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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遗憾往事


  “瑄瑄姐回来啦!”丫头拉着吴瑄的手,大呼小叫的钻进他们茅草屋里。

  七八个孩子每个月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天,吴瑄月底总会带着许多好吃的东西和衣物回到西郊这片贫民窟里,给这里的人们带回许多需要的东西。

  而她的钱,全部都是在烟雨楼里赚来的,尽管杨夫人没让她卖身,但是抽成却是很多,吴瑄每天在那边,只与少数的几名竞价最高的客人吃吃饭,唱唱小曲,跳跳舞。但就是这样,在赤炎城也传为了一段佳话。可是谁又能猜到,这个王都里最赤手可热的佳人,会是眼前这个在破旧的茅草屋里穿着破衣烂衫,蒙着脸,脏兮兮的女人呢?

  赵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对于她身上的疑点,他从未问过,而且现在已经是深冬季节,茅草屋的单薄根本无法抵御寒冷。自从十年前,他们这群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被赶出城以后,这个寒冷的冬季,总会冻死很多人老人和孩子,就算和自己同年纪的在城里做劳力的兄弟再如何拼命,也抵不上眼前这个女人娇媚一笑赚来的钱多,虽然不知道她的出身,也不知道在这里的目的,赵奎认为,只要她不给这片贫民窟的人带来灾害,他就不会过多干涉。

  “鸢尾,收拾收拾,今天晚上还是那位客官。”杨夫人看到脏兮兮的吴瑄从烟雨楼后门溜进来后,迎上去说了这句话,表情略微不悦的离去。

  吴瑄点点头,向自己的厢房走去,那些传闻似乎越来越夸张了。

  吴瑄已经在这烟雨楼呆了四个月了,每隔几天,总会有位先生一掷千金买下与她进餐的时间,可是一直都是隔着屏风摆两桌酒席,他不要求自己跳舞或唱歌,只是简单的聊聊天,问问她的境况,就离去了,之前之后,几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相貌。

  但是凭借多年来在警界混迹的经验来看,但凡是最最穷凶极恶的人,都有着最得体的举止和最绅士的作风,甚至是最好的名誉。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吴瑄猜测过,是不是这位先生与楚瑾瑜曾经相识,只是碍于其他原因无法坦诚相见,但是他似乎又对自己一无所知,来回几次并无逾越,吴瑄也就放松警惕,聊些琐碎之事。

  “鸢尾姑娘这几日可好?”这几乎是他每次的开场白。

  “很好。”吴瑄点点头,屏风隔着,她只能大致看清对方的轮廓,“先生总是掷重金与鸢尾聊天,不觉得是损失吗?”

  “能与佳人相见,倾国,也莫及。”

  “先生抬举了。”

  “听闻烟雨楼里有人对鸢尾姑娘不敬。”屏风后的人自得地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吴瑄捕捉不到他的表情,更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女人之间的小事,何足先生惦念。”吴瑄轻描淡写带过,如此看来,那个传闻也已经进入先生的耳朵了。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吴瑄这个在男人堆里混迹的人自是对这种事情最没办法,既然没有办法,也就只好装作一无所知。

  杨夫人收了她,不卖身,不签契约,自是让这里的姑娘心生不爽,传点闲言秽语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看吴瑄毫不在意,所以也就愈演愈烈了。

  传她不卖身,是石女之身。

  传她不卖身,是狐妖之身。

  传她不卖身,是花柳病……

  女人之间的手段,也无非就是撕破你的衣服,弄脏你的床铺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毕竟都是出来混的,又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蚁,不至于闹得太过火。

  只是最近不知是何人,竟然翻出吴瑄总去平民窟,是和老情人私会的秽语,这让杨夫人略微不爽,尽管杨夫人自是知道吴瑄的目的,但是这种事又不能说出来,自古都是戏子无情,何苦抖出这一出桥段,怕是被有心人利用。可是,这种事情,无法辩解,只能让鸢尾担下这种谣传……

  “在下看来,小不得,事关姑娘名誉。”

  “风尘女子何来名誉?”吴瑄笑了笑,说,“先生,天凉好个秋。”

  “哈哈!好个‘天凉好个秋’,看样子是我南宫妄自担心了。”对方朗朗笑声传来。

  吴瑄站起身,做了个礼,说,“谢谢南宫先生赐名。”终于套出他的名字了。

  屏障之后的笑声戛然而止,静默的端详着屏风那一边跪在地上的女子……

  “起来吧!”

  吴瑄站起身,坐回桌子前,端起酒杯,说,“若是因这种传闻能得知先生名讳,鸢尾也觉得值得了。”

  “哦?你知道我的姓名,能怎样?”屏风后的人燃气了一丝期许。

  “不能怎样,先生之于鸢尾的慷慨,鸢尾无以回报,只得将先生的名讳,铭记心中。”无论干什么,知道你是谁,才知道日后是否会有交集。

  那人一瞠,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端着酒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在下南宫瀛。”

  吴瑄没想到此人会这么爽快,真让自己给说出来了。吴瑄连忙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瀛略微愣了一下,愈发觉得这个女子有趣了。究竟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是城府深到无论怎样都处变不惊了?

