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朋友
這坦白的直白。
严律明想了想，还是叮嘱周记者说：“周记者，希望你别去打扰死者家属，毕竟这段时间对家属来说是很难熬的。”
周记者听得严律明的嘱咐，忍不住嘟囔：“严队，这次是你第二次特别提醒啊，以前我放了那么多其他案件，不见你电话关照一下，好吧好吧，听您建议，不过有一手数据要第一个通知我，下次联络！”
挂了电话，严律明楞了一下，本想反驳皱几周的特别提醒说，却没能说出口。
自己好像聊的有点时间了，严律明想到今晚自己在相亲
赶紧转头看向咖啡厅，大大的落地窗内，蒋佩仪对严律明挥了挥手，站起来走出咖啡厅。
严律明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看着走向自己的蒋佩仪，他慌忙走上前面，道歉说：“真是不好意思，我耽误太久了，不好意思。”
蒋佩仪笑笑，回答说：“反正没点餐，反正我也吃不下。”
蒋佩仪话语平淡，没有丝毫恼怒的情绪在其中。严律明微微放下心来，但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说：“好，那我们换一家，如果在路上看到好餐厅，我们再做打算，你觉得怎么样。”
“啊，这样，可以啊。”蒋佩仪没有异意。
走近电动车，严律明自然地问道：“你的电动车牵着吗？”
蒋佩怡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电动车？”
“哦，我看你看车了。”严律明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蒋佩怡不疑有他，称赞说：“刑警的洞察力很高哦。”
严律明有些汗颜，也不好意思作答什么。
蒋佩怡把车子开了锁，严律明贴心地帮忙牵着车子，蒋佩怡客气一番后由着严律明帮忙牵车。
走着，严律明为了弥补刚才自己的失礼，一路上没话找话与蒋佩仪一路聊着，在路上看到氛围不错的餐厅，时不时停下来询问蒋佩仪是否觉得喜欢。只是无一例外的，蒋佩仪微笑摇头，表示不需要。
接着蒋佩怡忽然问严律明说：“你是第一次相亲吗？”
严律明楞了一下，点头称是，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蒋佩怡露出自嘲的笑容说：“因为我相亲很多次，都会看人了，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挺可笑的。”
是相亲到厌烦，所以当初在电话中才有不耐烦的情绪？严律明不明白蒋佩怡所谓的可笑是说什么，在旁也不好发表意见。
蒋佩怡好像也不需要听严律明发表什么意见感言，在停顿一下后，自顾地说下去：“读书的时候父母怕你被人骗了，对感情问题总是一再叮嘱说，啊，你年纪还小啊，读书的时候就是该好好读书啊。我也就那么听话的乖乖读书了。也是自己个性有关，也是自己外貌有关，不爱凑热闹的性格加上普通的容貌，让我读书期间风平浪静，真没让父母操过心。”说到此，蒋佩怡又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严律明地说：“这挺好的，能少走不少弯路。至于你说容貌的事我觉得你太过谦虚了，个性文静的女生很讨人喜欢。”
蒋佩怡回应地笑了笑，当做严律明说的事客气话，她继续说着自己的事：“可一毕业安排好工作，什么都变了，父母开始叮嘱你，男朋友，男朋友，只是男朋友不是说就会出现在身边。这样的反差真的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明白刚落实了工作，我也该立即要落实好个人感情状态。可是我的生活圈就是如此简单。是啊，就这样不知觉中，我就大龄剩女了。父母的态度也从开始的口头关切到强迫拿着一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照片，让我相亲。”
蒋佩怡看了严律明一眼，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突然感慨了。”
严律明深同感受，说：“没关系，有时候父母关心的方式我们还真的一下子不能接受。”
蒋佩怡点点头，又扑哧地笑了，说：“是，我今天来的时候还很不开心，觉得又被逼迫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实在是以前的相亲对象给我的印象太不好了。不过，你是例外，我很高兴认识你做我的朋友。”
