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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甘愿


  “好。”心跳怦怦地响着,尽管多么不甘愿,她还是将匕首递给了他。

  “第一抹晨曦出现之前,倘若嗜血漏没有喝到血,我就会死去。”

  “什……什么?”

  死去?

  他居然告诉她,他的软肋。如果现在就打破这个嗜血漏,那么,天亮之前,他就会死去了吗?

  “这么惊讶做什么。”他淡淡说道:“为我放好它。”

  “你……你做什么?”

  他并不言语,用匕首划开了自己手腕处的脉搏。

  “你……”塔罗塔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干什么!”

  “当然是放血,保命。”

  “可……可是……”

  “扶好它!你想要我死吗?”他突然厉声喝道。

  “不……不是……”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她就在这里。

  他完全可以放她的血……

  为什么他居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割开自己的血管。

  她不懂他……

  她完全……读不懂他!

  蔷薇色的液体就那样滴答滴答地流进嗜血漏,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好像是放了太多的血才会出现的症状。

  “不然,放我的血吧……”塔罗塔突然这样说道。

  他淡漠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浮现出捉摸不透的笑,“可以了,你将它放回原处便可以了。”

  他说着,按住自己的血管,往自己的口送入一颗丹药。

  他的血管居然奇迹般的愈合了。

  难道?

  塔罗塔看向自己的手腕处,才惊觉自己的伤口并没有丝毫痛感。难道他之前喂她服下的是让伤口加快愈合的丹药?难道他刚才对自己说过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疑惑,她茫然,她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

  --你,相信男人吗?

  --信。

  --可我却不信女人!

  只要现在她将嗜血漏打翻在地……只要这样的话……他就会消失,天亮之前,他就会消失了。

  这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就会彻底消失……

  哐当--

  怀里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塔罗塔吃惊地望下去,是零织畅在来这里之前送给自己的东西。

  突然,她清醒了过来。

  这只是一场幻觉。

  噬爵他是个恶魔!

  是幻觉!

  床榻之上,噬爵的声音残酷而冷漠地响起,“那是什么??”

  他霍地站起身来,朝着她走去。

  摔落在地上的东西仿佛自我燃烧了起来,烟雾缭绕在整个房间。

  啪--

  她手的嗜血漏狠狠落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液溅落一地。

  噬爵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惊恐地塔罗塔,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绞痛的心口仿佛被施了什么魔咒,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抓住。

  噬爵脸色苍白地看着塔罗塔,愤怒地嘶吼:“你背叛我!!!”

  “不……不是……”她惊恐地摇着头。

  见他恢复了暴虐的眼神,她慌忙朝后退了一步。

  噬爵的手心突然聚拢了强大的力量,尽管落地的锦囊里散发出了的气体大大影响了他的灵力,他的力量依然强大的让人吃惊。

  那嗜血的双眸噬着愤怒而残酷的恨意。

  嗜血漏霍地重新凝聚在了一起,仿佛根本就没有破碎过,只是里面的血液所剩无几。

  塔罗塔以无路可退。

  噬爵那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她迸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另一道火光掠过空气,从窗口飞进来,挡掉了那股力量,与此同时,一个身影飞了过来,抱住塔罗塔的身体。

  轰隆--

  塔罗塔几乎可以感觉到在发出这强大的声音的同时,零织畅重重震了一震的身体。

  哗啦--

  他吐了一口鲜血。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塔罗塔的眼底闪烁着晶莹。

  零织畅只给了她一个淡到几乎无法觉察的笑容,转身背对着她,面对着噬爵。塔罗塔看见他背后被那力量烧毁的衣服和灼伤的肌肤,突然怔在了原地。他的动作表明了一切,他,从不曾想过弃她而去。

  “居然是你。”噬爵看着零织畅,想起在圣池莫名出现的男人,眼底的杀意更起一分。

  “原来是你。”零织畅看着噬爵,也同样的冷酷。

  “让开!让我杀了她,我便留你一条生路!”

