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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工作


  匆匆走出家门已经是六点四十分,列车站到我家的距离不远,我还是可以慢悠悠地走上十几分钟,路上的一切没有什么变化,不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我甚至连我邻居叫什么也不知道,我想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也就够了。

  唯一奇怪的是两个星期前我们这与其它很多城市失去了联系,我的列车也很少发往其他地方了,我想有可能是什么政治因素在作怪吧。

  我想着,不久便到了熟悉的N市列车站,跟梦中一样的。我独自在更衣室换上了黑白的制服,走过走廊时我还特意望了望那个铁门,那个梦我不会忘记。

  “Z081列车就快开车了,请要乘坐的乘客快点上车。”广播响了,没错是我的列车,这也说明我也要加快脚步了。

  匆匆来到列车长的门前,下意识地敲门,这一下子把我拉回到了梦境中“喂员工!”还算和气的列车长把我摇醒。“啊,对不起,我走神了。”我连忙道歉,我弓了身子,看到了他的工作牌:列车长—布恩。“好啦。Z081的列车员是吧,这是密码。”他递过来一张便条上面写着“XY76”

  和以前一样,我从来不知道这列车的密码有什么顺序可言,似乎是随机的,那也太随意了。

  嘭,列车长关上了门,我也挺了挺身子,向我的列车走去。列车专用道上的铁丝门是开着的,我轻松地小步跑上了列车,一切是那么熟悉,散热器,抗辐射仪,驾驶座……

  说到这值得一提的是,每个列车是独立的,没有专属的车票,钱都是乘客直接给列车员的,而列车员只要每个月向车站上交维护费与租凭费。名义上我们是他们的员工。我算的上是一个比较随便的列车员,只要我的钱够交上一个月的费用,不管你是谁,只要给我一定的价值的东西,我就会载你一程。

  发车前我清点了所有的物资,毕竟除了车以外,其他都是我买的。花了几分钟列了个清单,看着上面的物品,我想:到下一个城市我应该要进货了。

  这次的乘客只有一位,我并不是很担心,因为N从来是来的人多离开的人少。我走过客舱时他热情地挥了挥手。

  “嗨,列车员!”他向我打招呼,我对他回应式的笑了笑后就去检查散热器的情况,我本没有太在意他。我瞥了一眼,他仰着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回了车头,一切确认无误,“发车了!”我拉下车笛,车子发出一串鸣叫,列车开始缓慢加速,列车是单向的并且自动,所以只要确定一切无误后,我不用过多的操作。

  我再次走到客舱,站在唯一的客人面前询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他摇了摇头,我刚想离开,他的话让我收回了刚迈出的脚。

  “我叫克莱,列车员。”他看着我,我需要告诉他我的名字么?这是几年来第一次有客人告诉我他的名字,但他似乎没有等我开口的意思。

  “我是个记者,刚从C市过来,现在要去D市。”为什么要告诉我行程,我并不在意这些,他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是我见过最安静的列车员。”也学吧,我怎么擅长与人交流。“是么。”我应了一声。

  “没错,很高兴坐你的车。”他擦了擦面前的桌子,看向我。

  “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没有车票钱?”这是这个月第一个客人,我可不想开头就失利。

  “我的确没钱,但我会给你一个跟有价值的东西……”列车刚刚进过一个隧道,噪声盖过他的声音,但是在之后他没有重复的意思,我没有追问,他低头开始看报纸。我检查了抗辐射仪后就回到了车头。期间他好像自言自语着什么,我没有在意。

  半个小时的车程,列车到了D市,列车连上了中续器,我来到客舱是,他已经离开了。但我却吓了一跳,他位子的桌上放着一把手枪和两个弹夹……连型号也是一样的,和梦中一样,不安感在我心里升起。

  我匆匆将这些收到了包中走出了车门。梦中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闪过。我只好在旁边的水槽冲下水,勉强恢复过来。

  D市的人很少,比平时跟少!我开始相信梦里的事情也许是真的。

  我来到超市,补充了所需的物资,并列进了清单。超市旁边有一家枪械店,我往里面看了看,这些枪械然我一个哆嗦。我加快脚步离开了。我从D市的列车长那拿到了“6473”通行密码。

  和平常一样,我戴着没有名字只写着Z081的工作牌在大厅中四处走走。车站中人很少,深秋的寒风从窗户进入,刺痛了我的脸。我回到了车上,有一个女乘客在车上坐着,她神色不宁,盯着桌子上的报纸和地图看,我没有打招呼,我开始查看列车,列车发动机温度一直没有降下来,散热器的质量让我担忧,我启动了散热器让它运行了一会。“你好,列车员。”背后传来了甜美的声音。我转过身,她看着我,疲倦的面容,似乎有什么心事。

  “嗯?有什么事吗?艾琳女士。”她是第二个告诉我名字的人。

  “哦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行程,我想确定一下。”爱琳看着我又指了指地图。

  “这样啊,我想想……下一站式浣市,在再下一站才是湖市,大概要到晚上。”我说完就转身继续看着散热器的显示屏,她没有追问,我回到了车头拉下了车笛。

  列车再次上路,确认一切无误后,我又回到了客舱。

  爱琳盯着报纸,十分仔细,又指甲划着每一个句子,每一个词,似乎想从这报纸中寻找什么。

  我知道,一定是湖市的消息,最近哪里的消息十分闭塞,似乎是政府在刻意隐藏什么,再过几天我的路线也许也要改了,从列车长和他秘书的对话中,我隐约可以推测,我在想为什么?灾难亦或者战争?

