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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画中玄机


  其实吴瑄当时叫住老先生,是想打听赫连翊的下落,可是转念一想,赫连翊毕竟是东赤国的皇子,这么随意打听不知道会不会给双方带来麻烦,于是赶紧换了别的话题,真是躺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吴瑄躺在床上,看着幔子想,究竟是什么人会突然闯入,这么急于要赫连翊的命呢?按照现有的信息,最大的可能性是太子赫连峯。哈姆雷特的故事估计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赫连翊自从另立翊王府以后,似乎就很少再装疯卖傻了。赫连峯的□□计划在皇宫里奏效,但是还无法把手深入翊王府,因为那里全是赫连翊的亲卫。

  仔细想想,赫连翊搬出来的这半年多,身体的确没有像初遇时那么羸弱了。

  这是好事。

  反正锺离彬已经顺利将赫连翊救出去了,他们那里人才济济,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吴瑄安慰着自己,也劝服自己别再操这些无用的心。无论发生什么,赫连翊遇到的都是他在这个时代必须背负的。

  自己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吴瑄爬起来,坐在黄铜镜子前,看着自己脸上的粉刺,心里有些难过,有种美不了多久就被打回原形的感觉。好不容易取掉锺离氏面具,现在又一脸粉刺。不过有粉刺也不是坏事,毕竟以楚瑾瑜这副尊容,出现在哪里都是祸害。

  美到极致,就不是恩赐而是灾难了。

  吴瑄每日都跟左丘述和黄琮同桌吃饭,似乎这个大宅子里只有这两位主子。院子里前厅里倒是每日都有人来来往往,但是常驻的似乎只有这二人。

  吴瑄其实对这里满是疑问。比如,黄琮叫左丘述爷爷,可是不见黄琮的父母。吴瑄有时故意跟伺候在院子里的下人搭讪聊天,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哑巴。整个宅子里没有一本书,却挂了许多幅画,这些画还要日日更换。

  左家庄真是个迷团。

  吴瑄发现了太多吊诡之处以后,决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深知眼前所见肯定是主人刻意为之。这些奇怪的地方,要么是特地针对自己的,要么就是这里的常态。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吴瑄只想装作傻白甜,赶紧养好自己的病,带着那些家当游山玩水去。所以大多数时间,吴瑄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擦拭那些细软,盘算着未来的旅游计划,一点也不想出去走动,省的随意乱逛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给以后添麻烦。

  吴瑄问下人要了很多幅地图,每日除了吃饭就是在屋里研究旅游攻略,以及准备长途旅行需要的东西。有了地图,吴瑄大致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左家庄在江陵城,距离赤炎城有五天的路程。

  可是黄琮那个小屁孩每天都来找吴瑄。老实说,吴瑄非常不喜欢小孩,以前真是被姐姐家的熊孩子整怕了。但是在左家庄里,黄琮毕竟是小主人,吴瑄也不好表现的太直接。吴瑄向来不会哄小孩,每次看到那些会用嗲嗲的语气把小孩子哄得服服帖帖的大人都觉得尴尬的要命。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姑姑,我们来斗百草吧。”黄琮每天都拿着一把草来找吴瑄,可能是整个宅子里能讲话的就三个人,他爷爷太忙,所以他就总往这里凑吧。

  吴瑄手气很好,赢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每次赢了黄琮都会流着鼻涕哭着去找爷爷,这也是吴瑄想赶走黄琮的目的,毕竟熊孩子每天来还是挺烦人的。

  可是这孩子依旧还是每天会拿着一把草找吴瑄决斗,看似越挫越勇,但总觉得蠢蠢的。

  一个月后,吴瑄的伤彻底养好了,可是身上和脸上的粉刺却越来越猖獗,尤其一晒太阳,蛰的疼。吴瑄却在左家庄待得越来越烦躁。旅游攻略已经完善好了,连帐篷和睡袋都缝好了,就差一副好身体就可以出发游山玩水了,但是这脸却……

  “左老先生,我就是好奇,为什么我脸上这粉刺一直不下去。”终于有一天饭桌上,吴瑄决定问问,“有没有什么特效药,能让它们不要这么怕见光?这太阳一晒啊,蛰的疼。”

  “看姑娘一直在打点行囊,是有什么打算吗?”左丘述答非所问。

  “是,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远门。所以脸上这粉刺……”

  “姑娘乃一介女流,世道艰险,怎敢一人独行?”左丘述有些讶异。

  “女……女流。”吴瑄的汤喷了一地。

  “况且我国实行户版制度,边境不会那么容易放行的。”左丘述接着说。

  “户版制度是什么?”吴瑄问,莫不是跟护照一样的东西?没签证不许出国?

  “姑娘不知道?”左丘述耐心地解释道:“一家为一户,十户为一堡,十堡为一户版。男子满十四岁算成年,女子十四岁要婚配,府衙就是根据人数统计来收粮纳税的,是当下这战乱年代为控制人口流动的措施。”

  “那我又没登记,应该找不上吧?”吴瑄试探地问,毕竟当代都有黑户,古代又没互联网,人口统计不可能太严苛。

  “你没户籍,算流民,连城都出不了。”左丘述说。

  “那您是怎么把我带进来的?”

  “我爷爷神通广大,谁都能带进来。”坐在一边的黄琮终于忍不住插了句话。

  “不要乱讲。”左丘述宠爱地对孙子说:“老夫在江陵城多少还是有点势力的,但姑娘若是离开了江陵,恐怕老夫也是鞭长莫及。”

  听了左丘述介绍完,吴瑄沮丧极了。第一次感受到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一介女流有多不方便。

  “若是我一定要离开,左先生可有什么办法?”吴瑄不抱希望地问。

  “老夫爱莫能助。”左丘述摇摇头,继续吃饭。

  饭后,吴瑄垂头丧气地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亭廊时,看到下人在换画,新挂上的画中,女子在槐树下抚琴,男子躲在假山旁窥视,一副暗生情愫被表现的淋漓尽致。吴瑄越看越觉得画中的男子像极了南宫瀛,女子只是侧颜,看不出身份。

  有端倪。

  吴瑄立刻沿着亭廊看下一幅,似乎是皇家赏花宴。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妇在细细观赏牡丹,小小一幅画,却满满当当画了二十余人,笔锋之细腻,颜色之素雅,吴瑄不由得对作画之人心生佩服,古典艺术就是不一样啊!一幅画就是作者的一段人生,复制都复制不来。同样的,画的角落有一个男子躲在暗处看着那群贵妇。

  好奇怪。

  吴瑄继续看下一幅,这副真是吓到她了。画中女子跟自己这身体的主人有七八分的相似,画中女子在柳树下哭泣,脚边有一只死去的麻雀。树后躲着一名男子,手里拿着弹弓,看上去有些内疚。

  ……

  吴瑄赶紧看下一幅。

  “姑娘看这些画,可是想起了什么?”左丘述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吴瑄一大跳。

  “你是南宫瀛的人?”吴瑄警戒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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