  “可是……我无法留你一条生路!”零织畅说着,再次动用灵力。

  “找死!”尽管了毒,噬爵依然用着强大的力量,他手心聚集的力量呈现出耀眼的红光,仿佛可以灼烧整个世界。

  他们同时迸发力量,然而噬爵射出的红光却不是对准零织畅,而是对准了在他身后的塔罗塔。

  塔罗塔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感觉着那飞驰而来的强大力量马上将她毁灭。

  一秒。

  两秒。

  如果这时零织畅再次进攻,噬爵定然无所遁逃,然后,他却突然将她推到了一旁。

  红光不偏不移地朝着零织畅而来。尽管这时他用尽了全力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

  啪--

  砰--

  “啊--”

  两道灵光交汇在了一起,却是噬爵的占了上风。

  哗啦啦--

  玻璃裂成了碎片。

  砰--

  零织畅被震飞出了窗口。

  “不要!”塔罗塔飞奔向窗口,只见窗外竟是万丈深渊,“零织畅!!!”

  “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可信的!!!”噬爵再次动用灵力,然而,就在那道力量到达之前,塔罗塔已经纵身,跃下了悬崖。

  噬爵的双眸滞了一滞。

  --没有人冷血无情。所有人都有爱。我也有爱,我有爱,只是,爱的那个人不是你,如此而已……

  “啊!!!”噬爵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和一片狼藉,落满玻璃的窗户,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吼。

  嗜血漏在拼命摇动,那是要毁灭之前的信号。晨曦即将来临。

  噬爵并没有再追出去,而是再次割开了自己的血管,将血液喂给嗜血漏。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脸色呈现出骇人的苍白,他犀利的双瞳布满了血丝。往事一幕一幕,交织着浓厚的仇怨,映过他的脑海。

  随后,那处于癫狂状态的男人朝着天台而去。

  轰隆--

  天台的密室被打开了。

  “是公主吗?是公主来救我们了吗?”少女们担忧带着期许,手牵着手,蹦跳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公主……啊……”

  话音未落,赶在最前面的少女只低声发了个单音,只听咔嚓一声,少女的喉咙被掐断了,她的瞳孔无限睁大,看着前来的男人,死去。

  众人惊恐地看着噬爵……不停向后退去,退到无路可退,抱成了一团。

  “既然那么想死,就全部都受死吧!”噬爵发出残酷冷漠的声音,瞬间杀红了眼。

  一个又一个少女倒在地上,鲜红的液体流了一地。

  珉汐扶着若曦倒下,死死捂住若曦的唇,不让她哭出声音来。死死地……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

  啊……

  又一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骨骼仿佛被震碎了一样的疼痛,但是她不能呼吸,不能呻吟,不能尖叫,更不能动!

  正当噬爵要检查是不是所有人都被杀死的时候,上面传来了信号。

  “主上,有人来了!”

  噬爵收手,朝着密室外走去。

  踩在阶梯之上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声,让珉汐和若曦感受着一次又一次死亡的气息。

  轰隆--

  密室被紧紧关上了……

  上面隐约还能听见人声,不真切地,传来……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上面才没有了动静。

  “若曦?若曦?”珉汐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推着若曦的身体低声唤着她,“若曦你怎么样了?若曦?”

  若曦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微微转过脸,珉汐看见她的脸上爬满了泪痕。

  “不要哭了。”珉汐说道:“至少我们还活着!公主他们也许遇到了危险,所以,我们更要活着,为揭露那个人的恶行!”

  “看见了,我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人是大祭司……居然是大祭司……”若曦颤抖地声音让珉汐莫名心疼。

  她微微拦过若曦,“现在他以为我们都死了,一定会找人处理我们的尸体,到时候我们一定要设法逃出去。”

  “嗯。”若曦点头。

  “我们再看看有谁还活着。”珉汐说着,开始一个个地摇晃少女的身体,并唤着她们的姓名……

  --

  这是离地面甚远的低洼处。石壁甚高有着常年被水冲刷的光滑感,江流亟亟地流着。四处没有人类居住过的痕迹。

  就在那条激流旁,被冲到岸边的男背后有强烈的灼烧痕迹。离他大约三百米的地方,躺着一名少女。

  他们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被江水带到这里的。

  从清晨到晌午,再到傍晚,太阳渐渐落山……

  江水不断漫过他们的身体,又退却。

  缓缓地,少女的手指动了一动,一根,两根,身体却好像不怎么听从使唤,一点点,她睁开了双眼。忽略身体的疼痛,她缓缓站起身来。看见离自己三百米远的一个人影,便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喂?喂?你醒醒!”她拼命摇晃着他的身体,却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零织畅!你醒一醒!连你也要弃我吗?”

