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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八回2


  娄昭君笑道:“大嫂只是关心你,你可不要跟大嫂置气。我昨夜也想了,你二哥脾气执拗,等招他回来,他若执意不同意你俩的婚事,我也不能强迫他同意。那时候我倒真的想在这两家里给你选一门亲事呢。一来你与他们曾合力驱敌,肝胆相照。二来联姻这两大家族,也有益于你大哥成就功业。大嫂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妹子你放心与他们道别,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的情分。”

  高烿爧听了,感激娄昭君贤明,眼泪落了下来,而心中却难掩一丝羞怯,毕竟被娄昭君说的明白,日后有可能选一个做夫婿来提亲,想到这又忸怩不语。娄昭君笑道:“妹子怎的如此忸怩?莫不是被我说中心事?”

  高烿爧娇笑道:“大嫂,想不到你也会取笑于人。”

  说完骑上马,向队伍前方赶去。

  远远的看到宇文泰和独孤如愿两人并马慢慢前行。

  高烿爧打马来到他们的身后,叫道:“大哥,二哥,小妹给你们请安。”

  只见两人各自一惊,突然打马向前快跑起来。

  高烿爧叫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没得罪你们,怎么不理人家了。”说着催动坐骑,赶过两人的马头,双手一横将他们拦住。

  宇文泰和独孤如愿赶紧将帽子压低,头扭到一边,却不想一左一右,两人面对面。

  高烿爧来到近前,埋怨道:“两位兄长,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宇文泰和独孤如愿掀起眼皮看了看对方,不由的一乐,两人摘下帽子,对高烿爧说道:“不怕贤妹笑话,昨日我俩喝酒撒疯,打了一架。面子上不好看,所以避开你。”

  高烿爧一愣,定睛望去,见两人鼻青脸肿,顿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大笑。宇文泰和独孤如愿也都跟着哈哈笑起来,两人互相擂了对方一拳。

  三人笑罢,高烿爧道:“昨日也怪我,不知深浅,喝了那许多酒。请两位兄长原谅小妹酒后失态。”

  独孤如愿道:“小妹过谦了。若说致歉也还是我们当哥哥的,肆意胡为,理当我们赔罪。”

  宇文泰笑道:“既然事已说开,我们有何必拘泥小节,我等既然自认英雄,只要不伤情理,纵情欢乐一下,有何不可?”

  高烿爧笑道:“二哥说的极是,小妹我从未有昨日之痛快豪情。本想还与两位哥哥多行一程,畅议古今,只是前面路口我便要向东分岔去了。这里特来向两位哥哥辞过。”

  宇文泰和独孤如愿连忙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恭送贤妹。”独孤如愿从腰下解下一块玉佩,交于高烿爧道:“做哥哥的无甚礼物相赠,这块玉佩我十分喜欢,便送与妹妹。”宇文泰从腰间解下一柄短剑,给高烿爧道:“这把剑是我在江南购到的一柄古剑,不知来历,我见它花纹奇特便买了下来。今天送与妹妹。”高烿爧道:“如此重礼,小妹怎生消受?”宇文泰二人笑道:“这些个物件如何抵得上我们结义之情,小妹何须以俗物为念?”高烿爧接过两人的礼物,笑道:“只是我自幼贫困,身无分文,实在不知如何回赠两位哥哥。”

  独孤如愿笑道:“小妹若真要回赠,我倒有一请求。”高烿爧忙道:“大哥请说。”独孤如愿笑道:“昨日与二弟斗殴,被他打坏了我的束发冠。我想便请贤妹将发簪送我可否?”独孤如愿见高烿爧发簪虽然光亮,也只不过是一铁簪子而已,心想随便索个便宜之物留个纪念罢了,却不知道这簪子的来历。

