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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空中劫难


  飞机在颠簸中被拉高,可是,很快就又像是到了顶端的过山车,再一次向下俯冲。。。

  这样的过程持续到第四次的时候,喇叭里再次传出空乘的声音,虽然仍是那般甜美,却明显带着紧张的颤抖。

  我搭乘飞机的次数并不多,也就是这两年才习惯了这空中巴士。

  虽然没多少遭遇气流的经验,可是看着窗外不时有闪电划过,也预感到了情形比想象的要糟糕。

  感觉彼岸夫人的身躯在怀里不停的颤抖,我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别怕,没事的。”

  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拂面,垂眼一看,不禁大窘。

  本来是想轻生安慰她,因为紧张的注视着外面的情形,第一时间并没有看清怀中佳人的状况。

  定睛一看才发现,彼岸夫人上身趴在我怀里,脸却向上仰着。我低头说话,两人的距离已经近的快要嘴‘唇’相触。

  我正感觉窘迫,彼岸夫人忽然问道:“你经常坐飞机吗?”

  “刚才那小子有件事还真说对了。”听她声音微微发颤,我故作轻松的撇撇嘴,故意装作悄声道:“我真的是几百年才坐一次飞机。”

  “骗人。”彼岸夫人仰面注视着我,眼中有着三分紧张,却又有七分难以形容的复杂。

  “你来xx市干什么?”

  “什么也不干,就喜欢坐飞机。”

  “啊?”我愣了愣,随即笑道:“你的爱好可是与众不同,不过,倒是和我以前的爱好有点类似。”

  “以前?以前你有什么爱好?”

  我‘摸’了‘摸’鼻子,‘严肃’道:“我以前喜欢打`飞机。”

  “打·飞机?”彼岸夫人眼中竟‘露’出一抹‘迷’茫:“怎么打`飞机?”

  我:“……”

  我开这种低级玩笑,只不过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和自我缓解……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以为被反调戏了,可是看她的神情,俨然就是个懵懂发问的小‘女’人模样。

  “飞机怎么打?”彼岸夫人追问道,眼中竟满是好奇。

  我有点不大适应这样的‘反调戏’,伸出一只手,在前面的座椅背上“啪啪”拍了两下,“打完了!”

  “你……你怎么这么无聊啊?”

  我:“……”

  我感觉无地自容。

  事实上,任何男人在这种氛围下,把‘打`飞机’这样的话题聊到这种程度,都会觉得超级尴尬。

  好在这尴尬的对话没有再继续,因为,飞机稍稍平稳,喇叭里就传来了机长浑厚的声音。

  “亲爱的旅客们,非常抱歉……”

  只听了头一句,我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等播报完,机舱里‘女’人的哭声已经连成了一片。

  感觉‘胸’口有些麻痒,我恍惚的缓过神,低头就见彼岸夫人用一根水葱般的手指在我‘胸’口的画着圆圈,“飞机是不是要掉下去了?”

  “不是,我刚才那两下打的太重了,把飞机打出‘毛’病了,现在……现在要迫降在xx市。”

  “瞎说,你刚才都没用力打。”

  我:“……”

  虽然机舱内一片悲戚,我还是感觉哭笑不得。

  我是真看不透,怀里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冷‘艳’贵‘妇’,还是老司机?

  颠簸中,几名脸‘色’失去红润的空乘提着袋子沿着过道走来,不断重复道:“请各位旅客将身上的尖锐物品拿出来放在袋子里,戴眼镜的旅客请摘下眼镜,‘女’‘性’旅客请脱下高跟鞋和丝袜。”

  “为什么要脱鞋?”彼岸夫人抬起头问道,“书上说,飞机失事前,不是要留遗言吗?”

  “留个屁的遗言,是迫降,不是失事。”我抄起她的两只脚搭在自己‘腿’上,边把她的高跟靴子解下来边道:“广播里好像是说飞机出了点小故障,不适应继续飞行,所以要紧急降落。摘眼镜是怕飞机抖动,眼镜伤到眼睛;高跟鞋……”

  我把她一只咖啡‘色’的皮靴扒下来,举在手里晃了晃:“这鞋跟儿砸脑袋上肯定很疼。”

  “你费那么大劲才把鞋带解开,我又绑了安全带,它怎么可能飞出去砸到人脑袋上?”

