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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真正的意图(一)


  云霁携连幼薇至穹苍派附近,叮嘱几句便独身一人往夜梵山赶去,找了下属拿来定阳城地形图。

  扫了几眼,盯着定阳城北侧标为绍阴谷的一侧嗤之以鼻冷笑起来。

  心中明了,然后头也不回把那地形图随手甩给身后的下属,一边往殿外走去的身影瞬间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殿中。

  定阳本就在夜梵山脚下,云霁的身影随后出现在城中。

  看街道人来人往,心下念道,看来这千叶还未来得急作妖,应是风声紧了躲进了绍阴谷。又沿路做了些标记,便化了身形。

  下一刻便出现在绍阴谷口。

  看这谷口背阴,满地磨石堆砌,皆长满沥青的苔藓,倒也是个不错的修炼藏身之所。他扫了四周地形一眼,又化作一股黑影游离进了谷中。

  谷道幽长湿暗,幸好沿路壁面半悬火苗,伴着坑坑洼洼的磨石道,一路延伸到谷底。谷道还有几十名黑衣魔兵来回巡逻。

  云霁也不理会,没有时间与他们多做纠缠,直接往谷底游蹿而去。

  还未到谷底,一股嫌恶的尸臭味刺鼻而来。云霁现了身形踩着石子往深处慢慢走去。

  走至谷中,一大片暗红液体分铺于左右两池之中。他皱眉努了努鼻子,实在是恶臭,这血池,恐是四城中上万人血液填充而成。

  “谁?”

  也不知是千叶身旁哪位护法的魔人,率先发现谷中异样的气息,忽然就警惕发问起来。

  千叶专心练功,盘坐于血池中的露台之上,听见一旁护阵魔人的质问声响,突然睁开那双猩红的双眼。

  那双眼还未睁齐全,背后扇骨便被来人抠住。

  云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千叶身后,一手捏住他左肩,一手修长的五指深入千叶后背,活生生插入他背后的血肉中,抠住他的扇骨将他身子缓缓从地面提了起来。

  他俯眼盯着千叶,对他身旁护法的十几名身形奇异的魔人令道:“去谷道中候着,否则我捏碎他的骨头。”

  这气氛实在诡异,众魔人谁也没看清云霁是怎么近了千叶的身。慌起了神,一双双猩红的眼睛仔细瞄着云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人。在看他浑身罩满骇人的黑色浊气,定然猜到他来头不小,难怪自己会没有发现他的闯入。

  只是此刻自己主人千叶被他拿捏在手,纵然云霁如是说,却谁也不敢挪脚半步,只是虎视眈眈防范起来。

  千叶背后一阵绞痛,冷汗打湿了自己一身,他原本猩红的眼睛此刻成了暗红,后背被云霁连肉带骨生生抠住,仍是存着侥幸,诡异寒暄,笑道:“北陵的魔尊,自然不同凡响。”

  云霁俯头向千叶耳旁靠近,语气极其阴森,再次沉道:“听不懂我说的话?”他话刚说完,也不给千叶任何回话的余地,插在千叶扇骨中的五指就是一个紧捏。

  几乎是同时,那扇骨咯吱咯吱碎裂的声响和千叶的哀嚎声一并响起。

  云霁一声冷笑,缓缓抽出刚刚捏碎千叶扇骨的五指,伸手又在千叶背后的衣裳上,满脸嫌弃,手心手背反复擦拭起血液。又扬起五指抓向千叶的后脑,淡淡道:“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否则这次碎的会是他的头骨。”

  千叶扇骨缺了一块,后背黑色的血迹模糊不堪,糊了他整个右背,现在整个后脑勺还被云霁提在五指中,身板一抖,踉跄一步,终于朝众魔人喊道:“退到谷道中。”

  众魔人终于战战巍巍纷纷后退出了血池。

  千叶满颊的汗水,浮白的嘴唇仍是虚笑着,颤道:“魔尊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云霁随口道:“蟑螂自然只配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得了此话,千叶也不气馁,仍不忘恭维一番,说道:“果然,南疆魔族世代臣服北陵是有道理的。”

  云霁道:“废话太多。你吸了那么多凡人的精血,怎么还是如此之弱。”

  千叶微微笑了起来,笑中溢满诡异,却没打算回话。

  云霁似乎也无心与他废话,直沉道:“我问你说。你在宁月城搞出那么大摊子事,目的是什么?”

