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质问
马克的话让叶翰墨愣住了，他冷眼地看着马克，手里的枪并没有离开顾琼依的太阳穴，他羞恼地质问着。
“如果她没有勾。引你，为什么你不阻止她进入书房？”
叶翰墨对马克太了解，马克头脑愚钝，却很胆小，对于他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这么多年了，书房没有人进入过，怎么今天却犯了如此大的错误。
“先生。”
马克沮丧地叹息着，人到癫狂的时候没有办法回头，先生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吧。
“我对不起先生，没有抵制住诱。惑，和言小姐，又做了龌龊的事儿……先生，我怕夫人说出来，所以……我该死！”
马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是活该，当时快活了，现在却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竟然真的是言囡，无疑那个脚链是她风/流的时候挣脱的。
顾琼依没有堕落到了引/诱马克，枪从顾琼依的太阳穴移开了，却顶住了马克的头。
马克的脸犹如白纸一般，眼神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顾琼依的尖叫一起传了出来：“不要杀了他！”琼依觉得呼吸困难，她惊恐地看着叶翰墨手里的枪。
马克直接倒在了地毯上，他喘息着，手脚都在抽筋着，不过他没有死，而是吓坏了，手枪里并没有子弹。
虚惊一场，马克坍塌了。
顾琼依没有那么坚强，她的眼前一黑四肢无力地瘫软着。
有些胆量是靠一股勇气坚持的，当这股勇气在惊吓之后，会突然涣散，就好象现在的顾琼依一样，叶翰墨一把抱住了她，明白她惊吓过度，虚脱了。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很漫长，琼依睁开了眼睛，发现她竟然依偎在叶翰墨的怀中，她惊恐地推脱着，这个禽兽杀了马克吗？
目光看向了地毯上，顾琼依看到了马克，他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没有死，叶翰墨只是吓唬了他一下，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叶翰墨傲慢地推开了顾琼依，走到了马克面前，用皮鞋冷冷地挑起了他的下巴。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打死你吗？”
“先生。”马克可怜兮兮地看着叶翰墨，是不是先生念及他在身边侍候了那么久的缘故，才会饶了他的性命。
“因为你太愚蠢，蠢的可怜，我要你活着，好好看清楚，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到底是什么，你可以利用她，她却不能利用你！”
叶翰墨收回了皮鞋，马克又垂下了头。
“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她让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知道自己不对，可好像中了毒瘾一样，马克除了这点，没有背叛过先生，如果言小姐对先生不利，马克不会答应的。”
马克对叶翰墨忠心耿耿，唯一过不了的一关，就是言囡，但通过这件事，他真的害怕了。
“那么一个堕。落的女人就让你昏了头，你真是蠢到了家。”
叶翰墨没有理由怀疑马克的话，言囡会那么做的，相比夜莺岛的其他人，马克是叶翰墨最贴身的管家。
“你认为言囡喜欢你吗？马克，换任何一个工人作为夜莺岛的管家，她都会去勾。引，你只是个棋子。”
叶翰墨的一句棋子刺激着马克的神经，他的眼睛湿润了，怯怯地说。
“先生惩罚马克吧，不要怪罪夫人。”马克豁出去了，索性自己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不如替夫人多说好话，哪怕自己多受点惩罚也好啊。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替别人开解吗？出去！”
叶翰墨指着房门，冷冷地说。
马克畏惧地爬了起来，可能是害怕，或者跪久了的缘故，他差点扑倒地躺，最后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顾琼依的卧室。
叶翰墨这才转过身，捏住了顾琼依的下巴，语气冰冷地说。
“害怕了？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是不是害怕我一枪打死你！”他将手枪在顾琼依的面颊上拍了拍，冷傲地说：“自身难保，还替马克担忧，他刚才污蔑了你，你不痛恨他吗？”
痛恨马克？顾琼依一点也不，相反面前的男人，却让恨得心里直痒，琼依的嘴唇在颤抖着，她愤怒地看向了叶翰墨。
