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报个仇而已! > 19.第十九章 计策

19.第十九章 计策


  之后的几天沉钺去了几次蔚簟楼与韩杲谋划,韩杲说他安插在秋府的眼线被秋姜氏拔掉了几个,不过不用担心,还有人可用。沉钺早知道秋姜氏不是善茬,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又听他说如今他正在谋划让三门互相竞争的具体事宜,到时再请她相商,沉钺欣然应允。

  没几天,婀娜堂推出了上次告示的胭脂,琼雪凝樱。店铺的侍女画上这款胭脂在店里迎客,折璎和援璇本就有神仙膏调理的好底子,再淡扫蛾眉画上这琼雪凝樱,一时丽色无双,又有一股冬日轻灵飘逸之美。翘首以盼的女眷一看更是蜂拥而至,一个时辰这款胭脂就告罄了。

  更兼上次讹诈婀娜堂又幡然醒悟的玉娘也露了面,她一脸脓疱都不见了,如今也只余淡青色指甲盖大小的胎记,她说自己才用了不到十天的神仙膏,再过几天脸上就连那胎记也不会有了!一时众人都啧啧称奇,对神仙膏更是奉为至宝。

  袁敏州也找好了宅子,在离玉英街不远的祥发胡同里。景修找机会又去了霞阡山庄亲自跟大公主和萧侯爷辞别,他说对水上浮城南廷府很感兴趣,要趁这次出京去游历一番。大公主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没有多挽留。

  景修知道自己和敏州平时在人群中太过扎眼,况且明面上他们是已经离开秣陵了。他专门让袁敏州买了一些普通布料的成衣,但凡出去都会和敏州好好装扮一下,确保不会被别人看穿。

  景修是跟沉钺一样涂了大黑脸,最神奇的是眼睛竟然变成了棕色,穿了粗布大衣,任谁都看不出这是以前骄奢的七殿下。袁敏州干脆给自己弄了连鬓胡子,涂了黑脸穿上粗布麻衣,尽量不说话一脸严肃,还真有点改头换面的样子。

  婀娜堂众人第一次见他们时都没认出是他们,还以为是哪来的粗汉呢,这七公子不知怎么弄的,真是豁得出去。

  沉钺一见也有些惊讶,景修私底下告诉她,自己的眼睛太过独特,做什么都不方便,这才费劲心力的找到一种能改变眸色的药水,由雾渺国紫容峰上的凌艼花液制成,神奇的是这东西只对他有效,虽然只有三个时辰的效果。

  “七公子,是药三分毒,还是不要再用为好,以后戴顶帽子遮一下吧。”沉钺劝道。景修一听心内暗自高兴,满口答应。

  景修最近每天都带着袁敏州来帮忙,袁敏州帮蒋贲干些杂活,他自己会教小蛮和葵黠一些知识,尤其是他见葵黠机灵敏捷就教给他一些简单的武功把式,也算给沉钺分了负担。

  婀娜堂宣布以后每月的中旬会推出新的款式,补全货架。还宣布不再做这款琼雪凝樱,并说每年的季月都会推出一款绝版胭脂,一时没买到的女眷更是捶胸顿足,懊恼异常。而买到的又暗暗庆幸,沾沾自喜。经过此事,婀娜堂在秣陵可谓家喻户晓,名声远超霁雪阁。

  一个月后,蔚簟楼雅室内,“这次先从怀西穆府动手,虽然穆府的福瑞祥钱庄遍布天下,奈何钱庄的生意一直由现今穆府的大房把持,秋姜氏有个女儿嫁给了这大房的幺子穆长青,多年来这二房和三房只能领些例银眼睁睁看着大房吃香喝辣,三房有个二子穆长鸣却是个心有不忿且奸猾狡诈的,此人吃喝嫖赌一样不落乃怀西一霸,虽有恶名却没多少家当。我让一个手下韩芃开了一家首饰店钓他。”韩杲看着对面的沉钺详细说道。

  “如今鱼儿可上勾了?”沉钺微笑着问道。

  “韩芃说动他,两人合伙开了卖衣服布匹的锦绣阁,如今已经打响了名头,想来南廷姜氏也有所耳闻。那大房三子的正妻乃姜氏现今二房的嫡次女,多次在穆府要求族人整治穆长鸣,只是这穆长鸣也非善茬,说是并没有插手本族钱庄生意,自己做点别的营生还不允,管的也太宽了!他挣得满盆金后更是把二房的人也拉下了水,如今二房,三房就如那狼闻到了肉香,穆大老爷本就知自己把持钱庄多年,本就理亏也不予理会。”

  “如此一来,南廷姜氏必会派人去怀西穆府。”沉钺笃定的说道。

  “冰初料事如神,我也是昨个收到南廷来的消息,确实派了大房的三子姜子皓去穆府交涉,如今人已经在路上,我让韩芃见机行事,总不会让他们如意就是了,这到肚子里的肥肉没人愿意吐出来。”韩杲心情大好的说道。

  沉钺听此说道:“旸熙兄先不要得意忘形,此事还有隐患!”

