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两个选择
南宫锦那森冷得不含一丝情绪的话语在寂静的灵堂内蔓延开，如一阵阵凉风吹打着众人脊背让众人心底发寒。
众人心不解，三小姐让人把老爷从床扛过来是要作甚？
青玄二话不说的点头应是，随即转身出了门，由彩月带领着去南宫鸿的休息处。
南宫锦森冷的眸光又掠过了神情低落的叶青，最后落在了那盖着白布身体已经凉却的南宫玲珑身。
她放开了封月的手臂，自己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站起来，那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却有一种无形的倔强傲气，让人望而生畏。
封月看着南宫锦这幅倔强的模样，摇摇头，狭长凤眸底浮现一抹无奈。他伸手贴在南宫锦脊背传递了一股力量给她。
南宫锦只觉得软绵绵的身体突然间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待她站起来时，外头也响起了南宫鸿的声音。
“听说月儿找为父，不知道有何事？”话落之际，着一袭灰白色衣袍脸色病殃殃的南宫鸿便出现在了灵堂门口。
南宫鸿进来后，便被一袭红衣气场强大异于常人的封月吸去了视线，他顺着那红色衣衫往挪动还未看真切那男子的面容，突然察觉到了一抹淡红色凌厉眸光扫视着自己，他连忙收回了视线端正身子，若无其事地走入了灵堂之。
封月也垂下了头，任由一头青丝垂落掩盖住他的轮廓，他修长白皙的手捏了一本春宫图细细观看，一副与世隔绝的姿态。
南宫锦站着不动，抬起头，那双清冷眸光扫视着南宫鸿，唇启，她淡淡地开口：“我请父亲来自然是想替五妹妹的死讨一个公道。”
南宫鸿眼含着淡淡血丝，那黑青的眼底证实了他这几日休息得并不好。
他微微失神了片刻，随即沉着脸略心痛的开口：“珑儿是我的骨肉，她去世了我也很难过，莫不是月儿知道了杀害了珑儿的凶手是何人？”
南宫锦不得不佩服南宫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明明是他自己杀害的，还能说得如此坦然，面不改色。
“不错，我不仅知道凶手是何人，今日还要为珑儿讨回公道，一命偿一命。”南宫锦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叶青愣了愣，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锦，又痛恨自己的懦弱，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敢去追究，也不能！
众姨娘们依旧跪在南宫玲珑的尸体旁边，垂着头一言不发。
前几天的蛇缸事件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个是现在当家人，一个是她们的夫君，她们自然不好去参合什么。
南宫鸿也因为南宫锦的话而呆愣了一会儿，随即笑着道：“不知道杀害玲珑的凶手是何人，为父也实在痛心，珑儿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天真孩童，究竟是谁如此残忍下如此狠手！”
南宫锦眸色微冷，踏着细碎的步子走前，那消瘦身躯散发着一种无所畏惧的戾气，最后她顿在了南宫鸿面前，一字一句地开口，“杀害五妹妹的凶手自然是父亲您自个！”
南宫鸿闻言顿时气急败坏地冷喝一声，“胡说八道，珑儿也是我的亲骨肉，我疼她都来不及为何要杀害她？”
“那要问父亲您自己了，谁知道你呢，也可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南宫锦勉强勾出一抹弧度，可脑海闪过了南宫玲珑痛苦的脸蛋儿，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胡说八道！”南宫鸿又掷地有声的冷喝一声，那胸口起伏不定，本病殃殃的脸在此刻更显得弱不经风，似乎随时会倒下。
“到底如何，父亲您自己再清楚不过。”南宫锦那双清冷的眸子迸溅着火花，拳头紧捏，她命令青玄把灵堂内的众姨娘和丫鬟们都赶了出去。
随之从青玄腰侧抽出了剑，面容森冷直视着南宫鸿，“父亲，我似乎和你说过，珑儿若是有事，你也逃脱不了责任，我定会为她报仇！”
此刻并没有外人在场，南宫鸿索性也不装了，他冷哼一声，一副吃定了南宫锦的高傲姿态，“为父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头还有皇，为父不信你敢对为父动私刑。南宫锦。”
他最后那三个字是强调着南宫锦的身份。
岂知南宫锦却无所谓地一笑，她用指腹漫不经心地在剑刃抚摸过，那森冷光芒反射着她那双泛着寒意的冷眸，如处在冰天雪地里一般冷。
“别跟我胡扯那些，我若是怕，便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南宫鸿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淡淡恐惧，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两手负背昂首挺胸，声音却透着淡淡虚心，“你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到时候你可会成为众矢之的，想必皇也一直在寻找天香丸的创作者。倒不如你我联手，你完成你的事，我完成我的事，等我当这天下大主，自然不会亏了你，岂不是极好！”
他阴沉的话语带着几分诱哄。
“父亲倒是挺喜欢白日做梦的！”南宫锦不为所动，袖口轻轻一拂，南宫鸿那宽阔的身子突然失了重心倒在地。
“你…”南宫鸿抚着胸口，脸汗迹涔涔，额头青筋毕露，不难看出他此刻正承受着煎熬。
“恐怕父亲的野心这辈子也完成不了了，因为，明年的今天，便是父亲你的，忌日了。”南宫锦捏着剑缓缓走前，步子轻盈从容。
南宫鸿没想到南宫锦真的敢杀他，顿时往后挪动着身躯。
最终，南宫鸿身子贴到了桌脚，无所可躲了，眼看着南宫锦便走在了他面前。
他突然抚着桌脚站起身，然后一脸无所畏惧地看着南宫锦，“你真以为你今天杀得了我？在来之前我已经派人进宫告诉皇了，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只怕你也活不到明日！”
随即南宫鸿又一声冷喝，“暗影！”
南宫鸿话落，百来名暗卫顿时从幽暗处现身，窗棂口吹来一股风，转眼间众暗卫们便出现在了屋内。
南宫鸿被暗卫包围住，顿时笑得一脸嘚瑟，自信满满地看着南宫锦，他眸色阴沉地道：“我来之前早部署好了一切。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本将军合作，要么，去地狱见阎王！”
他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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