  千叶眼中闪烁一丝阴光,努力扯起唇角,道:“想必魔尊也看见了,聚阴做阵练功而已。”

  云霁眉眼一皱,面色已是不耐,幽幽道:“你没有学会聪明,在跟我绕弯子,就给你免费开颅。”

  千叶有了半分惧色,却总扯开话题,仍虚笑道:“上次在落霞坡我暂时的失了意识,是被你造梦所致吧?若想知道,魔尊何必如此繁琐,直接给我再行造梦即可。”他说完又轻笑起来,继道:“看来造梦这等上古秘术也是有缺陷的,是本体裸露,无人看护不安全么?”

  闻必,云霁双颊满是阴寒之戾,微微扯嘴一笑,道:“一具死尸知道这些有什么用。”说完五指又向千叶的后脑紧捏了一寸。

  这一紧捏,千叶只觉头皮发紧,头部所有皮肤都被勒到后脑,就连五官所有的皮囊都要被扯到云霁五指中,却仍是诡异笑道:“你还不会杀我......因为我知道很多你想知道的事。”

  云霁面无表情,寒霜铺盖,那双眼神幽邃深谙望不到边际,直令人汗毛倒竖,压着嗓子,仅从喉中压出两个字,淡淡说道:“是吗?”

  话音刚落,云霁左手原本捏住千叶的左肩,又是一个用力,随后五指深入,以肉眼能清晰可见的速度,缓缓浅浅,一寸一寸......慢慢插/入千叶的肩头的皮肉。

  瞬时,从云霁五指与千叶肩头肉骨紧密接连缝隙处,连绵不绝的渗出浑浊的黑色血液。

  纵然如此,云霁五指插/入仍不停止,直至将千叶皮肉下的肩峰骨生生插出五个圆形的小洞。在那五个小洞中,千叶每一条与肩骨接连的神经疯狂在肩头跃动起来,然后焚烧直心间脾肺,最后那些经脉死死咬着那颗心窍,争相爆裂,云霁五指却仍在慢慢搅动,直至待那五个小洞无限扩充......

  千叶终于一声惨烈的哀嚎。这何止是穿骨之痛!简直是一丝一寸,从每一个密集的毛孔每一条交叉的神经上蔓延而来,最终集齐在所有感官上,将那种血腥画面在自己瞳孔中倒映,让自己慢慢体会感知那种腐血化骨的画面。

  他错了,不该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侥幸去周旋。那身后之人,他不懂妇人之仁,更没有心慈手软一说。他不会在意该死之人是何种死法。纵他曾屈于北陵名门正派修行,如今生杀夺予,还得去考究条例上那些道貌岸然、体面的死法……

  生来为魔,万魔之首。跟连提提名讳都能令人汗毛倒竖的“那位”,同出一辙。他,或者是他们,多的是手段让自己心悦诚服的去做、去说。

  终于明白过来的千叶心暗意灰,身陷沼泽的躯体似历了一场炼狱。他渗了满身的冷汗似瀑布下袭,再也无力挣扎,左手失了力道瞬时垂搭了下去。

  云霁另一手却仍然不断收紧五指,骨节明晰,向千叶后脑上紧捏了一寸,又是面无表情,极淡的口气:“这次没裂开脑浆而是只给你肩头开几个洞,应该谢谢我的洁癖。”

  “好!”千叶的左肩滋裂着化骨之痛,汗水连绵不绝,以飞流之势铺了下来。后脑被云霁捏的欲要碎裂,感觉下一刻便要化成一瘫脑浆倾泻下来。

  他极度后悔,云霁是魔,确定是魔,这是多少名门教条也教化不了、洗涤不清、埋在骨髓里的东西,他不需要撕开面具,因为这才是最原本的他。

  而自己刚才根本不该抱着侥幸去丈量云霁的心思,当即说道:“我说,我都说!宁月城之事,不仅为了练功,更是......更是为了探路!”

  云霁脸色终于凝重,心中思虑起来,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宁月城之事,以练功障人耳目,实则是为了北进探路,那么千叶究竟是为了谁探路,是翼遥、还是那个夜盲?

  一想不对,千叶的藏身之所是夜盲所指,他所知道的南疆魔族之中除了夜盲便是翼遥。仍是怕有别的说法,当即问道:“为谁探的路?”

  云霁话音刚落,谷道中便传来魔人嘶打杀声和句句“孽畜”的咆哮声。

  他猜是连幼薇带着人来了,只是眼下还未问完,他们来的真不巧!又赶忙再次捏紧千叶的头颅,厉道:“你为谁北进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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