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人一直在跟踪我?
纪可可仔细回想了下，昨天从头到尾，陆起西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原来是挖着坑等自己跳。
她皱着脸：“他妈妈跟他二哥怎么这么坏。”
迟淮笑笑：“无奸不商。”
“而且从明面上讲，人家只是邀请我们吃顿饭。”纪可可捂住脸，“段位太高了。没法比。”
“你当然没得比。”迟淮盯她一眼，“段位不高赚得了那么多钱？陆起西虽然掌管着商业，但就是个虚头。要说厉害还是金黎，自己全权控股的公司，体量大得吓人。”
纪可可想起陆起西半真半假叫的“金总”。
进来金黎真不是位养尊处优的富太太，是位商场女强人。
一家人都这么会赚钱，纪可可又想到狡诈的陆正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不过……
纪可可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陆正乔以前……被坑得很惨？”
“是有点惨，但还真培养了点艰苦朴素的品质。”迟淮说，“也算是造福你了。”
迟淮避开细节没说，纪可可细细回想陆正乔。
他虽然也挺奢侈，但跟他那二哥比，他消费观也算得上是简朴。
身为富二代，却很少抽烟，根本不喝酒，夜店也不去，还有能力，不坑爹。除了脸皮厚一点之外，算是富二代里的清流。
她狐疑地看着迟淮：“不过……为什么你要来告诉我这些？”
“怎么说，我也是陆正乔的发小。”迟淮翘起腿，“你又有点蠢，我怕你把他气死了。”
纪可可：“……”
纪可可也没想再打听陆家的事，满心都想怎么跟陆正乔道歉。
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当然没有立场对他指手画脚。
“陆正乔去哪儿了？我要向他道歉。”
“出差。”迟淮说，“大概七天。”
纪可可拧着眉毛，略为小心翼翼地问：“他还有什么死穴吗？”
迟淮勾唇笑笑：“他死穴多得很，我就不多嘴了。”
纪可可：“……”
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陆正乔了。
他不就是个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却很能赚钱的厚脸皮流氓吗？
从医院出来的一路，纪可可都在想陆正乔。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却很心疼。
她满脑子放空地走在路上，忽然一个电话过来了，居然是久违的斗游直播工作人员西瓜。
纪可可狐疑地接起电话，她还没说话，西瓜就已经非常兴奋地叫起来：“可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啊？”
“你的账号彻底解封，随时都能开始直播。而且……”西瓜故弄玄虚地顿了顿，“你猜猜看，还有什么惊喜？”
虽说西瓜很兴奋，但纪可可的反应却很平淡。
她是单细胞动物，现在满脑子想陆正乔，压根没想自己的事儿。
“是签约！”虽说西瓜没得到预料中的反应，但还是兴致高昂地说，“公司已经决定跟你签约，连签约金都拟定了！你猜猜签约金多少钱？”
“呃……”纪可可没底气得很。
她的账号距离被封，已经足足有一个多月。虽说她火过一阵，但观众是很健忘的。
没人气，斗游直播肯定开不了高价。
纪可可迟疑地说：“一年20万……？啊不太多了，10万？”
“傻姑娘！要是一年20万，我至于这么夸张么？”西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按照你先前的人气，你就算没有签约金，只算观众打赏。十几二十万，你两三个月就赚来了。”
“那……是多少？”
“80万！”西瓜都快要尖叫出来了，“一年80万！而且每月直播时长只有40小时。你知道这有多夸张吗！”
这是挺夸张的。
按理说斗游直播的签约主播，有点人气，而且拿了高签约金的，每月直播时长都是80小时起步。
“我在公司这么久，就没见哪个签约主播拿到过这种合约！”西瓜说，“虽然80万是不多，比不得当红大主播，但你直播时长只有别人一半！就跟公司故意放水似的，生怕你直播累到。”
“……”纪可可，“这80万，税前还是税后啊？”
“税后！”
这确实是真夸张。
斗游直播也有签约金千万的超级大主播，但他们的直播时长，都是每月100小时起的。