“他只是胆小怕事，却没有你这么卑鄙暴利，他能做的就是推卸责任，而你却要用枪口对着别人，忽视别人的生命。”
“忽视别人的生命？”
叶翰墨冷眼地看着顾琼依，她明白生命的含义，她又能怎么解释一个生命的诞生和陨落，她从小就生活在蜜糖之中，在所有人的呵护中长大，如果能体会到生命的艰辛和价值？
叶翰墨的手指在琼依的唇上用力的抹过，苍白之后，汇集了血色，她一个血肉做成的美人，没有超凡脱俗。
房间的气氛异常的尴尬，顾琼依怔怔地看着叶翰墨，她去了他的禁地，看到了里面的照片，他应该有说辞的，而不是这样欣赏着她的唇瓣。
叶翰墨良久才开了口。
“你去了我的书房，应该看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她的成长过程，没有坎坷，没有辛劳，只有微笑和鲜花，她好像公主一样被人呵护，而那些都是用血换来的！它让你有血有肉，而不像我这般无情。”
他的目光凶锐，说出的话，让顾琼依完全不能理解，什么？什么是用血换来的？谁又付出了血，谁又收获了利益？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琼依后退着，觉得好冷，她拉过了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却仍旧瑟瑟发抖，由心底发寒着，是他犹如冰窖一样的眼神威慑着她。
顾琼依的后退着，可能太紧张了，她竟然从床的另一边掉了下去，引来了叶翰墨的一阵大笑。
琼依摔到了屁股，她狼狈地站了起来，拉了一下自己睡裙，虽然睡裙已经破了，却仍旧可以遮挡她的身体，让她不至于全部裸/露，她胆怯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地后退着，尽量躲避开了大床，那张床让她想到了太多可怕的情景。
顾琼依警觉地站在了一边，思虑着叶翰墨刚才说的话，为什么他要说琼依是有血有肉的，而他却是无情的，可表面看来，他们都是血肉之躯，又有什么区别呢？
叶翰墨的笑容渐渐收敛了，他略含深意地看着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女人，她在戒备他，害怕他疯狂地扑上去。
“你以为这样躲开，就可以防止我将你按在床上吗？”
“我，不，不困。”琼依尴尬地解释着，她不愿承认她真的好害怕他。
“哈哈，随便你。”
叶翰墨狂妄地笑了起来，然后目光看向了顾琼依破裂的睡裙，这是一个和衣服有仇的女人，任何的新衣服到了她的身上，都不会超过一天一夜。
“怎么？书房的摄影作品你还满意吗？我几乎成了专业摄影师了。”
书房里的摄影作品？
琼依当然明白叶翰墨指的是什么，那些到处悬挂的照片，还有那副一人高的巨幅掠影，竟然叶翰墨亲手拍摄的。
提到照片，琼依的心就在怦怦地狂跳着，她有太多的事情想知道，照片的后背到底隐藏了什么，叶翰墨心里的阴暗面又是什么？她不安地低下了头，轻声地问：“为什么，你要我的照片做什么？”
“因为我喜欢。”叶翰墨嘲弄地笑了起来。
一句他喜欢，将顾琼依激怒了，他是什么意思，喜欢就可以这么做吗？就算他喜欢，只喜欢照片好了，为什么要将她抓到这里，百般羞辱，这是喜欢吗？分明就是刻薄和蹂。躏，顾琼依是人，不是什么小动物。
“叶翰墨，你这个变态，告诉我，为了什么，你在一直跟踪我，从我小的时候到长大，从国内到国外。你这个疯子，难道你没有别的事儿可做吗？”
顾琼依咬着唇瓣，瞪大了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一定有什么原因，一种可能是偷窥的变态，酷热一种嗜好，就好像电锯杀人狂，另一种可能，他和顾琼依有仇，可那会是什么仇恨，琼依和他根本没有交集，他的世界和琼依的世界全是不同的。
“我以为你只是生了一张魅惑的面孔，想不到，你的嘴巴还这么厉害？”叶翰墨凝视着顾琼依的唇瓣，她说话口齿伶俐，唇红齿白。
“告诉我为什么？”顾琼依呼呼地喘息着，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已经无处可逃，叶翰墨还不能将答案告诉她吗？
“你真的不困吗？”
叶翰墨似乎并不想回答顾琼依的问题，而是将手枪握在了手里，仰面自在地躺了下去，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呆呆地看着床上的男人，顾琼依焦虑地站在地毯上，他仍旧不肯告诉她答案，想让她一辈子在不明不白中生活。
叶翰墨同样凝视着顾琼依，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善良，多情的，庄重的，还是邪恶的，无情的，堕落的，她是不是将美好的都显示了出去，肮脏的隐秘得很严实。
对视的目光有太多的神情是分析。
渐渐的，琼依有些口渴了，她走到了柜子前，悄悄地地倒了一杯顾，双手颤抖地握着被子，刚送在唇边，就听见了身后的大床上有翻身的声音，她的手一抖，差点将顾杯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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