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这样就有点变态了
这事儿没把纪可可气死，女性魅力受到严重侮辱！
勾引别人上床，人都能当即睡着？这事儿要是说给别人听，保准能笑死。
耻辱。
人生的耻辱！
纪可可本来想把人踢起来吵架，但细细看陆正乔的脸，黑黑的眼圈快绕三圈，脸色也苍白得很，整张脸就写着两个字：憔悴。
纪可可是睡了一天一夜的人，她很嫌弃地看他眼：“弱爆了。”
没想再骚扰他，纪可可起身给手机充电。
先前跟陆正乔吵架，手机关机几天，一开机，无数条微信全涌进来，虽然顾晴柔零零星星发了几条，但大头是斗游直播的西瓜发的。
内容全是催纪可可去签合同的。
纪可可的电话一通，西瓜便满口抱怨：“我的亲姐姐，你这几天人怎么失踪了？天上掉钱，让你来捡你都不来？”
纪可可赔笑：“来来来，前几天我手机坏了。”
“得得得。”西瓜赶紧打断她的话，“合同定下来了，快来我们公司签约。”
对于签约这事儿，纪可可还是挺谨慎。
签约金八十万，分成64开，每月直播时间40小时，怎么看都觉得是天上掉馅饼。
纪可可怕遇到合同欺诈，硬是仔仔细细看了俩小时，才把合同看完。
看完后，纪可可取下眼镜，一脸怀疑：“西瓜，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人想潜规则我啊？”
西瓜翻翻白眼：“姐姐，你自己也觉得蹊跷啊？”
纪可可满脸怀疑：“不光直播时长优待……你们公司免费帮我推广？帮我接活动？活动内容我还能自主选择，我还不用签卖身契？”
“对。”
纪可可狐疑地看他：“你们公司是做慈善的吗？”
“不是。”西瓜摇头，“我们公司可抠了。”
“那……”
“姐姐，合同看完就快签吧，小心我们副总反悔。”
“你们副总？”
西瓜：“我们副总可吓人。先前一个大主播，仗着自己流量高，粉丝多，对签约金狮子大开口，我们副总当即就让他滚蛋……”
纪可可瞪眼：“这么有魄力？！那主播是谁啊？”
西瓜说了个名字。
纪可可知道这人，去年很火，粉丝众多，脑残粉也不少，但几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斗游直播出走，去了其他平台，人气大不如前。
没想到个中缘由，居然是斗游副总直接叫人滚蛋……
也没时间想太多，纪可可赶紧签下合同，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合同飞了。
名字一签完，西瓜整理好合同，给了她一份，随即云淡风轻地说了句：“对了可可，今晚我们副总要跟你吃顿饭。”
“啊？！”纪可可瞪着他，“签约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我们副总吩咐了，说是签完再说。”
“喂！”纪可可气得吹胡子瞪眼，“还说不是想潜规则我！”
“别想太多，啊。”西瓜安慰地拍拍她肩膀，“就是正儿八经的商业会谈，我们副总跟你谈谈今后的推广策略。”
“骗子！”
“讲真的，多少女主播想跟副总面对面吃顿饭，都没机会。”西瓜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唯一一个让副总亲自出马的女主播，这是荣幸。”
“你这个被资本腐蚀的人！”
西瓜耸耸肩：“没办法，人家发我工资。”
纪可可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但又怕人家真谈正事儿。
她思来想去一番，觉得主动权应该把握在自己手上，于是纪可可一本正经：“你们副总时间宝贵，不用浪费在跟我吃饭上，不如我就在这等着，公事公司谈就行了。”
西瓜瞥她眼：“副总在开会。”
“我就坐到他开完！”
“这会他得开一天。”
纪可可抱手：“总有中场休息吧？”
“中午吃饭倒是会休息，就是不知道那会儿副总爱不爱搭理你。”
纪可可瘪瘪嘴，直接赖在这：“不管，我就在这跟他公事公办。”
西瓜拿她没辙，就放她在会客室，自己做正事儿去了。
纪可可在会客室换了十种方式玩手机，等得实在发慌。不过蹊跷的是，她等在会客室的功夫，无数工作人员借故来看她，说是走错了，但纪可可觉得那些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看猴子。
她虽然知道自己漂亮，但从来没引来过这么夸张的回头率……太古怪。
但纪可可想想，估计这些内部员工，都觉得她跟高层有一腿，看看也不奇怪。
一等等俩小时，纪可可忽然听到阵声音，她探着脑袋赶紧看，发现会议室的人都出来了，应该是会议的中场休息——机会到了！