  “小女子,吴瑄。”吴瑄说,既然对方已经报出真名,那自己也该聊表诚意了。

  “吴瑄?”南宫瀛重复了一遍。

  吴瑄这才抬起头打量眼前的男子。黑色的衣襟,做工细密,挺拔的身形,沉稳而霸气,对上这双眼,吴瑄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两个字:沉沦。狭长而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到底,英挺的鼻子让这个脸部的轮廓愈发清晰,嘴唇饱满而性感……

  靠!这个时代盛产美男子么?!

  “吴瑄?”南宫瀛又重复了一遍。

  吴瑄抬着头,莫名的看着他,为什么要重复这么多遍呢?她的名字很怪吗?

  南宫瀛笑了笑,坐在她的对面,示意她也坐下。

  “吴瑄姑娘,为何置身烟花圣地?”南宫瀛仔细的端详着她,问。

  “自是生活所迫。”吴瑄说。

  “若是在下愿为姑娘赎身呢?”

  “吴瑄与杨夫人并无卖身契,谈不上赎身与否,我若是想走,随时都能走。”吴瑄看着南宫瀛,想从他的脸上读到他的目的。

  “那若是在下愿给姑娘锦衣玉华,愿意吗?”

  “南宫先生想必也是出身名门,何苦娶一个风尘女子糟蹋名声呢?”靠!吴瑄自诩也是在警校扎扎实实的学了行为分析学的,眼前这个人是面瘫吗?为什么什么端倪都看不出来?

  “在下并非东赤国人。”南宫瀛继续说。

  “谢谢先生错爱,吴瑄志不在此。”吴瑄淡淡的说。

  “那吴瑄姑娘的志在何方?”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吴瑄说。

  南宫瀛虽说没有听过这些话,但感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突然间,他很想把眼前这个女人占为己有,或者说,一直以来,他都想把她占为己有,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遇见了她。她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残酷洗礼,放下了她的骄傲,在这里哄男人?

  “好个自由,”南宫瀛看着吴瑄,说,“我有个故事想将给姑娘听。”

  吴瑄手撑着下巴,一幅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南宫瀛,真不知道能从这样一个满身是霸气的男人身上听到什么样的故事。

  “在很多年前,一个腐朽的几近衰亡的国家,皇帝为了不被别国侵犯,将自己的仅有的四个儿子送到了周边的强大国家去做人质,他国皇帝许诺,将自己的公主嫁给皇帝儿子,等到他们成年后,便拥有了正统继承皇位的资格。实则相互牵制。

  “而在这四个被送出去的皇子里,最小的那个只有五岁,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三岁。那个最小的皇子,被送到别国后,因为软弱,总被人欺负,太监宫女也都不把他当做人看,似乎每个心情不好的人都可以拿他消遣。而那个要被迫嫁给他的公主,也十分不愿意,甚至想下毒毒死他以后,就能躲过这场满是利益交错的婚姻。

  “可是那个公主似乎运气不是很好,没能毒死那个小皇子,却毒死了跟在小皇子身边贪吃的宫女,后来皇帝发现了公主的行为,认定其歹毒心里不适合留在皇宫,被贬为庶民。那个小皇子没有了要娶的公主,又回不了自己的国家,就在别国的宫廷里成了架空的傀儡,而这一呆,就是八年。

  “尽管他就如同透明人一样生活在那个皇宫里,可是他却喜欢上了皇帝的另外一个女儿,那个女儿是那个皇帝的掌上明珠,那个小公主的容貌在他的国家也是出了名的美丽。而那个被交换的小皇子,什么都没有,只有躲在远处注视着她……

  “后来小皇子的国家强大了,皇帝便把他接回了自己的国家,而同时被交换出去的皇子再回来的时候,个个都已经是身心残疾,只有那个小皇子还算健康,便成为了太子。小皇子的三个哥哥全力辅佐他,凭借着多年在别国生活的经验,花了五年的时间,一个个攻破了那些国家,一跃成为了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小皇子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想向国王要那个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小公主,并保证凭此庇护他们的国家,国王答应了,但是第二天,别国的军队就抢先打进了那个国家,推翻了政权,从此小公主下落不明……

  南宫瀛的眼睛深的看不见底,吴瑄无从得知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字里行间都充满了暗示,暗示楚瑾瑜就是那个小公主,他是那个皇子。可是听上去故事的漏洞太多了,比如皇帝那个毒死人的公主怎么可能被直接贬为庶民?比如南宫瀛真是某国的皇帝,为何能如此招摇的在他国皇城进出自由?所以自己还是不要先急着对号入座。

  “很遗憾的故事。”吴瑄不痛不痒的点评道。

  南宫瀛看着他,眼中浮现了一丝失望,但很快消失了。

  看样子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他寻找的那个小公主,尽管相貌像极了。但是他当年命人给楚瑾瑜贴上的锺离氏面具,不可能被褪去,他的情报网根本没搜集到锺离氏的后人和任何赫连皇族的人有交集。他是拼着毁了楚瑾瑜的相貌也要保她一命的代价做出这种决定的,而且,自鸢尾惊鸿亮相那一天起,他就直接或间接的打探过她,眼前的人比起当年他认识的楚瑾瑜沉稳太多,他所认识的楚瑾瑜是脆弱的,不可能逃得出机关重重的皇城,更不可能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去顾及那些吃不上饭的穷人,只能说,鸢尾只是和楚瑾瑜有着相同的面庞的人,真正的楚瑾瑜,果然还在皇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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