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自从纪可可当上老板后，情绪起伏非常大。
当然，这也给陆正乔带来极大的福利。
她焦虑了要睡他，她睡不着要睡他，网站人气超过预期纪可可太开心，她也要睡他，网站服务器遭受攻击宕机，她战战兢兢解决以后也记得去睡他。
就连公司楼下的小野猫不见了，纪可可也会胡思乱想，觉得这是不详的征兆，焦虑地找到陆正乔，并且睡他。
很可怕。
整个不把陆正乔当人对待。
一般纪可可找他泄欲完毕后，洗完澡提起裤子就去公司了，让陆正乔充分体验床上弃妇的感受。
当了十几天的床上弃妇后，陆正乔实在忍不住，抱着纪可可不让走。
纪可可力气没他大，挣扎不过，索性任他抱着，然后拿着手机进行远程指示。
他箍着她肩膀：“纪可可。”
“啊？”纪可可漫不经心的，噼里啪啦地按着手机。
陆正乔很不满：“你能别这么对待我吗？”
“啊？”
女人显然没听他说话，陆正乔气不过，幼稚地抢过她手机，不许她三心二意。
陆正乔可怜巴巴地盯着她：“你为什么比我还忙？”
“因为PC站才上线，我得督促安卓端跟ios端的开发……”纪可可一本正经地回答。
“不是说这个！”陆正乔眼巴巴地看着她，“你每次睡完就走人……”
“怎么？”纪可可盯着他，“你肾虚了？”
陆正乔要被这死女人气死了！
陆正乔：“我怎么就肾虚了？”
纪可可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拿起手机继续安排工作：“算了，既然你嫌弃次数太多，那我以后不找你了。”
“喂！”陆正乔真是搞不懂这女人的逻辑，气哼哼地盯着她：“那你要找谁？”
“不知道，可能上街随便拉一个吧。”纪可可完全不看他，随口跑火车，然后认真看着手机传来的产品原型图。
“不要。”陆正乔跟个没骨头的大狗似的，把头搁在纪可可肩上，从后面把纪可可环得紧紧的，黏腻腻地跟她撒娇：“不许你找别人。”
纪可可忽然发觉，自从把这男人睡了以后，他就一天比一天黏人。
以前就够牛皮糖的，以后还怎么得了？
特别是现在，他还跟个傻子似的摸着她肚子：“要是能怀上个小纪可可就好了。”
纪可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少女心。”
“不行。”陆正乔忽然面色严肃，“一个大纪可可已经够任性了，再来个小的我撑不住。我看你还是先生个小陆正乔比较好。”
纪可可一副盯智障的表情：“……瞧瞧你这表现，跟怀春少女似的。”
陆正乔不理，还执拗地抱着她。
纪可可推他：“别抱有幻想了，我挺难怀孕的。”
陆正乔听后反而眼睛发亮：“那你如果怀上了，肯定会乖乖生下来对不对？”
“对啊。”纪可可疯狂打击他的少女心，“我会生下来，等咱们离婚的时候还在哺乳期，那孩子肯定归我了……”
大狗陆正乔禁不起这样的刺激，一脸不乐意地盯着她：“你又故意气我。”
纪可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狗陆正乔作势要扑她，纪可可赶紧躲开：“我衣服都穿好了，别跟我闹。”
等纪可可收拾好一切，陆正乔也起了。
他穿得很随意，米色毛衣加牛仔裤，因为才起，头发有些乱。
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垂着，在认真地看邮件。
啊。
纪可可眼皮一跳，又从大狗陆正乔变成阴险狡诈的陆正乔了。
她正准备出门，陆正乔忽然叫住她：“纪可可，我给你一个劝告。”
他脸上是难得的认真：“我知道你肯定懂这点，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做管理，要懂得放权。如果什么都由你自己做，会累死的。”
“嗯。”纪可可知道他这是以企业家的角度给她建议，她认真地点点头：“现在建站前期，我必须自己撑起来。等都步入正轨时，我就会物色新管理，彻底放权。”
陆正乔：“宝贝儿，好的管理不会在你需要时跳出来，你得提前物色。”
纪可可怔了怔，陆正乔说的是实话，她知道一个好的职业经理人多可贵，并不是靠钱多就能请来。
人家看中的是发展前景，股权，以及利益分红。
做产品，是分级别的。
第一类，就是如淘宝，微信等改变人们生活方式的巨无霸产品。
而肖允，ATU的王牌，也属于这种级别。带领的分部都已经快在纳斯达克上市了，所以CEO送他上千万的别墅，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然陆正乔已经超级厉害，几个月内赚得了上亿，但他是做投资的。