  他的睫毛眨了眨。

  咳咳……

  “醒了,你醒了!”她惊喜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等待着他醒来。

  果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皱着眉,看着她,似乎想向她微笑示意自己没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扶你!”她一边说着,一边扶住他。

  “啊……”他呻吟了一下。

  触碰到他背后的伤口的手猛地抽了回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得这么严重,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

  他的手指微微向她伸去,轻轻地在她的唇边靠了靠,终于,他忍痛,向她微笑。

  她含着泪水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来帮你疗伤!”她说。

  他的手指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摇头。

  他知道,以她现在的状况,能够保住自己都不错了。

  塔罗塔却不肯就此放弃,硬要为他疗伤,然而力不从心,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流出了无力的泪水。

  是她错了,她之前居然有所期待,以为噬爵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的残忍……

  如果不是她犹豫不决,他就不会身受重伤……

  他为了她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可是她却不能为他做点什么。

  “不要哭了……我有自愈能力,给我几个小时,就会好了……”

  “真的吗?”她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

  “嗯。”他浅浅地笑着,却依然微皱着眉。

  “不要骗我!拉钩!”

  拉钩……

  那一刻,她的眉目神情让零织畅想起了自己最心爱的妹妹……

  的确,他不可以有事!

  轻还等着他!

  轻她一定要在等着自己回去!

  “零织畅?你在想什么?”

  零织畅回过神来,微微抿了抿唇,“塔塔……”

  塔罗塔的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听他这样喊着她的名字,她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

  “可以……叫我畅。”

  “c……ch……c……”不行不行,她叫不出口。还没有叫出口,她的脸都已经烫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了。

  “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你还有力气跟我玩游戏?”

  “嗯,我问你,世界上最高的塔是那座?”

  “多伦多塔。”

  “那世界上最古老的天塔出现在哪里?”

  “埃及。”

  “离太阳系最近的恒星……”

  “比邻星。”

  “离月球最近的星球呢?”

  “月球。”

  “嗯,眼睛最奇特的鱼是什么?”

  “比目鱼。”

  “零织畅最后一个字念什么?”

  “畅……”塔罗塔顿时脸颊涨红,“是畅。”

  “嗯。”零织畅微笑点了点头。

  他的笑容美丽的不可思议,映入她的水眸,仿佛可以让她眼底所有景色全部黯然。

  是畅啊……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塔罗塔唯一能做的就是叉几条鱼,然而她的手法并不纯熟,怎么都叉不到。他微笑着坐在岸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轮廓温柔而美好。指尖夹着一片单薄小巧的石,向着河心投去,小鱼便僵在了原地,等着塔罗塔去叉。

  他的右手微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下。

  她惊喜地朝他看过来,兴奋而骄傲地喊道:“我叉到了,我叉到鱼了!”

  他望向她,只是浅浅地笑着。

  夜幕降临,她终于有了些小收获。

  两个人面对面烤着鱼。

  火光在他和她之间跳跃,仿佛可以温暖时光的线条。

  “如果这里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她的眼底晕上一层迷蒙的光。“如果不说的话,会后悔吗?”

  “什么?”

  “我喜欢你。”

  “……”零织畅有些吃惊地看着那个一边烤着鱼,一边说着话的少女。她有时候很豪迈,像一个男,有时候却又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女孩。

  说着这样的话,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温柔而沉静,好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百合。

  “这样为我、护我,甚至愿意为我掉落万丈深渊,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次都没有弃过我。”

  “那么……”

  “你是要拒绝我吗?”塔罗塔慌忙打断零织畅的话,“我并没有要你答应我什么,所以,你没有权利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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