纪可可这每月40小时，也就别人零头，跟闹着玩似的。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能把直播时间做完。
确实如西瓜所说，这像是有人生怕她累着，耽误休息时间一样。
“不说签约金，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打赏分成，不管是大主播小主播，一律46开。公司拿6成，主播拿4成。”西瓜说，“你也算是破天荒，分成也是46开，不过是你拿6成，公司拿4成。可可，你这是要上天啊！”
纪可可：“……”
“先前我看公司这么针对你，又不签约又封直播的，我还真以为你惹了我们公司高层。”西瓜说，“但看现在给的真金白银，要别的主播知道，铁定以为你跟我们高层有染。这摆明送钱啊。”
纪可可：“……”
“对了，还有点八卦。”西瓜忽然神秘兮兮的，“我听说吧，本来部门经理打算给的合约，是一年40万，直播时长80小时。但这被我们副总驳回，他大手一挥，直接改成一年80万，直播时长40小时……我们部门经理看完都懵逼了。”
“啊？”
“可可，你老实跟我说。”西瓜口吻忽然变得无比八卦，“你是不是跟我们副总有什么……特殊关系？”
纪可可无可奈何：“你还真以为我跟你们高层有染？我上哪儿认识你们副总？先前我找他几次，不都没见着么。”
“可是……可是这摆明就是副总的特殊照顾。”
“先前你们公司不明不白冻结我账号，挡我钱财，耽误我事业。”纪可可说，“我估计你们副总有颗正直的心，要替我找回公道，才给我这么优待的合约。”
西瓜忽然嗤笑声：“可可，你怕是在说梦话。你没见过我们副总吧？长得很帅，但冰山脸，可怕得很……”
“哎哎哎，说正事。”纪可可说，“合同什么时候签。”
“要等几天，因为给你特殊照顾，合约改的地方不少，得让律师过目。”
纪可可：“……到时再通知我吧。”
这电话跟做梦似的。
她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毫无事业，但80万突如其来就砸在她脑门上，事业之门还重新向她开启。
这合约优厚得让人觉得有猫腻，按理说她应该惊喜得跳起来，但现在她满心都装着陆正乔，想着该怎么跟他道歉。
“叮咚”。
电话忽然又响起来，是条短信，号码不认识。
纪可可看完之后，就立马拧起了眉。
“陆正乔根本不爱你。”
纪可可看得一肚子火：“凭什么啊？这人凭什么说陆正乔不爱我？！”
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
她通过搜索引擎查，发现这并不是个普通的骚扰电话。
纪可可立马把电话回拨回去，就想跟这人硬怼一架。
对面传来机械的女声：“嘟嘟……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怂包蛋。”纪可可坏脾气地说，“有本事发骚扰短信，没本事跟我当面对质？”
电话打不通，纪可可就发短信。
她疯狂打字：“你是谁？你凭什么知道陆正乔不爱我？你当面跟我说啊……”
短信还没发出去，纪可可忽然感觉不远处闪了道光。
没错，这是拍照的闪光灯。
这大白天的，要拍照根本用不着闪光灯，应该是误操作。
是谁在拍照？
纪可可左顾右盼，周边根本没别人。
她狐疑地看着小巷：有人躲在里面偷拍我？
有上次海岛被绑架的经验，纪可可不敢独自一人深闯小巷，怕又遇到坏蛋。
她站在小巷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小巷。
纪可可心中生出个推测：偷拍的人，是不是在跟踪我？
她低头看看手机里的骚扰短信：陆正乔根本不爱你。
抬头看看深不见底的小巷……
这两者是不是有关系？
电光火石之间，纪可可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刚跟陆正乔扯结婚证之后，在直播间也有人刷了这么一句：陆正乔根本不爱你。
他俩是隐婚。
那会儿除了纪可可爸妈，陆正乔亲近的人，应该没外人知道这事儿才对。
不。准确来说，在那时候应该没人把她跟陆正乔捆绑在一起。
那个神秘人却能摸到自己直播间，刷出那么一句精准的弹幕：陆正乔根本不爱你。
到底这人是谁？
纪可可心底忽然生出股彻骨的恐惧感。
如果发弹幕的，发短信的，偷拍自己的，都是一个人。
那么之间时间跨度是三个月。
“难道有个人……一直在跟踪我？”纪可可感觉浑身血都凉了：“他跟踪了我……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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