海喵直播是互联网产品，要说互联网产品，最懂的还是肖允。
想到这，纪可可决定去找肖允讨教讨教。
要说也是巧，纪可可每次找到肖允时，他都有空。
只是肖允时间紧迫，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俩约在健身房碰面。
最近肖允在练拳击，纪可可在搏击馆找到他时，他还在打沙袋，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一层。
看见纪可可来了，他停下手中动作，用毛巾擦擦汗，拿起矿泉水喝了口：“纪可可，春光满面啊。”
纪可可笑笑：“还好，还好。”
纪可可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肖允笑笑：“可以啊纪可可，当老板了。”
一提起这事儿纪可可就脸红，挺心虚地说：“靠见不得光的手段拿到的股权。”
肖允看她眼：“大家都是成年人，说什么见得光见不得光，能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对。
这正是纪可可这次向陆正乔妥协的真正原因。
靠山山倒。
纪可可是个大度的悲观主义者。
什么情啊，爱啊，她现在根本不考虑。
能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比如股权，比如钱。
她也有野心，她想赚钱，她想爬上去。
肖允盯着她：“所以，你想找我要人？”
纪可可眼睛发亮：“对呀，求介绍！”
肖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要从我事业部总经理这挖墙脚？”
“不敢不敢。”纪可可挠挠鼻子，“我就想问问您有没有推荐人选。”
“职业经理人的话……”肖允略微沉吟，“我确实有个人选，现在他也正巧离开ATU了。”
“谁？”
肖允说出个名字：“谢君远。”
这个名字刚刚出口，纪可可的脸色就烂得跟雨天一样：“他？”
这个谢君远，纪可可是认识的。
不仅认识，还认识得深入骨髓那种。
他是她死对头。
他俩有多敌对？
当年他俩的恩怨整个事业部的百号人都知道。
纪可可做产品，谢君远管渠道，两人水火不容，要不是有肖允做调解，他俩斗得几乎要让产品流产。
“谢君远怎么会从ATU出走？”纪可可幸灾乐祸的，“他野心那么大，当年ATU内部查贪腐，我还以为他会被查呢，结果他顶头的副总被查出贪污一千万，原副总被撤，他荣升成副总，太让我失望了。”
“你还以为是谢君远做的手脚？”肖允盯着他。
“他那个人那么阴险。”纪可可挺没好气的，“肯定是他啦，那事儿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
“不管真相怎么样，贪腐这件事儿确实没查到他头上。”肖允说，“而且你不能否认，他实力很强。”
这倒是真的。
纪可可虽然做产品牛逼，但对运营跟推广实在知之甚少，跟各渠道的沟通也基本零经验。
纪可可挺好奇：“他在ATU前途大好，怎么会离职？”
肖允也毫不隐瞒：“因为派系斗争。”
纪可可：“啊？哪派跟哪派？”
肖允挺淡定：“他跟我斗，结果失败，灰溜溜地走了。”
纪可可：“……”
看着纪可可无语的眼神，肖允笑了笑。
纪可可：“肖师傅，你跟我有仇？把你死敌介绍到我公司来？”
“客观来说，我承认他的实力，他也挺能弥补你短板的。”肖允笑，“而且谷歌的人已经在接触他了，说不准会提前挖硅谷去。你要人的话赶紧去挖。”
纪可可耷拉着脸，不想说话。
肖允语重心长地拍拍她肩膀：“纪可可，做大事的人，要能屈能伸。”
纪可可长长地叹声气：“知道了。”
“对了。”肖允忽然笑盈盈地看着她，“你没想过挖我？”
纪可可瞪大眼睛：“您旗下事业部都快在美国独立上市了，企业估值几十亿美金了吧？我这小锄头挖得动？”
肖允笑笑：“确实挖不动。”
许久不见，纪可可跟肖允聊了很久。
从行业聊到产品，纪可可从跟肖允的交流中得到很多思考。
一聊聊到深夜，等纪可可回别墅时已经凌晨一点。
她以为陆正乔要么早睡了，要么也去公司忙他的事业，没想到她刚把车停好，就瞧见个黑影坐门口台阶上。
纪可可开始被吓了跳，走近仔细看，才发现是陆正乔。
他托腮直愣愣地看着她，跟怨妇似的：“纪可可，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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