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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怎么原谅


  “你们知道吗,太子妃会武功”

  “什么,那她要报仇,太子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唉,她根本不是什么公主,根本就是山里长大的野孩子”

  “就是,她也没怀孕,定是想搏得殿下同情呢”

  “太子还把天照都城命名【寒城】,这分明是太子妃的名字,定是受了魅惑”

  “对呀,对呀”太监宫女议论纷纷,

  “看了吧。我就说她没有怀孕,而且以后怕是都不会怀孕了”云贵妃对丽贵妃说,后宫中,两姐妹的御花园散步,必然要上演点暗算人的把戏,

  “那就好,只要那落魄公主不怀了孩子,先有了冷家的子嗣,我儿夜桓就早晚有一天夺得那储君之位。妹妹放心,到时候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丽贵妃笃定得意的说,

  “那先谢谢姐姐了”云贵妃也很开心。两姐妹继续闲聊走着。

  哪知这话让东宫路过的丫鬟听了去,马上回去禀报了太子。冷夜天震怒,命人彻查,结果就揪出了这背后所有阴谋。

  寒烟最近听到的都是这些大实话,却被宫里宫外的人当做“谣言”传的津津乐道,想谋个太子妃的罪名出来。也是感觉好笑。

  虽然都是实话,但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也免不了会对她起疑,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还得想个法子帮他们把“谣言”坐实才行。

  寒烟心里想着,奔太子的寝殿去了。“殿下,外面都传烟儿是刺客,还说我媚主,你不替我澄清一下吗”烟儿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说到,还有一点点委屈。“这些事明明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怎的就不帮她这个伙伴呢?又有阴谋?此次不像啊!寒”寒烟嘀咕。这一次寒烟觉得他没有阴谋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次她中毒,命柳弯拿走花后,冷夜天也走了,再没去过仙露殿,更没有传唤过她,见了她也不搭理。

  寒烟知道,有些事啊,不简单!这次可能得靠自己了。寒烟讨了没趣,自顾走了。冷夜天却抬起头,盯着门外渐远的粉衣女子。那天的事他越想越害怕,她说的所有话,所有的吩咐,分明就是很懂那花的习性啊!那是她故意中毒?她就那么不想给他生孩子?他明明不该在乎这些事的,他们只是合作而已,甚至像个兄弟,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呢?其实多半,他不是生寒烟的气,而是自己。

  冷夜天完全不理会寒烟的多次试探。他越想越气,若这事是真的,他该怎么原谅?

  这天,朱浔儿又来看她姨母。正巧遇见太子,忙不迭的跑过来寒暄。冷夜天见她,如果说,之前是没有感情或者不耐烦,现在却更多了狠绝和憎恨。

  “太子殿下,你这是去哪啊”“太子殿下最近在忙什么啊”“太子殿下,看浔儿的簪子好看吗”毫无新意的搭讪,没有智商的勾引,若不克制,冷夜天定一掌劈死她。不为别的,就冲她没文化这一点,也该找死。

  突然,冷夜天斜眼看到太子妃从不远处朝他这走,心中又是莫名的气焰,竟伸手将朱浔儿搂进怀里,转身要走,

  “太子殿下”寒烟见他要溜,从远处赶紧喊,

  冷夜天回头,烟儿笑脸迎上来“殿下,明天宫外有礼佛会,我想去千佛寺进香,你陪我一块儿去”没有询问,更像是命令,根本不在意她怀里的朱浔儿,或者说,假装不在意。

  “殿下定要来,烟儿还要为您祈福。还有,殿下,这是烟儿第一次出宫……”说罢,镇静的走了。烟儿告诉自己,根本不在意太子来不来,这话是说给朱浔儿听得。可是,内心却充满期待他能来。

  冷夜天见寒烟走远,松开怀里的朱浔儿,有些生气的盯着寒烟的背影,大步走了,“殿下,殿下……”朱浔儿又一次毫无回应的呐喊。

  这次就算太子走了,朱浔儿还是高兴,抚摸着自己身上太子留下的余温,脑海中只精挑细选了八个字“太子明日来千佛寺”傻笑了一番走了。

  晚些时候,寒烟又去试探,她至少要知道是因为什么。端了糕点和茶,不经通报直接进了太子的寝殿,其实,从很早之前,太子妃来这里就已经无需通报了。

  “殿下,烟儿给你做了吃的,亲手沏了茶”说着放在桌子上,其实也没什么感情,本就是来弄个究竟的,她还有点气愤呢,怎么就不理她了?还故意抱别人?