  我走到她桌子面前,付下身子轻轻敲了她的桌子,她匆忙抬起头看了看我,并下意识开始整理她的头发。

  “什么?额,有什么事吗列车员先生?”她问我,语气出奇的平静,没有焦躁或者不安。

  “需要什么吗?女士”我微笑着说。

  “哦这样啊,反正要快晚上才能到,给我来一份火车餐。”她说着并用微笑回复我,很甜美。

  “好的,请稍等。”我想服务柜台走去,我回头看了看,她已经重新低头研究她的报纸了,似乎想从每一个词中寻找一丝信息,不久我将食物放在了她的桌上离开了。

  沿途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但毕竟是秋天,总有几分萧瑟与凄凉,风刺骨的冷。我整理着柜台,用余光看到,爱琳放下了报纸,我看了过去,她脸上写着的忧郁并没有消失,看来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她望着窗外,忧郁的人陪凄凉的风景。

  再接下来的路上,我与她有几次简单的交流,不长,但让我了解一些她的生活片段,

  她的孩子在湖市工作,说真的,我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40多的母亲,当湖市的消息开始闭塞的时候,她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她孩子的消息,以前固定市一个星期一次的,她放心不下,坐上了我的列车,踏上前往湖市的路,也许她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单纯地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当然大部分市她与我交流,我随口附和着,我并不想主动与人交流,医生说我又轻度的自闭症,我并没有太在意。奇怪的是她,爱琳对她丈夫的事情闭口不谈,看来有什么隐情,但我并不想去过度了解。

  到站了,爱琳留在了车上,这不是她的目的地,我依旧要到这个城市的列车长那里报道。

  匆匆来到列车长室门前,我敲了敲门,开门是个女人,她说:“列车长到外面去了,刚刚打印出来的密码被他锁在柜子里,你去找他吧。”

  看来又要跑腿了,我开始在办公楼里寻找,我听见两个员工谈论,说列车长匆匆到地下停车室去了,我从储物间的安全通道走了下去,一个人坐在楼梯间。

  他看见了我,恐惧地说道:“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在这里,千万不要!不要!”

  我没有理睬,我从他身边走过,我注意到,他右臂上有伤口,绑着的绷带上红色带黑的血……

  我加快了脚步,但隐约间听见后面传来他的喃喃自语:“他们来了,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语气颤抖。

  这让我毛骨悚然,我打开了地下室的门,向里面走去,我闻到一股恶臭,一具尸体躺在了柱子旁边,流着黑色的血液……我以外的冷静,因为在梦中,或许那是梦,经历了一次,他是列车长,我从他的穿着中能看出,我从他的上衣口摸出了钥匙,和一封信,信的内容十分简单——离开浣市。

  我将信放在了原地,从地下室出来,我不想和人交流这事情,毕竟这没有人会相信,也许还会有嫌疑。深吸几口气,继续前进。

  我回到列车长办公室时,那女秘书已经不见了,我打开了柜子,拿到了密码“1E37”没有接到新的客人,在中续器输完密码后,我回到了列车上,立刻开了车。

  长长的车笛声中,列车开始向湖市缓慢开区,我开始打理起车子。

  我来到了客舱,似乎是因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原因,爱琳越发冷静,还有坚决,她的眼神与之前不一样。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

  一路十分安静,我靠在操作室的椅子上,一串急促的通讯声打破了这个宁静,我慌忙拿起通讯器。

  “是列车员吗,太好了,这里是湖市的军事中心,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到湖市后,直接到中心报道,放心车站的系统也紧急转到了这里,还有让所有客人在湖市下车!”

  失去了声音,好吧,我到要了解发生了什么。爱琳本身就是在湖市下车,这没有碍着什么,看来我也没有和她交流这件事的理由。

  最后一小时的车程后,列车到站了。

  我打开了车门,爱琳匆匆下车,笔直地向前走去,消失再了房屋的转角处。

  接下来,让我去看看所谓的军事中心。难道是什么军事原因吗,毕竟生化武器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隐约间,我似乎听见沉闷的爆炸声从远方传来,就像一声声闷雷。

  我穿过临时列车大厅,向着军事中心走去,中间是一个临时医院,我从中间穿过,一个受伤的人躺在正门口地上的担架上,黑色的液体从他右手流出,整只手。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没有医生知道,这不是我的血液,这是什么?”他看着我说着,但我没有说话。

  我向前走去,走廊上还有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人,他全身有黑色的液体。

  我经过一扇医务室门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咚~咚~”我打开了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黑色人形扑了出来,我想旁边一闪,他摔在了地上,失去了反应,我咽了下口水,真是可怕的经历。

  我穿过了医院,来到了军事基地门口,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守在门口,其中一人也许是看见我是列车员的制服,立刻迎了上来。

  “列车员吗?太好了,司令他在等你,快进去吧。”他指了指路。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推开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前线一定要顶住至少两天,这些怪物只是数量多罢了,没有智慧没有武器,后面正在紧急疏散和防线布置,至少要守住两天,我们现有的资源只能保护一定范围的城市,我们要把战线巩固 ,并且彻底隔离,所以你们一定要撑到两天,并且排查出所有感染的人!”没了声音。我走了进去,一名军官坐在门口正中间,周围的人在匆忙地整理着,这名军官虽然是黑头发,但是从饱经风霜的脸和沟壑般的皱纹看出,他一定不年轻,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时间似乎暂停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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