  我:“……”

  “好吧,飞机迫降成功,会第一时间打开充气滑梯,疏散乘客。这鞋跟属于尖锐物品,可能会扎破充气滑梯,还可能把你卡在上面。”

  “那为什么要脱丝袜呢?”彼岸夫人又问。

  我浑身一热。

  这才发现她上面穿着长款的羽绒袄,架在我‘腿’上的两条‘腿’却只裹了一条灰‘色’的……

  我扒掉她另一只靴子,把她的‘腿’放下,“赶紧脱下来,丝袜属于易燃物品,万一烧着了黏在身上脱不下来。”

  “你帮我脱。”彼岸夫人再一次语出惊人,而且主动把两条长‘腿’架到了我‘腿’上。

  “我不想死!”嘈杂中,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暴然而起。

  两人同时转眼望去,就见之前要和我换座位的那个青年解开安全带猛地跳了起来,把一个空乘推到一旁,不顾其他人的拉扯,奋力的想要跑去机头,“我不能死!我要见机长!我要降落伞!”

  “去你妈的,给老子消停点!”前排蓦地站起一人,迎面一拳砸中他脑‘门’,青年立时晕了过去。

  那人一把将他推回座位,探身替他绑上安全带,直起腰悻然的看向我。

  看清这人样貌,我指着他脱口道:“妈的,神经贼!”

  ***,居然是盗贼殷天!

  一个古灵‘精’怪的脑袋从殷天旁边椅背后探出来,指着我道:“安哥,你不要趁‘乱’占便宜,不然我去灵姐那里告你状!”

  “小豆子!”

  “你坐好!”殷天抬手把司空小豆冒出的脑袋压了回去,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坐了回去。

  这时,机舱内已经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了,各种哭声、喊声‘交’杂一片,此起彼伏,使得再淡定的人也无法平静。

  “麻痹的。”我怏怏骂了一句,悻然的瞪着殷天的座椅后背,转过手将彼岸夫人的丝袜拽了下来。

  “他是谁啊?”彼岸夫人问道。

  “一个**!”

  我对殷天真的有很深厚的‘感情’。

  而且,我和他之间似乎很有一段‘孽缘’。

  妈的,先是无缘无故找老子的麻烦,后来又害得玫瑰夫人号损毁……

  丫那天在香港马会开赛的时候,‘裤’子怎么就没掉下来呢?

  ‘仇恨’在‘性’命攸关的时刻,是很渺小的。

  我还在对着神经贼的椅背瞪眼,飞机已经开始快速的俯冲下降。

  与此同时,上方的隔板打开,氧气面罩坠落下来。

  直到这时,机舱内才有恢复了相对的安静。

  空乘在过道内快速的讲解。

  彼岸夫人把一个氧气罩在我眼前晃了晃:“只有十五分钟的氧气噢。”

  “足够了。”我淡淡道:“只是应急设施,飞机已经在下降了,用不了十五分钟气压就会平衡。”

  “你还是老样子。”

  “什么?”我一愣。

  “没什么。”彼岸夫人略微直了直身子,却仍是懒洋洋的趴在我怀里,含‘混’道:“还是听天由命吧。”

  “鬼扯。”我紧了紧搂着她肩膀的手臂,“别胡思‘乱’想,一定会平安落地的。”

  “你怎么肯定?”

  “我是谢安,平平安安的安。”

  蓦地,一只小手扳住我的下巴,把我脸扭了回来。

  彼岸夫人蹙眉看着我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一个对头?你就不能看看……看看美‘女’?”

  我:“……”

  事实是,整件事发生的很突然、很突兀。

  一阵猛烈到无可想象的颠簸震颤后,空乘人员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挥舞着手臂,大声招呼着所有人撤离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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