  太子当然还是不理她。寒烟环顾了一下屋子,冷夜天上午穿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散乱的仍在衣架上,寒烟走近那件衣服“来人”朝门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进来,“把这衣服给我拿去烧了”寒烟一脸怒气,

  “娘娘,这是太子的衣服……烧了……不吉利”小丫鬟好心提醒,不忘看一眼面无表情,冷漠无情,埋头看书的太子。

  寒烟也看了一眼冷夜天,“那好吧,剪碎了,扔狗窝里,搭窝”寒烟怒气吩咐,

  小丫鬟也懂事,答应了一声,拿了衣服,行礼退下了。

  再看冷夜天还是面无表情,冷漠无情,心里却被逗笑了,她这是吃醋了?扔件衣服都跟好人不一样。竟没有那么生气了。

  寒烟见了那衣服,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本想问的话已经不想说了,就推门出去了,毕竟,明天还有事要办。

  毕竟是都城,就是热闹。偌大宮墙外,市井烟火,才是这个世界最原本的面貌。

  礼佛大会,千灯高挂,锦书横幅,绚烂庄严。各色服饰的僧侣门派朝千佛寺相集,王侯贵胄,夫人小姐,村妇老农,都驾了马车或挎了竹篮,凭己所能,准备了一应贡品,朝千佛寺赶去。

  寒烟带着柳弯在大街上逛荡,想来是还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怎能不好好玩耍。

  “站住,打劫”只见前面不远处几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正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朝一辆马车怒吼。马车骤停,街道旁的百姓害怕都躲的老远看热闹。

  谁知那几个大汉根本不索要财物,而是直接举刀朝那马车砍去,随行的侍卫车夫,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倒了,那为首的大汉直接钻进车里揪出个娇贵的小姐。那小姐尖声叫着,又救命又请饶命的。其他的人开始上车搜刮财物,为首的大汉就在大街上欲对那小姐行不轨之事,看的旁边的路人震惊异常又满脸邪恶。

  倏忽之间,车顶飞出一个长相俊秀的白净公子,朝那大汉用力踢去。大汉惊慌,放了小姐跟那人打了起来,其他的土匪也都围上来,开始群殴那公子,打了一会儿竟然敌不过,听见有士兵朝这来,抢了财物跑了。

  想必,自有大队的巡逻士兵追去,那公子也不用管了,回过头去,扶起吓的瘫软在地上的小姐,那小姐抬头,瞪圆眼睛,眼神震惊“太子妃?”不禁惊呼而出。

  “浔儿姑娘没事吧”态度恳切,将那朱浔儿扶起来。

  此时,只听后面的柳弯,一边大喊一边着急模样的跑过来“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吧?”一把扶住寒烟,上下摸着,看有没有受伤。又回神忙向朱浔儿行礼“奴婢见过浔儿郡主”。很显然朱浔儿没心情理她,一脸的娇弱委屈和愤愤不平。

  “我没事”寒烟笑笑,又看着朱浔儿“本宫送你回去吧”说完也不等朱浔儿答应,扶着她就走了,

  留下围观的老百姓可是议论纷纷,“这就是太子妃,好身手呀”“似男儿般勇武,真是厉害”“还见义勇为,甚是良善”“太子殿下好福气啊,出门都不用带侍卫了”“那人就是太尉府的大小姐吧,真是被吓了够呛”“是呀是呀”最后发言的人只能赞同。

  寒烟携了朱浔儿到了太尉府,门房守卫见大小姐这般狼狈模样,慌忙进府禀报,不一会儿,朱弦和夫人就匆忙赶了出来。

  见旁边有太子妃,礼节不能少。“臣,见过太子妃”朱弦携妻子行礼,

  寒烟没说话摆摆手,示意免了,“浔儿,怎么回事?”朱弦的夫人慌忙的问女儿“女儿去进香,几个不长眼的土匪劫财,还要轻薄女儿,是太子妃救了我”朱浔儿虽实话是说,却不见害怕和感激,而是一脸的愤懑和憎恨。

  朱弦听状,慌忙行礼,“老臣谢太子妃出手相救,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言辞恳切。

  这些人都是戏中好手,她才不在乎真假。“朱太尉不必客气,碰巧路过,举手之劳”寒烟也做足了戏,谦虚的回答,

  “哦,只是老臣困惑,太子妃竟会武功,身手了得”朱弦装腔询问,这事都传开了,还困惑个毛线球球。

  “哦,身手了得谈不上,会些武功。儿时幸得父皇疼爱,总是惯着我出宫游历,借此机会学了点皮毛功夫,不足为奇”寒烟又谦虚道,“那朱太尉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好好照料郡主吧”微笑着转身走了。围在太尉府门口的一众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议论着散去了。

