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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退了两步


  花羽喜形于色道:“是。”心想莫非珞女官这么快便帮了自己,于是投过两个夸奖的眼神给珞烟。

  珞烟站在一旁讪讪的退了两步,只觉得一桌子的硝烟味。

  贤妃笑了笑道:“也好,多一个人也热闹些。”

  珞烟看着面前的情景,有些想要逃离的冲动。

  恍然间,她又感叹自己这样的身份真的很好,只用静静看着他,静静陪着他,不用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也不会患得患失。

  后宫,让珞烟充满了反感与恐惧,她只希望,自己就这样伺候他一辈子。

  珞烟抿唇浅笑,煜,多谢你赐我一席之地。

  由于祭天台在皇宫外面,加上今年风雪太大,穆煜钦下令只携四妃以及正三品以上的大臣同去,护驾的侍卫也精简到最少,一路轻车简从。

  青木轿一路颠簸,轿中放着暖炉,却仍旧是凉森森的。穆煜钦微拨轿帘,见珞烟双颊冻红,双手在袖中裹的生紧。

  “霞飞,你上来,给朕倒茶。”穆煜钦说着,朝旁边不动声色的挪出了位置,由于是轻车简从,御轿便从八抬减成了四抬。

  “是。”珞烟也没多想,给他倒茶,本就是自己做贴身宫女的职责。

  “娘娘,娘娘!”小菲哈着气,凑到了一顶藕色轿窗边。

  邱芷然半蹙眉头懒懒的掀开帘子露出倦容。

  “娘娘,那个珞女官上御轿去了!”

  邱芷然眸色一亮,道:“她上去做什么?”

  “像是皇上招她上去的。”

  邱芷然瞥了瞥自己的身后,这轿子如此狭窄也不知皇上究竟是如何想法。

  “娘娘?”小菲疑惑的喊了她一声。

  邱芷然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了然一笑,缓缓让下帘子,倚着身面目却越发狰狞。

  上了御轿,因座位本就设计的是单人,如今珞烟坐上去,实在觉得狭窄,与穆煜钦刻意保持着距离,却也因轿子颠簸偶有擦肩,觉得尴尬的很。

  “皇上,茶给您倒好了,奴婢这就下去。”座位前方摆着不大的茶几,茶水是出宫时便准备好的,赶了许久的路,都只残几丝余温。

  “上来了便不必下去,这不一会儿便是要到了。”穆煜钦淡淡的说着,也不见去喝茶。

  珞烟垂眸,也算默许,只是尽量朝窗边靠,避免碰到他。

  两人一路缄默无言,沉默间恍然轿子猛烈的一簸,茶杯翻滚,茶水洒到了轿壁上,而珞烟整个人如被泼出的茶水般,直直朝穆煜钦撞去。

  穆煜钦长年习武,即使是这颠簸还猛烈几分也能岿然不动,珞烟撞过来,伸手便将她实实的拥入了怀中。

  由于条件发射,珞烟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头正好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样子狼狈。

  “没事吧?”

  浅浅的热气挠着耳朵,珞烟怔怔的抬起头来,与穆煜钦四目相对,一时间忘了这窘迫的处境。

  煜……珞烟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正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一时浑身燥热,脸颊更是腾上了两朵火烧云,保持着姿势不知所措。

  穆煜钦怔怔的看着珞烟,也一言不发。

  两人保持着姿势,一股暧昧的气息绵延了整个空间。

  “皇上,我们到了……。”邱芷然掀开轿帘,却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珞烟被贤妃的声音吓得打了个冷战,慌忙的从穆煜钦怀中退出来,撞到了轿壁上,绯红着脸低头缄默。