  高烿爧稍一犹豫,独孤如愿一见,不由眉头一皱。高烿爧怕独孤如愿多心,便摘下铁簪送与独孤如愿,笑道:“大哥真有眼光,这铁簪乃先母所留,对外人来讲不过比废铁多些用途,对小妹却是无价之宝,既然大哥开口,便送与大哥。”独孤如愿忙道:“罪过,我不知是贤妹先人之物,万万使不得。”高烿爧笑道:“万物随缘,你我既已是结拜兄妹,大哥对此物又有眼缘,自是天数,大哥不嫌简陋便请收下。”

  独孤如愿欢天喜地接过来,将头发束好,插在头发里。

  高烿爧对宇文泰笑道:“二哥,小妹再没有一样东西是自己的了,容日后补上。”宇文泰见高烿爧笑容灿烂,看着她鲜红的樱唇,不由得又想到昨晚的一吻。虽然内心已暗自立下誓言,却还是难免回味。于是笑道:“也好,便是贤妹欠我一分礼物,日后我再向你讨要。”高烿爧一笑:“就此别过。”

  两人看着高烿爧远去,同时叹了一口气,然后又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高烿爧一行到了武川境内,问起娄内干宅院路人皆知,高烿爧稍微一打听,便有人指路。一行人很快来到大宅门口。待让管门进里通报后,立刻听到院子里热闹起来。

  不一会儿,先是娄昭君之弟娄昭出来迎接,进院之后又是父母姐姐等一干亲人相聚,欢喜无限,哭笑连连,自不必多说。

  接连几日娄内干杀猪宰羊,娄昭君见父母对自己下嫁高欢再无怨言,喜极而泣。

  高烿爧自进娄家宅院后,便不多言语,整日只是坐在屋里,如娄昭君唤她一起,便低眉顺眼跟在娄昭君身后。虽然如此,由于她身材高挑,姿容傲世,也惹来无数目光。当时娄昭尚未娶妻,娄内干夫妇便向娄昭君打听高烿爧的情况。娄昭君便将高烿爧的身世告知,也说自己已将高烿爧许给高泓北,只是因孝期未满,尚未成婚。至于高泓北的心思,娄昭君也不敢跟娄内干多说。高烿爧一路劳累,正好休息,倒是过得十分安静。而端爱、高澄子打回来之后却是欢喜无比,人多热闹,孩子也多,于是便整日疯玩。

  这一日夜晚,高烿爧躺下久久不能入睡,便在院子里练习了几趟拳脚。练着练着,不由的想起高泓北悉心教她一招一式的光景。她自己本以为心里早已将自己暗自许给高欢,可渐渐的才觉得那只是自己对高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的情怀,虽然高欢那气吞山河的气概令她敬仰,毕竟他已有了娄昭君,而自己心里也隐隐有一层要有就一人独有,不愿与他人共享的情怀,也曾偷偷流过几次眼泪。后来觉得自己心怀不正,便很快打消了对高欢的思念,也决心只是专注练功,为将来报仇。但慢慢的不知怎么被高泓北那种赤子情怀所吸引,本来答应娄昭君嫁给高泓北也只是为了报恩,可后来变得有意识接近高泓北。有时她在练武也有意无意的与高泓北肢体接触,可高泓北都全不在意。高烿爧甚至有些嫉妒娄昭君,觉得这天下男人怎么都会对她如此痴情。对高泓北也难免有些怨恨,可如今却觉得自己一旦离开高泓北,竟悄然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

  她觉得自己心思有点乱,便席地而坐,面对空中明月,呼吸吐纳。可是高泓北那孩子般笑容又渐渐浮上来,又渐渐的变成了宇文泰。

  高烿爧想到自己与宇文泰的一吻,立时心头大乱,连忙睁开眼睛,半晌气息才慢慢平复下来。唉,她长叹一口气,流下两滴眼泪。她不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对宇文泰真的是一见钟情?还是突然遇到一个气场不输于高欢和高泓北的少年豪杰,对自己迷恋而弥补了自己被忽视的感觉?还是为了可以报复高泓北对自己以礼相待的冷静,而有意放纵自己?抑或换做独孤如愿,自己也会接受?她对自己这胡思乱想感到深深的恐惧,心想自己这是中了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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