  “怎么?还会有变故不成?”韩杲止住笑声问道。

  “有,就怕那个穆长鸣被姜氏说动,两家联手就大事不妙!为今之计是暗做手脚先坏了他们联手的可能性,让他们只能为敌而非友!”沉钺沉思道。

  “还会有联手的可能性?”韩杲想不通谁会把肚子里的肉吐出来。

  “兄台想想,如果姜氏在怀西府的生意愿意与穆府五五分,或者更狠的四六分,那穆长鸣焉有不动心的道理,更别提他和二房的生意才刚刚有点样子,与姜氏的渊薮阁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闻听此言,韩杲脸色发紧,“不知如何行事能坏了他们联手的可能性?这还真说不准,姜氏要是狠得下心,那穆长鸣真有可能签下协约!”

  “倒也好办,只是不知兄台的这个手下胆色如何?”沉钺问道。

  “韩芃乃我手下第一得意人,胆色过人!”韩杲一听此言回道。

  “那就好,如此便好行事,旸熙兄,我们这样,在那姜子皓快到怀西的时候,暗中截杀他,务必伤了那姜子皓却留他性命,但我们要让他觉得自己是死里逃生,此次截杀当场不要露出任何破绽。只让姜子皓知道有人要对付他,非取他的性命不可!”

  “我明白了,冰初太过聪慧!到了怀西府这姜子皓必定要见穆长鸣,到时候让姜子皓直接意识到那日截杀是穆长鸣安排的,此时他心内有了罅隙,必定不会贸然商定协约,如此再来一场截杀,他必定大怒而回,到时联盟自破!”

  “旸熙兄高明,只是还望兄台不要觉得我过于残忍!如果想彻底让两家结怨非人命不能成事!”沉钺有些迟疑的说道。

  闻听此言韩杲连忙说道:“冰初多虑了,杀他姜氏乃是为我韩门复仇,有何残忍之说!你的意思是第二次截杀取这姜子皓的性命,这样如何,第二次就让他尝尝那能拖半月之久却无药可解的枭漩国狼心月之毒如何!给他一个回南廷煽起仇恨的机会。”韩杲望着沉钺笑着说道。

  “妙,旸熙兄棋高一招!具体事宜兄台可以和手下商议。”沉钺喝了口茶说道。

  “好,对了,冰初,不知上次那位七公子却是何人?秋府上次毁于玉娘之事,我的人都盯着,他们最近并没有异动!”韩杲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说道。

  自上次沉钺被拉走之后他就让人查这位七公子知道他乃当朝七皇子,只是不知他和沉钺是什么关系?且发现沉钺是女儿身后,他更觉此女非平庸之辈,让人心折!

  听说七皇子早就离开了秣陵,不过他确定每次在楼下等着沉钺的那人必是他无疑,虽然他的装扮和行事都不同于先前,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变了颜色,可是从那人对沉钺的态度就可窥出端倪。看来世人真真是被七皇子蒙蔽了,好个腹中空空的七皇子!他暗暗攥紧拳头想道。

  “旸熙兄还不知道?是当朝七皇子,也是对我有再造之恩的大恩人。”沉钺知道以韩杲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那么他想问的就是自己和那人的关系,而她只当景修为恩人。

  “七皇子?如此大的来头?冰初说他是你的恩人?我只知你是离阳府冰境县人士。”韩杲看到沉钺面无表情的眨了下眼,他连忙有些羞愧的说道:“冰初还请见谅,一直以来也不知你的具体身世,今日冒昧相问,你想回答就回答,如有不便无需告知。”

  “旸熙兄多虑了,没有不便,冰境县生活多艰,我逃难经过鹿鸣山遇了劫匪,幸被七殿下所救,到了这秣陵府,开了婀娜堂求个谋生,只是如今又得罪了秋府。”沉钺有些悲伤的说道。她知道自己不说的话这韩杲心里终归会有疑虑,何不说开。

  “冰初对不住了,竟引出了你的伤心事,杲,在此向你赔罪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向着对面的沉钺一躬到底。沉钺连忙避开,虚扶了他一把。

  韩杲看了眼漏壶,到饭点了,他让手下尽快上菜,不一会儿一桌酒席就已备好,果真是玉盘珍馐,食之唇齿留香!

  “来,你我今日不醉不归!”说着韩杲打开了身侧的一坛酒,到了两碗,沉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旸熙兄,我酒量甚小,点到为止,兄台莫怪!”沉钺端起面前的碗皱着眉一饮而尽。

  “好!冰初爽快,既然喝不得,一碗就可!”说着他也端起碗豪爽的饮尽。一时两人又说了些闲话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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