  方才他竟然那样的抱着自己?!珞烟咬着唇,怀疑是在做梦。

  “走吧。”穆煜钦仿若什么也未发生似的,径直下轿。

  珞烟才回过神来,原来方才的那一下颠簸是落轿,怎么落了轿不该是云公公提醒吗?为何会是贤妃掀开了轿帘。

  珞烟跟着下了轿,眸中隐约着失落,看着穆煜钦的背影,想着方才那一幕,心中仍是激动。

  邱芷然款款笑着,挽着穆煜钦的手,朝阶梯而去。

  祭天台有百步阶梯,四周空旷,只有一座行宫和间士兵们的住房。毕竟是皇家的地方,长年都派兵驻守着。

  见了皇上,四下驻守的士兵们纷纷行礼,单膝跪在厚雪之中。

  “皇上,您可真有兴致。”走在台阶上,邱芷然似笑非笑的说着。

  珞烟紧跟其后,听见贤妃的话心下紧张。

  “芷然,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朕?”穆煜钦不急不慢的回答,双目清冷。

  “呵呵,那是,臣妾自然明白,这样一个没有姿色的贱婢,恐怕是她故意来勾引您的吧?臣妾这就叫人把这贱婢拖下去剁了手脚,剜了双目,看她如何再狐媚。”

  邱芷然怪气的说着,有意无意的打量了珞烟几眼。

  珞烟跟在后面,吓得脸色苍白,心中的激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羽跟在穆煜钦的左侧,甚是疑惑的看着邱芷然道:“姐姐,妹妹见您一下轿便朝御轿而去,感情是去一睹为快啊,能否告诉妹妹,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

  花羽的口气,藏着几丝淡淡的讥笑。

  “呵,你问那个贱婢吧,她想要和皇上做什么?”邱芷然目光直直掷向珞烟,如同两柄锋利的剑。

  “贤妃娘娘,奴婢……”

  不待珞烟解释,穆煜钦微带愠色道:“够了,不关她的事。”

  “到底什么事啊?”花羽不解的看着穆煜钦。

  邱芷然淡淡的收回视线,妍笑道:“臣妾这不是给您开个玩笑嘛,您若喜欢珞女官,将她收了便是,臣妾也没有半丝怨言。”

  穆煜钦沉默着,抽回手臂,快步朝祭天台而去。

  “原来是这样啊。”花羽如同看戏一般,瞥了珞烟一眼。

  “贤妃娘娘,淑妃娘娘,你们误会了!”珞烟慌忙辩解。

  邱芷然冷眼一笑,道:“没关系的,这种事很正常。”

  “姐姐,我们快跟上去吧,别跟她说了。”花羽说着,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的颜色。

  “嗯。”邱芷然应到,与花羽也加快了脚步。

  祭天花了半日,傍晚时分,穆煜钦与一干人等入住了行宫,待天亮再返回皇宫。

  夜里风雪颇大,由于贤妃侍寝,珞烟便早早的回了房中休息。

  珞烟疲惫的熄了灯,正欲解衣上床,两个黑影破窗而入。

  正欲尖叫,一个黑影迅速上前,重击珞烟的后脑勺,另一个黑影顺势将昏迷的珞烟扛在肩上,悄无声息地离开。

  翌日,珞烟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后脑勺还有几丝疼痛,回想其昨夜,猛然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睡在一棵雪松下,白雪皑皑,不见行宫与祭天台,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雪松。

  珞烟惶恐的起身,四处张望,心中漫上不可名状的恐惧。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皇上呢?他们去哪儿了?

  是昨夜那两个黑衣人!是他们把自己丢在了这里!

  “皇上!皇上!”珞烟焦急的大喊,漫无目的的在雪中奔跑,积雪太厚,行动起来颇为费力。

  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珞烟却如这空中偶有飘落的雪花,找不到归途的方向。

  “皇上……。”不知跑了多久,喊了多久,嗓子已火辣辣的疼痛,心中恐惧难名,珞烟直直跪在了地上,双膝没入白雪中。

  低头才现在,自己竟然穿着厚袄,可是……明明自己昨夜是准备入睡,何时穿了厚袄呢?!

  这是怎么回事?

  倏地珞烟泪水便掉了下来,渗入雪中不见踪影,绝望与孤独蔓延至全身。

  莫不是有人故意要送走自己?!为什么?难道是贤妃?!

  珞烟双手紧握,绣拳通红。

  贤妃的手段自己不是不明白,一定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她才这般对付自己,可是若真是贤妃,这厚袄又如何说?