纪可可赶紧蹿副总经理办公室等着。
说起来，她还挺胆战心惊。
照西瓜的话说，这副总是个可怕的人，万一违逆他的意思，他当即让自己滚怎么办？
滚就算了，说今天签约不算数，直接把合同收回怎么办？
她想得心里打鼓，心跳在耳边咚咚响了十分钟。
“咔擦”——门终于开了。
纪可可已经准备好朝阳一般的笑容，就算副总生气，但他不至于打笑脸人吧？
结果春光般的笑脸还没出现，就变得跟奔丧似的。
因为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出现：“纪可可，你是不是有毛病？”
听到这声音，纪可可的脸整个垮了：“顾……清奇？”
“嗯。”顾清奇冷淡地应了声。
他穿着深蓝的风衣，整个人的气质又冷又淡漠。
他浑身上下，唯一不符合气质的，就是手里拿着的那个一次性盒饭。
无数种猜测在纪可可心中拐来扭去，她抱着手满脸狐疑地盯了他足足五分钟，想听这人怎么给自己解释，但顾清奇视她为无物，翻翻手里文件，看看电脑数据，纪可可彻底沦为空气。
纪可可先忍不住：“你……你你就是这的副总？”
顾清奇冷漠地盯她眼：“嗯。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纪可可不服气：“哎！明明是你有事跟我说吧？”
顾清奇抬头看她眼，没搭理她。
“喂！”
顾清奇还是没理她，反而剥开一次性筷子，掀开盒饭盖子，开始吃饭。
这些菜色都说不上好，就是普通上班族一顿十几块的质量。
纪可可怎么看，都觉得盒饭跟顾清奇气质不符，他应该是打领带吃高级西餐的人啊。
她还真问出来：“顾清奇，你也吃盒饭？”
“不然呢？”顾清奇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就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你让我吃空气？”
这话直接把纪可可噎得哑口无言。
“纪可可，觉得你笨，真不是我的问题。”顾清奇满脸嫌弃，“我让你晚上跟我吃饭，想带你去吃点好的，你非要赖在这，看我吃盒饭？”
纪可可挠挠脸：“我……我又不知道，副总是你……我还以为，你找我吃饭，是想潜规则我……”
顾清奇淡漠地看她眼，这眼神的意思纪可可懂，就俩字——白痴。
“其实……我也有点饿。”纪可可结结巴巴地说，“不如，你也给我份盒饭，咱们就在这把事儿谈完？”
顾清奇放下筷子，就叫了声名字：“纪可可。”
光这样，都把纪可可吓萎了：“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顾清奇的声音不容置喙：“今晚8点，我把餐厅地址发你。”
“哦。”纪可可也不知该怎么答，她把顾清奇上上下下看个遍，嘟哝道：“我怎么觉得你性格变了。”
顾清奇嘴唇一抿，无声地看着她。
“我又没有胡说八道！”纪可可说，“以前你虽然虚伪一点，但对我好歹笑脸相迎，怎么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
顾清奇仍然无声地看着她。
纪可可不敢跟他硬怼，只好狗腿：“好好好，我不说了！现在你是我老板。”
“那你还不出去？”顾清奇盯着她，“你想坐在这，看我把饭吃完？”
“不敢不敢……”纪可可赶紧起身，但她才走两步，忽然满眼怀疑地盯着他：“等等，你骗我签合同……是不是故意使坏，想压榨我？”
顾清奇面色冷淡：“你觉得可能吗？”
纪可可点头：“可能啊！”
“我压榨你，有什么好处吗？”
纪可可挠挠脸：“好像是没什么好处，但万一你觉得把我掌控在手，就很爽呢？万一你有这种变态心理需求怎么办？”
“对。”顾清奇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虽然在笑，但冻得死人：“我当你老板，就是想满足我变态的心理。”
纪可可心里发寒。
“你也别走了，你就坐这，看我把饭吃完。”顾清奇重新拿起筷子，“下午也别出去玩了，你就呆公司，当坐班，不许玩手机，也不许吃零食，你就静坐一下午，乖乖等我开完会。我开到5点，你就等到5点，我开到7点，你就等到7点，我开到晚上12点，你就等到晚上12点。好吗？”
纪可可很为难：“这……这样就真有点变态了……”
顾清奇盯着她：“这不就是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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