看自己得到这样的高评价，严律明不由汗颜：“我这么失礼，还能给你留下好印象？”
“先说句对不起，”蒋佩仪有些脸红，说，“开始见你坐没一会就起身询问案情，以为这只是你看不上我，想起身离人的一种手段。”
严律明顿觉满头汗，又是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考虑不周。请相信，平常我不是那么没礼貌的人。”
“所以我说你是第一次相亲啊。”蒋佩仪笑着说，“本来我以为今天的相亲就这么结束，没想到你会邀请我。”
“这，这，不是很正常嘛？”严律明不解。
蒋佩仪摇摇头说：“不会啊，当初我从咖啡厅走出来，你就要明确的拒绝我了，说我不是你寻找的佳人。”
严律明听的目瞪口呆，问：“要那么直接？这，这，有点不可思议。’’这感情的事能在那么几分钟就能决定？
“这就是相亲。”蒋佩仪不假思索地说
严律明觉得自己给上了一课，关于相亲的课。他苦笑，坦诚地问：“那我们这样算什么情况？”
“我们啊，”蒋佩仪抿嘴微笑，留了点小心思，说，“一个相亲老手遇见一个相亲新人，老师带学生的情况。”
严律明摸摸鼻子，表示接受蒋佩仪的答案。想到蒋佩仪自嘲说相亲老手，在对比刚才的对话，严律明理解了蒋佩仪，他问：“以前是不是碰见过很多不礼貌的人啊？”
“是啊，”蒋佩仪有些感慨，“坐下来直接和你说婚后财产的事算是最礼貌的，更有甚者，顶着一副施舍者的面孔来见你。”
看着蒋佩仪愈发低落的情绪，严律明故意把问题转到自身，问：“那在没见到的时候你觉得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我？”
“怎么说呢？”蒋佩怡看了下严律明，想了想，回答说，“我以为会碰到一个傲慢的警察队长。”
“原来我给你的印象那么差啊，我表示道歉。”严律明愁眉苦脸地说。
“不是，不是，和警察形象没有关系，”蒋佩怡成功的让严律明转移了话题而不知，她忙解释说，“只是先前相亲接触过一个军官，年纪和你相仿，言谈间虽然客气礼貌，但无意中透露出的傲慢的气势，让人印象深刻，所以用先入为主的印象….”
“哦，”严律明恍然大悟，笑着说，“你觉得来相亲的都是有缺点的人，要不然怎么拖了个大龄还没对象，是这个意思吧。”
蒋佩怡让严律明直白的话闹个满脸通红，见旁边有卖热包子馒头的小店，快步进去，买了两个大热包子，递给严律明一个说：“算是赔罪，请你吃。”
见蒋佩仪恢复开心的心态，他也不做作，接过包子，说：“本来我该请你吃饭呢，怎么变你请我了。”
蒋佩怡诙谐地说：“严队长，贵的我也不敢请，怕让人说贿赂了，小小包子，不成敬意了。”
严律明笑着邀请蒋佩仪在路边的石椅座下，也做小小的休息。
蒋佩怡低着头，吃着包子说：“很开心和你说了那么多，知道吗，以前很多相亲过程和结束的这段时间对我来说都是煎熬的时段。不过，今天很开心，谢谢。”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蒋佩怡的道谢了，严律明有些不好意思，回答说：“你看，我也没做什么。”
蒋佩怡轻快地说：“谢谢你听我说满腹的埋怨，其实我平常开口最多的时候是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平日已经很久没说那么多话了。”
严律明打个哈哈说：“说明相亲也会遇到像我这般好人，哈哈，所以别灰心看待相亲。对了，你喜欢吃传统早点，这次你请我，下次我请你喝茶。”
蒋佩仪心微微一动，下次？！抬头偷偷看了一眼严律明，严律明眼神清澈，不带一丝杂念。
蒋佩仪心中闪过小小的失落，但很快，她情绪转为轻快，装作无事一般说：“好哦，那下次时间和地点你定，我静候佳音。”
“好。”严律明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给蒋佩仪某种希望，他点点头，说，“等哪天有空，我正式请你。”
蒋佩怡看向严律明，心有小小雀跃，她问：“那，我们是朋友了吧。”
朋友是什么样的词呢？可以广义男女朋友，也可以是普通的朋友。看着蒋佩怡期待的眼神，严律明不假思索，点头回答说：“是，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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