  珞烟咬着唇,蜷缩在雪地里,目光落到远方,一片苍茫。

  这么大的林子,自己这究竟是在哪儿?

  煜,你在哪里?

  我要如何才能回去……。啜泣之时,只见一袭墨黑骑着骏马迎风而来。

  划破风雪,披着希冀的光彩,飒飒相迎。

  “皇上!”珞烟喜出望外,双手支起身子,虚弱的跪在雪地中,满目晶莹,望着穆煜钦绝尘而来。

  “霞飞!”穆煜钦露出喜色,停下马,一步飞下来,冲到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起珞烟来,“你不是说只是来西林散散步吗?怎么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回去?”

  珞烟怔住,不知他在说什么。自己何时说了来西林散散步?这里是西林?

  “雪大,你竟还一人出来,是迷路了吧。”穆煜钦说着,语气中颇为怜惜。

  “皇上……奴婢,奴婢……”珞烟想要解释,可恍然一想,整件事情疑点重重,不知如何开口。

  他说自己只是出来散散步?而自己身上又穿着御寒的厚袄,莫非真是自己告诉他出来散步的吗?不对!自己明明是被两个黑衣人绑架至此!

  “皇上,您怎么知道奴婢是出来散步?”珞烟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假装没有哭过。

  “你不是留了张纸条在朕门前吗?朕见你久久不见回来,便来看了看。”穆煜钦跨上马背,将手伸给珞烟,“上来,我们回去。”

  珞烟失神的望着他,缓缓的伸出手去,嗫嗫的道:“好像是这样的……”她不敢告诉他,自己昨夜被人给绑架,也从未给他留过什么纸条,实在是这一切太蹊跷,太匪夷所思。

  他宽厚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她的玉掌,恰当的力道助她上了马背。

  穆煜钦坐在后面,双手揽过她抓住缰绳,用力一夹马腹,朝祭天台赶回去。

  男子的的怀抱比冬日更加温暖,珞烟小心翼翼的靠在他怀中,大气不敢出一下。

  心中既欣喜又疑惑。

  绝对不是自己留的纸条,那么究竟是谁呢?!

  把自己送到了西林,还留纸条告诉煜自己的地方,又为自己添上御寒的衣物,不像是要害自己,反倒是一切都是一个局,像是有意撮合自己与煜一般。

  雪地上,两人策马奔腾,寒风浮动着两人的头发,青丝张扬,混为一体,难分难解。

  珞烟睨着眼望着前方,轻咬朱唇,希望时光就永远的停在这一刹那。

  失而复得的那份激动,绝处逢生的那份喜悦,梦想初实的那份美好,迷雾重重的那份不安,珞烟心中五味俱全。

  回到祭天台,由于时辰已到,珞烟便先回房收拾东西,即将启程。

  回到房中,触目惊心。

  床上的直直插着数支利箭,想想若是自己躺在床上,此时恐怕早已是浑身窟窿。

  珞烟心悸,怔怔的望着,心下恐慌不安。

  是有人要知自己于死地!

  若不是昨夜被那两个黑衣人送去了西林,恐怕自己现已是这箭下亡魂了!

  是谁?!

  那么黑衣人可是救了自己一命?是巧合?还是刻意……

  珞烟不动声色,将一切埋在心底,快速的收拾好东西随着众人一同回皇宫。

  可是这一切却成为一个难以启齿的隐患,终日烦困着珞烟。

  到底是为何?

  是谁……

  “霞飞,朕看你一路上心事重重,心中有事?”回了皇宫,珞烟跟着穆煜钦,与众人走过白雪覆盖的宫巷。

  邱芷然佯笑:“珞女官怕是在想皇上要封你个什么称号吧?”

  珞烟一震,尤想那几支箭,贤妃便是头号嫌疑人。

  “娘娘,奴婢没有!奴婢对皇上绝无非分之想!”

