啊,”花子哈哈大小地对着小丽说。

        “翠霞,你不知道,这家伙啊,还有二十天就嫁人啦,嫁的人就是咱村后面那个村的美芳的弟弟,开大车的,可威风呢?”

        翠霞突然就跟着笑起来,小丽外貌清秀内心善良,能干又细心,她配上美芳弟弟的勤劳踏实忠厚仗义多般配啊。

        想起美芳弟弟对自己的帮助,那最艰难的日子里的扶持,她的心便热流涌动,而这些留言中,小丽并为提及她代毛衣的那一段日子,可见美芳的弟弟从未对别人透露过什么,她的心里更充满了感激。

        她将厚厚地一个红包塞到小丽的手中,告诉她这是结婚的红包必须拿着。

        花子笑道:“哇,霞子,不许偏心,我结婚也要这么大的红包,”

        “哈哈,好的,少不了你的,你可抓紧点,”

        “那你呢,你呢,霞子,你的白马王子呢?”

        “村里的那些流言是不是都是假的,她们呀就是爱瞎说,”

        翠霞沉默地低下头,

        “有些是真的吧,”

        “真的,霞子,你傻了吗?你不是我们三里面最聪明的吗?连彩礼婚礼都不要就跟了他,你不亏大了吗?”

        翠霞无奈地朝花子和小丽露出一丝苦笑,心里却酸了一下,是啊,哪个女孩子不向往着有个美丽的婚礼,可当爱情来时,竟然连婚礼都变得轻飘起来。

        她不知道在昔日的小伙伴面前如何说起她的选择,她的经历和坚持,因爱情带来的种种遭遇不仅让翠霞多了份尘世的沧桑更让她似乎以过来人的身份出现在了还未嫁娶的小伙伴面前。

        她告诉着眼前的花子和小丽,嫁人一定要睁大光明扬眉吐气,所有能在阳光下的东西才能充满热量。

        翠霞还告诉了她们:“对了,我还开了面馆,”

        “啥,还开了面馆,当了老板吗?”小丽叫了起来,“对呀,开店,开面馆,”空气似乎瞬间活跃起来。

        农村人家出来从商的本不多,更别提女孩子自己掌门立户开店。她们三开始热切地讨论面馆的种种设想,似乎又回到了昔日的画面,嬉笑打闹。

        笑声传出窗外,院子里的翠霞妈和爸,都不禁停下手中的事朝房间望了望,“翠霞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翠霞妈低声地说。

        花子和小丽还没有走,隔壁的张嫂和二婶又笑嘻嘻地走进了家门,“霞子妈,听说翠霞回来了,一晃好几年没见着这丫头了,还怪想的呢,”

        翠霞妈赶紧拉着她们说,“翠霞不懂事,还让你们跑一趟,来,来,坐,”翠霞妈赶紧拿着板凳过来。

        “霞子妈,别忙乎,我们就是过来看看翠霞,翠霞她都挺好吧,”二婶对翠霞妈说。

        “翠霞,翠霞,”翠霞妈一边笑着对二婶说,一边朝翠霞房间喊:“你张嫂和二婶来了,”窗子里传来笑声,翠霞听到妈妈的喊声,忙跑出来到院子里,来打声招呼。

        小花和丽子善解人意地在里面继续说笑,意思是让翠霞赶紧过来,如果说她俩都满肚子问题,那张嫂和二婶这些人可能就更多问题想问了。

        “翠霞,快来,这个怎么弄?”小花在房间里喊。

        翠霞刚和张嫂和二婶打好招呼,就听到喊声,忙对张嫂和二婶说:“嫂子,二婶你们坐啊,我去里面看看,”便赶紧跑开了。

        是啊,如果面对追问,无论是关切的还是确认的还是好奇的,任凭哪一种,都不想去回答,或者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那逃避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翠霞跑进了房间,朝她俩眨了眨眼,她们立刻会意地笑起来,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那份默契和情谊,便从点滴中折射出来。

        张嫂和二婶向霞子妈问翠霞的情况,翠霞妈笑着说:“你看还让你俩惦记着,这丫头没啥,就在外面打工,现在自己开了个饭店,有野心了,”

        从之前的疑惑和不理解,到见翠霞妈如此说,虽然还在为村里流传的留言满腹疑问,不过此时见翠霞妈如此的坦荡和笑声,便也消去了大半,转而开始夸赞起翠霞来。

        张嫂和二嫂前脚刚走,平时和翠霞家走的很近的后庄的三个大婶们后脚就进来。翠霞妈一样谈笑风声地和她们聊天,喊翠霞出来打声招呼。

        没想到翠霞的这一回来引来了这么些邻居相亲,经过了这一傍晚的热闹,晚饭时,翠霞妈在家里给所有人统一了口径:翠霞在外面打工,现在自己开店了,忙得回不来,翠霞大姐翠花又舔了个儿子,翠霞的对象还没确定下来,翠霞店里忙,翠霞妈要在不是农忙的时候去帮她。

        至于村里的那些流言,就当没听见,抬起头挺起胸走路做事,别人问起了都是这些话。

        人要脸树要皮,在翠霞妈的统一部署下,翠霞才敢走出了家门。

        去她从小玩到大的小路,瓜棚,池塘边走走。

        小路没变,池塘还在那,瓜棚虽然换了主人但瓜园还在,翠霞望着那熟悉的小池塘,眼眶湿润起来,这里是她们三个来的最多的地方,到处是她们的印记,多少次出现在了梦里。

        当翠霞走近生产队的房屋,路过放电影的场地,站在那里犹如雕像般地站着不动了,那里是她爱情开始的地方啊。

        她不禁想去看看曾经留在生产队角落里的墙壁上刻着的字,是否还在。

        她慢慢地朝那边走去,似乎是在走一条长长地记忆,墙面经过风吹雨打,零星地还有一些墙面脱落地痕迹,她伸出手百感交集地摸了下,心里的滋味竟这般难以言说。

        是这些字让她走上了完全的人生方向,是这些字让她为了少女纯洁而崇高的爱情饱受沧桑。

        她后悔吗?

        翠霞转身望了望屋子后面的瓜田,时值深秋,瓜田似乎已经开始枯黄,不见了碧绿的一片,而这多么像人的一生,由发芽到青葱茂盛到枯黄到凋零。

        除了日月星辰,还有什么是永恒。

        往回走的路上,翠霞又遇到了村里几个叔叔婶婶,她们热切地打招呼,关心地询问着“几时回来的,到外面打工心都打野了,也不常回来,”翠霞微微地笑着,回答着,感受着村里才有的乡情。

        再平静如镜的湖水,扔进一颗小石子也会掀起一圈波澜,更何况从心而生的感情中还夹杂着幻想和竞争。

        她不得不承认,除了对爱情的追求,还有着想胜出,想赢,想在比较中看出自己更优于对方的一面。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现实却狠狠地打了脸。如今看似她赢了,也赢得了在华胜心目中的位置,可又怎么样呢?

        她不是一样又输了,即使陪着这场赢竟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又输了。

        可生活的长河里又让她撞着南墙成长起来。

        多年后,已经是社会精英人士的翠霞在看t台秀时,怎么也不相信她眼前款款走来的风度翩翩的男子是华胜。

        等她确认。

        她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她的身边没有坐着大力,仿佛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目光相逢的那一刻,华胜向她点了下头露出了温温的一笑。

        想起曾经,仿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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