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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打架也是个体力活


  聂福堂屁股被刺的不轻,鲜血顺着他的黑绸裤子流到了地上。

  在这里买包子的人都惊诧的望着云啟,还真是不知死活,这小子八成是外面来的,不知底细,竟然敢刺伤聂福堂,这聂福堂可是聂家的管事啊。

  谁不知道,聂家大爷聂风威在沁源跺跺脚,这沁源县城都要晃三晃的。

  那小厮见自家管事没沾上光,反而让人给刺了屁股,立即恶狠狠的伸出手掌,“我打死你个小白脸,疯癫了不成,敢拿匕首刺我福堂哥!”

  不就是想吃口包子吗?还真他奶奶的事多!

  一个还没打趴下,又蹦跶出来一个。

  “嘿,又来个找死的!”云啟的眼珠子都瞪圆了,挥舞着匕首,跳脚就要刺那个小厮。

  摸了满手鲜血的聂福堂,“阿彪,跟我狠狠的揍这个病秧子,打死算你福堂哥的!”

  那阿彪的巴掌没扇到云啟的脸上,手也被匕首刺条大口子,鲜血呼哩哗啦的流了出来。

  他也恼急了眼,歪着身子拎起盛着包子的木格栅,“我拍死你个死不要脸的小子!敢刺伤我们聂府的人!”

  虎虎生风的木格栅迎面而来,云啟躲闪着,“嘿嘿,你拿大物件了,好小爷也换个趁手的!”

  见铺子里有几条木长凳还没人坐,他丢了手里的匕首,胡乱把衣袍塞进腰上,拎起了有些沉重的木长凳,“当小爷不会打架是咋滴!”

  俩人一个举着木搁栅,一个拿着长凳挥舞着,好好的铺子没一会变的一片狼藉。

  卖包子的老婆子早在聂福堂和云啟纠缠的时候,就吓的退到了铺子后面,这会见自家白生生的包子扔了一地,这俩人更是在铺子里打斗开来。

  要不是聂福堂被他刺伤的狠了,今儿他可要倒大霉。

  云啟不会打架,只是尽力的挥着长凳,躲闪着阿彪的攻击。

  铺子里的粥锅也被他们打饭在地,浓稠的杂米粥流的满地都是。

  她心疼的扯着破嗓子大喊,“哎呦,我的包子哎!哎呦……我的米粥啊!”

  来买包子的都乐滋滋的看着议论着。

  紧着赶过来的邬明润,见云啟一身狼狈的在这里挥着木凳和人拼打,一脸黑线,“云啟,你脑子又抽风了?”

  好了,邬明润这黑杀神来了,小爷能歇会了,这打架也是个体力活啊。

  扔下手里的长凳,云啟涨红着脸,愤愤的嘟囔着,“邬明润,哪里是我找事的?没见这聂府的混蛋要沾我便宜!”

  刚刚被那该死的搂抱了身子,云啟心里膈应的要死,见邬明润又劈头盖脸的训斥,烦躁的不行。

  “差点毁了小爷的清白,不给他们一些狠的,当小爷是泥捏的啊!”

  自个身上不带一个铜板,还好意思往前凑,一会不找麻烦就不是云啟这混蛋的性子。

  邬明润冷冷的扫了眼一旁闪着凶狠眼神的聂福堂,撇起了嘴角,“谁让你见吃的跑的比兔子都快,活该让人家调戏!”

  抖落了卷起的衣袍下摆,云啟气哼哼的说着,“邬明润,你就是个黑心的,见不到人家一点好!难道你也要和聂府的人穿一条裤子了?”

  冯沁瑶见云啟的脸上红晕一片,她勾着头低笑,这云公子不会也让人给摸了胸吧?

  聂福堂见阿彪打了好一会子也没把那弱鸡子拿下,心里正犯腻歪,要亲自上手收拾云啟。

  邬明润的到来,让他迟疑起来。

  这人身上挂着长剑,一脸冷漠的样子,刚刚那冰冷的眼神,让聂福堂的脑袋轰轰直响,这人不会是昨夜柳参将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吧?

  聂福堂刚刚聚起的恶毒眼神瞬间黯然,即使不是那些凶狠的黑夜人,这人怕是也不好缠,今儿这顿栽不认也不行。

  气闷的踢翻了身侧的木桌子,“阿彪,我们走!”

  冯青阳已经认出了那个屁股后面流血的是聂家管事,见他要溜走。

  冯青阳鼓足勇气喊着,“邬公子,不能放他离开!他可是聂家的管事聂福堂,这人坏的很!”

  邬明润也不是个怕事的人,既然这聂家的人上赶着要往他面前送,展杰那个狗官,他还没放在眼里,别说一个小小的聂风威!

  他眯眯眼,手里利索的抽出了腰上的长剑,“嘿!打了人就想拍屁股走人,当着以为这沁源县就是你们聂家的天下了?”

  眼见闪着寒光的长剑架在脖子上,聂福堂身子有些哆嗦,嘴里却硬气的说着,“你要做啥?这里可是沁源县城!”

  扫了眼腿肚子直打寒颤的聂福堂,邬明润淡然的开口反问着,“沁源县城咋滴了?那沁源的县太爷好像不是姓聂啊?”

  “这吃口包子,都能打成这个模样,你们沁源人的做派,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邬明润说着,手里用力,聂福堂脖子就渗出了血来。

  “难不成你们沁源的包子都是人肉做的?很是矜贵?”

  邬明润生猛的手段和不疾不徐的话,惹的众人都侧目而视。

  长剑架在脖子上的聂福堂这会懊悔的要死,早知道刚刚那个弱鸡子背后还有这样厉害的主,他咋滴也不敢招惹他啊。

  怪不得今儿天亮刚出庄子几只夜枭在他头顶打转,真是他奶奶的晦气!

  热乎乎的血顺着脖子流进了胸口,粘糊糊的让他心慌的要死。

  眼下保命要紧,脸皮啥的都是狗屁!

  聂福堂想到这里很是没骨气的跪了下来,“大爷,是小的有眼无珠不该招惹这位小爷,你就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吧。”

  就知道眼前的怂货是个没骨气的,邬明润还是鄙夷的抽抽嘴角,“要放你简单,你邬爷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先把这包子铺子砸坏的东西赔了银子,再给我们云小爷扯坏的衣衫给赔了!”

  “好,邬爷痛快,小的这就赔银子。”

  听到用银子能解决事情,聂福堂松了口气。

  极有眼色的阿彪已经利索的从怀里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丢给在地上干嚎着的老婆子,一脸嫌恶的说着,“老婆子别嚎了,赔你的银子!”

  瞧着聂福堂恭敬的递过来的一张百两的银票,云啟眼瞪着,“小爷的衣衫可是京城云绣坊的,你这区区一百两就想打发了啊?”

  有了这一百两,他暂时不用去当铺,邬明润低声呵斥着不知好歹的云啟,“闭嘴!都忙的要死,哪个有闲功夫在这里耗着!”

  像是怕银票落在邬明润手里,劈手夺了聂福堂手里的那张银票,云啟气咻咻的说着,“一百两就一百两,你那么凶干嘛?小爷拿小命拼来的银子!还是小爷自个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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