  “是吗?最好没有。”当着穆煜钦的面,邱芷然也不怕被他听见,只是笑靥如花,也不见得有半丝狠毒。

  “芷然,你莫要再误会了。”穆煜钦微有不悦。

  “臣妾知道了。”邱芷然娇笑。

  珞烟暗暗看着,不寒而栗。

  时光蹁跹,转眼莺飞草长,已是四月。

  皇室中有规矩,每逢清明必须去皇陵祭祖。

  鉴于上一次的教训,珞烟有意躲避贤妃,又是一次出宫,珞烟借故留在宫中不与穆煜钦同去,以免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只要贤妃与皇上同在,珞烟都会识相的避而远之。

  如此一来,这一段时间珞烟竟也还过得太平,不得不让珞烟怀疑,那日是贤妃有意想要除了自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再她的杀手来之前会先被人劫走。

  只是一直未接的谜团便是,劫走自己的究竟是谁!

  时间已过,这一切珞烟也难再调查清楚,只能够小心翼翼的活着,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女官,感谢每日都能够见到心仪的男子。

  清明祭祖,珞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回来时,竟带回了一个陌生女子。

  后来打听才知,是在从皇陵回到皇宫的路上,队伍遇见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皇上宅心仁厚,便将女子带回了宫中。

  女子苏醒后才得知,此人名叫念双,来北历朝都寻亲,不料遇上山贼,逃跑时不慎摔下山坡,以至全身是伤。

  “皇上,念双姑娘说她已经痊愈了,为了谢谢您特意煮了一桌菜,请您过去。”珞烟走进龙銮宫,见穆煜钦正摇曳的烛光下看书。

  “走吧。”穆煜钦放下书,大步出了房门。

  “这几日照顾病人很累吧。”穆煜钦走在前面忽然说到。

  珞烟一怔,连忙道:“皇上哪里的话,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一点都不累。”

  穆煜钦抿唇浅笑,负手不语。

  珞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时间真是快,自己都进宫一年多了,能这样与他朝夕相处真是老天莫大的恩赐。

  来到夕婪殿,念双一袭绿衣早早的侯在了门口。

  “民女参见皇上。”念双行礼,不见丝毫做作。

  “免礼。”

  珞烟随穆煜钦一同进去,然后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口。

  这珞烟几日与念双相处下来,发现她人真的很好,没有后宫嫔妃们尔虞我诈的心计,与云倪一样都是单纯善良的人,想到她身子已经痊愈就要离开皇宫心中还有些不舍。

  珞烟在门口守了颇久,心想菜都要凉了,正欲进去问问是否再将菜肴热热,脚还未踏进去便听见了粗犷的喘息声。

  珞烟浑身一震,这样的声音她当然不会陌生,好几次嫔妃侍寝她守在门外,都会听见这样的声音,甚至是更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收回了脚步,轻轻关上门继续守在门口。

  看来念双姑娘是要永远的留下来了。

  珞烟想着,泪水悄然滑落,每一次他去嫔妃们宫殿休息,她都会借故离开,让云公公来看守,这一次真是猝不及防。

  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每一次珞烟都这样安慰着自己,试图让自己好受些,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爱是自私的,虽然她很庆幸很够陪伴在他的身边,可是她也真的不愿意他陪在其他女人身边。

  不过一切,她都无可奈何。

  翌日,念双被封为了正四品的宸贵嫔,夕婪殿也成为了后宫之一。

  “皇上,您也舍不得念……宸贵嫔离开吧,所以才将她留下。”穆煜钦从夕婪殿出来,坐上皇辇朝早朝殿而去,珞烟跟在辇边低头说着。

  “是她舍不得走。”穆煜钦淡淡的说着。

  珞烟疑惑的望着他,见他目视前方不想再多说什么,便闭口缄默。

  “是奴婢多嘴了。”好半天,珞烟又才说了一句话。自己本就没有权利过问这些事情,无论他们是谁舍不得谁。

  穆煜钦仍旧沉默着,食指却微微颤动。

  珞烟正守在御书房门口,见着念双远远的便在给自己打招呼,笑容与初夏的阳光一样明媚。

  自从念双留下来之后,原本每日在他批改奏折之时送上一碗解渴汤水的活儿,也就换了个人来做。

  “贵嫔娘娘。”珞烟朝念双欠了欠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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