  “爹,那分明是…。”朱浔儿一脸怒气的转身对朱弦抱怨着,

  “好了”朱弦厉声打断,不准她再说下去,也是满眼的愤怒,更有隐隐的担忧。朱浔儿都发现这事有蹊跷,他朱弦怎能不知道此事定是太子妃设计,只是他更担心,太尉府有事要发生了。

  太子妃救太尉府郡主,不日,将传遍整个天辰都城,甚至远在韶江的狄木风耳朵里。太子妃的这一救,之前关于会武功,假怀孕和谋杀的传言不攻自破,事实如此,坦荡承认,反倒打了众人的脸。同时,此事警告朱浔儿,再敢有妄念,下次就是真的轻薄;而且,朱浔儿险失清白,更是再无脸见人;太子妃有恩太尉府,按理总该有所表示,这必然会使六皇子心生疑虑,就算相信,人言可畏,自此也会有了隔阂和芥蒂。

  这些,正是寒烟想要达到的效果,也正是朱弦想到的,而且,他预感的很准。

  寒烟到了千佛寺,远远就看见太子一个人在正厅门口的祭坛上香,走进前去,没有说话,也拿了一炷香,点燃,拜了拜。冷夜天斜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怎么这身打扮”冷冷的问,

  “利索”寒烟冷冷的回答,说罢,径自走进正厅的千佛宫,去跪拜祈福了。

  寒烟走后,未筵庭赶来,将太子引到正厅旁的姻缘树下,“朱浔儿遭劫,太子妃相救,那些土匪莫名消失了,为首的正是之前绑架柳弯的人”未筵庭本就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寒烟。

  冷夜天自然知晓了原委,这事若不是设计,有人袒护,那几个土匪怎会抢了东西突然凭空消失了。只是他并没有责怪,心中不免有些许欣慰,这人果然恶毒,明目张胆做坏事,保护了自己不说,还威胁了别人,陷害了人家爹,如此诡计多端,我喜欢。

  此时,寒烟已经祈福出来,寻了冷夜天的身影走过来。

  “这事是你做的吧”冷夜天假装生气,不等寒烟走近,直接冰冷的责问一句,

  寒烟并不惊讶,又不怕他知道,她淡定自若的看着冷夜天,没有说话,目光突然变得冷冽,同样冰冷的责问,“天照都城遭劫,是你干的吧”寒烟一直对狄木风心生隔阂,觉得这事或多或少是狄木风授意,或者故意松懈才造成的,但是于他而言又有何好处?没准还会治个监管不力的罪?直到那天,她要去冷夜天书房给他介绍柳弯,行至不远处看到的那个人。暮色凝重,步履急促,看不清人脸,但背上的长剑,金黄剑柄格外显眼,不是狄木风还能是谁?这书房重地,狄木风随意进入,背后关系可见一斑,而纵观全局,这事唯一受益的,唯有他冷夜天。

  冷夜天听得质问,万万没有想到,不禁心惊,没有表情,眼神却从假装生气变得真正的恐慌。他知道她早晚会想到,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既然会不敢面对她。

  两人都不再有任何言语,姻缘树,碧藤新叶,红绮木牌,风铃清脆,唱出多少少女最真切的羞涩,多少少年最温柔的渴望。两人就这么站在树下,伴着多少人爱情里的喜怒悲欢,相视良久。五味杂陈,“冷夜天,若这是真的,我该怎么原谅”这风里似乎也多了寒烟的一份愁肠。

  “公主,红枫寨的人要见你”柳弯跑来低声说道,

  寒烟没有说话,深深看了一眼冷夜天,转身走了。

  ------题外话------

  那日晚宴后,寒烟就让柳弯给枫林山捎了信,大概意思是:你们准备下山进城,有个漂亮多金的小姐,需要劫一下,钱归你,人归我。并附上一匣子珠宝。

  黑龙高兴,想的简单,携手下下山。几天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进了红枫寨,“二当家,您回来了”留守的小土匪簇拥上来,

  “人呢”那二当家冷漠的问,

  “大当家带人下山办事了”有点得意的回答,

  “办事?”二当家疑惑,“是”小土匪肯定,并把前几天小白脸威胁要人的事跟他说了,还掏出了张画像给他,

  “不好”二当家惊呼一声,转身,出寨门,翻身上马,朝都城而去。心想“大哥呀,大哥,你真傻,就不怕人家瓮中捉鳖,或者调虎离山?唉!单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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